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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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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像是一场浩劫,傅燕同的双手垂在身侧,握紧了拳,骨节都要冲破皮肤,最后,他缓缓松开手,抬起来,将祝以眠推开了。
祝以眠呼吸急促,脸也红得厉害,强吻的人是他,紧张不安的人也是他,见傅燕同皱眉不说话,他就绞紧双手,颤抖着声音开口:“傅燕同,我、我有话跟你说。”
傅燕同深吸一口气,声音发沉:“说。”
祝以眠激动得汗冒了下来,眼睛却很明亮,咬唇道:“我冷静了很久,发现我还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我想,我想转学,陪你一起北区,一年后,我也要上军校。”
“不行。”傅燕同想都不想,就开口拒绝,没留任何余地,“祝以眠,你不要太出格。”
祝以眠脸上的血色褪去,握紧拳头,看着傅燕同,说:“哥,你为什么要去军校,是因为讨厌我吗?”
“如果讨厌这两个字比较能让你接受,那么就是这样,”傅燕同不悦道,“祝以眠,我怕你伤心,就一直不想摊开来说,但你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出格,没有哪个弟弟会强吻自己的哥哥。”
“可父亲和爸爸就是这样!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却不行?”祝以眠红了眼眶,声音大了一些,忍不住据理力争,“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有错吗?”
“他们相爱,我们相爱吗?”傅燕同语气也加重了一些,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祝以眠,你要清楚一点,我是你的哥哥,我不喜欢男人,我讨厌同性恋,所以不可能回应你的感情,不要想着跟我一起去军校,祝以眠,你跟了我这么久,该学会独立了,去走你自己的路吧。”
“我不要!”祝以眠猛地冲过去抱住他,执拗道,“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跟着你,哥,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会努力追求你的,我会让你喜欢我的,求求你了......”
“没有这个机会,”傅燕同将他推开,神情越发冷漠,“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就是不能喜欢我,祝以眠,我只能是你的哥哥,走吧,别来烦我了,有时间不如多去陪陪爸爸。”
祝以眠伤心极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表白,却不料傅燕同如此铁石心肠,一想到傅寒准备要死了,傅燕同也要离他而去,他就忍不住崩溃的哭了,冲过去又抱住傅燕同,嚎啕大哭:“不!我就要喜欢你,爸爸要走,你也要走,你们都不要我,干脆我也死了算了,呜呜呜,傅燕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这么喜欢你,你就这么对我。”
祝以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撒泼打滚过了,今天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冲进来对他又是亲亲抱抱,哭哭闹闹的。
“爸爸不会死的。”傅燕同拧着眉头说,“做了手术,他就会好起来,不会离开你。”
“那我也不要你离开,”祝以眠泪眼朦胧,像是走投无路的绝望的人儿一般,“首都那么多大学,为什么偏偏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读军校,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如果你被炸弹炸飞了,我去哪里找你的尸体?”
“不要无理取闹,祝以眠。”傅燕同仍旧冷静的劝说他,“军校不在战区,没有那么容易就被炸飞,如果你执意要跟去,那我总有办法再换一所学校。”
“呜呜呜,不可以……”祝以眠当真恨他如此绝情,拿他毫无办法,只能一遍遍的说,“哥哥,不要去军校,不要讨厌我......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错在没有早点追你……如果我早点和你表白,兴许你现在就不会这么讨厌我了……”
“……”
傅燕同听完,眼前一黑,不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想抱一抱他,却又克制的收回手,任他哭天喊地,最后祝以眠哭累了,脑子缺氧的躲到他床上睡起了觉,看起来是打算对他死缠烂打了。
傅燕同迫于无奈,只好回了公寓。
未曾想,祝以眠打包行李追了过来,脸皮也不要了,晚上不仅在他房间睡觉,还要正大光明的骚扰他。
写作业时。祝以眠推门进来,说有问题想请教他,结果讲到一半,祝以眠偷亲了他的脸,他刚皱眉,祝以眠又生猛的扑过来吻他的嘴,像饿狠了的小猫,又舔又咬。
“祝以眠,你再这样,我马上叫车送你回枫园。”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哥哥,我想亲你好久了,你真好亲。”
“祝以眠。”
“哦,好了好了,我不亲就是了,哥哥,我们继续写作业吧。”
洗澡时。祝以眠偷偷开门进来,从背后抱住他,问他,“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吗?”
“不可以,出去。”
祝以眠没有出去,咬他的蝴蝶骨,然后伸手往他下方去。
“祝以眠。”傅燕同呼吸一促,转过身,警告他道,“你不要太放肆。”
祝以眠红着脸,整个人被淋浴浇湿了,将他推到墙壁上又是一顿强/吻,对他说哥哥,眠眠好喜欢你。接着抚摸他,说这里也喜欢。
傅燕同呼吸急促,隐忍不发,揪住他的手腕想将他扯出去。
祝以眠却蹲下了身体……
傅燕同再也忍不住,将他一把扯起来,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祝以眠!”他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才多大就想这些?”
