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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关系就这样确定下来,祝以眠心情舒畅满面春风,变得越发乖顺粘人,除去上课这段时间,他几乎时时刻刻都与傅燕同待在一起,满心满眼都是他新得的男朋友。

      他们谁都没有告诉,瞒着所有人偷偷的恋爱,加上又快期末,学习任务很重,连夏悉和蒋越野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关系的转变,每天都忙着赶卷子,然后闹分手。

      傅寒和傅圳昀就更不知道了,祝以眠以学习为由天天住在傅燕同的公寓,只有周末回去一天陪陪傅寒,回了家,祝以眠也是刻意与傅燕同兄友弟恭,保持距离的,几乎没有露出马脚的风险。

      恋爱这个词叫祝以眠春心汹涌,他根本没有心思学习,一心想着如何在三个月之内让傅燕同爱上自己,并改掉去读军校的志愿,他给傅燕同洗衣做饭,邀他去约会,给他放焰火,送玫瑰,甚至为了掰弯他,主动穿女装勾引他,励志要与他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

      傅燕同却没有失去理智,他怕投入太多感情,祝以眠最后会很伤心,所以整天还是以学习为重的,但祝以眠表现得很努力,很渴望和他成为恋人,他就没有拂了祝以眠的意,偶尔会有回应,在无人处和他牵手接吻。

      哪怕只有一点回应,祝以眠也开心得不得了,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心脏不停的跳动,不厌烦的说着喜欢,并问他可不可以喜欢自己,一辈子只做他的男朋友。

      傅燕同心软,嘴上不应,却是戴上了祝以眠送的十八岁生日礼物——那条本该埋葬掉的燕子吊坠项链。

      至少,可以让祝以眠不那么失望。

      或许是这半个月积攒了许多学习压力,高考结束后几天,傅燕同第二次碰了祝以眠。

      之前也有擦枪走火过,但并未做到最后,只是相互帮助。

      傅燕同或许真的是性冷淡,祝以眠那么努力的勾引他,都戴假发穿白丝袜给他看了,却次次都失败,弄得祝以眠都打算给他下第二次春药了。

      不过顾及高考,祝以眠没有作妖,安分守己着,没想到,这次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在上午晒衣服的时候,傅燕同就突然从后背抱住了他的腰,炙热地吻了他的耳根,叫他眠眠,紧接着他就被抱起来,丢进了卧室,承受了猛烈的恩泽。

      莫名其妙,但祝以眠喜欢。

      他哼哼唧唧的叫哥哥,后来嫌不够亲密,又叫老公。

      傅燕同问他从哪学来的,他不肯说,傅燕同就知道他又在偷看小黄漫,叫他不许再看了,耽误学习,影响心智。

      祝以眠就说,还不是因为你不肯理我,我只能努力看书学习了呀。

      傅燕同眼眸晦暗如深,问他还知不知道自己几岁,成天就想着撩/骚/勾引人,还要不要脸,知不知羞。

      祝以眠被折磨得浑身颤/栗,流着泪委屈地说:“要不要脸的,我都是你傅燕同的小老婆……呜……老公,你慢点……疼疼我……”

      真是放浪不堪,哪还有半点纯洁无瑕纯真少年的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夜总会的头牌小牛郎,傅燕同直盯着他,血脉喷张,野火更深,低头狠狠封缄了他的唇,差点将他弄死在床上。

      自那天以后,傅燕同就收走了他全部的小黄漫还有一本他珍藏许久的霸道哥哥深深爱上我,每到周五周六晚上就弄他上床,定时定点打卡,任凭祝以眠再开放再主动,也是被他给弄怕了,第二天起来必定腿根发抖,走不了路,还有那些吻痕,祝以眠都不想说。

      他觉得傅燕同应该是弯了,不然怎么跟开了窍一样,不仅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他,还逮着他就往床上扔,天天晚上抱着他睡觉,接吻牵手也不排斥,还咬他耳朵。

      谁家直男是这样的呀?

