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名声就像手中的沙逐渐流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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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穷追不舍，适当放过伏黑惠和熊猫。
五条悟指熊猫，“记得和夜蛾校长解释一下有关爆炸的社会新闻背后的原因喔。”
熊猫汗流浃背。
正道，应该会理解他吧。
熊猫和伏黑惠回到训练场，迎接同学们不可置信的目光。
乙骨忧太担忧，“你还好吧，惠？”
伏黑惠觉得前辈想问的可能是“你脑子没问题吧惠”，“我没事。”
他心想。
为了虎杖悠仁。
为了遵守契约。
钉崎野蔷薇旁敲侧击：“那要不要把女朋友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认识？”
伏黑惠摇头，“我不想她接触咒术界。”
“……”
钉崎野蔷薇狐疑，“你不会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中吧？”
伏黑惠：“没有。”
熊猫帮忙说：“他们是纯爱啦。”
狗卷棘沉默又沉默。
但是。但是。
惠的女朋友不是喜欢女孩子嘛？
他看向忧太。
忧太好像也露出了点超出理解范围之内的懵逼表情。
啊这。这要怎么告诉惠。
……
思索了好久好久，狗卷棘在放课后私底下拦住了好像要去找女朋友的伏黑惠。
伏黑惠疑惑：“有什么事吗，狗卷前辈？”
狗卷棘抿唇。
伏黑惠不知道为什么，涌出剧烈的直觉，“和我女朋友有关系吗？”
狗卷棘欲言又止。
伏黑惠：“狗卷前辈是想说女仆咖啡厅的事情吗？”
狗卷棘告诉熊猫“乙骨到女仆咖啡厅消费”这件事，熊猫自然也和他共享消息。
狗卷棘摇摇头。
伏黑惠瞳孔骤然一缩，“狗卷前辈……”
狗卷棘：“芥菜？”
好像把线索串联起来了，伏黑惠深感魔幻，“你和乙骨前辈在女仆咖啡厅消费忘记付钱了吧？”
狗卷棘：“………”
完全忘记这件事。
伏黑惠还在维护女朋友，“这件事不是她告诉我的，是她说有两位顾客私奔忘记给钱了。”
狗卷棘沉默。
他，他现在要付钱吗？
伏黑惠：“狗卷前辈原本想讲什么？”
狗卷棘斟酌语言：“鲑鱼美乃滋。”
伏黑惠懵：“她喜欢女孩子？”
“女孩？恋爱的话我宁愿选狗。”凛结束一局游戏，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抬头看他，“怎么突然问我的性向，爱上我了吗？”
伏黑惠否认：“……没有。”
“但是狗卷前辈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凛耸肩：“话讲的少想的就多，他有自己的世界，又在自己的世界形成了自己的逻辑。”
伏黑惠：“这么讲也没错……不过狗卷前辈也不会这么瞎想……”
他说完见魔法少女已经露出不感兴趣的表情，便止住话题讲今天下午撒的谎，“现在要筹集二十亿还给五条老师。”
凛：“加油喔。”
伏黑惠强调：“二十亿。”
凛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
伏黑惠不由自主戒备，下一秒就见她面无表情吧嗒吧嗒落眼泪，露出完全没料到这种发展的错愕，“……偷偷留下一千万五条老师也不会发现，加上我和熊猫的工资，应该足够支撑到找到水晶了。”
凛叹了口气，想到还要依靠玉犬，没为难他，“那你自己搬。”
伏黑惠望着堆满客厅的钱堆，犹豫两秒，“魔法阵……”
凛：“再讲就操控你的梦境让你和宿傩结婚喔。”
伏黑惠噎住。
伏黑惠喊熊猫过来开了辆卡车搬了一大半走了。
因为不会开车，惠放出式神扛着车回的高专。
搬钱的全程都要收获魔法少女哀怨的目光。
熊猫遮住嘴巴讲悄悄话：“少一半悟会发现吗？”
伏黑惠冷静：“会。”
熊猫：“惠，你要好好挣钱啊。”
伏黑惠：“……”
熊猫：“正道知道我要买熊猫之后，扣了我的零花钱。”
伏黑惠：“五条老师也讲了我用任何一笔钱都要向他汇报。”
按照世俗意义，他还是五条悟的养子。
不过这种举动，伏黑惠总觉得不是在限制他，而是限制他需要“负责”的女朋友。
