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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很爱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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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俞琢声蹲在地上，羞愧难当。
林小烟把季庭渊暂时关进卧室里，蹲到俞琢声身边：“对不起俞琢声，我没提前告诉你，让你误会了……”
俞琢声把泪花摁在小晕脑袋上，看了看他，又看回狗，沉默良久后，艰难出声：“你家不是养猫吗？这哪来的狗？”
林小烟：“额，这个是前两天捡的。”
俞琢声：“那他呢？他是谁？”
林小烟：“额，这个嘛，这个……”
林小烟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扭扭捏捏。
看他这副浑身不舒坦、像浑身痒还不去洗澡的状态，俞琢声瞳孔一紧，一个并不美妙的阴谋论浮现在心头：“难道说……”
林小烟屏声敛息。
“……难道说，这是猫变的？！”
俞琢声越琢磨越笃定：“第一，季庭渊和猫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第二，季庭渊和猫都跟你关系匪浅，第三，季庭渊从来没有否认自己是猫，猫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是季庭渊，真相已然浮出水面！……这不行啊，林小烟，私自豢养猫妖是犯法的，你带他去特殊局登录过身份信息没？不过没关系，就算你不愿意，只要你不欺负人家，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
虽然，季庭渊从某些程度上来说，真的是他“养在家里的会给他打领带的猫”变的，但：
“我们这个世界没有妖怪，也没有特殊局，这是你从哪本小说里看的？你怎么不说他是我的分身呢。”
俞琢声自信作答：“分身？可分身最多就是一脑两用吧。虽然本体和分身之间的即时记忆可能不同，但从根本上来看，这俩共用同一个意识，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不会差到哪去。但你看那个季庭渊，他跟你完全就是两个人嘛，你哪有他这么会装逼！就他那个眼神，轻飘飘一掷下来，全世界都被他装到啦！”
俞琢声：“是不是祝老师派你来实时抽查我的奇幻实践学概论？嘿嘿，早在去年二战神职人员资格认定时，我就将它们挑灯夜战、烂熟于心咯！”
因为专业第一被免除认定流程、导致对分身知识半点不了解的林小烟：“哦。这样啊。”
脑子再稍微转一下，林小烟就要细思极恐了。
他赶紧把俞琢声撵了出去。
他不管，书里讲的也不一定全对嘛，不然季庭渊还能从哪来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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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祝真萦强塞过来的工作，是视察南方神殿的修建情况，顺便向公众汇报进度，会见几个领导、参加几个饭局。
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原本多是祝真萦去，但他临时有私事要处理（据他所说，林小烟对此持怀疑态度）。
作为神明的第一负责人，这事自然就落到林小烟头上。
神殿竣工的剪彩仪式安排在晨曦初现时，以此来敬示为世间带来光芒的神明。
说人话就是，仪式凌晨六点就正式开始，凌晨四点就要进场准备，而林小烟他们凌晨三点才下的飞机。
眼睛都没合过就又要开始工作，林小烟真的撑不住，候场时偷溜回房车上，倒在季庭渊身上狂打哈欠，泪眼婆娑：“道理我都懂，可神明自己这个点压根也没醒吧。”
季庭渊：“嗯。”
是的，他往常的作息和林小烟同频，工作日六点半后起，休息日无限延长睡眠时间。
姜絮不赞成他的猜测：“但是，神明也不需要睡眠啊。”
这次出差，姜絮和另一位助理也跟来协助。
“也是。”林小烟被她说服了。
不过，季庭渊虽然也不太需要睡觉，但他对睡觉态度很积极。在他还经常熬夜的那段时间，还没到正常睡点，季庭渊就飘飘然来到他跟前，仗着能穿模，很近地挡在他跟前。
季庭渊从肉眼上看是实心，但又能随意透过现实物品。
这导致在林小烟视线里，就是一张书桌上插着一位无腿男人，他手还搁人家腰里面，隐匿得无影无踪。
第一次撞见时，林小烟险些吓得魂飞魄散。最后自然是弱弱地被迫睡觉，还因为被吓得气虚腿软，精力消耗，入睡后都没精神做梦。
综上，季庭渊在不需要睡觉的情况下，依然很爱睡觉，同理，神明也可以是。
林小烟在心底跪求神明也染上爱睡觉的毛病。
仪式开始，他带着另一位助理溜回现场。
此时，车里就仅剩留在场外处理工作的姜絮、和等林小烟下班的季庭渊。
姜絮对着笔记本电脑，通常敲敲打打，时而左顾右盼，偶尔眼神飘忽。
季庭渊：“你身体不舒服？”
姜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季庭渊：“可以。”神明光明磊落，没有无法解答的问题。