      祝以眠问了夏悉,夏悉说傅燕同百分之百是GAY。

      祝以眠也觉得,超级GAY。

      “……”傅燕同悄无声息走到在沙发后,居高临下凉凉道,“祝以眠,说坏话的时候小声点,我听得到。”

      祝以眠原本睡在沙发上,跟和通讯另一端的夏悉聊着天,前几天夏悉发现了他脖子上的草莓,他不得已告知了真相,夏悉对此表示很满意,喜欢就要出动出击嘛,孺子可教也,于是两人时不时交换一下情报。

      没想到被傅燕同听到了。

      祝以眠一下子蹦起来,满脸通红的挂了通讯,跪在沙发上仰头瞅着傅燕同,乖乖问道,“哥哥,你不是在看书吗?”

      傅燕同目光幽深的在他身上扫了一遍,问:“谁是GAY。”

      祝以眠马上认罪伏法,举手投降:“我是GAY我是GAY,哥哥,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你小话了。”

      傅燕同垂眸:“你们经常聊这些?”

      祝以眠眨了眨眼睛:“嗯?”

      傅燕同嗓音低沉:“聊怎么攻略我,掰弯我,让我变成GAY。”

      祝以眠羞耻起来,险些无地自容,小声地说:“没有,就随便聊聊,况且……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我还费那些心思干什么……”

      傅燕同捏起他的下巴,眸光漆黑如墨:“我看你挺费心思的,给我下春药,穿女装,都是夏悉教的?”

      祝以眠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拉夏悉下水:“不是,那些,都是我自己决定的,和夏悉没有关系。”

      祝以眠跟夏悉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傅燕同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也没继续计较,只是有些不满祝以眠被这样教坏,小孩子还是纯洁可爱一点的好,他不紧不慢道:“少看点不堪入目的东西,我已经尽量在满足你的需求了,足够你身心健康的发展。”

      “什么我的需求,明明是你……”祝以眠话说到一半,见他眼神淡漠,就咬唇息了声,原来如此,傅燕同竟然是这样想的,傅燕同以为他勾引的举动,是因为他欲/求/不满,所以才每周对他做起了那种事……

      可在他看来,是他一直在满足傅燕同的需求,因为傅燕同看起来比他还欲求不满,早上起来经常会有那种反应,肝火旺盛极了,而他,越长大,反而越少有了。

      勾引傅燕同,只是为了叫傅燕同对他多上心,最好上瘾,快点弯成蚊香而已,每次做,不也都是傅燕同先石更的么。

      “我什么?”

      罢了,误会就误会吧,他确实每次都表现得欲求不满,主动不害臊的样子,祝以眠看着样貌禁欲的哥哥,心思百转,直起身去抱他的腰,脸上泛着淡淡的粉:“你……你总是勾得我不能自已,傅燕同,你色令智昏,红颜祸水,除了我,不许去勾搭别的女人,男人也不行。”

      傅燕同盯着他,片刻后轻笑:“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祝以眠也脸热,有些时候他说话就是不过脑子的,但都是心中所想已久的大实话,“我长大了呀,什么话不能说,你别老拿我当小孩子。”

      傅燕同抚摸他的脸,目光低沉,略有叹息之意:“是,你长大了,但有时候,我宁愿你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两人只相差几个月,但傅燕同的心智比他成熟太多,性格也沉稳冷淡,时常以兄长的身份引导着他。

      祝以眠听出他话外之意,抿了抿嘴,睁大眼睛仰望着他,眸中光芒微闪,轻声说,“哥,我知道你一时间还不能完全接受我,可你不要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燕同声音变得很低,在感情上,他总是表现得成熟而克制,微哑道:“总会有你的去路,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又来。

      即使已经成为亲密的眷侣,傅燕同时不时还是会提醒他,两人永终究会分开的事实。

      祝以眠不喜欢听这种话,心脏似被针尖密密麻麻的刺痛,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可是真的喜欢,又怎么舍得放手?他眼睛微微红了,把脸埋在傅燕同的腹部,闷闷地说:“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变成同性恋呢?”

