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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拱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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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牧羊人计划。”周明非抿了口水继续道，“当时我们小队正在335号伊恩斯塔附近执行任务，突然收到总部的消息，命令我们立刻赶往附近333号伊恩斯塔镇，说那里发生了大规模屠杀。可到了才察觉情况根本不是预想的那样，一进去，我们就遭遇了全镇居民的围攻，就像今天。”
“再次醒来，我们就被绑进那个山洞中，巴伯把我们每个人的眼皮撑开，强迫看电视上的画面，让我们自相残杀，就这样整整折磨了小队七天七夜。虽然这段时间的记忆我已经完全模糊了，但是我记得他也曾经提到过主宰者这个名字。”
在讲述过程中罗冼知一直都静静听着，没有插话，“所以你认为这两个执能量体之间存在关联。”
周明非认真的点点头。
罗冼知从天窗密切注意屋外的情况，当听见规律的汽车发生声，他意识到探查署的人应该陆续离开。
“我明白了，等事情结束，我会安排着手调查。走吧！”
谢过老板后，两人偷偷从酒吧后门溜出，街上的警戒线已经被撤掉。在密集建筑物的掩护下，顺利返回尤金纪念品商店。
哆—哆哆—哆哆哆—哆—
周明非在木门上敲出约定好的暗号，过了几秒，里面传来门闩滑动的声音，只见门缝里透出一双眼睛，随后门开了。
路上二人还在担心爱德华的状态，万万没想到这小子没心没肺，手里晃着半瓶啤酒，跟几个罗姆人贩子打成一片，勾肩搭背地唱着不着调的歌谣。
“该走了。”吉丽安用力拍了拍正嗨着的爱德华，“刚得到消息，全城戒严，天亮前必须回到营地。”
“遵命！”爱德华放下酒瓶子，二话不说开始整理背包。
“他好像很听你话。”周明非对吉丽安打趣地说道。
“小意思。”
就当大家都准备拎起行李，准备出发时候，罗冼知不合时宜冒出句：“你们先走，我还得再去趟拱门。”
“去那干嘛！”一听这话，周明非下意识拉住罗冼知的袖子。
“还记得今天我在拱门碰见响尾蛇的事吗？”罗冼知问道。
“那就更不能去了！还嫌事情不够乱啊！”
“你好好想想，衔尾蛇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点逻辑关系，周明非怎么会想不到：“去杀杰森·K。”
罗冼知点点头：“他是目前唯一一个与安吉尔和整件事情有关人，我们只能从他那里找到线索。”
“可他万一已经被……”周明非压低声音，“被杀了呢？”
“那我也要去赌一把。”罗冼知说。
“我们好不容易才救下这孩子，现在首要任务是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
“不。”罗冼知，开始自顾自开始整理背包，“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安吉尔双胞胎的线索。”
“那也要等把爱德华送回去再做打算！”周明非抢过罗冼知手中的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怎么没有？所以我让你送他们回营地，我一个人去拱门！”
“可是……！！”
“放手！”罗冼知命令道。
“停停停！别吵了！我最怕有人在我面前吵架。爱德华狗狗嗦嗦过来劝架。
“闭嘴！！”罗周二人异口同声把他吼退。
“好好好……我闭嘴。”
周明非看着爱德华不停在原地踱步转圈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一句：“你有多动症啊？”
“不是，我再插一句，就一句。”爱德华试探着说道，“你们刚刚提到的杰森·K？是拱门那个蛇头？”
“你认识？！！！”
爱德华再次被二人的大吼声，吓得往后又退了步：“说……说不上认识，但这人在我们那片很有名，专门做人口买卖，有时候也倒卖致幻剂。但他神出鬼没，很少亲自露面，我就跟他去送过一次货。”
“快具体说说。”周明非赶紧把他拉到面前。
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对准爱德华，这激起了他内心浓浓的表现欲，他挺起胸：“那是栋戒备森严的郊区别墅，周围一圈铁网，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们在外头等了好久，最后出来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咝——很漂亮！印象中是个身材丰满的中年贵妇，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头发盘在脑后，当时我还多看了几眼。”
“还记得别墅地址吗？”周明非问。
“具体不知道，杰森·K让我全程蒙着眼，但Bacchus的路我熟的很，知道大致方位。”
罗冼知让爱德华在地图上画出疑似区域，接着把爱德华拉到角落，挡住周明非的视线，小声问道：“知道杰森·K家的具体方位吗？”
“不行！！”没等爱德华表态，周明非直接否决了罗冼知的提议，“就按你刚刚说的，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们。”
“拱门地形复杂，有人带路能更快找到目标。”
周明非依然坚定维持立场：“不行！不能冒险！”
“我同意！”
“当事人同意！”听爱德华的发言，周明非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没曾想这小子来了个大喘气：“我同意给你带路，但我有个条件。”
