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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养孩子 ...
这只千纸鹤确实是许茵陈送来的。
千纸鹤拆开是一封信,信上贴着一张能与传信者建立联系的传音符。
信的内容很简单,短短几句话表明了她的身份,没有被冒充的可能:Dear方儿,long time no see。I'm your old sister茵陈。Received,please reply。Over。
方知鹤:“……”
这信除了许茵陈和姜翎没人写的出来,这几个单词能看得出这是她绞尽脑汁的结果。
方知鹤面无表情地把千纸鹤揣进兜里,提着药炉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结界,捏碎了传音符。
“喂喂喂,方儿?能听见吗?”许茵陈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能。你现在什么情况?”
许茵陈说:“谢邀,人在青州,非常安全,虽然有些小麻烦,但和你比起来算是非常好的开局,至少我没有在幽州九死一生。”
方知鹤有些意外:“你知道?”
许茵陈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被沈长月救了,现在在玄天剑宗养伤。我还知道因为沈长月提前回了剑宗,导致男主谢云疏拜师提前。”方知鹤的万剑归宗不仅吸引了路过的沈长月,也引起了一些情报组织的关注。“我本来想在你回宗门前联系你的,但沈长月太强,做不到在她眼皮子底下和你通讯,而且我也需要适应现在的新身份,就拖到现在才联系你。”
玄天剑宗有护山结界,没有弟子令牌进不来,许茵陈只能用这种方式和方知鹤联系。
“你刷新在玄机楼?”
玄天剑宗没有命牌魂灯这类能看弟子是死是活的法器,他离开宗门前是金丹修士,被关注动向的概率不高,出事的地方又是魔修聚集地幽州,寻常灵修一般不会涉足。旁的宗门知道他在幽州的消息大多是在查沈长月回玄天剑宗的原因时查出来的,知道的时候,他人已经在玄天剑宗养伤了。
能说出在回宗门前联系他这话的情况只有她在查方知鹤时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近况,放眼人界五州只有玄机楼的消息会这样灵通。
“是,”许茵陈承认,“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情报部部长。”
“玄机楼楼主吗?厉害啊。”
“继承楼主记忆的过程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一开始我以为我脑子要炸了,现在适应了就好很多。”许茵陈说,“我定制了能调频的传音戒,充当对讲机,做好了给你寄一枚过去,方便沟通信息。”
“行。你找到阿翎了吗。她迟迟不联系我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得尽早和她会合。”
“我知道,但没找到,也不好找。你的异常在玄机楼的情报网中很明显,阿翎不一样,五州里叫‘姜翎’的至少有十来个,其中有十个普通人,三个妖修,两个魔修,一个灵修。我派人收集了这些人近期的情报,不是没发现异常,就是压根探查不到情报。”
方知鹤皱眉,问:“连玄机楼都探查不到情报吗?”
“探查不到情报的有三个,一个是妖族的孔雀族公主,一个是幽州鬼市的一个神出鬼没的商贩,还有一个,在你们玄天剑宗。能探查到情报的我都派人盯着了,过几天我去幽州鬼市去探探鬼贩,玄天剑宗的那位,我觉得能见到她的概率很小。”
方知鹤说:“玄天剑宗没有叫姜翎的弟子。”去剑枢台交委托的时候他特地看了名册。
“她不是弟子,也不是长老,她的名字不会出现在玄天剑宗的名册上,玄天剑宗也不会有人能直呼她的姓名。”许茵陈说,“能在玄天剑宗看见她名字的地方是剑尊的道侣玉牒——她是你们掌门的结发妻子,也是五州历史上混得最好的拥有炉鼎体质的修士,已经很久没露过面了。如果阿翎真的是剑尊夫人,现在她的实力至少是化神期,她在你入玄天剑宗的那一刻就已经能感应到你的存在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来找你——除非她被囚禁了。”
“等一下,你说剑尊夫人是什么?”方知鹤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炉鼎体质的修士?”