      傅燕同沉默了几秒:“或许是吧。”

      祝以眠颇受折磨,忍不住问:“不是同性恋,为什么能跟我上床?”

      傅燕同又沉默半晌,吐出几个字来:“……你很漂亮。”

      祝以眠不懂,抬起头来,哽咽说:“所以呢?”

      傅燕同一字一句地说:“像女孩子。”

      祝以眠很生气,瞪起眼睛:“你真把我当女孩子上啊!”

      傅燕同没吭声。

      祝以眠伤心极了,天都塌了下来,越想越气,推开他,站起来胡乱在他身上捶打,气急败坏地说:“我是男的!男的!我有唧唧!你有没有心啊傅燕同!我之前,之前就是随口说说的,我那么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真的把我当女孩子……虽然我是想过要为你去变性,但是你绝对不能这样想!”

      傅燕同评价道:“既要又要祝以眠。”

      祝以眠马上要掉眼泪:“呜,哥,你是不是还没忘掉那个柳依依?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见他要哭,又胡乱扯到柳依依身上,傅燕同抓住他的双手,抵不住失笑道:“好了,别闹,我开玩笑的,你有什么我能不知道?”

      祝以眠怀疑地看着他。

      傅燕同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从没拿你当女孩子看过,你也不需要去变性,别胡思乱想,这三个月,我会尽到男朋友的职责,等你新鲜劲过了,自然会对我失去兴趣。”

      “不会的,”祝以眠眉眼耷拉下来,心脏发酸,“我对你不是一时兴起,我会永远喜欢你的。”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兴许再过一个月,你就腻了,想要分手了,眠眠,你长大了,更应该知道世界很广阔,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不管男的女的,我都希望你能幸福,而不是吊死在我一个人身上。”

      傅燕同说完,注视祝以眠,瞳孔些许幽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妈怎么死的?”

      祝以眠手指蜷缩,忆起从前,低声说:“是为父亲挡枪死的吗?”

      “嗯。”

      傅燕同道:“我妈和傅圳昀,是联姻关系,傅圳昀心里藏着傅寒,根本不喜欢我妈,结婚之后,他一直对我妈很冷淡,但是妈妈很喜欢他,明明是娇养的大小姐,却每天学着做一日三餐伺候他,对他热脸贴冷屁股,可傅圳昀从不吃她做的饭,不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不记得她的生日,不睡一个房间,连婚戒也不愿意带,我妈一直强颜欢笑,也知道他每年都会去看傅寒,试问有哪一个妻子,能容忍这些屈辱?何况,傅寒还是个男人,是傅圳昀的弟弟。”

      “傅圳昀太冷血了,有时候就算是我从中周旋,他也不肯给我妈一个面子,他不温柔,不绅士,不是一个好丈夫,可偏偏,他却对我很好,至少在我妈没出事之前,他都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父亲,我爱我的母亲,也很爱他。”

      “出事那天,傅圳昀被仇人追杀,盛光集团做得很大,黑白两道都有接触,还经常和上面走动,一路走来不知沾了多少腥风血雨,招惹上一些仇人也很正常,可傅圳昀错就错在一点人性都没有,我亲眼看着母亲为他挡了枪,正中胸口,浑身流满了血,救了两天好不容易才脱离生命危险,她醒后,问傅圳昀,对她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傅燕同深吸了一口气,“傅圳昀连说谎都不愿意,说对她,从没过一点男女之情。十多年来的感情,一次次的失望,让我妈走进了死胡同,她开始不配合治疗,还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忍辱负重,被迫养育着和情敌生下的孩子,还要对丈夫去看情敌的行为视而不见,可想而知她有多恨傅圳昀的冷血无情,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个人是谁,她就呼吸困难进了手术室,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无论我怎么叫,她都不醒。再后来,你也知道,我知道自己不是傅圳昀亲生儿子,在我妈的葬礼上跟他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他把我找回来,告诉我傅寒是我的亲生父亲,之所以不爱我妈,是因为心里一直放着傅寒,还要把傅寒接回来住。”

