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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极限拉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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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说起来就特别的玄幻,许东隅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床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弟弟的房间。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他弟弟又在哪里?
他下意识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发现自己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耳朵,有一个大胆地猜测在脑海里浮现,有些匆忙地跑去了卫生间。
对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他有片刻的愣神。
这是许桑榆的身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说这两夫妇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孩子,“东隅”这个名字是给那个可能会出生的儿子取的。
但是一连好几年也没有怀孕,最后只能听周围朋友的话领养了一个孩子,并把“东隅”这个名字给了这个养子。
很奇妙的是许东隅没被领养几天,许夫人就怀孕了,那个时候许东隅也不过三个月大。
周围朋友又在感叹:“这儿子还是领养得太早了,领养的哪有亲生的好,别到时候领养的那个还和白眼狼一样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那个时候许父听到了就很生气地对了回去:“我既然已经领养了这个孩子自然会对他负责,他现在是我们家的一员,未来的每一天也都是!”
这些人听了之后悻悻然离开。
再到后来,这个弟弟出生,许家夫妇怕许东偶没有安全感总,会让这两个小孩得在一起。
也许是天意,许桑榆还在襁褓时期就很喜欢哥哥,看到哥哥就笑,每天和哥哥形影不离。
自从许桑榆会说话之后,许奶奶经常过来看他。
某次看到这两兄弟关系好突然把弟弟抱走,让他离许东隅远一点。
不过也仅一次,被许母听到之后就勒会在家里不允说这种话。
好在那会儿许桑榆也小,思维能力差,听到奶奶说那不是你哥哥的时候也只会哭,那怎么能不是他哥哥呢?那不是他哥哥又是谁的哥哥?
那次许东隅听到弟弟的哭声立马跑过来。
许桑榆看到哥哥来了张开手就要抱,哄了好久。
他们从小到大都待在一起,即使不在一个年级,也会等对方放学一起回家。
直到后来许东隅渐渐意识到自己对弟弟产生了别样的情感,对此他是抗拒的,可是他根本扼杀不了这种情愫,而且还随着时间在疯长。
他剥自己的心一看,他对这个人的喜欢早已成了一片荆棘丛。
久而久之,他竟然生出了要把弟弟一起拉进深渊的罪恶想法,他不想毁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家,于是在填报的愿的时候去了北方的城市。
之后许东隅回家的次数就少了,全都以在外兼职锻炼为由一直待在北方上学的城市,每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待上几天,又匆匆离开。
他本以为自己离开弟弟可能会缠着他,再不济也会闹着高考志愿也填他的学校,可是都没有。
许桑榆比他小一届,第二年高考志愿填的是自己城市的高校,留在南方陪着父母。
而他们两个人的聊天框里一年也难得说上几句话,他们只在固定的节日里相互问候几句。
在假期前,许桑榆都会问一句:[哥,你这次回来吗?]
每次也只能得到一句:[不了,有其他的事。]
明明都是知道结果的答案,可许桑榆那个问题却从未缺席过。
一个人在异乡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他常在深夜失眠的时候点开许桑榆的聊天框,想发点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
他在聊天框里一次又一次地打下那句:“许桑榆我喜欢你。”
又被头顶备注的“弟弟”两个字换回良知,再一个字一个字将它删除。
泪水常会打湿枕头,他恍恍惚惚地睡过去,又在梦中辗转反侧。
在有暖昧,也有破碎的梦中惊起,再强迫自己好好生活下去。
他只是和许桑榆断开了大部分联系,但仍然保持每周至少给父母打一通电话的频率。
他隔在远远乡,在父母的电话里得到慰藉。①
许东隅时常会父母这里得到一些弟弟的消息。
比如许桑榆和自己一样选择学临床医学,再比如他决定考研,又或者只是一些锁碎的小事,像他参加了学校的辩论赛获得了一等奖……
其实就在昨天,他还和许母打了电话,听许母说许桑榆考研上岸了,问他要不要空个时间回家一趟,一家人庆祝一下。
他以明天要值班为由拒绝了,事后犹豫再三给许桑榆转了六千六百六十六的红包和他说了一声:恭喜考研成功。
那边回了一句“谢谢”便没了后文。
而此时此刻,他穿进了许桑榆的身体里,回到了这他曾经无数都想要回来的、名为家的地方。
许东隅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想解开锁屏查看消息。
他试了试许桑榆的生日,显示密码错误,又试了试其他觉得可能的数字,一连四个都是错误。
许东隅在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面部识别”的字样,这大概是因为慌乱使人变得愚昧吧。
成功打开手机,却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了。
房门也是这个时候被敲响的,许母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桑,你还没起床呢?你今天不是要飞到桐城去找哥哥吗?再不起来小心误了航班。”
桐城……这不是他所在的城市吗?许桑榆去做什么?
