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季洲寒 ...
-
季洲寒,一米八的大高个,一张二五八万的脸,Omega。
今天正开开心心过自己第二个本命年,还没吹蜡烛呢,被一旁的老妈一开口差点惊掉了下巴。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你有一个小未婚夫。”
季琼女士今年四十八岁,俩人加起来一共过了六个本命年,姓季的这一家上下两张嘴,都是能胡扯的。
他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好歹的把蜡烛吹完狠心一拔,五寸的蛋糕一切两,他和他妈一人一半。
“开什么玩笑?”
季琼接过蛋糕,“你妈我这辈子就没跟人开过玩笑。”
“嗬~前天您还跟我说没喝多少,回来搁马桶跟前吐半个小时的是谁,咱家老板吗?”
老板是季洲寒养的猫,听见叫它的名字“喵”了一声。
季洲寒擦干净手把猫抱自己腿上来,可劲儿地撸。
猫主子从喉咙里呼噜噜的哼上几声,张开爪子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扭把脸埋在季洲寒腰上,看样子是睡了。
母子俩相顾无言,沉默的气氛终于让季洲寒认识到:
他亲爱的妈妈真的没看玩笑。
excuse me?
“是aphla?”
“还能是omega?”
刚窝下没一会儿的老板被季洲寒拎着前爪往地上一扔,扭过头来舔舔爪子,没脾气的跑去自己的猫窝里继续睡了。
“哪家的?成年了吗?”季洲寒对“小”这个字十分的介意。
“刚十八,你小时候老爱去的那个邻居家,姓徐,小孩叫徐凌飞,”季琼扒拉着脑袋里的记忆,越说越来劲,“那小孩学习可好,高考考了六百多分呢,马上去A大上学,读的什么专业......”
瓜子皮被季女士掐着指头一弹,“这个倒是真没什么印象了。”
季洲寒越听脑瓜子嗡嗡的。
他一个早就进了社会的商人,对方还是个大学生,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还真这么硬扯上了?
他脸上一副慷慨赴死的颓丧,吓得季女士在一边竖着三根指头保证:“婚不是我订的,是你那个生理学意义上的爹,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论变脸没人能比得上季洲寒,二十好几了比那十几岁的还有精力。
“知道了,”他摇头晃脑的往自己房里走,再出来的时候多了件外套,鞋子也换成要外出穿的鞋。
“干嘛去?”
季洲寒捏着墨镜腿戴上,顺着太阳穴往后顺自己的头发,“去喝酒。”
季琼年轻的时候比季洲寒还不让人省心,到了现在也没脸说他。
“去吧,别搞出人命来。”说着嘴里往外发射瓜子皮。
季洲寒一脸不可思议,“妈,不管我长得再怎么样,我也是Omega。”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货真价实。”
季琼脑子转过弯来,赞同的点点头。
“别被别人搞出人命来。”
不管嘱咐些什么,反正先嘱咐上。
季洲寒嗷的一声开始叫唤:“谁tm敢往我肚子里撒种?”
吵死了。
.
季洲寒去的是离公司很近的一所清吧。
刚一进去,吧台边上一个aphla举起杯子来招呼他,aphla怀里搂着的那位毫不留情的把人推开,并向边上靠了有半米远。
“小苏也来了。”季洲寒惊喜道。
aphla叫江岑,是季洲寒在创业时候的合作伙伴,嘟嘟囔囔的朝着那边埋怨:“你躲什么?洲寒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事。”
“闭嘴。”那人斜楞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走了。
“于逸苏!于逸苏!”
“害,真是的。”江岑半身压在吧台上,转头找调酒师点了一杯黑俄罗斯。
45ml的伏特加调和15ml的咖啡力娇酒,江岑推过杯子去,“请你的。”
季洲寒嗤笑:“我还用你请。”
“追回来了?”
“嗯。”
吧台成半弧状,调酒师身后是一整墙的名酒,不放玻璃匣子隔开,一瓶挨着一瓶摆。
江岑抬头,吊着的琉璃灯近乎透明,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
“追到他家里去了,扇了我五个巴掌,踹的我腿上青一片紫一片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劲儿这么大。”江岑烦躁的抓头发。
季洲寒才不同情他,“谁让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儿,滚滚滚,以后你俩吵架我肯定向着小苏。”
一个aphla,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beta。
顺风顺水的过了二十多年,江岑也是碰上了他搞不定的人。
想打到这儿,季洲寒没忍住笑出声。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江岑晃荡半天,一扭头瞥见季洲寒一脸沉重,眯着眼打量。
“我跟你说个事儿。”
......
“订婚。”
“你妈要订婚了?”
季洲寒一巴掌呼过去,“你有病吧。”
“是我!”
正好这时候于逸苏回来了,他往江岑身边一坐,问:“说什么呢?”
听清楚前因后果的于逸苏意外的沉默了。
虽然季洲寒和江岑都浸润商场养成个八面玲珑的习惯,但他俩的区别大概是,前者是个嘴上功夫,虽然着自己omaga'的身份不知不觉招惹过不少人,但这些年还真没跟谁纠缠过;后者是个花花肠子,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想到这儿,于逸苏很铁不成钢的给了江岑一拳。
无缘无故又挨打的江岑瞪大了眼睛,一脸迷惑,花花公子浪子回头,这会儿的他绝对不敢再去惹于逸苏了。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接触新的人总是有好处的,要不......”
于逸苏看着季洲寒说:“你去试试?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季洲寒脑袋里响起他妈说的那些话,十八岁,高考六百多分,A大。
这不是纯纯糟蹋祖国的花骨朵吗?
还是长势特别可观的那一种。
不过小苏说得对,确实没什么坏处。
“行,过两天我找个时间,去我爸那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卖儿子。”
就算是清吧,这个时间人仍旧不少。
江岑举起酒杯:“干杯!”
三只手朝着一个方向碰杯,酒液从杯中晃出,随着此起彼伏的笑声。
“季总!”隔壁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beta,一袭大红色紧身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段,脸上化着小烟熏妆,扭着腰往季洲寒身边靠。
前些日子合作伙伴的女儿,对季洲寒打的心思不难猜,在听说季洲寒是omega之后反而更加狂热。
“何小姐。”
他从对任何与自己有利益牵扯的人都装上一张假面,不奉承不得罪,江岑早就拉着于逸苏去了一边,这女人讨厌的很,季洲寒惹出来的烂摊子让他自己处理去。
何小姐指尖挑着季洲寒别在衬衫上的胸针,很简单的款式,若非仔细看都瞧不出来。
她挺胸往omega身上靠,艳丽的红唇勾起笑着,“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约季总出来出个饭?”
圈子里俊男靓女不少,季洲寒也纳闷儿,怎么都往他身边凑。
一个omega长着一张不像是omega的脸。
“自然,能得到何小姐的邀请,完全是荣幸之至。”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何小姐的靠近,全然不提人家约了他好几次这件事。
他季洲寒不说,是日理万机,忙。
若是何小姐当面讲了出来,便是她不识眼色、无理取闹。
“我敬您一杯。”
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笑意,右手稳稳的举起酒杯,跟他熟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外热内冷的人,平日里看上去跟谁都好,心里边却把界限划得很轻。
奇怪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