“说。”
“能不能别把我交给调查署。”爱德华视线飘忽不定，“我的意思是将功补过。”
“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帮你向上级求情。”
周明非肺都快气炸了，更过分的是上车前，罗冼知轻飘飘来了句：“当事人同意。”
爱德华第二个上车，被夹在两人中间，他这个小人精瞬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后座有点挤，要不我还是……”
“不行！”“坐下！”
“你坐在我们中间安全些。”“我们可以保障你的安全。”
无奈之下，三个男人就这样挤在小小的豪华敞篷，吉丽安最后坐上驾驶位：“坐稳咯。”
相较从营地到夜店那段路，此路段的颠簸程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防止尘土吹进嘴和鼻孔里，周明非用编织围巾把整个脸都裹得严严实实。
“安娜也是他杀的对吗？”爱德华主动打破沉默的氛围，“你们要去抓的那个人。”
“我很抱歉。”周明非说。
“跟你们没关系，是我的原因，我就是个混蛋。发现安娜尸体的那天，我还四处躲要债的。”
之后他自顾自说起了关于安娜和他小时候的事情。
“安娜从小就痴迷一种叫芭蕾的旧世界古典舞，梦想能让每个人都爱上它，我不懂这些，我只在的红灯区看过脱衣舞。”爱德华瞥了眼两边的人，意识到自己又扯远了。
“咳咳……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看守所，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再也不会管你了！’。”说完，爱德华的神情有些没落。
周明非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比如小时候得过怪病，或者特殊的胎记？”罗冼知问道。
“嘿！”周明非想制止。
“没有啊。”爱德华倒也丝毫不介意，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边说边不停往外喷饼干屑。
见罗冼知仍不放心，他索性撩起上衣，排骨身材上除了在吸食致幻剂导致的红色斑痕，其他地方与常人无异。
“那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一些奇怪的梦，比如……”罗冼知刚准备掏笔记本，就想起本子刚刚被自己装进了背包里。
“树。”没想到爱德华脱口而出。
“你也梦见过树？！”周明非问。
“当然！特别是前些日子在牢里那段时间，还有蛇和一些类似爪子一样恐怖的东西。”爱德华用手比划出蛇的形状，表情呲牙咧嘴，满脸雀斑挤在一起，“安娜有次也跟我提过。”
“你还能把梦境中的东西画出来吗？”
“尽量吧，毕竟我记性不太好。”
“你父母有跟你提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罗冼知问。
“特别？从我记事起，他们除了喝酒就是躺在床上吸那东西，最后活活饿死。”接着他语气一转，“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天选之子。”
“命都差点没了你还挺骄傲的。”周明非无奈地笑了笑。
“过一天算一天！毕竟除了我妹妹之外，还是头一回有人把我的命当回事。”
不知不觉，车到了目的地。
拱门，位于“伊恩斯塔”的临界之地，这里原先是一片集装箱废墟。
新的集装箱堆在旧的上面，一层一层，随着建筑越来越高，最上层部分几乎链接在了一起，站在底下往上看，宛如巨大拱门，而最古老的那部份都淹没在了沙中。
外皮涂料大片剥落，铁皮千疮百孔，像巨人身上的褥疮。偶尔有阵风吹过，便会哐哐直响，随时都有坍塌的风险。
罗冼知打头，吉丽安和爱德华走在中间，周明非垫后。四人先后踩上巨人的臭脚趾，走进这活死人地盘。
“有人说拱门才是这个星球最适宜居住的地方，你根本不用为生计发愁，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到底是死是活，哈哈哈哈哈。”爱德华不合时宜地开起玩笑。
“闭上你的乌鸦嘴！”吉丽安轻声呵斥。
这里不分白天黑夜都黑咕隆咚，几人仅靠手中的几支手电筒勉强照亮。
光束扫过之处，布满悬浮在空气中的灰尘。每走几步，耳边就会传来低沉的呻吟，仿佛是建筑本身发出的痛苦哀嚎。
周明非用丝巾堵住鼻孔，每一步都跟踩在他命上似的，生怕踩到到躺在地上还在蠕动的“东西”，偏偏脚上不争气的沙滩鞋每走一步还会发出“噗——噗——”的声音。
“谁在放屁？”
听见爱德华口不择言吐槽了句，周明非立刻绷紧大腿。
几人顺着高高低低的攀爬，铁皮在脚下发出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喂！你到底认不认识？还要多久？”吉丽安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焦躁。
“快了，穿过前面那道廊桥就到对面。”爱德华回答，手电光扫向前方。
“这么远？”
“这已经是最近的路了好吧！”
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他们。
“我记得没错，那片……好像就是杰森·K平时住的地方。”爱德华指着对面的楼层说道。突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楼层闪过几道黑影，几人立刻压低身体，屏住呼吸。
“糟糕！是响尾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