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忧郁的铁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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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佩珀，你没必要每隔两个小时就给我打一次电话。”
斯塔克罕见的没有待在实验室里，正常来说他一天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实验室里，只有他穿上战衣去纽约当英雄的时候有例外。
但从罗德“出事”之后，斯塔克再次改变了原本的习惯。昨天做完检查后，他就一直在家里窝着，蜷缩在沙发里喝酒，喝多了就睡，睡醒了就继续喝。
上次出现类似的问题是斯塔克从阿富汗回来。
佩珀无法容忍他这么祸害自己的身体，因此在今天频繁的给他打电话，希望用这种方法转移斯塔克的注意力。
这不是个好主意，一方面佩珀的工作一直很忙，作为斯塔克的助理，她要负责文件与行政管理，还有沟通协调与公关，整个斯塔克工业有半数事情她都得关注，而繁忙工作的同时她也必须关注斯塔克的情况。
这也就导致她工作无法正常进行，斯塔克也得不到好的照顾。
并且，佩珀这种频繁打电话的方式，虽然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斯塔克过量饮酒，但是也有可能加剧斯塔克的压力，这种类似于过度保护的行为，也有可能破坏作为患者的斯塔克的心理边界。
但是佩珀目前对心理学的了解是非常浅薄的，在斯塔克抗拒其他人照顾，并且贾维斯起到的作用有限的情况下，她暂时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照看斯塔克。
而斯塔克确实也因为佩珀的电话而感到了抵触，他不愿意接通电话，但是如果不接她，佩珀只会更着急，为了佩珀能稍微安心的工作下去，他只能无聊的呆在客厅里，当佩珀打来电话的时候告诉她，他很好。
“你想吃什么午饭？”
“可以吃芝士披萨吗？”
“高油高热。”佩珀说，但很快又改口，“算了，你想吃哪一家的？”
“都可以。”斯塔克故意提高自己的声调，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阴郁，“我的天使，离开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我就过去，吃你经常买外卖的那家？”
“好哦。”
电话终于挂断了，斯塔克稍微松了口气，像是应付完了什么任务一样。
坦白来说，斯塔克是能意识到自己产生的心理问题的，他并不是一个会讳疾忌医的人，但是他的内心敏感和理性思维总是产生矛盾，这让他不愿意接受自己产生的心理问题。
承认自己有焦虑症就好像在说，他被那次绑架事件伤害到了内心，就好像承认，他是一个无法坦然面对死亡的人。
几乎没有能轻易面对死亡的人，这是人类求生的本能。
但是斯塔克对自己的标准是非常严格的，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如此懦弱，也因此总是控制不住想躲开佩珀。
尽管斯塔克暂时还没有意识到佩珀在自己心里拥有特殊的地位，但是潜意识里，他不愿意把自己的脆弱透露出来。
即便佩珀已经见识过不同的斯塔克了。
世界上没有比佩珀更懂斯塔克的心的。
于是斯塔克就呈现出了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他一边想要佩珀关注自己，一边又害怕暴露自己，像个无法勇往直前的孩子。
就像现在，他不想佩珀表现出那么多的关心，又很高兴她这么关心。
佩珀跟她事先说好的一样，大概一个小时就带着午餐来了，斯塔克住处的锁录入了她的指纹，因此不需要敲门就可以进来。
当佩珀关上门回头的时候，斯塔克正靠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听到朝他走过去脚步时才有新动作。
“我闻到香味了。”
“番茄芝士披萨。”佩珀把手里的包装袋放到了茶几上，“还有饮料。”
“啤酒？”
