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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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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
我从有记忆起，就喜欢粘着哥哥。
我家开了个做家具的小工厂，父母做生意很忙。
而哥哥的父母是外地来打工的工人，在我家的工厂里工作时出了意外，双双离世，那时候，哥哥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哥哥从此寄住在我家里，在我爸妈的热情中，他也渐渐习惯了喊爸妈，并且，把我当做唯一的妹妹。
哥哥很争气，从小成绩优异，做什么都不用父母操心。
我们都住在拆迁安置社区里，父母工作繁忙，不经常在家，所以，哥哥只比我大了三岁，却同时承担着家长的责任，同时，也是我的私人家教。
我喜欢粘着他，更喜欢仰望他，我一直追着他的脚步，希望与他并肩而行。
可三岁的年龄差，像一道我跨越不过的鸿沟，哥哥总比我成熟太多，心思也深，我看不透。
他一次次见证我的入学典礼，笑着摸我的脑袋，说：“啧，真厉害啊，我俩又在一中见面了。”
是的，又在一中见面了。
然后，相会一年。
冬去夏至，我又站在台下攒动的人头里，见证哥哥手捧鲜花，作为优秀毕业生发言，奔向广阔的前程。
我继续追着哥哥的脚步，拿到了他所在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哥哥比自己当年入学还兴奋，一大早就起床和我爸妈一起张罗升学宴。
升学宴，和我的生日放在同一天。
我们只请了亲近的人来，在家里办了两桌，很丰盛。
我只记得，哥哥喝了酒，裸露在外的皮肤很红，像樱桃小蛋糕，非常诱人。
然后，那个热烈的盛夏——
我犯了错。
宾客散去，哥哥累得瘫倒在沙发上，修长的身影占据了大半个沙发。
父母激动了一天仍未平复心情，去了叔伯叔母家里续第二场酒，把我这个主角抛在了脑后。
房间里很安静，哥哥也很安静。
一条膝盖不自觉地跪上了沙发，沙发凹陷，我倾身过去，小声喊他：“哥，你睡着了吗？”
哥哥没说话，好像真的睡着了。
我的目光便不可抑制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怦怦。
怦怦。
整个房间好像只剩下心跳声。
我低下头，轻轻亲了上去。
简单地，双唇触碰，我便不敢动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的脖子很僵硬了，哥哥的唇忽然动了动：“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我，我亲了他。
可脸红心跳的、青涩的初恋，在我刚刚想明白的时候，戛然而止。
“我是你哥。”他说。
我说：“我知道。”
又不是亲哥。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莽撞，激动，满脑子都是下一步该怎么表白。
可他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是我从未听到过的呵斥语气：“知道就把你那些心思统统收回去！”
哥哥猛地推开了我。
他拿着扫把疯狂打扫卫生。
我猜，哥哥在掩饰尴尬。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出来，大颗大颗，每一颗都在祭奠还没开始就死去的初恋。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别哭了。”
“你要上大学了。”
“你会遇见别人的。”
3【现在】
我会遇见别人。
哥哥的话半点没错。
我当年的确很难过，失恋的痛苦甚至冲垮了考上理想大学的喜悦。
不过，也多亏了哥当年的清醒，才让我遇到了我的小狗，我的男朋友。
哥哥说要陪我去约会。
我说：“你神经病吧。”
因为年龄差并不算太大，我偶而也会没大没小地骂他。
可是，以往会故作凶狠的哥没了一点棱角，只是声音飘忽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帮你把关。”
我说：“不需要。”
他把关又能如何？
我现在非常非常喜欢我的小狗。
谁来把关都拦不住。
4【小狗】
男朋友一见面，就抱了过来，在我的颈边蹭，问我：“兼职累不累？”
我回抱住他，笑着躲他蹭过来的毛茸茸的头发：“其实还好，就是陪小朋友，比你好应付。”
“我哪里不好应付了？”
许久没见面，思念逼得小狗眼睛湿漉漉，他眨了眨，忽然说道：
“不对，你不许应付我。”
我想到了刚在一起没多久时，他就说过这样的话，直白热烈地跟在表白后——
不许应付他。
要喜欢他。
要爱他。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都会听话地做。
我心念一动：“可以接吻吗？”
他臊红了脸：“先吃个饭，回酒……我住的地方，再，再做这些事情。”
我忍不住调戏他：“酒店都不敢说，是怕触发其他关键词吗？”
他捂住我的眼睛：“好了，跟我走。”
他带着我走在烟火气里，我哼着歌，吃吃喝喝，和他牵手。
小狗时不时挠挠我的手心，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看他一眼，他就忍不住低下头，在我脸颊上亲一口，又红着脸转过头去——
好像在说，我好想你。
我忍不住了。
伸手，抓住男朋友的衣角，我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懵了一下：“回哪去？”
我看着小狗的眼睛，笑着：“忘了吗，酒店。”
5【电梯】
大概是许久没有亲密接触，小狗的亲吻有些磨人。
我抓着他的领口，踮着脚，仰起头，听到他压抑不住的喘声。
电梯缓缓上行，身体失重，重重的唇齿交缠，让咫尺的氧气愈发稀薄，种种因素加持，眼前有些晕眩。
叮——
电梯门就在这时忽然开了。
我松开男朋友的衣领，抱着小狗，埋在他的怀里，遮住脸，只留他一人面对门外走进来的人尴尬羞涩，被情欲冲昏的大脑也渐渐清醒。
下一秒。
我听到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气喘吁吁地，压抑着怒。
是哥的声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