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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看着看着就想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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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午后，阳光敞开怀抱拥抱万物，树影随风飘舞，地面上只剩下零星的花瓣碎片。
踏着下午一点的微风，陆嘉嫣跟林零星走下出租车，有说有笑地朝着提前预约好的陶艺馆走去。
入门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店主是位清瘦干净的小姐姐，没有客人的时候，她就会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静心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精致的陶罐。
插着花的陶瓷瓶富有创意，但在这些色彩背后，也隐隐透露着一种创作它的人的清冷气质。
“老师你好，我们是今天来学做陶罐的学员。”
“你们好，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店主小姐姐很有耐心，并且丝毫不心疼材料，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还会上手帮忙调整。
可奈何陆嘉嫣天生手不利索，根本没有作为女生与生俱来的蕙质兰心，常常都是一个用力过猛就将初见雏形的陶罐捏了个扁。
中途，店里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女生，为了不耽误她人的学习，陆嘉嫣选择放过店员姐姐，也放过她自己。
林零星从外面拿来奶茶，分给陆嘉嫣一杯，后者接过，欣喜地问：“你什么时候点的奶茶呀？”
“嗯……其实不是我买的奶茶。”
“嗯？”陆嘉嫣停下要插上吸管的动作，“那哪儿来的？”
“你看门口。”
视线内的景物迅速变换，定睛，目光全数聚焦在了店门口处，身形颀长，身材比例惊为天人且脸生的也令人叹为观止的男人身上。
再一细看，他胸前的领口还微微敞着，里面的锁骨若隐若现。
一瞬间，店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可这位当事人，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似的，执着地，且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陆嘉嫣。
哼，狗男人！
陆嘉嫣撇了撇嘴，头发随着脑袋摆动的幅度甩起来。
陈旧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略显失望。
她不喜欢他穿成这样吗？
他还以为女孩子都会喜欢男生打扮成这样的。
林零星向他招手，口型在说：快过来！
而后她又戳戳身边埋头研究陶罐的陆嘉嫣：“嫣嫣，嫣嫣？快看，你的奶茶天使来了。”
“不认识，不熟。”她决绝道。
“嫣嫣。”
这一次，声音换成了清亮明朗的男音。
陈旧年很自觉地坐到陆嘉嫣身边，后者没躲，但也没看他，饶有一种把他当做空气的即视感。
“嫣嫣，你还在生我气吗？”
“……”
答案显而易见。
耳边传来女孩子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这位帅哥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啊！好心动。”
“能不能去要个微信啊？”
“天呐，他身材好好，这种男生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靠，嘞个锁骨！妈妈我恋爱了！”
“……”
于是，陆嘉嫣像是突然来了精神，她好似是才注意到身边的陈旧年，抬起手暴力地扯住他的领子，紧皱着眉头把他的领口扯正，直到能把锁骨彻底盖住，才满意地扣上扣子。
“不会好好穿衣服吗？”
“想给别人看就看呗，非要来我面前，想干嘛？”
陈旧年赶紧摇头：“我是想给你看的。”
“切。”
“那你怎么不直接跟我说，还这么多此一举地来人这么多的陶艺馆？”
说到这儿，陈旧年瞬间就皱巴巴起来，他低垂着脑袋，带有攻击力的小单眼皮也变得万分柔和，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一滴泪似的。
“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都不理我，电话你也不接。”
“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了……”
“我不想以后还是一个人……”
