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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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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哥哥】
我从男朋友怀里探出头来，手指滑出他的衣摆，腹肌温热的触感消失在指尖，惊讶地问哥：“你怎么在这儿？”
哥走过来，把我拽出了电梯，力道之大，来不及抗拒，猝不及防间，我栽倒在他的怀里，手指按住了他的胸口。
呼吸发紧，心跳漏了一拍，我恍惚回到了高中，那个盛满暗恋心事的年纪。
但是，和高中时完全不一样了。
高中时哥的个头儿高，却很清瘦。
现在……
思绪混乱间，一个力道忽然从后方圈住我的腰，把我扯了回去。男朋友将我重重地按进怀里，我抬头，只看得见他绷紧的下巴。
“你谁？”
小狗的声音像个炸弹在我耳边炸开。
他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好，在我面前更是擅长撒娇示弱，我鲜少听到他语气这么冲。
我忽然反应过来，那天我向小狗解释了哥和他名字同音，还简单介绍了一下哥的来历，说明了不是亲生哥哥，还特意强调了不熟。
可都没多聊哥几句，小狗已经气得不停掉眼泪了。
现在，他们见面了。
我抓着小狗的手：“不要理会他，我们回房间吧？”
以往一拉就轻飘飘往我身上倒的小狗，此刻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对面的男人。
“不要理会？”
四个字在哥的喉间滚动了一圈，吐出来时又艰又涩，他喊了我的名字，叫住我，脱口而出：“我是你的哥哥。”
蓦然一阵反感上涌，我停下，叫出他的名字，没有一丝妹妹对哥哥的敬，还讽笑一声：“你算哪门子哥哥？”
我们三年没说过话了。
自从我十八岁成年以后，快要大学毕业的哥哥就忙起了实习工作，渐渐步入了真正的成年人的世界，变得独立，不再需要我。
他搬了出去，经常给家里打钱寄礼物，却只会在逢年过节回来看看我们。
这时，哥哥就会用他成年人的体面继续和我打招呼，还学着大人发红包给我。我当然接红包，就是不跟哥讲话。
父母逼我，我才会开口。
没有剑拔弩张吵架冷战似的气氛，只有一点点蔓延开来的死寂，每当这死寂到达顶点，哥哥就会不知所措地躲着我，就好像，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长辈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人只觉得我长大了，和哥哥疏远了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不敢说，哥更不敢说。
哥哥自己买了房，在大学那个城市定居，和我们隔了一个省。
爸妈常常会惦念着打个电话，每当这时，我就会故意在镜头面前闪。可他一次也没问起过我。
十八年形影不离。
一朝，被迫冷却。
我错了，我真的不该亲哥哥。
更不该喜欢哥哥。
7【回家】
小狗依然站在我的身后，手绕过我的锁骨，半环绕着，不知何时沉默了下来。
在我面对哥的怒意翻滚得久久不能停息时，他忽然弯下腰，下巴从后方压在我的肩膀上，歪头，亲了亲我的耳朵，含笑问道：“他就是同音哥吗？”
同音哥。
小狗不带半点尊敬又暗含醋意的声音让我的怒意卡顿了一下。甚至，忽然有点想笑。
小狗眨着一双看似很好奇的眼睛，与我对视，好像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
哥听不到小狗说了什么，只看到了我们咬耳朵的画面，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是他。”我对小狗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又亲了他的下巴一口，解释，“嗯……别在意，就只是哥哥。”
哥似乎看不下去自己的妹妹在他面前和男朋友卿卿我我，终于出声回答了我最初的问题，说：“妈妈让我来接你回去。”
他站在长长的廊道正中央，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挡住了我和男朋友的路。端着一副哥哥的模样，仿佛铁了心要带我回去。
我爸妈工作都很忙，除了高考前后，我基本没怎么见过两人的影子。
他们对我是彻底的放养式教育，不然我小时候也不会这么粘着哥哥，要是父母现在突然管教起我来的话，倒是有点稀奇了。
我哥的话——
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盯着哥的表情，几秒后，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我想，在我的卧室里做，一定比酒店舒服多了。
哥蹙眉：“一起？回哪去？”
我慢吞吞地说：“回家呀，你不是说妈妈让你接我回家吗，我要带男朋友见见妈妈。”
小狗惊喜又不安：“现在，现在好像不是登门拜访的好时机，我也还没准备礼物，明天好不好？”
我说：“就现在。”
小狗听话地偃旗息鼓：“那我明天再来，我会补上的。”
哥面色紧绷，喉结滚动，却说不出话。
我牵着小狗走在前面，掠过哥的肩膀。
哥，说不出话。
那就永远做个哑巴。
8【客房】
到家以后，果真是黑漆漆一片。
我哥沉默。
我则是忽然笑了一声。
只有小狗疑惑：“伯母不在吗？”
我开灯，看向小狗：“那不是刚好吗？”
哥忽然出声：“什么刚好？”
小狗愣了愣，听懂了，喉结滚动了下，羞恼地说：“不要调戏我。”
我不满：“怎么说是调戏？我们刚刚在电梯上不都说好了吗？”
小狗害羞地把脑袋埋进我的颈窝：“可是哥哥还在。”