许东隅应了一声许母,去给妈妈开门。
“小桑,你去那边东西收拾好了吗?”许母看着儿子乱槽槽的头发又忍不住开口吐嘈:“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把头发剪短全都当耳旁风,要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地把后面那撮头发给我扎起来。”
许母还是和原来一样,雷厉风行,要换作平时许东隅自己肯定应付的过来,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搞懂,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算了,我指望你收拾衣服都不如指衣服会自己跑进你的行李箱里。”
这么说着许母就走进来替儿子拾行李。
“你说你之前天天跟在你哥身后怎么半点你哥的好习惯都继承不到呢?你要是有你哥一半省心就好了……”
这话许东隅就没法接了,其实他每次从家去往城的行李都是许母帮忙收拾的。
好在这个时候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许母瞟了一眼,“快去接吧!”
许东隅连来电人都没有看,像拿着救命稻草似的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刚接的瞬间他就后悔了,毕竟身体里的芯换了一个,要是来电的是许桑榆这六年的同学朋友怎么办,那不是立马就露馅了?
直到电话那边一声熟悉的“喂”响了起来,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许桑榆?”许东隅试探性地叫了一下那边人的名字。
“哥哥!是不是你!”
许东隅听到熟悉地语气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是不适应,听自己的声音叫自己哥哥,真是怎么听怎么变扭。
“嗯。”
“哥哥,你的支付密码是多少,我看看有没有去江渚市的票……”
“你不是买了去桐城的票吗?我过去吧。”许东隅打断了对面的话。
“你……怎么知道的。”许桑榆的语气听着有些心虚。
“妈妈说的。”许东隅解释。
许桑榆和他说了一下自己手机的支付密码和其他的事情,之后才有些不放心地挂断电话。
一时间还真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哥哥。
许东隅回到房间里,许母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在和哥哥聊天呢?昨天晚上和你说让你跟你哥说一声你要去桐城让他来机场接一下你,说了多少遍你死活不同意。”许母笑得有些和蔼,“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两个人是不是闹矛盾了?”
没有发生过任何争吵,只是自觉疏远算闹矛盾吗?
不算吧?他不想让父母担心。
思及此他摇了摇头:“没有,我怎么会和……哥哥闹矛盾呢!”
他清楚地知道许桑榆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此刻还学着他震出一个自以为很完美的笑。
“别笑了,真的很丑。”许母捏了捏他的脸,“现在才发现我们家这颗小太阳还会假笑呢?”
许东隅不说话了,原来他和许桑榆哪哪都不太像。
即使她再怎么了解许桑榆都性格,却也做不到想许桑榆那样。
“妈妈我呢有眼睛,看得清楚得很,你们自从小东读了大学之后联系就少了,以前最了解他的是你,现在你还不一定有我了解他呢?过年他好不容易回来几天,你俩也不见说话,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
许东隅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又从和开始解释,最后发现根本解释不了。哪怕一个字。
“我可跟你说清楚啊,你别是因为知道小东不是你亲哥哥了,你和他产生了隔阂啊!不然我非扒了你皮不可。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他都我儿子,也是你哥哥,听到没有!别听信别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们闭起门在家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怎么可能?”这是许东隅听后自己的第一反应,之后又觉得不太对,怕被妈妈看出来,又停住。
但这样才有违许桑榆的人设。
“你今早咋回事啊?说话说一半的。”许母也只是一笔带过就转了其他话题,“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机场吧!”
就这样三两下许东隅就被妈妈给打包扔出了家。
走前许母还对他说:“你要是没有把你哥带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许东隅坐上出租车,有些笑笑得。
现在是六月份,他离开家虽只有五个月有余,但这对在外漂泊的游子而言却仿佛过了好几年。
妈妈的这些话让他因在异乡而冰冷的心渐渐回温。
这些话妈妈曾经都没有和他说过。
未曾想他一直想听的这些话那些人在背后说过千千万万次。
可再想到许柔榆,那种罪恶感就更深。
许东隅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车停靠在外面最醒目的位子。
车窗被降下来,许东隅就看见自己的那张脸露了出来,还有自己招了招手:“哥哥,这里!”
