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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摆布 ...
“小祝,我们尽力了。”教授叹息着拍了拍祝鑫源的肩膀。
陈檐文失踪了一个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瑞国警方尽了力,调取了咖啡馆附近的监控,但那辆带走陈檐文的出租车如同幽灵,消失在某个监控死角后再无踪迹。国际刑警也介入了,但大海捞针,杳无音信。
教授从最初的震怒,担忧,到如今只剩下深深的无力与叹息。
新项目被迫暂停,他声音疲惫:“你……准备回国吧。”
“尽力了”三个字,像冰冷的针扎在祝鑫源心上。他没有尽力!学长就在他眼前被带走的!而他当时,竟然毫无知觉地昏睡了过去!
巨大的愧疚和无力感日夜啃噬着他。他几乎住在了警局,一遍遍复述着那晚的每一个细节,翻看所有能找到的监控录像,眼睛熬得通红。
祝鑫源跑遍了格林德瓦和附近所有可能的地方,拿着陈檐文的照片,用蹩脚的德语和英语询问每一个可能的路人,店主。回答只有摇头。
唯一陪伴他的,只有那个冰冷的电脑包。它就放在祝鑫源公寓的桌子上,像一座沉默的纪念碑。
祝鑫源无数次打开它,里面只有陈檐文常用的专业书籍,笔记本,一个备用电源。没有日记,没有私人信件,没有任何能指向他被谁带走,去了哪里的线索。
干净得令人绝望。
“你到底在哪里?”祝鑫源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回国的机票静静地躺在书桌上,日期就在明天。教授已经帮他办妥了所有手续,国内新的工作安排也在等着他。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催促他离开。
但他走了,不就是把学长一个人留在这异国他乡?
或者说,学长早已不在瑞国,甚至不在欧洲,他被带去了一个更遥远的地方。
祝鑫源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霞光褪去,暮色四合,雪山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抱紧了怀中的电脑包,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不会放弃的,无论你在哪里,无论要多久……我一定会找到你。”
……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海市的时候,他们待在一个房间里,做着最亲密的事,心却隔着千丈远。
陈檐文一开始正常吃饭,到后来,他吃不下任何东西,邵明堂不管喂他吃什么,过不了多久都会被他尽数吐出来。仿佛身体在本能地排斥着来自邵明堂的一切。
他吐得虚脱,扶着冰冷的洗手台,瘦削的肩膀剧烈颤抖,脸色白得像纸。
邵明堂站在门口看着他,看着他吐完后只是漱漱口,用冷水拍拍脸,然后默默地走回卧室,蜷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拳头在身侧握紧,指节发白。邵明堂引以为傲的耐心在日复一日的沉默中被消磨殆尽,被一种无处宣泄的焦灼取代。
陈檐文的目光不在他的身上。
他受不了这种彻底的“无视”。他需要证明陈檐文还活着,哪怕是用最原始,最不堪的方式。他需要听到他的声音。
于是,夜晚成了另一种酷刑的开始。
邵明堂会强硬地剥开那层保护着他的丝绒被,覆上那具苍白的身体。
他吻他,啃咬他颈侧脆弱的皮肤,留下刺目的红痕。他扣紧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看着我!”
邵明堂喘息着,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强行扳过陈檐文的脸。
他逼迫那双空洞的眼睛对上自己燃烧着欲念和暴戾的视线。
陈檐文顺从地“看”着他,眼神却没有焦距,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望向某个遥远而虚无的点。
他的身体被摆布着,承受着,没有抗拒,没有迎合,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身上被留下淤青和红痕,却无法激起一丝涟漪。
邵明堂的动作越发失控,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他变着法子折腾他,试图从这具身体里榨取一点反应。他逼他发出声音,哪怕只是呜咽。
“说话!叫我的名字!”邵明堂低吼着,汗水滴落在陈檐文冰冷的胸膛上。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还有那双空洞得令人心寒的眼睛。
邵明堂的动作猛地僵住。他死死盯着身下的人。
陈檐文的嘴唇微微张着,因为方才的粗暴而有些红肿,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邵明堂撑在陈檐文身体两侧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一股冰冷的寒意,混杂着前所未有的恐慌,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头顶。
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可能真的.……彻底失去他了。
邵明堂捧起了他的脸,心脏跳的很厉害。他试图在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一丝反抗,甚至一丝恨意。
什么都好,只要证明那个鲜活,坚韧的陈檐文还在。
“宝贝,看看我……” 邵明堂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祈求。
陈檐文的目光似乎被牵引,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开。
一抹刺目的猩红,毫无预兆地滑下唇角,滴落在身下昂贵的丝绒被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暗沉。
邵明堂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这是怎么了,檐文,别吓我!”