“宝宝，我只有你了。”
“既然那么在乎我，那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
陆嘉嫣被他拉住手晃来晃去。
“上次不是我要伤害自己，我是在回家路上被一个疯子抢劫了，那个手机里有很多与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所以……”
“所以那些很重要的东西还在吗？”
陈旧年抿唇，隐忍着什么似的。
她能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正在慢慢泄力。
于是，她反握住那只手，身体往前倾，关注着少年的情绪：“我都不知道，原来那天你遭遇了这么严重的危险。”
“你怎么没早跟我说？”
陈旧年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你的安危，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
听着她说话，陈旧年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仿佛又回到了儿时，那年他被陈新年拉着去河里抓虾，由于大人早提醒过那片区域很危险，所以陈旧年始终不答应陈新年抓虾的要求，当时陈新年不听劝，执拗地撩起裤腿下水，任凭陈旧年怎么生拉硬拽也无济于事。
可危险也就此悄然来临。
只听扑通一声，陈新年落了水。
陈旧年二话没说跳下河去救弟弟，但出人意料的是，这条河看着浅，实则连脚都够不到底，为了将陈新年推到岸边，陈旧年拼尽所有的力气去推陈新年，自己却因为脚抽筋而逐渐脱力。
感受到水漫过脖颈的那股子窒息感，陈旧年向陈新年道：“小新，快去喊爸爸！”
后来，他不知怎么上了岸。
他只记得所有人都围在了陈新年的身边，对他端茶倒水，关怀备至，可明明有生命危险的是他……
但那时，陈旧年心里想的最多的，是庆幸弟弟被救上来了。
突然，一个长辈发现了苏醒的陈新年，赶紧喊来陈黔。
本以为会得到父亲的关心，可没成想，比关切的话语先一步到来的，是那足以令他耳鸣的一巴掌。
陈旧年被打偏了头，本就虚弱的身体此刻呼吸都变得颤抖。
“陈旧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带弟弟去河边！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懂事！你要想死你就自己去死，没人拦着你！但是你可别带着你弟弟！”
那时候，陈旧年才知道。
原来他的存在，他的生命有与否。
于他爱的人而言，是如此微不足道。
恶毒的诅咒彻底劈开了他们父子俩的关系。
也让幼年时的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他一直以为自己活着或是死亡，是没人会在乎的。
可直到他二十三岁这一年，有人在医院，因为他满身的伤痕而心痛到崩溃大哭，哭喊着告诉他，你要活着，你活着对大家来说都很重要，你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
原来，这世间还是有他的容身处的……
“那你是不是不怪我了？”
“嗯……看心情吧。”
“那怎么样能让你的心情变好？”
“你哄哄我？”
陈旧年认真思索了一番，启唇：“亲爱的陆嘉嫣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矮人，赏脸跟我共进晚餐呢？”
“不够。”
“那……”
陈旧年给林零星使了一个眼神，她立即按照原先说好的行动。
“小姐姐们，听说这儿的隔壁开了一家新的甜品店，风评貌似还不错，今天我请客，大家跟我一起去尝尝鲜怎么样？”
反正也是陈旧年出钱。
闻言，酷爱甜品的女孩子们毫不犹豫地动身去了隔壁。
此时此刻，陶艺馆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二人。
没了旁人的围观，两人也逐渐放开了许多。
陈旧年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瓣，他贴着她的唇，睁着眼睛，直视着她的眼，逐渐地，将力道加重，享受着这种侵略感。
少年的气息压在她身上，空气也变得黏腻起来。
远超于学生时期浅尝辄止，初尝禁果时的收敛，这种接吻方式总能让陆嘉嫣心跳乱了方寸，再也没有普遍规律，每一次，都能创出历史新高。
不知过了多久，陈旧年的唇离开她的唇时，两瓣唇瓣还意犹未尽般黏黏在一起，被缓缓地分开……
“这样哄好不好？”
“不好。”
陈旧年抱着她：“不可以，我们都亲过了。”
“你也没有给我机会说拒绝啊。”
“嫣嫣，你这样可不好。”
“我哪里不好了？”
“敢做不敢当，不愿意负责。”
“负责？”陆嘉嫣笑起来，“我一个女孩子要对谁负责？”
“对我负责。”
二人相视着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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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场馆中，当红小说作者们齐聚一堂，欢声笑语踏破云霄，将本就浪漫的法式风情装修更加显衬得柔和温暖。