看见这人用自己的身体朝自己喊哥哥,比之前在电话里那种诡异感还要甚,这人到底是怎么那么自然地对着自己的身体叫出哥哥的。
但许东隅还是加快了脚步,拉开车门上车。
“来很久了?”许东隅坐在副驾驶上,试图用很正常的语气去聊一些锁事。
“没有很久,你忘了吗哥哥,这里不允许停车,我卡点来的。”许桑榆的目光全放在了前面的路况上。
明明这还是原本的声音,但许东隅觉得许桑榆说起来的效果和自己一点都不一样。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声音还可以有那活波的时候。
“哥哥,我看了你的行程,这两天你明明放假,为什么昨天要和妈妈说你要值班走不开?”
曾经撒过的谎此时此刻被人戳破,一览无余的展示出来,许东隅有些尴尬。
“身上没有太多的可流动资金,没钱买票。”许东隅选择了一个听起来很扯的理由。
理所当然的许桑榆没有回,挺直的背也弯了一点,止不住的失落。
大概是因为里面的灵魂过于鲜活,以至于许东隅看到的好像不是外表,而是许桑榆本身。
许桑榆的那些落寞仿佛一根刺扎进了许东隅的心里,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把那个他爱的人推得越来越远的。
只因这份爱是罪恶的。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也不得以选择的一条路。
许东隅在心里说了无数次对不起,他也想给他一份充满温情的兄弟情,可他也控制不住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滋长。
也是因为这个插曲,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讲话,只能听见外面呼呼而过的汽车声以及高德地图里电子女声的播报声。
直到重新回到熟悉的公寓楼,两个人才再次开始聊天。
“哥哥,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近吗?”许桑榆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
“开车过去只用十几二十分钟。”
事实上许东隅租的这个房子就在医院的附近,如果不堵的话十五分钟不到就可以到达工作岗位了。
许桑榆点了点头。
氛围再次沉寂下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已经变得没有话可以说了呢?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单独在一起聊过天了。
“哥哥,也不知道这个灵魂互换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怎么办?”
许桑榆像小时候那样依赖着他,可他们却再中回不到小时候,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先住在我这边,回家的话太容易出差错了。”
好了,现在话题又被他给聊死了。
许东隅很想敲自己两下,明明他和其他人聊天都不会这样的,怎么一到这里就要成这样了呢?
两个人灵魂鬼互换,在对方的身体做什么都显得尤其尴尬,一时间二人都坐在客厅里,相顾无言。
许东隅有点受不了这种氛围,率先站起来:“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
许东隅的公寓其实不大,两室一厅的配置,其中有一间房间被改造成了书房。
他把许桑榆的衣服放进了自己的衣柜。
许桑榆就这样跟在他后面看着这一切。
衣柜有一角是空的,许桑榆早上起来就注意到那处空的地方。
“哥哥,为什么衣柜会空出来一块?”
许东隅在心底嗤笑一声:谁知道呢?可能是他魔征了吧。
“没有那么多衣服,放不满。”
许桑榆听了也只是哦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氛围又变得有些尴尬。
突然间房门被人敲响,许桑榆说了一声就走过去。
打开门,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女人,他不认识。
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哥哥!”
许东隅放下自己的衣服从房里里走出来,愣了一下。
“房东?”
那边的房东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你是?”
许东隅一个嘴快就对着旁边自己的身体来了一句:“这是我弟弟。”
说完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互换了身体。
“没想到还有哥哥呢!”房东对着许东隅的身体笑着回了一句。
有第三个人在,他俩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只是房东并没有久待,收了一下房租和水电费就去敲下一个租客的房门。
“房东怎么知道你有一个弟弟的?
“曾经有聊过一嘴而已。”
不是许东隅模糊回答,是真的只是提过一嘴。
这套公寓是他大一暑假的时候租的,那个时候许桑榆高考结束。
许桑榆的高三是他仓皇离开江渚市的第一年,他还在放下与继续中自我纠结。
许桑榆高三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说:“你高三到了关键时期,别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你最好把精力花在学习上。”
许桑榆当然能听出来弦外意,有些赌气地挂断电话。
之后也像是赌气似的很久都没有打过来一通电话,看样子像真的听进去了哥哥的话要专心备考。
等许东隅再次见到许桑榆已经是寒假的时候了。
大学寒假放的早,高三又上得晚,许东隅回来的时候许桑榆还在学校。
晚上十点多,许桑榆晚自习下课回到家看到哥哥,书包一放,就像许久未曾见过花蜜的蝴蝶跑上来,一把抱住他。
把他撞得往后退了两步。
那时候的许桑榆在身高上已经超过他了,因此从第三视角来看其实像他被许桑榆抱在怀里。
这一系列的举动一点也不像他们中间有整整一个学期没有联系过,反倒到更像是他们还在一起读书的时候。
“哥哥,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去接我?”