姜絮：“在神迹降世第四天、小烟连轴转三天光荣病倒回家休养后的第二天，的早晨，你是不是帮他打了领带？”
季庭渊：“嗯。”没什么好掩饰的。
姜絮露出神秘的微笑：“嘿嘿。同居关系。”
在看到俞琢声发在朋友圈的从林小烟家里接来的狗时，她心底就已经猜测许多。此时，结合季庭渊的话语，以及林小烟当天早晨羞涩不自然的表现，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果然，林小烟家里根本就没有一只会打领带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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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彩仪式后，众人移步附近市政厅，又开了场会，做了点公关。中午，市长盛情邀请莅临参观的神明负责人加入饭局，林小烟以想回家探望家人为由婉拒：“真是不巧啦，我这不是忙着抽空回去孝顺家父嘛，实在抽不开身啦。”
闻祁霜：“……林小烟，作为和你勉强有点塑料友谊的高中同学，我还是知道你爹名存实亡的。而且，你演得一点都不像很忙的样子。”
林小烟：“哈哈，闻市长说笑啦。”
闻祁霜：“呵，我也懒得搭理你，但这是家族任务，我家要我巴结你们神迹院，给不给面子？”
林小烟：“当然不给，你在异想天开什么？”
“呵，我也知道你不会给我面子。”闻祁霜冷笑，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有点破防，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谈判。我这边有套关于你塑料老爹的黑料，成交吗？”
虽然林小烟都快不记得他爹叫什么了，但最近他爹似乎又要作妖，拿点黑料也无妨。
至于宴会上的暗潮涌动，他自有办法糊弄。
他把两位助理都带上，坐两人中间。刚落座，副市长就凑上来，殷勤地喊着：“林院长，别来无恙呀，您真是一如既往地英俊潇洒。”其实前天视频会议才见过。
林小烟：“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怎么样，但你最近记性可能有点差。”
竟敢离间神迹院高层，论罪当诛！
副市长：“哈哈哈，林老师真幽默。虽然您现在还养精蓄锐，但谁不知道，等神明大人面世，您就是他身边第一大红人呀，到时候，别说副院长，院长都……”
林小烟：“哦，你们这的煸炒牛肉真是很美味呀，肉质紧实嫩滑，入味得很。”
副市长：“？”
姜絮：“这小白菜也不错。”
二助：“这水也是真水啊。”
林小烟：“您吃饱了？吃饱了就去周围溜达溜达吧，年纪大了，肠胃不好，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别积食了。”
副市长愤然离场，暗中和其他大官蛐蛐：神迹院果然一堆自说自话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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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退一批妄图鼓动他谋权篡位、追名逐利、甚至是耽于美色之心的路人后，林小烟勉强吃了个五分饱。
估量着时间，林小烟提前向闻祁霜提出离席。他哪有那么多功夫推杯换盏的，季庭渊还在咖啡厅等他呢。
这会闻祁霜倒是巴不得亲自赶他走了。
不仅要赶，他还憋着一肚子怨气，对林小烟咬牙切齿：“你清高，我差点被人笑话死。”
林小烟摊手：“那抱歉咯。”
挥别两位燥候下班的助理，他打了个车，到离宴会厅最近的咖啡厅接季庭渊。到了门口，还没开门，隔着一层玻璃就瞧到季庭渊。
季庭渊坐在吧台前，背对着他，看不见脸。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男生，系着围裙头巾，拎着咖啡壶和咖啡杯，应该是这家店的咖啡师。他们相互侧过一点身，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
林小烟：！
季庭渊竟然在和别人聊天，好稀奇！
他拉开玻璃门，往内跨了一步，自动门铃就响起音调柔和的铃声。
季庭渊在门铃响起的前一秒，心有灵犀地扭头，和他撞上视线。店里没有别的客人，不用保持安静，林小烟就叫了他一声：“季庭渊，我下班啦。”
季庭渊像等得有点着急了，林小烟一叫他，他就下了桌，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来。
咖啡师：“先生，等等，您的咖啡……”
季庭渊这才想起来，把林小烟带到吧台跟前，推过来一杯咖啡：“看。我做的拉花。”
林小烟往咖啡杯里看，一打眼就注意到咖啡上极具抽象特色的拉花。
“哇塞，季庭渊你真棒，这是什么……呃……一块石头？”
季庭渊：“不。”
“海螺？漏斗？喇叭？龙卷风？”
季庭渊的表情越来越收敛。
……林小烟没辙了。
这拉花……怎么看都就是一个倒三角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