红毯的尽头，是高台上西装革履的男人。
陈旧年亲自宣读金榜作者的名单，而名列第一位的，便是陆嘉嫣，她的代表作《江春入旧年》已成为全平台最具影响力的小说，实体书广播剧等上市时，曾一度冲上微博热搜榜前三，连续整整一周未曾掉下。
灯光跟随着陆嘉嫣，她如同天生的胜利者，玲珑般的面孔，姣好的身材，如凝脂般的肌肤，以及她那股出众的气质，使得她一出场便聚焦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她缓步走上台，面带微笑地接过那份属于自己的荣誉。
她昂首挺胸，极好的仪态似的她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有精神气，头发是出门时随意挽起的丸子头，简约大气，蓝得耀眼且浓密的头发勾勒出她标准的圆形后脑。
她仿佛发着光，由内而外散发着的光芒。
陈旧年为她让出舞台，退居阴影之后。
“大家好，我是作者春江，很高兴与大家见面。”
“……”
如今的她早已褪去十七岁少女的青涩，在面对众人的视线时，她不再畏惧，甚至从容淡定，举止投足落落大方，她口齿清楚，声音明亮，听得人心情舒畅。
发言完毕，台下不约而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忘记关掉闪光灯，耀眼的光芒便一浪高过一浪似的涌现出来，像是明星的红毯现场那般。
陈旧年的掌声隐没在这片呼啸的江潮中，这一刻，他仿佛就只是她众多读者粉丝的其中之一，平平无奇。
他蓦然想起高中那年，他曾问坐在身边的她一个问题。
他问她：“陆嘉嫣，你的梦想是什么？”
她说她不知道。
可如今，她在她热爱的事业上大有所成，她不仅能让百万人看见她创造出的一个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角色，还能高傲自信地站在属于她的领奖台上，骄傲地撑起自己的一片天。
他就知道，她的成功，不过是时间问题。
陈旧年的身影重回大家的视线，他第一次以主办方的身份，拥抱了自己旗下最骄傲的金榜作者。
他在她耳侧轻语：“恭喜你。”
陆嘉嫣也回抱住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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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了一下工作人员陈旧年的休息室，陆嘉嫣捧着刚刚收到的读者赠予的鲜花，心情畅快地蹦哒着去找他。
咚咚咚_
“我进来咯。”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转过头，像是刚刚才调整好情绪那般，刚开口，声音都是破的，眼睛红了一圈，与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格格不入。
似乎是怕她提起，陈旧年抢先一步开口：“这花儿不会是我的情敌送的吧？”
“那当然，你女朋友我多招人喜欢啊。”
陈旧年轻笑，拉着她坐下，给她剥荔枝的壳。
还未入嘴，鼻尖便萦绕起荔枝的清香，软烂的果肉满是汁水，一口爆汁，少年为她接住吐出的核，后者顺势抱住他的肩，整个人靠着他，信任地将浑身的力压在陈旧年身上。
她霸道调戏般地捏起陈旧年的下巴：“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小朋友哭鼻子了呀？是不是我们家的呀？”
少年任她摆弄，宠溺地笑了笑：“我就是为你感到开心。”
“哦～”
“那让我猜猜，我们家陈旧年小朋友是怎么哭的呀。”
“是……哇！的一声哭出来，还是呜呜呜，委屈地哭的呀？还是说就可怜兮兮地自己躲在角落里哭鼻子，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呀？”
说话时，陆嘉嫣已经很自然地将自己卷进了陈旧年怀中。
她主动亲了亲他的嘴唇，又好像不够，勾起唇角，欣喜地又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唇角。
感受到唇边的湿润，陈旧年身体不由得发热。
“你干什么呢？”
陆嘉嫣嘿嘿一笑：“宝宝，我觉得你哭起来好可爱啊。”
“什么？”陈旧年还没反应过来。
但比少女的回应先一步来临的，是她热烈而满含爱意的吻。这段时间，她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想无时无刻都靠近他，恨不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就待在她身边不离开。
就好像是小鱼离开了水，就无法生存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