“啊，还有一件事。”凛扭身趴在椅背看他们，“玉犬借我。”
“嗯？我得去和五条老师……”伏黑惠讲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这家伙说的是真玉犬。
她之前果然是故意在耍自己吧。
伏黑惠冷着脸说了声好，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容易生气的小鬼啊。
凛摸摸黑色的玉犬脑袋，恶魔低语，“把你高价卖了，然后你再偷偷跑回来，我们挣好几百万吧？”
玉犬尾巴都不摇了，满脸戒备。
不过狗毕竟不是特别聪明的动作，魔法少女用肉干哄好玉犬，于是踏上了寻找水晶的道路。
……
玉犬浑比现如今只想着吃吃喝喝的亚赛好用一点，最起码它没有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而是到了……已经完全不认识路了呢。
狗在前面走，魔法少女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喂他吃一点肉干。
忽然感受到熟悉的召唤。
就是那种对魔法少女的召唤，那种需要魔法少女对抗的邪恶势力。
凛微微蹙眉。
这种东西地球也有吗？
那地球也要完蛋了吗？又有咒灵又有怪物入侵，听起来就活不长久的样子。
没等凛讲话，玉犬就朝怪物的方向走过去，并叫了两声示意前方有诅咒。
但是。
凛跟着向前走了几步。
地球绝不可能出现怪物才对——
眼前这种散发出怪物气息的咒灵更不应该存在才对。
不过比起深究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存在，更应该考虑的是，一旦出现这类怪物就会被魔法星球监测到。
可能会暴露啊。
尚在封印的情况下暴露自己，那还真是最不妙的情况呢。
意外的是，她心情竟然很轻松。
好像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厌倦躲藏的生活了吗？
凛没有去深究自己心情，掌心亮起魔法阵，护住已经冲出去讨伐诅咒的玉犬。
等魔法阵彻底禁锢住诅咒，玉犬冲过去吃自助餐。
凛按住他狗头。
“别吃，里面有脏东西。”
玉犬：“嗷？”
等她从诅咒里面抽出黑色雾气一样的脏东西，这才放任玉犬去吃诅咒。
“那个。”
突然出现的声音，凛看过去，暗自祈祷。
千万别是小孩子。
她可不想讲魔法少女那一套羞耻台词。
“请问，这些是什么？”
是个和乙骨忧太差不多大的青年，单侧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是咒灵。”可以说吧。
“那个，我叫吉野顺平。”青年腼腆说，“我最近突然可以看到这些东西。”
巧不巧。我也是来地球之后才知道还有这种脏东西呢。
青年好奇，“那你手中的‘东西’也是诅咒吗？”
凛：“不是。”
“该怎么讲呢。”她思索了会儿，“是一种会分裂的‘雾’，会选择心存恶念的家伙寄生，然后吞噬宿主进化成怪物。”
“而且这种分裂……”凛想怎么通俗易懂的解释这件事。
吉野顺平：“和蒲公英很像呢，那些被吹散的绒毛找到合适的土壤就可以扎根获得新生。”
“形容的很贴切。”凛说，“很聪明呢，顺平。”
吉野顺平脸色蓦地一红，“没有。”
“不过这种会寄生的‘雾’很少，更多的是已经化成怪物的‘雾’。”
寄生的条件也相当苛刻，一旦宿主产生一点点放弃或者善意的想法，“雾”就没法寄生下去。
这么看来咒灵简直是天生的宿主啊。
凛感叹，“果然这世界总有一个人懂你。”
吉野顺平：“是这样吗？”
凛：“也许吧。反正我没遇到。”
吉野顺平愣了愣，微微垂头，“我也没有，大概我们生下来就是孤独的吧。”
凛真诚询问：“你妈也审判你吗？”
吉野顺平再次愣住：“没，没有。”他和他妈妈关系挺好，但是眼前的少女给他一股恰恰相反的感觉。
凛想了想问，“要来这边的世界吗？”
吉野顺平：“我可以吗？”
凛望着他的眼睛，见他忐忑又暗含期待，“可以喔，不过这是一条很艰难的道路，你能想象到的苦难大概都能遇到，包括死亡。”
吉野顺平没有像之前那样愣住，“不会比我现在的生活更艰难了。”
凛见玉犬吃完诅咒，便拍拍他脑袋继续向前，后面的吉野顺平自然地跟上来，她问：“现在过的很困难吗？有想要杀人的冲动吗？”
