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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篮球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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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年最先反应过来,拢着牧松的腰帮他踩到实地。
伤口在膝盖,有些影响走路,但至少卓自安看清楚了。
他摸了摸鼻头,为刚刚一闪而过的黄色羞愧,果然,是他想多了。
但脑海中又不合时宜地一直想着刚才那一幕,牧松身形较小,骨骼明显比一般男子要瘦削点,小小的一只,除了冒出的粉发,几乎都被宋司年包住了。
“怎么了?”宋司年蹲在牧松脚边给他消毒上药,卓自安心中那股怪感又来了,可两人的眼神都清澈无比,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
他暗骂自己两声,再开口,神态已然恢复正常,“这学期有篮球赛,你参加吗?”
“参加。”
席正清要竞选篮球协会主席,他肯定会参加,他一参加就一定回来拉宋司年,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宋司年还不如自己同意,还省得麻烦。
“篮球赛?”牧松有些好奇,眼睛在两人间转悠。
“你想参加吗?可以先去试试。”
卓自安也点头,“可以,那我把你报上去了,牧...”他一下子忘记这人叫啥了。
“牧松。”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好的,我填好表格了。”卓自安立刻逃了。
他走了,牧松低头去问擦药的男人,“那是什么?”
牧松知道篮球,但没见过打比赛,他目前的电影还没涉及到体育模块。
“就是...”宋司年已经习惯他的语出惊人,比划无果后翻出几张照片。
牧松了然地点头,“原来是这个啊。”
这个他就懂了,之前乱跑的时候看见过人类在一个盒子里玩来玩去,听见识多的同伴说,那是体育场,里面有各种颜色的小球。
牧松曾在晚上偷溜进去过,在一众垃圾中翻找好半天,才找到一个小点的球,黄黄的,只有些瘪了。
他学着人类的样子用爪子去拍,但球不耐造,很快就多出几道划痕。
曾试着带走,但很快被人类发现,惊慌下,牧松没带走那颗球,后来窗户也被加修过了,牧松没再找到机会进去。
想到这,牧松还有点期待,当人就这点特别好,能玩到任何鼠玩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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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购的东西很快到了,牧松先将毛线都拿出来,四坨就快堆满桌面了。
剩下的是一些工具,钩针很长,跟筷子一样粗。
牧松先玩了两下,才动手做起来,他跟着教程看过很多遍了,手上的速度也很快,等到宋司年回来时,围巾已经有了个雏形。
牧松没避着人,他认为这样也能展示自己的心意,听见开门声时,正期待地看着宋司年,就期盼他能问句话,然后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把一切事都说出来,宋司年肯定会很感动。
一感动,那好感值不就蹭蹭蹭地往上涨了么。
可惜,直到宋司年坐下,都没多问什么,牧松又盯了盯手上的围巾,自己就差没把围巾戳他眼上了,这都没看见?
牧松觉得有些奇怪,挪动着腿来到宋司年身边,“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这样织的?”
他挠着脑袋,面上是真不会的模样,一个劲的将围巾往宋司年脸上凑。
宋司年抬手按下他,制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再这么往前递,是真要戳他脸上了。
他表情不是很好看:“随便呗,你爱怎么织就怎么织,反正都送别人的东西,别人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也是这么个理,牧松越发觉得宋司年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你是不介意这种丑丑的么?”
“不介意。”反正又不是他戴。
牧松开心地转悠了个身子,退回去了。
宋司年看着他愉悦的模样,心堵堵的越发不顺,牧松织得很认真,在脑中排查一圈的宋司年都累了,牧松还在织。
他查来查去,发现牧松在女生那边的人缘不错,谁都能跟他说上几句话,这么快就有喜欢的对象了?
宋司年查不出来,就不想再想了,反正跟他无关。
“该吃饭了。”
“啊。”牧松趁空看了眼手机,“我才织了一点点。”
他将围巾拎起来看了看,还差好多,胸章已经加急,就在这两天出,他得加快进度了。
“你可以帮我带带吗?我想吃冒烤鸭。”
“不带。”
从不会拒绝的宋司年拒绝了,牧松有些生气,他这么苦心苦力地在干苦活,对方竟连带都不愿意带一下。
“我要在那边吃,不方便。”
牧松脑子转得很快,马上想到办法,“那我也去食堂吃吧。”
“走吧。”
牧松将围巾往桌子上一搁,拍了拍凌乱带有毛絮的衣服,两步跟上站在原地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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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跟网球在一起,”宋司年伸手指着,“7号楼是羽毛球馆,15号是泳馆,有时候有游泳比赛。”
牧松一一点头,他喜欢要用到的时候再恶补知识,此刻在脑中画路线,都记住了。
刚进门,就有人讲手勾搭到宋司年的肩上,牧松抬头,盯着那张脸,猛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他忘记问篮球队里有谁了!
