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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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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连影收回李牧手上的束带,李牧感受到那条诡异的舌头从自己口腔里抽离,就像抽了一缕魂出来,他刚得了自由的巴掌软绵绵的招呼在师连影脸上。师连影眸光一暗,人又覆了上来,李牧被握住一边肩膀,师连影天生神力,李牧吃痛轻呼,师连影堵上他的嘴,两人挣的榻上乱糟糟的。
“有完…”李牧话音被吃住,双颊涨红,气恼不已,仍坚持斥责道:“唔…没完。”
师连影一个字也不愿意对他多说,李牧感到肺部不适,稀薄的空气使他大张着嘴巴,这更加方便了师连影的掠夺。李牧不敢再咬下去,他宁愿师连影那条火热的舌头在他嘴巴里搅弄,也不肯被蛇信子舔到喉咙口,那简直是有悖人伦!
李牧佯装脱力,他本就四肢酸软,师连影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他的嘴唇开始火辣辣的痛。只要他露出半分的不情愿,师连影就会卷土重来。李牧软绵绵的倒在枕头上,师连影动作停下来,他知道师连影对他没有情,师连影不过是个畜生,情愿用这种出格的举动羞辱他,也绝不是因为喜欢。
他双唇湿淋淋的翕张着,师连影满意的睥睨着他,他突然又有些生气,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地掐住师连影的脖子。他们之间逐渐水火不容了起来。师连影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李牧掐脖子,李牧眸子里燃着团火,这使师连影拂他的手顿住了。
不给李牧掐怕是会把李牧气死。
师连影眉心微蹙,李牧纤瘦的指节因为爆发而挣着皮肉透出一股不自然的红,骨节牵动着白皙的皮,筋虬起,血液翻涌,直要把师连影掐死方休。师连影冷冷的瞧李牧,李牧不甘示弱,他跟师连影势不两立。师连影扯着嘴角,李牧看不下去,这种时候还要装,如果师连影肯开口求饶,李牧也不会放他一马的。
李牧正在心里把师连影千刀万剐,手下皮肉的触感忽的变成坚硬的鳞片,凉飕飕地。李牧愕然的看着手中硕大的蛇头,惊的撒开手,下意识后退。师连影又幻作人形,不由分说的吻上李牧。两人从床头亲到了床尾。
锦被堆积在李牧腰下,李牧衣襟歪歪斜斜,春光外泄,师连影瞧也不瞧。李牧越犟,他越是要亲。
李牧浓密乌黑的头发散在水红被褥,就像一洼池塘,因为挣扎而汗湿的额头有几分潮气,眉眼若出水芙蓉,嗔着股劲儿。他的嘴唇嘭起来,被吮出十足的肉感,晶亮晶亮。
师连影撑在他上方瞧他,他像没有被亲服气,又是一耳光掴在师连影脸上。
师连影垂了垂眼,吃住他嘴唇,他僵了下,彷佛嘴唇不再是自己的,那种外/翻的异物感使他双手抵在师连影锁骨。师连影的体温比他低,尤其是在他奋力的反抗下,他像炙热的火烧着师连影。师连影吸出一种耻人的水声,李牧耳朵赤红,被师连影攥住手,按在胸膛。
李牧掌下的肌肤温凉,像人体温养出来的玉,他有一刹的分神,不知道师连影是活人还是死人。
不,师连影根本不是人。
李牧抽手,说出来的话混着水音,“不要脸。谁要摸你。”
师连影:“谁要你摸。”
李牧斜了眼师连影宽松的衣襟,语气轻佻又不屑道:“你穿成这样做什么?不就是要人摸。下作。”
师连影:“你长成这样做什么。不就是要人亲。狐狸精。”
李牧差点被他气到口歪眼斜,两人又在床上大打出手。李牧三脚猫功夫只够出几招的,师连影对付他甚至不用法力,抬手轻格,反手一拧,李牧又被他从床尾擒到了床头。
“你王八……”李牧被反手扭在背后,师连影不再用束带绑他,一只大手就能将他两手锁住,虎口磨着他的腕子,两人贴的更近。
师连影知道李牧不喜欢被他亲,李牧那张嘴里根本说不出好话。就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师连影堵上李牧的嘴,李牧连唇周都被他野蛮的吻红了,在一张粉脸上,简直是风月无边。
李牧舌根被吸到发麻,师连影分明是惩罚他。可怜他长到一十九,嘴没跟喜欢的姑娘亲过,全叫师连影窃去了。
“还骂吗。”师连影气定神闲的问。
李牧腹诽他气长,是个王八精。又因二人吻了太久,怕有小半个时辰,李牧嘴巴痛,不敢再招惹他。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李牧生气的扒着他肩膀,尖牙隔着薄薄的衣衫,用力的咬下去。师连影眼睫轻颤,一手抚着李牧柔软的青丝,没有把人推开。
李牧不见血是不罢休的,哪怕咬到自己牙龈出血,也要咬掉师连影一块儿肉似的。
师连影在他耳畔低语道:“真的很痛。”
李牧不解恨的又给了师连影一拳,师连影没跟他一般计较。两人对坐着,俱是衣衫不整。李牧气急败坏,师连影整理一番,倏地开口:“前几天有事耽搁了,没有找你。”
“谁要听。”
师连影自顾自道:“血玉红蟒溜出去吃兔子,被燕通天给碰上,那个莽夫。”师连影说话声音有些轻,听上去娓娓道来,就像在哄李牧开心。“就是大胡子。它差点把他吃了。”
李牧耷拉着眼皮,知道师连影为什么没来以后,肝火反而没那么旺了。设若师连影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戏耍他,他一定要把师连影扒皮抻长了,做晾衣的绳索。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阴了天,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倾斜的雨滴飞在窗扉。李牧望过去,只见窗外树木挺着灰褐色的树腹,延展的暗绿叶片在风雨中飘摇。
不知道花匠是不是淋雨回家的。
李牧怔神,师连影道:“雨会越下越大,今夜在此留宿。”
“趁着雨还没下大,我不如早早回去。”李牧话赶着师连影的话,急匆匆的起身,靴子尚未穿好,就听师连影幽幽地唤他:
“陆保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