吉野顺平：“说杀人的话，我可能无法下手，但如果能有让讨厌我的人消失的按钮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去。”
“那我送你一个东西吧。”凛手心出现小手臂长度的权杖，“扛不下去的时候可以许愿，不过只有一次机会喔……愿望要具体一些，但也不要许那种类似时光倒流，起死回生之类不可逆转的愿望。”
吉野顺平接过权杖，握住它感受到温暖的温度，比起她口中近乎恶魔般诱导的话语，这根权杖反而充满净化的力量。
他握紧权杖，“我需要付出什么吗？”
凛：“无休止讨伐怪物的生活，和数不尽的财富。”
吉野顺平：“哈？”
凛：“讨伐怪物这个职业是有工资的，咒术师的工资也很可观，不过要时常面临死亡和加班就是了。”
尚未经历过工作的青年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心中还充满着对奇幻冒险的期待。
他是被选中的，对吗？
吉野顺平躺在床上，举起手中的权杖观看。
许什么愿应该是一场考验。
通过她的考验就可以加入她那边的世界。
但应该许什么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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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凛抱着狗仍然在街头乱转，玉犬不需要休息，不过她身为爱狗人士，养过一条娇气的狗，还是选择抱着它让它休息会儿。
“我们在这边徘徊好久了，今天把这里转完吧。”
她揉揉玉犬，“你指方向，我抱着你走，好不好？”
玉犬嗷了声。
凛喂它吃肉干：“那就当你同意咯。”
也不知道伏黑惠需不需要狗，应该不用吧，真遇到麻烦了，他还可以喊暗号。
——
高专。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伏黑惠面无表情，“哈？”
钉崎野蔷薇无语侧头，“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这个问题还要犹豫？”
问这个问题的是京都高专的学生东堂葵，他惊讶：“你竟然交女朋友了……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已经告别单身，所以你喜欢什么类型？”
伏黑惠：“这还需要问吗？”
东堂葵振振有词：“喜欢的类型和现实的恋爱也可能是两种极端。”
伏黑惠努力挥开魔法少女的形象，努力思索，“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那人有坚定品格就好。”
钉崎野蔷薇惊呼：“！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啊！”
回想起二十亿的来历，伏黑惠无法反驳。
那家伙为了钱毫无坚守。
不过认真讲起来，他现在对魔法少女的了解，就好像只看了漫画的日常篇，主线完全没进入，所以也并不是确定她是什么样子的人。
但有两点可以确定。
那家伙，超强。而且，超麻烦。
东堂葵：“好无趣的答案，完全没有眼光的家伙。”
伏黑惠：“……”
没必要因为这个突然打起来吧。
自从认识魔法少女之后，他真是觉得世界越来越奇幻了。
“玉犬！”伏黑惠试图召唤狗狗，抵抗东堂葵攻击。
狗狗根本没有出现。
伏黑惠：“……”
东堂葵：“术式失效了吗？”
匆匆赶过来的狗卷棘和熊猫，后者是知道他的狗在魔法少女那边，于是淡定替伏黑惠撒谎，“惠把玉犬放在他女朋友那边监视她了。”
东堂葵：“哈？”
伏黑惠头懵懵的，只觉得名声这种东西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他闭了闭眼，圆谎道：“啊是呢，我担心我女朋友会喜欢女孩，所以把狗狗放她身边监视她了。”
狗卷棘：“……”突然涌出愧疚感。
东堂葵从震撼中回神，锐评道：“你还真是变态啊伏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名声就像手中的沙逐渐流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