      “所以那时候我真想杀了他。”傅燕同缓缓说着这句话,神情十分寒凉,语气也压抑,“我不喜欢同性恋,哪怕现在我接受了他们,我也不喜欢,如果我妈知道我也变成了那样的人,肯定会很伤心,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像个正常人那样,结婚生子,疼爱妻子,我也……很羡慕那样的生活。”

      那些过往,只在从前一笔带过,未曾想其中细节这么令人酸楚,不论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一点也不憎恨,祝以眠心神震颤,久久不能回神,有铺天盖地的痛楚和心疼,席卷他脆弱得身体,他抬手轻抚傅燕同的脸,眉头也深深皱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责道:“哥......对不起。”

      “和你无关。”傅燕同握住他的手,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眉的戾气慢慢消散,“我也不怪傅寒,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傅圳昀为了私心谋划了这一切,我分得清对错。”

      想到傅圳昀严峻无情的面容,祝以眠不禁为傅燕同打抱不平,可是,他又是傅寒领养的孩子,又该以什么身份介怀?夹在中间,他的身份也很尴尬,并没有资格替谁去指责什么,只能默默为赵文嫣缅怀,叹傅圳昀的冷血,不近人情。

      命运,是戏剧性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祝以眠不想傅燕同为此伤怀,低声说:“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哪怕让你和我分手?”傅燕同看他忧伤的眉眼,心中的石块反而轻了些许,起了逗他的心思。

      果然,祝以眠咬住唇,眼泪流转,不说话了,显然难以抉择。

      真是可怜样。

      傅燕同不由轻笑,揉捏着他的手,声音低低的:“眠眠,你对我很重要,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所以我可以原谅你给我下药的事,也可以陪你玩玩恋爱游戏,但你也要明白,傅圳昀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爸爸的身体也受不了刺激。”

      恋爱游戏,祝以眠简直如鲠在喉:“所以你现在就要跟我分手了吗?说好的三个月呢?”

      傅燕同在心底叹了口气:“木已成舟,答应过你的,不会食言,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回归正轨,不要再跟我扯上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步爸爸他们的后尘。”

      勉强来的东西,总是带着苦涩的,傅寒和傅圳昀在一起的事情,也的确不为外人所知,仍旧遮遮掩掩的,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不仅会被戳断脊梁骨,还会影响到盛光集团的利益,祝以眠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红着眼睛,破罐破摔说:“要不我真的去变性吧,我做你女朋友,这样你就不用觉得对不起妈妈了,父亲也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傅燕同笑了,无奈道:“傻子。”

      祝以眠心里堵堵的,他仍旧年轻,在一道道阻碍面前,做不到轻易放弃,也做不到不喜欢,他愁眉苦脸道:“哥,如果你是眠性恋就好了。”

      傅燕同看他那模样,就像舍不得把糖果分给别人的小朋友,唇边笑意加深,问:“什么是眠性恋?”

      祝以眠见他勾着唇,颇为俊美,不免有些心跳加速,低声解释:“就是不爱男人,也不爱女人,只爱我祝以眠,这样,我就可以带着你私奔了,什么都不用怕。”

      傅燕同又说了一句:“傻子。”

      祝以眠微红着脸,搂住他的脖颈,亲他高挺的鼻尖,注视着他的黑眸一会儿后,嗓音绵哑道:“哥哥,你别不开心,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或许我也不是同性恋呢,我只是喜欢你一个人罢了,对别的男生一点也不感兴趣,你别讨厌我,可以吗?”