他的声音彻底变了调,手忙脚乱地将陈檐文从床上捞起,紧紧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轻得像一片羽毛。陈檐文似乎被这剧烈的动作牵动了痛处,又呕出一小口血,染红了邵明堂价值不菲的睡袍前襟。
那温热粘稠的触感,烫得邵明堂手臂一颤。
“别怕,我在!我在!” 邵明堂语无伦次,不知道是说给陈檐文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一只手紧紧环抱着陈檐文单薄的身体,另一只手慌乱地用袖口去擦拭他下巴和嘴角的血迹。昂贵的丝绸被血污浸透,变得黏腻不堪,可邵明堂全然不顾,只想把那碍眼的红色抹掉,仿佛这样就能抹掉眼前的噩梦。
可是他越擦,血就越多,越狰狞,到最后几乎占据了陈檐文的半张脸,看上去触目惊心。
“张医生!立刻过来!马上!用最快的速度!他吐血了!”
邵明堂满手都是陈檐文的血,报出地址时,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通讯器那头传来张医生冷静但迅速的回应的同时,邵明堂怀里的陈檐文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无意识地往邵明堂温热的怀抱深处缩了缩,额头抵着邵明堂的颈窝,脸颊蹭着对方的皮肤。
“冷。” 微弱的声音从染血的唇间溢出,几乎听不见。
这个字眼,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狠狠扎进邵明堂的心脏。他猛地收紧了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将怀里冰冷颤抖的身体箍住,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他扯过凌乱堆在床脚的厚重丝绒被,胡乱地裹在陈檐文身上。
邵明堂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哽咽,“我在,我抱着你,不冷了,马上就不冷了。”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细微的颤抖,那微弱的生命力如同风中残烛,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窗外,纽约港女神像冰冷的火炬光芒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痕。
邵明堂死死抱着陈檐文,目光死死盯着卧室紧闭的门。
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他精心打造的,固若金汤的牢笼,此刻正被恐惧,寸寸瓦解。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邵明堂抱着陈檐文,像抱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不敢有丝毫移动,只能绝望地感受着怀中那越来越微弱的呼吸。
张医生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如同天籁。
“我去!”绕是张医生看到陈檐文的情况也不禁大吃一惊。
在他来之前邵明堂已经给陈檐文把衣服穿好了,但这满屋的狼藉,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医者仁心,张医生瞥了邵明堂一眼,敢怒不敢言,检查完陈檐文的情况后,叹了一口气。
邵明堂把陈檐文安顿好,问他:“他是怎么了?严重吗?”
张医生斩钉截铁的说道:“严重,很严重,他胃溃疡才会吐血,一定要吃饭,你三餐都要监督他,让他吃点清淡的,再不想吃也要吃,要不然他的胃就要切了。而且据我看,他精神很不对劲,黑眼圈严重,至少三周没睡过好觉。”
邵明堂一想到陈檐文的近况,心里便仿佛被一只大手揪紧,疼得喘不过气来,“他吃什么吐什么,能输营养液吗?”
张医生微微一愣,叹息着点了一下头,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
临走前,他最后一次劝道:“一定要找心理医生给他看看,一定要啊邵总。”
张医生走了。邵明堂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陈檐文最后的脸。
他蜷缩在他怀里,一直叫着冷。
陈檐文是个有十分痛苦只表露出来一分的人,他要是开口,那就是真的忍不住了。
陈檐文吐东西不是因为恶心他,是吃不下饭,他生病了。
邵明堂觉得自己的心要被搅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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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预收文《被惩罚的恶毒美人》在专栏,欢迎各位宝宝去康康。 日更,永不弃坑,段评已开,求求收藏~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