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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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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情况，赏金公会成员紧急集合。
白斐羽匆匆赶到的时候，核心成员基本已经到齐了。不过他环视一周，却没在人群中看见段修的身影。
阴暗的会议室里黑压压站着一群自带低气压的赏金猎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氛围。只是白斐羽好心情，抿着唇进了屋。
“哟，难得看见白斐羽老老实实来开会，最近有什么好事儿啊？”
“我这是敬业。”白斐羽拉出来把转椅坐下，整个人神清气爽。
殷钟玉把玩着手里的小刀，懒得拆穿他。
“得，您说是就是吧。”
二楼观景台的防弹玻璃倏然震动，萧星河黑色风衣的衣摆掠过猩红警报灯，他身后的电子幕墙正实时刷新着污染浓度曲线，刺目的红色折线如心电图般触目惊心。
人群中有个男声率先发话：“出什么事了boss，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萧星河屈指敲了敲玻璃幕墙，全息地图应声亮起。
“市区最近污染体数量激增，你们平时出任务该清理就清理一下，联盟的要求，也是顺手的事儿，回头给你们涨工资。还有联盟的新委托……”
他挥了下袖子，三维地图瞬间析出焦黑的人形轮廓。
“联盟基地的无异变区昨夜发生异变。更诡异的是，监控显示那位倒霉的少校在异变前五分钟，刚通过基因熵值检测。”
小刀伴随细小电流钉入桌面，殷钟玉收起刚才打趣白斐羽的神情，眼底扑上一层阴翳。“绝对零异变区出现污染体，跟无菌室滋生丧尸病毒一样荒唐。”
说完这话殷钟玉又想了想，“不过也不是没可能。”
黑暗里隐隐传来低笑声，这话稍稍松动了一下紧张的氛围。
刚刚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开口，“据我所知，联盟军队里是有专门的异能部队的，要我们一群异变异能者去干什么，当他们的靶吗？”
是的，联盟管辖区域内保证绝对零异变，但位于灰色地带的组织却不然，公众现有理论认为大部分异能和异变挂钩。
异能产生初期，不少人为了获得异能故意接触污染源试图异变，闹得风风火火。
当然，掌握机密技术的命运之轮实验所自然不在公众认知理论的范围内。
“都零异变了，联盟能有几个有能耐的异能者。”
萧星河嗤笑，“这世道上哪能找到无异变高阶异能者，他们的部队要么是花拳绣腿，要么根本就不是零异变。”
前命运之轮的实验体白斐羽先生暗中撇了撇嘴。
“异变成污染体的少校是异能部队的？”殷钟玉反应很快，思索道：“联盟不放心异能部队，想让我们去盯着他们？”
这行为实在招笑，殷钟玉拔出小刀，扭头看向白斐羽，“你如何评价？”
“引狼入室。”
白斐羽摊手。
联盟自己为了经营无异变平民基地就废了不少功夫，手里不知道攥着多少资源。现在主动提出要paradise过去当预备军，除了是因为自家军队不靠谱，更大的可能性是想把paradise这块肉顺势吞掉。
如果真是后者，联盟确实有些自以为是了。毕竟赏金公会能在末世存活至今，靠的并不是运气。
“一方面是这个，还有一个原因是总指挥官想要我们的人进联盟异能部队。他眼馋我们公会很久了。”萧星河补充，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烦。
刀面倒映着污染数据，电子幕墙滋滋作响，殷钟玉反手甩出小刀插进电箱，顿时窜出不小的火花，一串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电子屏幕也应声熄灭，安静了下来。
“既然老大同意，说明总指挥官条件给到位了，我们就负责听令。”殷钟玉站起来，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服从安排。”
“行，”萧星河松了口气，“就你们几个，钟玉，白斐羽，姜晴，段修。联盟态度不明朗，其他人随时准备接应他们。具体时间安排回头我发到终端，辛苦。段修不在，白斐羽你记得告诉他。”
白斐羽正在一旁想着下次和白塔见面去哪儿转悠呢，任务从天而降。白斐羽苦不堪言，“老板，我在休假。”
“休假结束。”萧星河无情宣布，“你必须得去。散会，白斐羽留下。”
其他成员悄悄散去，阴影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姜晴走出来拍了拍白斐羽的肩膀。“好好干吧，小孩，别天天想着谈恋爱了。”
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屋子，身后跟着别的几个成员，深藏功与名。
白斐羽：？
“姜晴这读心术是越来越厉害了。”殷钟玉连连称赞，“连你的情绪都能看出来了。”
他也安慰般拍了拍白斐羽的肩，走了出去。
某人的心思被看穿，看来是要加训了。
等其他成员都走了，萧星河长腿一迈，踩着二楼的金属扶手一跃而下，衣摆随风扬起，萧星河双手插着风衣兜优雅落地。
“行了，说说正事。”
白斐羽惦记着姜晴的读心术，想笑笑不出：“什么正事，难不成联盟打着委托的名头冲我来的？”
“真聪明。”萧星河欣慰地看他，“不愧是我手底下榜一的赏金猎人。”
他一把转过黑色转椅，抓住扶手笑眯眯地低下头看着白斐羽，头发丝扫过白斐羽的额头，眼神几乎要把他盯穿。
“臭小子，知不知道你在外边出风头给我惹了多少祸。到现在为止有六个组织加上联盟都来打听干尸案是不是我手下的人做的，再这样我也保不住你。”
两人的距离称得上暧昧，萧星河的眼神也骇人。白斐羽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举起手，“真的不是我，老大，我对天发誓。”
“是不是你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手底下有个控水异能者，还是个B级以上。”萧星河皮笑肉不笑，额头青筋都快气得跳出来。本来paradise和联盟互通就被不少组织暗地里看不惯，被人知道有个控水异能者在，别家更是虎视眈眈。
“现在好了，联盟总指挥官亲自来要人，点名要你过去当净水器。全人类基地的水都让你处理，你是干还是不干？”
白斐羽眉头一皱：“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用吧。全基地的水，累死我也处理不完。”
事实上，现在赏金公会的供水大部分也都是白斐羽批量处理的。水资源稀缺，但污染水到处都是，白斐羽的异能开发度相当高，分离出纯净水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对他来说是动动手的事，放到paradise之外却是块惹人口水的大肉。
净水是个不小的工程，如果有异能加持，能够省下来的资源和财力是相当可观的。
偏偏净水是最不能省钱的地方。
“这话你留着跟总指挥官说吧。”萧星河从口袋掏出张保存得不大妥当的纸，没好气地甩过去，“派遣令。条件你自己去和总指挥官谈，省的你又说我中间商赚差价。”
联盟这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本来白斐羽就难和白塔见面，要是真进了联盟，他再见白塔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白斐羽还想再挣扎一下，“真的要去吗，老大？我还有对象要谈。”
“白斐羽猎人，为了你和你对象的美好未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去联盟走一趟，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萧星河唰唰又签了几张纸补充手续，“这是为了你好。”
手里被塞了一沓乱七八糟的资料，最上面那张是白斐羽的身份证明。会议室灯光太暗，他眯眼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19岁水系异能者，B级下位，异能开发度82%，其余指标均高于平均水平。
“这是我的设定吗？”白斐羽举起那张纸正反来回看了看，“没有别的了吧？”
“没了，骗过联盟的等级检测这种小事不用我叮嘱吧。”萧星河没用疑问句，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纸张唰啦一声响，白斐羽手指夹着那张人设收进了上衣口袋，长腿一抬，踩着黑色皮靴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屑地轻笑一声，“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