席正清看着他,伸手打了个招呼。
牧松不好当没看见,轻轻地摇了下手指,算作打招呼了。
鼠已经很尽力在跟人扯好关系了,没直接划拉他两爪子都算好的。
牧松这么想着,率先找到椅子坐下。
转头一撇,“嗨~”是那个小卷毛。
牧松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这还是他在这见到的最像小狗的人,心中顿时亲切起来。
更何况两人还有同个协会这个渊源呢,怎么也算得上一个缘分。
牧松自以为两人算认识的。
结果对方看了他一眼后,将视线挪走。
牧松眨巴了下眼,施施然放下手,或许是不熟悉吧,他想。
耸了耸肩,没在意这个小插曲,宋司年还在跟席正青唠嗑,牧松心里不是很滋味,又觉得自己的心情实在是怪。
系统:【是手机玩多了吗?】
牧松正想反驳,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飘,他这一个月着实是有些过分了,了解越多,就越痴迷,他正处于上头的时候,每晚都要熬夜。
这已经不是他一开始的熬夜程度了,是每晚熬到两三点钟。
牧松努了努嘴,“我今晚一定早睡。”
系统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昨晚,上周,上上周也是这么说的。】
“干什么?欲做大事要从小事做起,怎么能急呢,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有松鼠每晚少熬一点点夜。”
“我每天早睡五分钟,两周后....就是早睡好久好久了。”
系统:【早睡70分钟那你也是凌晨一点才睡觉。】
牧松不想听大道理,捂住耳朵,“不听不听,反正我已经早睡了。”
“牧松。”
牧松松开手,应声站起来,“这里。”他看了眼场地,大家都还在玩。
宋司年拉着他来到框旁,“要先活动一下,等会就不容易摔。”
他说着,递给牧松一个球,“你不是想玩嘛,先玩。”
牧松接过,试探性地拍了两下,球高高抬起,又被手掌按压下去,第二次的力道就小了点,球滚出去了。
落到宋司年脚边,“你没玩过篮球吗?”
“诶呀,你也知道的,我那边比较无趣。”
宋司年不说话了,拉过他的手教了两下,席正青抱臂站在一旁,打量的眼神扫视着两人。
牧松还不太会,宋司年就让他先去一边玩玩练练,他正看着时,席正青伸手一把拉过他的肩。
“阿年,你跟我过来一下。”
对方神情严肃,宋司年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了一眼牧松,见对方玩得开心,就也放下心来跟着席正青走。
“怎么了?”
席正青一脸肃容:“我让你好好跟人相处可没说让你谈恋爱啊,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爸爸我。”
宋司年白了眼他:“闭嘴吧你,一天到晚应激。”
席正青嘿嘿两声,“老实说,你难道是喜欢男的?”
“什么啊。”宋司年拍掉他的手,嫌弃地抖了抖。
“还说呢,你对那小室友明显不一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牧松?”宋司年总算知道席正青在发什么颠了,“别想了,只是室友而已。”
宋司年沉默了一下,“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他有喜欢的女生。”
想到这,宋司年哼了声,“被论坛毒害惨了,在学着织围巾,织得可丑了。”
“啊—”席正青对他这个室友印象不是很深刻,感觉是个好脾气且不关注周围人的人,不然怎么跟他这个宋司年大好友不熟络呢,真没想到对方还是个浪漫人。
“你怎么说话呢,织得再丑也是织了啊。”
宋司年也知自己过分了,把头偏向一边不理人。
“那个女生是谁啊?”席正青好奇极了,这么大一个瓜不吃怎么行。
“不知道,别说了,我不感兴趣。”宋司年忽地烦躁起来,转身往回走。
徒留席正青一个人呆在原地,小声咕哝,“搞什么啊,看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看小媳妇呢。”
席正青一个转身,猛得被薛嘉平吓一个激灵,马上扬起标志性笑容道:“你好,小薛,怎么了?”
薛嘉平也是篮球队的一员,席正青对这个人有印象,之前一直爱绕着阿年转,后面把阿年都搞烦了不怎么来篮球场了。
席正青面上保持着笑容,心里却很不耐烦,暗暗挡住对方窥探的目光,“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薛嘉平收回视线,看向席正青,这个人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模样,一不笑了,压迫感就上来了。
薛嘉平自然知道席正青是站在哪边的,他也不想问什么,反正问了也只会打太极,他要去问当事人。
可席正青不是个好商量的人,他正想往旁走两步,就被对方按住了肩膀。
四月已是入夏,又要打篮球,大家都只穿了个短袖,薛嘉平身量不低,但比起一米八五的席正青来说,还是短了一截。
这一矮,气势也就自然弱了下来。
“干什么?”
席正青垂着眼,轻笑出声,“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之前就跟你说过了,阿年不喜欢男生,也尤其讨厌死缠烂打的人。”
薛嘉平心里一惊,面上不显,“有什么事我会当面去问,我不是那种背地搞事的小人,参加篮球赛是我也是篮球协会的一员。”
他侧过脸来,笑得张扬,“预备主席你不会不知道吧。”
席正青松开他的手,顺着帮忙理了理褶皱,“我怎么会不知道,表格都是我发出去的,只是,你是最后一个。”
薛嘉平不再回话,大步迈向更衣室。
席正青啧啧两声,拿出手机对着找照相机照了照,他长得也不赖啊,怎么没有男的找上他。
自我欣赏完后,席正青点开对话框。
【席嘻嘻】:阿年你注意点,我觉得薛嘉平的态度不对,这周比赛就开始了,我们不在宿舍,小心他给你室友上什么眼药。
宋司年自是没有空回的,席正青也知道,发完后就把手机收回口袋,慢悠悠靠着篮球架观赏起两人的行为。
牧松有天赋,但他的天赋需要探索,一个动作教完他练个十几遍就熟了,但不能自发学会些。
宋司年觉得他这样实在奇怪,但篮球里除了一些基础拍球外,运球等方式都要大家一起来练,篮球比赛在下个月开始,现在是不急但也不会专门列队来陪着牧松练。
他只能抽自己出来练,这周要出去,只能下周。
宋司年在心中规划一番,看着牧松逐渐熟练的动作,满意点头,也是尝试了一番老师这个行业。
“那你现在这边玩,我们要试一下位置。”
牧松的眼睛直跟着篮球转,没空回眼色,只好抽一只空闲的手比了个手势。
嘴巴不停:“你去吧,不用管我。”
见他自个玩得也开心,宋司年给他叮嘱了下放水的位置后也就离开了。
一回去,免不了席正青的挤眉对眼。
“只~是~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