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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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连影抓过李牧的玄色腰带，这几日李牧用不着衣服，也就整整齐齐的叠在角落里。李牧用力挣扎，师连影捉他像捉离岸的鱼。扑腾扑腾的。
“不喜欢腰带，就用我的尾巴。”师连影好心的放下腰带。李牧在青天白日里看到蛇鳞反射的冷光，森森的，使他心脏揪着疼，想晕晕不了。
“我都不要。”李牧用力推师连影，想让师连影离他远点。他讨厌师连影说话时扑到他皮肤上的气息，明明做着过火事情的人是师连影，浑身发烫的人却是他。师连影身上很凉，李牧感觉自己发热了，师连影这是虐待他，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师连影蹙眉道：“难道你要用别的蛇吗？”
“难道你不会不绑吗！”李牧恼怒，他跟师连影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又想走了。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他的腰酸的不像话，一时站不起来，便有些狼狈的要往外爬。虽然这很掉面子，但这里没有别人，李牧才不在乎他在师连影那里的形象。
师连影默默看着李牧的动作，他在观察，就在李牧爬到洞口的刹那，师连影飞快的将李牧卷回来。李牧被鳞片挤到肉，周身发麻。
“你怎么这样。”师连影又开始抱怨，“别人会看到，你怎么能叫别人看你。”师连影不高兴的想，李牧是不是要再叫一条蛇进来，让他们两个一起侍弄李牧。师连影根本想不到李牧要走，李牧诱使他的周期紊乱，所以李牧一定会负责。
他的眼泪又缓缓淌了下来，李牧看的心烦，干脆闭眼不看。他开始蛮横的把李牧撞到墙壁，泪水飞溅在李牧身上，这比蛇鳞游过还要诡异。李牧豁地睁眼，对上一双湿红的眸，这都是假象，李牧想到那可怖的蛇头，心就硬如玄铁，任凭师连影怎么夯都无动于衷。
“不要分享。”师连影鼻音浓重，鼻头变得很红，他的眼尾也红，嘴角，两颊，轰隆隆的泪线绞着脸，就像姑娘家绞脸，他变成李牧的人，湿滑的脸上有一层红晕。他凑到李牧脸上，寡淡的眼泪沾湿李牧的脸，李牧扭头，不愿与他亲昵。
李牧一点儿也不情愿，师连影一头热，蛊虫发作的更加厉害。
洞口的光明明灭灭，李牧都要数不清过了几日，恍惚间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毕竟太难挨，师连影是个畜生。李牧渐渐抬不起手，错觉骨头开始裂缝，风一刮，他就要酥掉。
师连影像个噩梦缠着他不放。
李牧已经由一开始的恼怒变得麻木，他的身体超出负荷，师连影每日生龙活虎，不再喊痛。他却疼的死去活来。他不是娇气的人，否则也耐不住师连影这样折腾。他一直都很能忍。
除非他实在忍不住。
洞外飘进来花香，天气转暖，李牧终于在师连影的暴行下投了降，他的眼泪掉得悄无声息，师连影看见他脸上泪珠泛起银色的光，像一颗珍珠一样漂亮。
“不要了。”李牧声音低的出奇，他的矜贵与骄纵全都被时间磨进了裂隙里，什么骄傲，自以为是，野心，统统消失殆尽。
师连影嘴巴接他的眼泪，啄一口，咸咸的。李牧被他吸着脸，已无反抗的力气。师连影抱起李牧，李牧第一次说疼。
师连影红润的嘴唇贴在他耳畔，小声说那我不动，和轻轻的这一类的谎话。
李牧眼泪掉的轰轰烈烈，他哭的寂静无声，与师连影很不一样。师连影也可以不哭，但师连影想要李牧注意到他，所以眼泪只是博取眼球的一种手段。而李牧则不同。李牧哭的是委屈，当李牧再也恨不动师连影时，说明现实已经完完全全挫掉他的锐气了，最起码在这一刻是这样的。
师连影怎么擦都擦不干李牧的眼泪，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些时日他从未对李牧用过法术，他自己也不用，所以痛就是痛。李牧哭个不停，师连影摸了摸鼻尖，李牧连打他的手都不打了。
“让你当皇帝。”师连影掐掐手心，李牧当不了皇帝的，命格已定。师连影没有撒过谎，李牧擦干模糊的泪眼，看见师连影焦灼又心虚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骗自己。
李牧当即放声大哭，师连影吓一跳，手忙脚乱的哄道：“我的尾巴会打结。”
说罢打了个响指，倏起的雾散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玄色蝴蝶结。李牧怔住。
谁要看一条蛇用自己的尾巴打蝴蝶结啊！
李牧哭的更伤心了，他觉得眼前的师连影是个冒牌货，失身于这样的冒牌货还不如把他杀了。师连影游到李牧跟前，李牧对着那双阴侧幽深的竖瞳，惊吓过度而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李牧走在雾气缭绕的地府，他自觉自己这种人死了是要进阴曹地府的，他五岁时就走过一次。那时有人唤他，这次也一样。
李九。
李牧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回头，他看见师连影的脸，近在咫尺。李牧微微愣神，师连影见他醒了，于是不再吹气，舌头贪婪的在他口腔内游走。李牧的巴掌扇过来，师连影脸上一痛，半边脸红了。
“你不哭了吗？”师连影好奇的问。
李牧恼羞成怒道：“谁哭了！你自己哭去吧，男子汉大丈，只流血不流泪。”
师连影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边用蛇尾腻着他。李牧被冰的打了个哆嗦，色厉内荏道：“说了尾巴收起来。”
师连影乖顺的收起尾巴，李牧阴曹地府走一遭以后，胆儿又壮了。他踢踢师连影大腿，尽管这个力道在师连影看来像勾引，他说：“给我换一床松软的被褥来，我不要睡这个能拧出水的草席。”
“你可以睡在我的尾巴上。”师连影邀功的要亮出自己又粗又长的尾巴，盘起来睡四五个李牧不成问题。李牧朝他飞眼刀，眼神一凛，师连影看的心跳漏了一拍。
就会勾引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