我像是刚刚想起身后有这么个人，转头看向哥，用一副要赶人的表情说着最客气的话，希望哥能自觉点：“哥，我已经回来了，我的妈妈不在家呢，你这次回来，是要在我家住下吗？”
一口一个我家，一句一个我的妈妈。
我就要和哥哥分得清清楚楚，让他知道，作为一个在我的记忆里空白了三年的哥哥，现在才来重新管束我，是个多么越界又错误的决定。
哥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狼狈地避开了我的眼神，解释道：“我这次回来，不会待太久，更不会打搅你们。”
我还未出声，哥又着急地补充道：“但是车票是明天下午的，我需要住一晚，就一晚，我就回去了。”
“哦？这样啊？”我像是听了进去，思忖几秒后说，“也行，我卧室隔壁，你知道的，家里只有那一间客房，一直都给你住着，随便你吧。”
客房。
哥哥以前的房间已经变成了客房。
哥似乎捕捉到了这个字眼，忽然转过头来，无声地逼问我的眼睛，紧紧地，像是要从中看出个答案——他和小狗，到底谁才是客人。
可问出个答案又有什么用，小狗和我是正当情侣关系，我们躺在一个被窝天经地义，他行吗？
哥不行。
哥从我十八岁开始就各种不行了。
呵。
我对着哥翻了个白眼。
哥说：“他得睡客房。”
小狗牵着我的手忽然一紧。
哥冷淡地对着暗暗警惕的小狗补充道：“我睡沙发。”
我立马摇头，拒绝哥的安排，说：“你爱谁哪睡哪，他要和我一起。”
小狗沉默不语，只是在我看来时，配合地点了点头。
说完以后，我就牵着小狗去了我的卧室。
小狗依然沉默，就像那天躺在我身下，这次是从背后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对他的视线总是敏感的，猜测他心里有不舒服，像根刺一样卡在喉咙，才让今晚的小狗这么沉默。
而这根刺，或许在几个月前就出现了。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再解释这一切，小狗忽然抓上了门把手。
门关上了。
9【卧室】
当整个空间只剩下我和小狗时，心底翻涌的情绪才缓缓平复。
然后，我的脖颈边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是小狗印上来的唇。
紧接着，力道随着他的呼吸忽然加重，将我的注意力全部夺去。
他吸吮得有些疼。
我躲了躲。
察觉到我闪躲的动作，腰间虚握的大掌缓缓下滑，抓着我提起。
“温烨！”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腿盘在了他的腰间，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叫什么？是我抱得不够稳吗？”
小狗轻声问着，将我抵在了门板上。
他小腹的肌肉伴着我的腿忽然夹紧而绷紧，喷洒出的呼吸变得滚烫。
“那现在呢？”
砰砰。
门忽然被人敲响。
哥在门外问：“怎么了？”
我忽然意识到，刚刚被抱起来时，下意识叫了小狗的名字，哥应该是听到了。
哥的名字，是温夜。小狗的名字和哥的名字同音。
“我——”
话音未落，小狗忽然亲了上来，又急又重，换不上气的喘息溢出唇间，钻过门缝，惹得外面的敲门声重重一下后，渐渐沉默，他才终于退开。
家里的隔音一向不行，卧室内的所有动静都清楚。于是，敲门声彻底平息了。
小狗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接吻，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将所有津液吞咽入口中。
视线还未清明，一阵天旋地转，小狗又压了下来，重新亲了上来。辗转，碾磨，啃噬，吞咽，重复又重复。
头脑发晕地推开他时，我才猛然发觉，之前亲亲的半个小时，对小狗来说，太少了。
太少了。
亲密接触的确太少了，一定是还不够熟悉和契合，不然，在那个气氛刚好的夜晚，我怎么会在亲小狗的时候想起别人？
要多点，再多点吧，让我的记忆里全部填满小狗。
于是，我回应小狗，一下一下亲在他的喉结上，情欲翻涌难耐，催促他道：“继续。”
听到继续，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我被卡得不上不下。
很难受。
这是小狗第一次不听话。
他不顾我焦急地在他颈边作乱，抱起我，走进浴室，身下滚烫，声音难得冰冷：“先把身上其他味道洗干净。”
很快，空气一凉。
可是没过多久，又逐渐滚烫。
皮肤和手指的触碰再无任何阻隔，耳边只剩下水声和他的喘声。
只是不知道，浴室水声太大，其他声音到底有没有流出这间房。
不过，小狗真的很温柔，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也足够我回味一下。
我非常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时，忽然有手抓住了我的腿窝，修长的手指圈住整个膝盖，往上掰，往两边掰。
心脏重重一跳，我猛地睁开眼睛，慌张地喊他的名字：“你做什么？！”
他喊我的名字，嗓音沙哑。
“我好渴。”
我挣扎着。
“有水！对面桌子上有茶壶！”
他说：“不喝。”
随即，俯下身，低下头。
……
“混蛋。”
“你混蛋。”
“我都说了让你停下。”
我骂他，脚趾戳在他的小腹蹬踹。
他停下了。
软软的嘴唇消失了。
取而代之地，是滴冰凉的液体落在胸口。他赶紧用手指帮我抹去，惹得我一阵颤抖。
液体又滴落，他又抹去。
这样反复。
我以为他又来。
直到听到他压抑不住的呜咽和抽泣。
我愣住了。
小狗问：“到底谁是混蛋？”
紧接着，又低低地唤我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
最终，终于脱口：“我是替身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