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面试 ...
-
牧松低头快走，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正好木马停下了，顺着人潮，牧松来到台上，挑了一匹粉色的小马。
他最爱粉粉的颜色了，小马的颜色很淡，眯着眼看，也像骑在一只松鼠身上，牧松被心里的想法美了一大跳，拍了拍脸，转头找起宋司年的身影。
对方也挑了一匹粉色的小马，整个台上只有两匹，隔得有些远，牧松长舒一口气，看来对方并没有在意，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他翻出手机，搜起各种娱乐设施，势必要恶补一下人的基础认知。
牧松看到木马停下，大脑被知识充满，他颐指气使地抬起头下了马，已经准备好了答案，只等着宋司年再问。
只是头...怎么有点晕晕的呢。
牧松晃了两下身子，手腕被握住，他抬起眼，视线有些散，是宋司年。
对方拉着他离开这里，牧松小口小口喝着水，冰冷的水下肚，大脑凉爽一瞬又变得昏沉。
“不玩了，我们回宿舍，你该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
牧松垂着脑袋不做声，他有点可惜，听说摩天轮很好看，想玩。
“还想玩哪个？”
牧松没什么防备道：“摩天轮。”
“下次晚上带你过来，晚上灯亮起来是五颜六色的。”宋司年不自觉就说多了话，像哄小孩子般安抚他，“晚上会更好看，现在都灰灰的。”
“好叭。”
牧松头还是有些晕晕的，他主动握住宋司年的衣角，可怜巴巴道：“我应该是生病了，你能拉着我走么？”
宋司年无法拒绝一个柔弱的小可怜。
*
一周很快过去，牧松过了面试，正式成为小动物救助协会的一员，与此同时，青协也要了他，但青协没有面试，牧松对此很开心。
参加动物协会面试的也有十个人，是填表格，上面有几个问题，对如何救助以及避免触碰动物敏感点这事，没有人比牧松更清楚。
表格填写完后，再进入一个小房间，他对猫狗的动作描述异常准确，救助手段也很专业，在说道给猫咪绝育时要装作舍不得的时候，两个部长对视一眼，笑了。
牧松没直接走，在外头等着宋司年，第二个出来的是一个褐色卷毛头，或许是动物眼看人，看谁都像动物，他立刻就将这头发对标了泰迪。
对方友好地朝他点了下头，随后也站在一旁等起人来。
牧松时不时转头看他两眼，他心中的疑惑很大，貌似不太像泰迪，对方的颜色更浅一点，也没有那么卷。
在接连走了好几个人后，两人都没有动作。
终于，宋司年出来了，两人同时有了动作，牧松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
他歪着头，看着对方站在牧松面前，脸像个红番茄，神态拘谨得不像样，“宋同学，我...之前是我冒昧了，对不起。”
宋司年摆了摆手，他出门看见的就是牧松，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冒出来的，走得比牧松还快。
瞧着有点傻傻的牧松，宋司年越过他，“不好意思，我饿了，要去吃饭了。”
他将牧松的包递给他，“你放桌肚里了。”
“谢谢。”两人往前走，“还好你在后面，题目这么难吗？”
“曲珺针对我。”
“什么？”
……
为避开晚自习，面试是在晚上八点半，此刻月光照透长廊的玻璃，撒在地上，被人影覆盖，避开。
薛嘉平站在原地，望着两人一同离开的背影，呆愣在原地。
*
一个月的时间是很快的，或许是刚开学，他只参加了一次青协活动，是去大街上扫垃圾，牧松有些无聊，因此看宋司年成了最有趣的事。
这一个月宋司年的好感度条一点不动，即使牧松在他跟前提再多小动物都无济于事，倒有点适得其反的样子。
那天，宋司年有些正经地跟他提，“宿舍不能养小猫小狗，很臭，也很容易被抓。”
这个牧松已经了解了，差不多每周都有一次大检查，查违规电器与卫生啥的，而且宿管会那边配着通用卡，躲也来不及。
牧松出门装水的时候老是忘记带钥匙，而风也大，有时候啪嗒一下，门锁了。
每次这种时候他都默默站在外面，等着宋司年来开门，次数多了，他也学着外面的宿舍一样，将钥匙挂在门上。
牧松觉得这是最方便的事，虽然规则里不许，但规则里不许的事情多了去了，每条都遵守又不是来蹲监狱的。
是的，他在小说中又学到了“监狱”这个词，最近看的小说总有股恨海情天的味，牧松很上头。
在这期间，他与席正清打了很多照面，慢慢从见面就应激变得平淡如水。
两人的生活就这么平淡又快乐地过了下去，转眼间又是半个月。
三个月已经过了一半，牧松有些焦虑，为什么？为什么宋司年看起来很好相处，也几乎有应必答，明明还会主动帮他做事...