“果汁，还有可乐。”
“亲爱的，我又不是小孩了。”斯塔克撇了撇嘴，但从包装里翻出来了一听可乐。
佩珀没有立马坐下，而是越过沙发的位置去拉窗帘。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雨后万里无云，温暖的阳光顺着落地窗钻进了过于空旷的客厅里，填满了整个空间，鎏金一样的光照在了斯塔克的侧脸。
“晴天了？”斯塔克眯着眼睛看过去，视线顺着佩珀的动作移动。
“嗯，一上午都很晴朗。”佩珀坐到了斯塔克对面，把装披萨的硬纸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然后掀开了盖子。
腾起的热气裹着麦香扑面而来，焦褐色的饼底边缘微微翘起，像被阳光晒卷的书页，鲜红的番茄酱在薄脆的面饼上肆意流淌，酸甜的果香裹着馥郁的罗勒气息率先钻进鼻腔，芝士被高温烤得微微焦黄。
焦糖色的蘑菇片蜷缩成小伞状，边缘泛着油光，青椒条在热力中褪去青涩，析出清甜的汁水。火腿片在芝士层下微微卷曲，咸香渗入饼皮的每个气孔。
斯塔克迫不及待的要上手，佩珀把切刀递给了他。
下刀的瞬间，更浓郁的香气和热气飘散出来，火腿在高温下释放出的油脂彰显出明显的烟熏香气。
斯塔克切的并不规整，只简单分开，然后给佩珀递了一块。
佩珀刚刚打开饮料的瓶子，带好手套。
“也许你下午想出去转转？”
斯塔克没有回答，好像满眼都是眼前的披萨，他拿起一块，稍微卷曲起来，然后随便地吹了几口气，就照着披萨的切面咬了下去。
先是烫到舌头的番茄汁，接着是水牛乳酪的奶腥味冲上来，最后嚼到饼底焦脆处，炭火香混着麦芽甜在齿间炸开。
“唔，我觉得这个温度对我的食道不太友好。”
他皱着眉喝了一大口可乐，还带着凉意的可乐很好地缓解了过热的食物带来的不适。
佩珀看出来他刻意不想提出门的事，只好继续其他的话题。
“你之前不是在研究什么蜘蛛战衣吗？你想换个新风格？”
“没有。”斯塔克摇了摇头，“就是闲的没事做点小设计而已。”
“难怪跟你那个钢铁战衣差别那么大。”
佩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关于科研和工程方面，她的了解度并不多，但是她很乐意和斯塔克聊一聊这些内容，因为斯塔克很喜欢，这使话题更加轻松日常。
尽管芝士披萨毫不浪漫，但是斯塔克和佩珀的交流很愉快。
这种过去进行过很多次的对话可以很好的缓解斯塔克的情绪，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用一种近似炫耀的语气来获得佩珀的回应。
对斯塔克嘴里说出来的专业名词，佩珀并不专业，但经常接触各种合同还是可以让他们可以顺畅的聊下去。
“蜘蛛图标有点中二，不过伟大的斯塔克可以发挥优秀的审美，让它更完美。”
斯塔克已经吃完了一片披萨，他有些嫌弃的看着手里的油渍，考虑着要不要擦再拿新的。
他的手上蹭上了一些番茄酱汁，还有披萨饼皮的碎渣，它们混合在一起的时候，显得有些过于黏腻。
不过斯塔克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佩珀已经把纸抽推了过来。
“你的脸上蹭到酱汁了。”佩珀挑了下眉，“大概蹭上有几分钟了。”
“你在看我笑话！”斯塔克抽出几张纸，迅速的擦干净脸上的酱汁。
他故意摆出生气的样子，但是演技拙劣，或者说，他就是故意配合佩珀的玩笑。
“你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我没见过。”
“乱七八糟的我也是最迷人的。”
“哇哦。”佩珀笑着发出怪声，“偏好金红配色的迷人帅哥？有点传统啊。”
“嘿，谁说……刚刚那是彼得？”斯塔克忽然皱着眉看向窗外，就在刚刚那个穿着他熟悉的红蓝战衣的小子出现在他的余光里，然后从窗外飞速穿过，瞬间就消失了。
“谁？”佩珀顺着斯塔克的视线看过去，但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彼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自己开发了一套制服的小子，之前我还教了他一些新东西。”斯塔克耸了耸肩，继续说，“他做了一些相当不错的小道具，很稚嫩但很有天赋。”
“你从来没有这么夸奖过一个人。”佩珀有些惊讶地说。