祝以眠被这一掌掴得眼冒金星,脸先是麻木,再是火辣辣的疼起来,他没想到傅燕同竟然打他,从小到大,傅燕同没伤过他分毫,如今却对他动了粗。
是,他的行径是下贱不堪,可是傅燕同也不至于打他,凭什么打他,祝以眠的脸很痛,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的心比脸要痛上一万倍,喜欢傅燕同让他千刀万剐,傅燕同离开让他心如死灰,如果连这点挽留都不让他做,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是。”祝以眠捂着脸,眼神带上了愤慨,就这么落着泪,咬牙对傅燕同道,“我就是疯了,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接吻,想跟你上床,想跟你□□。哥,从十三岁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每天每夜想着你做春/梦,哪怕只是仅仅看到你的名字,我都抑制不住的开心,傅燕同,如果喜欢你是发疯,是自甘堕落,那我认了,我就是喜欢你,永远都不会改,就算你打我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改。”
他用尽全身力气说着,几乎是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傅燕同愣在那里,浑身的水珠不断往下滑,心脏也震颤不止。
在他心里,祝以眠总是一副很幼稚,很天真,总长不大的小孩模样,所以他一直把祝以眠当成弟弟看待,哪怕有了不可遏制的念头,也握紧了拳头不让其继续疯长,只愿祝以眠一直这样纯真无邪。
可不知不觉间,祝以眠早已长大,再也不是他心中一直只会哭着叫哥哥的小男孩,祝以眠逐渐变得成熟,学会了喜欢,学会了爱,比他勇敢百倍,疼了就哭,喜欢就要告白,想要就用力追求。
可是,世间安得两全法,终究是要离开的,命数也犹未可知,他绝不能给祝以眠任何希望,哪怕祝以眠怨他,恨他,也比抱憾终身好。做不成恋人,至少要当一个好哥哥。
良久,祝以眠重新抱住他,豁出一切般说:“哥,你想做吗?讨厌同性恋也没关系,你把我当成女孩子就好了,我很乖的,你想怎么样都没关系。”
傅燕同胸膛起伏,呼吸不稳,祝以眠倚在他胸膛前,能听见他的心脏在很快的跳动,接着,他忽然被拎开脖颈,傅燕同黑色的眼眸染上了一种祝以眠未曾见过的情绪,宛如暴风雨一般强烈而蓄势待发,他的脸色很黑,仿佛很生气,命令祝以眠:“跪下。”
祝以眠不由得一阵发怵,但还是跪下了。
“舔。”傅燕同盯着他说。
祝以眠心脏狂跳,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想傅燕同这是什么意思,是愿意跟他滚/床单吗?是被他深情的表白感动了吗?
“快。”傅燕同不耐道,“像刚才那样。”
祝以眠被他嗜血般的表情,语气中的催促干得脑子发懵,下意识听从他的命令。
…………
傅燕同近乎冷酷的禁锢着他。
…………
祝以眠呜呜咽咽的想要避开:“咳咳......哥、哥哥......痛......”
…………
没有理会浑身发抖,咳嗽不止的祝以眠,傅燕同走到蓬头下,洗干净自己的身体,裹了浴袍。
“眠眠,”回到祝以眠身前,傅燕同像个冷淡的恶魔一般,居高临下的问,“还喜欢我吗?”
祝以眠的脸脏得不成样子,他捂着喉咙,根本说不出话,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凶狠而冷漠的傅燕同让他感到陌生,但他的目的就是让傅燕同亲近他,对此近乎粗鲁的行径也无可辩驳,只是痛而委屈地继续哭着。
“还要跟我做吗?”傅燕同又问,眼睛很沉,欲/望褪去后变得不可捉摸。
“今天用你的嘴,下次就用你的屁/股,C到你屁/股烂掉为止,要吗?”傅燕同冷冰冰的问着他,没有一丝温柔。
祝以眠无法回答,嘴巴挨了一顿C,需要很久才能缓过来,脑子也不是很清楚,除了委屈还是委屈,只用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傅燕同,里面全是楚楚可怜。
“知道怕,就不要轻易尝试。”傅燕同没有心疼他,转身离开浴室,此番行径,是为了立威,让祝以眠不敢造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勾引他。
但祝以眠可能真的是疯了吧,在浴室里清洗了自己,□□的出来,上了傅燕同的床,直挺挺躺了一会儿,翻身凑近傅燕同,用破锣嗓一般的声音道:“哥,好冷啊,你能抱抱我吗?”
傅燕同闭着眼睛,没有理会。
祝以眠便缩在他身边,自己盖好被子,过了会儿,又用光/溜/溜的腿磨蹭他,说:“哥,你好厉害,把我喉咙都弄哑了,我只有在小说里,才能看到这种情节。”
傅燕同呼吸乱了几分。
祝以眠伸手覆上他的胸膛,又轻声说:“哥,如果用屁股的话,能不能轻一点呢?轻一点,可以循环利用。”
傅燕同彻底忍不住了,坐起身,冷冷看着祝以眠,黑着脸连人带被子一起扔到了门外。“祝以眠,你要是再玩这种勾引人的把戏,看我怎么打断你的腿,短时间内我不想再看见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啊......”祝以眠屁股痛得眼泪直流,头也晕晕的,在门外缓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骂起来,“牛的,傅燕同,你这个死直男,用完了就扔,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以后娶不到老婆,就只能娶我祝以眠,呜呜......我的嘴巴......好痛......咳咳......”
傅燕同在门后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回床边坐下,他伸手关掉台灯,坐在黑夜中盯着墙壁看,直到听见祝以眠离开的脚步声,才低头扶额重重叹了口气。
他真是疯了,才会对祝以眠做出那样荒唐的事。
“主人,”贝特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害羞,“刚才发生的事,也需要放入永久记忆库里吗?”
“……”
“保存录音,删除影像。”
“好的主人,贝特这就删除您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瑟瑟影像呢。”
“……等等,不用删了,以后遇到类似的事,再执行这条指令。”
“好的呢主人,贝特很高兴的将这段影像放进了永久记忆库,并真诚的向神父祈祷着,您与小祝先生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今晚,真是好刺激的一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