为什么动物怜悯值还是0？
牧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急得挠了两下屁股。
再这样下去他就该卷铺盖滚蛋了。
系统也有些着急，提议道：【要不去论坛里看看？】
论坛的爱情故事还印在牧松脑海中，他灵光一闪，决定铤而走险，以真心换真心，“我可以送论坛里代表忠诚的胸针与围巾诶！”
系统：【可你们不算爱吧？】
“动物喜爱人类怎么不算爱呢。”
系统有些被绕进去了，【是这样吗？会不会...】
“不会！”牧松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只要让宋司年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 ，而且我觉得这没什么误会吧。”
这一个半月以来，牧松已经干了很多事了，攻略手册上写着的他都干了个遍，他甚至有些怀疑手册的能力。
“攻略手册都是动物形态的，或许人形态就不一样呢？试试呗，又不吃亏。”
【那...也行。】系统纠结半晌，还是选择尊重宿主的决定，与此同时，它打开一个小本本，如果有用那就像上面汇报，把这个加进手册里。
牧松说干就干，他已经颓废一个星期了，欲情故纵也半点用都没有，宋司年就是个纯机器人。
他立刻打开软件，边找边嘀咕，“胸章不会画，那就外包—”
牧松脸不红心不跳地去找画师，毕竟动物的爪子怎么能比得上人的手呢，丑丑的以为宣战呢。
想到这，牧松双手合十真心祈祷绘画不要翻车。
他直接从论坛里找到了一个画风Q版可爱的老师，交涉有些麻烦，直接将之前拍的宋司年的照片发了过去。
画师沉默片刻：“？”
牧松回想着小说中的句子，小手一点，“你拿钱办事，打什么问号？加急。”
画师：【加急X2】
牧松当即转钱。
画师：【谢谢亲亲[玫瑰][玫瑰]，保证完成[爱心][爱心]】
胸章已经有着落了，牧松开始搜围巾。
系统有样学样：【围巾不会织那就—】
牧松拍着胸脯，“自己织！”
他说着，撰了下自己的手，“总得做一个吧。”
系统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那你得买毛球。】
“嗯。”牧松手下一顿，换了个搜索词，“好的，本鼠的爪子很灵敏的，这么粗的线应该是转得过来的。”
系统支持道：“我觉得也是，至少得亲手做一个。”
“嗯！”牧松看着上方五颜六色的毛团，有些头晕，“宋司年会喜欢哪种？”
【黑白灰？】
可惜对方现在不在，否则牧松就扑上去问他了。
他想了想，还是得等他回来当面问问。
到了晚上，宋司年回来时还给他带了烤鸭，牧松当即停下要扑到他身上的身子，将烤鸭放在桌上，这才戳戳他。
“阿年。”他跟着席正清这样叫，原以为这样会更亲近，但明显地看见宋司年颤了一下。
牧松哼了声，“宋司年。”
“你说？”
牧松慢腾腾地靠了过去，他还记得刚刚这人被恶心到的模样，隔着有点远，别着小脚施施然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围巾？”
“围巾？”宋司年把手机拿出来一看，“现在是四月初，28度了。”
其实宋司年在这一个半月有了很大改变，牧松觉得大概是熟了，本性暴露。
牧松气得扑到他身上，去挠他痒，“你在挑衅我吗？”
“没有。”他回得一本正经，“在嘲笑你。”
牧松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高抬着头，时间能冲淡一切，比如宋司年的脸现在对牧松没有消气作用了，他看出高冷皮囊下，欠揍的本质。
牧松抓着他的头发，力道很轻，宋司年顺着他的手抬起点头。
“竟敢嘲笑本大王，你知不知道是在谁领地生活的。”
牧松松开了手，想往后退，却一小腿压在了对方大腿上，肌肉瞬间紧绷，身子一歪。
“啊—”惊呼被咽进嘴里，宋司年拉住了他。
心脏急剧跳动，耳边传来莫名的轰鸣，牧松眨着眼，意识缓缓回归。
不是拉，是抱。
“还好吗？”宋司年让他坐直，伸手去拉他的裤子，“刚刚好像撞到了。”
牧松的视线跟着他的手动，裤脚被拉上来，雪白的皮.肉上有很浅的一道划痕。
“吱呀。”门开了，两人都探头去看。
卓自安的手放在门把上，面色有些惊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面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