      傅燕同没说话,只是近在咫尺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祝以眠怕他不愿意,有心用身体讨好他,傅燕同喜欢他的身体,他是知道的,吻住傅燕同的嘴唇,他轻轻吻啄,又问他:“哥,可以增加恋爱期限吗?我们偷偷的,不让爸爸发现,我给你做一辈子的抚慰娃娃。”

      傅燕同不作答,呼吸微顿,搂住他的腰身,只从胸腔里挤出三个字:“又发*情。”

      “谁叫你长得帅呢,我喜欢和你接吻。”祝以眠脸上染着红晕,在这方面向来是主动的,猫一样扭捏道,“哥哥,亲亲眠眠。”

      或许是心中沉闷,想发泄一场,傅燕同垂下眼眸,扣住他的后颈,把他更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将他抱回了卧室。

      一场情事,带着些微苦涩,又仿佛毫无芥蒂,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模样,事后,祝以眠趴在他胸口,摸他脖子上戴着的银色项链,心中一片满足安宁,低声问他:“哥,你心情好点了吗?”

      “嗯。”

      祝以眠声音微哑:“这个项链,你是不是很喜欢?这几天一直戴在身上。”

      屋里开着空调,傅燕同拉了下被子,盖到他泛着粉的后肩:“还可以,天热了,正好配T恤。”

      祝以眠睫毛微微扇动:“其实我想买戒指的,但我怕你不要。”

      傅燕同舒缓着眉,有一下没一下的隔着薄被摸他的后腰,也没说扫兴的话,似情人般呢喃:“你送的,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每次做完,傅燕同就会心情很好,祝以眠耳根烫烫的,抓住机会,得寸进尺地问:“还有两个月就是我生日呢,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啊?”

      傅燕同起先没吭声,目光飘向窗外,又收回来,才问他:“你想要什么礼物?”

      祝以眠微微抿唇,脸颊边有点梨涡浮现,抬眼瞅他,眸光似水,还有点忐忑:“我想要情侣项链,就和这个差不多的,可以吗?”

      傅燕同垂眸与他对视,读懂他的暗示,缓了声音问:“想要什么款式的吊坠?”

      祝以眠眼里浮现欣喜,撑起两只手臂,肩头被子滑落,露出后背浓郁吻痕,他想了想,看见床头花瓶里的玫瑰花,那是他每天都带回来送给傅燕同的,花店的老板都认识他了,问他是不是在追女朋友,祝以眠回望着傅燕同,略微腼腆:“小玫瑰吧,燕子配玫瑰,鲜花配帅哥。”

      傅燕同唇边勾起一抹笑:“玫瑰,我看你是小野猫还差不多,热辣奔放,成天想着怎么勾搭我。”

      祝以眠脸热,重新贴到他胸前,害臊地说:“小野猫就小野猫吧,反正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傅燕同抬手握住他的肩头,垂着的眼睫遮住深不见底的情绪,低哑说了句:“嗯,就猫了,你挺像猫的。”

      祝以眠听着他稳重的心跳,又忍不住抬头,仿佛不经意,很随意地问:“那你喜欢猫吗?”

      傅燕同不作声,盯着他已经出卖了心思的大眼睛看了几秒,吐出一句:“你猜。”

      祝以眠咬唇,故作不开心,脸埋到他胸口,闷闷地说:“不猜,猫不开心。”

      傅燕同眼里染上一丝笑意,心中似被猫儿挠了一般,扣住他柔软的腰身,低头吻住他的唇,嗓音沙哑,带了卷土重来的燎原之火:“不急,马上你就开心了。”

      呼吸萦绕,祝以眠被堵住唇,发出一声欲拒还迎的低唔,似入云端,又沉深海。

      到最后,他简直泣不成声,荒腔走调,咬着唇呜呜说哥,不行了,我会死的,呜。

      傅燕同很有兴致,搭他的腔,咬住他的脖颈,喉咙里发出性感的声音:“眠眠,猫有九条命。”

      祝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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