原著女主容昭也是这样的体质。
“是的没错,炉鼎体质,天生的双修圣体。”许茵陈叹气,“再加上那位久久没飞升,早有传闻说那位能有现在的地位全靠夫人,现在在等夫人晋渡劫期助他飞……咳,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原著里张东来会对容昭生心魔了,有那位在前,谁都会对炉鼎体质产生妄念吧。”
方知鹤苦笑道:“那谢云疏和容昭不就是在走前辈的老路吗。”
剑修保护炉鼎,炉鼎辅助剑修。
“算是吧。不提这个了,你恢复得怎么样,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和我说,我能给你搞来。”
“不用,剑修没别的本事,疗伤还算在行。”
“那谢云疏呢?你现在是他的大师兄,见过他了没有。”
“见过,他现在住我这儿。”方知鹤说,“最多住五年吧。”原著里他十五岁结丹。
“玄幻文就这一点不好,动不动就十年百年的,小说可以直接跳过,穿书的还得老老实实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有点难熬。”
“等找到阿翎,你们可以找个地方定居,也可以出去游历,看看修真世界。在遇到女主之前,我们应该都不会有什么事情,有事我再联系你们。”
“行,闲得无聊可以来青州天阙城找我,你去浮生客栈住宿、去揽月楼吃饭报‘白蒿’的名字,许老爷给你免单。”霸总许老爷大气得很。
方知鹤应下,断了传声符。
放在桌上的药已经凉了,苦得方知鹤脸皱成了一团,他从袖子里摸出松子糖塞进嘴里,翻身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带谢云疏出去之前要不要先给他做一顿饭。
应该是要的吧,他还没辟谷。方知鹤想。
他从藏书阁里借出来的《如何培养一名优秀的剑修》上说的就是这样,要陪年幼的剑修练剑,要给年幼的剑修解惑,要让年幼的剑修形成正确的价值观,这样他才不会在长大后下山历练被骗子骗身偏心还骗财。
他睡前到小厨房准备好次日要用到的食材,又备好了一副药,想了想又在药的旁边放了几颗松子糖。
次日没起来能在辰时起来的人不是谢云疏,而是方知鹤。
方知鹤醒来的时候,阳光穿过竹叶在素纱帐上投下斑驳金纹,他盯着帐顶绣着的清心咒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昨夜睡前搁在药炉旁的松子糖。
他裹着鹤氅推开门时,正撞见谢云疏在院中练剑,剑光掠过处,留下一道剑痕。
“剑势太盛,腕力虚浮。”方知鹤倚着门框懒洋洋开口,“想吃萝卜了?力度这么像削萝卜。”
谢云疏手腕一抖,剑气险险擦着方知鹤鬓发掠过,钉入廊柱三寸有余。
方知鹤动都没动一下,面不改色地说:“我昨天备菜的时候没准备萝卜,今天吃不到,你体谅一下。”
“师兄你醒了?”谢云疏抿着唇收剑入鞘,耳尖泛起薄红,“昨日师兄说辰时要带我去领玉牌。”现在已经是巳时一刻了。
“……”方知鹤望了眼日头,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还没吃东西是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可是玉牌……”
“申时之前到剑枢台就行,管剑枢台的段云山师叔申时才走。”晨光正好漫过栖梧居的飞檐,药圃里新栽的月光草舒展着叶片。方知鹤推开小厨房的门,昨夜备好的青鲤在琉璃缸里甩出水花,案上面团醒得蓬松柔软。
“修剑先修心,而修心的第一步,是喂饱肚子。”方知鹤把火点着,又嫌火烧得太慢,当着谢云疏的面用灵力把水煮滚,才将襻膊系上手腕,一边给自己熬上药,一边在案板上洒上一层面粉,“我起晚了,就先不做鱼了,晚上再给你做。”
谢云疏看着师兄生疏地用剑柄当擀面杖,剑气削出的面条如银丝落进滚水,又看见药炉旁边装着松子糖的油纸包,突然明白为何二师兄丁牧送他上山时,望着栖梧居的方向欲言又止。
方知鹤很随和,随和到有些随意,偏偏是这种随意,让他自懂事以来就坚持的世家规矩在他面前仅用了一天就消失殆尽。
又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并不算完美的第一次见面。
“师兄,”谢云疏突然道,“你没有按时吃药。”
“……”方知鹤的动作一僵,狡辩道:“这药一天两次的。”
“二师兄和我说是一天三次。”
“他记错了。”
这个态度,谢云疏十成十地确定二师兄和他说的没错。
“去橱柜里拿碗筷。”方知鹤指使他。
谢云疏乖乖去拿了。
方知鹤把荷包蛋卧在面条上,金灿灿的蛋黄映着孩童骤然生动的眉眼。
檐下风铃又响,这次混着碗筷轻碰的脆响。谢云疏咬破糖心蛋黄时,传讯灵雀扑棱棱落在方知鹤肩头,爪子上系着的玉简泛起灵光。
日头升到竹梢时,方知鹤终于慢悠悠起身。他拎起药罐将汤药一饮而尽,苦得眉眼都皱成一团,却在谢云疏看过来时飞快往嘴里塞了颗松子糖。
但还是被谢云疏看见了。
“走了。”他召出孤鸿剑,“抓紧师兄的袖子。”
“不是要走去问道峰?”