斯塔克向来高傲，他那无与伦比的天才大脑和字面意义上富可敌国的财富，让他拥有比其他人更苛刻的标准，特别是他最擅长的应用物理和工程学方面。
当他说一个人“很有天赋”时，就说明客观上这个人就是个天才，且主观上斯塔克很喜欢他。
“嘿，我的甜心，难道我会吝啬对你的赞美吗？”
“那不一样。”佩珀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
“但是我必须得说他未来可期。”
其实斯塔克那些“闲的没事做点小设计”是给彼得做的，在第一次见到彼得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想法了，给彼得做一套很斯塔克风格，同时适合他的战衣。
那个时候斯塔克对彼得的科研能力了解很少，但也许是有相似的理念，他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不过当时刚刚开始给彼得做战衣，他就自己开始改装制服了，那时候斯塔克就发现了彼得更多的优点，就更想给他提供帮助了。
他必须得承认，他无比期待彼得的未来。
斯塔克的视线仍停留在窗户上，就好像那个少年还在那里。
从斯塔克的豪华公寓附近穿过的彼得，此时仍然在不同的建筑之间穿梭，但很快，他就在一个车站附近的巷道停下了。
他按动了一下胸前的蜘蛛标志的中上部分的按钮。
原本附着在身上的战衣收缩变形，几秒时间就变成了一个箱子被拿在手里。
距离最开始拿旧衣服充当制服不同，短短几周时间，彼得就两次大改，现在已经运用纳米科技完全改造了他的战衣，当然这其中斯塔克也帮了他很多，毕竟之前的彼得是完全没有机会接触纳米科技的。
在使用了十三区的实验室之后，他先是换了旧制服，开发了第一套拿得出手的制服，也就是和斯塔克一起去救火时的制服。后来又在斯塔克的教学下再次进行改造
彼得很珍惜斯塔克对他的指导，因此近期几乎一天才睡两三个小时，然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战衣上。他白天一边上课一边调整设计，课余就是实践和学习，然后上街或者在十三区分部进行测试。
最终这身蜘蛛侠3.0已经称得上真正的英雄战衣了。
彼得拎着自己的战衣箱子往车站的方向走。
他是来这里接他未来的魔法老师的，他提前了解到了那位老先生的一些基本情况。
当然了，彼得是用蛛丝荡悠着来的，因为其实他是临时起意想过来，十三区安排了车接送那位老师，但是彼得认为自己应该第一时间来见老师的，因此忙完就立马过来了。
当彼得穿过不算拥挤的人群时，很快就看到了那个酷似山羊的老爷子，对方的脚边放着一个很大的深棕色老旧行李箱，正在和一个年轻男人争论什么。
那个年轻男人彼得认识，是分部的一个特工，一个就是派来接人的。
离得更近之后，彼得听到了他们在争论什么。
“老爹说了需要等等，你听不懂老爹的话吗？”
“但是老先生，我得确保您的安全，最近纽约的局势不太平。”特工说，“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首要工作。”
“哎呀！”老爹不满地惊呼，“老爹只是年纪大了，还不用你……老爹等的人到了。”
“谁？”特工一回头，正看到了彼得，“帕克？”
“那个……这位就是老爹？”面对生人而且是长辈的时候，彼得有些紧张，“您知道我会来。”
“不，我不知道，但是小玉说你是个会让我满意的好学生，所以我想你会来的。”老爹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面前长着小雀斑的小子，直到看的彼得有点发毛了才满意的点头，“不错，老爹很喜欢，不过我得看看你的实践怎么样？”
“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今天要做魔药，但是午饭时间快到了，有一个材料还没有准备好。”老爹说。
“您想要我去找来？”彼得问，“当然没问题，是什么？如果不是太难找到的东西，我可以在午饭结束后给您带来。”
“我需要日本武士锻刀用的钢铁。”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忧郁的铁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