这个问题让上许东隅有点窘迫。
不过这个时候许妈妈笑着打趣:“你哥从桐城那边坐火车回来的,好几十个小时呢!那么累哪还有精力去接你放学回家啊!他自己也是刚刚才醒。”
“啊?坐火车回来的,为什么不坐飞机回来啊?”许桑榆听到这个瞳孔放大,绕着哥哥转了一圈。
“别看了,没有什么事,火车上其实比你想象中的好熬,里面会听见不同地方的人聊着五湖四海内的趣事,你要不要听?”许东偶想要一笔带过,不想让他们担心。
只是许桑榆并不领情:“哥哥,你是不是没钱买票啊!我可以把我的压岁钱什么的都给你,坐火车那么久真的很累。”
“我也是怎么说,要是钱不够妈再转你一些,可不能让我的宝贝儿子受苦,一张飞机票咱们还买得起的。”
但其实不是。
是因为他太想家,机票没有了。
只有火车还能载他回归故里。
之后许东隅返校的时候也确实是坐飞机回去的。
临走上飞机前,许桑榆把他拉到一边,问他:“哥,说现我也学医也去桐城,去你的学校,我继续给你当学弟怎么样?”
许东隅沉默了一下,最后在弟弟期待的目光中开口:“桐城离这边太远了,而且南北方天气相差很大你不一定会适应。其实江渚这边很多学校都很好,如果让我重新选过我一定不会选桐城医科大。你也不用跟着我选学校,应该选你适合的,再考虑一下。”
这已经是在变相拒绝了。
许桑榆的眼神逐渐低落了下来,许东隅有点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弟弟,还想再说一句如果你觉得合适也可以去我的母校,我会很开心。
可是广播已经催促他登机了,没办法,他匆匆说了一句道别语,最后又抱了一下弟弟和爸妈就离开了。
回到桐城后,许桑榆还是很少找他,和年前的状态一样,仿佛过年时两个人的亲密相处只是他的黄梁一梦。
他觉得许桑榆可能是在备考,所以才没怎么给地发信息。
他也不想打扰许桑榆备考。
于是置顶那个聊天框很少会有新消息传来。
许桑榆可能会来桐城成为他学弟这件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他的动力。
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拐弯抹角的拒绝了,可只要不直接拒绝许桑榆都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小就是这样。
他在许桑榆高考结束那天租的这间公寓,那时候随口和房东提了一嘴要两个房间的,和他弟弟一起住。
之后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许桑榆真的填了江渚市的学校,看着妈妈给自己发来弟弟的录取通知书,面对永远做不完的兼职,他又一次的产生了迷茫。
但房子已经租好了,他也没再想再重新搬回寝室。
之后他睡进了本来打算给许桑榆的房间,又把另一个房间收拾成了书房。
房东看到自己那个很帅的小租客的动静开口:“不是有一个给你弟弟的吗?”
“用不到了,他留在老家那边上学没过来。”许东隅害了一下就笑着回答了房东的话。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到底有多酸涩。
可有什么办法呢?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只能摸着黑,头也不回地走下去。
“回头,哥哥。”许桑榆对着在厨房里做饭的哥哥,“怎么了?”许东隅把火调小,回过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的。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玄乎,我们竟然真的灵魂互换了,有点不那么真实。”许桑榆摇了摇头。
“那你的反射弧有点长,需不需要我掐你一下,你看看你痛不痛?”许东隅把菜装盘,端了出来。
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就像是一个谜,许桑榆自从房东来收了一次房租之后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他们好像又重新有话题聊。
吃过晚饭后,许桑榆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看着在那边忙碌的哥哥,开口:“哥哥,晚上我睡哪?”
“你睡房间,我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就好。”
许桑榆听到他这句话凑过来,试探性开口:“为什么不能一起睡房间,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而且沙发这么小,我觉得我的身体会很不舒服,如果你的身体睡在沙发上,那精神世界的我会很难受。要不我们还是一起睡吧?”
许东隅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感觉,最后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了这个看合理又极其无理的要求。
这一夜刚开始两个人都安分地躺在床的两侧,可睡不着的人总会辗转反侧,有时候力道一个没控制好还会碰到对方,又仿佛触电般猛得撤回。
许东隅在脑海里把自己所记到的医学知识在脑里背了好几遍才终于睡着。
在他睡着后床另一侧才传出平缓的呼吸声。
第二天早上许桑榆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各卧在床的一角,谁也没有跨过那条线。
许桑榆看了看自己还在熟睡丝毫不受影响的哥哥,认命的起身去开门。
看到外面的两个人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