“段师叔突然有事,刚刚传讯找我们,让我们直接去拿就好。”方知鹤拎起小师弟的后领,“御剑的规矩是给外门弟子定的,考过御剑飞行考试就没事,毕竟咱们执法峰——”剑光冲天而起,他的声音散在风里,“向来只讲效率。”
谢云疏看着脚下飞速掠过的竹林,攥紧了方知鹤的袖子。
但即便是执法峰的弟子,也不能直接飞到剑枢台门口。
该走的台阶少不了。
方知鹤拢着鹤氅走在前面,听身后脚步声始终保持着三尺距离。在踩上第八百八十一个台阶时,他突然驻足:“看脚下。”
谢云疏愣了一下,低头,青石板上歪歪扭扭刻着行小字:丁牧到此一游。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丁师兄十二岁时刻的。”方知鹤说,“当时师父罚他扫了三个月山门,结果第二个月……”
谢云疏安安静静地看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方知鹤指着旁边更遑劲的剑痕,“第二个月丁牧用扫帚在台阶上练出了剑气。这件事把师父弄得哭笑不得,还被段师叔嘲笑说执法峰的弟子偏偏最不遵守清规戒律。”
谢云疏轻轻地笑了一下。
剑枢台的青铜鼎前,值守弟子和方知鹤打招呼,喊他大师兄,方知鹤笑着给他们分了袖子里拿出来的零嘴,和他们说劳驾,要他昨天叮嘱定制的弟子服。
一白一黑的两套弟子服连带着玉牌交到谢云疏手里,谢云疏听方知鹤的话仔细检查了弟子服有没有损坏的地方,结果损坏没看见,倒是本该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被绣上了谢家的云纹。
“师兄……?”
方知鹤说:“用贡献点换的,段师叔同意了。把东西收进储物戒,我们回去吧。”
“大师兄对小师弟可真好,”值守弟子笑道,“贡献点说给就给。”
方知鹤“啧”了一声:“我对你们不好吗?你们刚还拿了我给你的零嘴。”
“大师兄,”另一个值守弟子故作扭捏地说,“人家也想要划你的贡献点换东西。”
方知鹤白了他们一眼,带着谢云疏往外走,边走边道:“你们要是也十岁我就给你们划。”
值守弟子还闹他,朝他问:“大师兄我现场给你变可以吗。”
方知鹤大声回复:“不可以!”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谢云疏听得出来,这群师兄们说归说,但对他没有恶意,有点像在大师兄面前……争宠。
在方知鹤和谢云疏返回栖梧居的同时,远在青州天阙城的许茵陈走出了揽月楼,正往城门的方向去。
路过集市时,有一辆装饰简约但奢华的马车经过,她抬头看,正好对上掀开车帘往外看的一双眼睛。
许茵陈看他看得坦荡,让小公子有些惊讶,他迟疑了片刻,很快又把帘子放下,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路家的路谌,许茵陈脑子里闪过他的画像和他的资料,是一个长得很俊俏的小公子。
就是人有些害羞。
她看着马车的方向,想起今天早上收到的关于青州西北部雪灾和皇朝党争的线报,很快就想明白了这辆马车的目的。
路谌此行想必是带着物资北上抗灾,一是为了给自己积攒声望,二是为了稳固路氏一族的影响力,三是为了避开王储之争,保持相对的中立,免得引火上身。
很聪明的做法,可现在西北流民多,这一路不会太平。
只可惜她此行要往南走去幽州,不顺路,不然能看在他长得好的份上,能顺手帮他一把。
玄天剑宗剑枢台提醒各位弟子:请各位弟子不要学习大师兄方知鹤高速御剑的危险行为,除非和他一样考过了玄天剑宗高速御剑飞行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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