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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杏坛春风——知 ...

  •   第三幕——知

      进了班级群,很多人加了我微信,其中就包括荼蓼和笙秋。

      八年级上过去,除了将全班人认清之外,没什么新颖之事,只将笙秋晋升为“第一女闺蜜”。

      不知何时,我和笙秋,每当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老师宣布下课,她总是会拽起我的手腕往楼下跑。我总是跟在她身后,看见她飘飘然的马尾,凌乱中带着说不出的美感。她拉着我,我无数次觉得我是校园剧男主,跟在她身后跑,有种莫名的力量推着我。当我们穿过人群,携手并进,一路上欢欢笑笑,我才发现,青春这个词从来都不是抽象的,它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一次家长会,作为副班长的我和班长笙秋一起留下来帮忙。做一些例如看准时机叫另外一位老师,告诉家长座位位置之类的活,报酬当然也很丰厚————一人一块小饼干。至少能在十分钟之内不饿肚子。

      “我俩真是免费劳动力啊哈哈。”趁一位老师正在演讲,我俩扒在窗台上聊天。

      “哈哈哈,本来我留下来就行,你举手干啥,这下后悔了吧。”笙秋用肩膀撞了撞我。

      “咋滴,还不让我留下来陪你玩了?”我迷恋夕阳之美景,转过头附和了一句。

      “哇哇哇,感动了感动了。”

      “你看。”我拍了拍笙秋,用手指了指城墙上还未落下的半片夕阳。

      “我要以后有男朋友我一定要带他一起看!”我搞怪地说道。

      “那这男朋友我一票否决!”笙秋坚决地说。

      “嗯?为啥?”我很好奇。

      “让我闺蜜请他看夕阳他也配?他请你你再去!”笙秋说的铿锵有力。

      “哈哈哈好哇好哇,放心吧我是单生贵族。”我迎合道。

      “呵呵呵,一般说这种话的都是第一个谈恋爱。”笙秋咂了咂嘴,略显内涵。

      “你就这么贬低你闺蜜?!”我故意开玩笑。

      “哪有~但我男朋友一定要……”

      “哎对对对,我觉得……”

      “下一个老师还没来吗?”刚演讲完的老师问道。

      我俩被吓的一惊,立即停止八卦。

      “呃……他说他马上到。”笙秋连忙回应,我秒懂,赶紧点点头。

      看着老师走远

      我俩看着彼此大叫:“啊啊啊聊过头啦!喊哪个老师!!?”

      “数学?”

      “讲过了。”

      “那只剩语文了。”

      “完啦,语文老师在那栋楼!”我俩边跑边笑。

      “别说了快跑啊!”

      “哈哈哈我俩真绝了。”

      夕阳余晖渐渐消散,霓虹的光影被校园的路灯取代,欢声笑语中我们奔波,最后满头大汗。口袋里那块饼干零零碎碎啊,这些种种,成了我青春记忆里的一道印记。

      在八上转八下的这个寒假,春节期间,我和家人一起去了趟美国。那里的自由是在法律之内的。恬淡的旧金山,繁华的洛杉矶,人们与海鸥共舞,在太平洋边漫步,跳进海里游泳,路边的招呼,餐馆的迎合,找不到的监控,留足了自我空间。在此同时,人们不失个性,各有态度,大街上的摩托疾驰,街边的酒馆喧嚣,举杯共饮,无所顾忌。

      春节夜,班级微信群里,不知何时开始,一个个红包接连不断。

      我一向在班级群里善于潜水,与扬州同学的班级群不同,南京同学的群在平日里显得无比安静,弹出的消息也只限于课代表提醒作业内容,班主任临时下发的通知一类。因此,每逢春节,那便迎来了群里最热闹的时候。

      偷偷地,我抢了许多红包,却都是小数额,一共加起来也不到十块钱。

      突然,“吼吼吼,手气最佳!”难免激动直接叫了出来。

      一旁的父母听见后:“哎呀手气不错啊,手气最佳多少钱?”

      “两块。”忍俊不禁起来。

      “哈哈哈在美国,这网你也能抢到红包也是蛮厉害的。”

      本以为仍可继续偷偷摸摸赚小钱,另一说叫闷头干大事。结果终究被单拎出来了。

      [一同学:新来的不发一个表示一下?@木子荠]接下来一群人也都开始发现潜水的我。

      [其他同学:对啊。]

      [其他同学:就是就是!@木子荠]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大。

      [木子荠:好好好,来来来。]本想着拒绝,抢了十来块不发一个确实不太厚道。

      但是,一向豪爽的木子荠姑娘怎会只发五块十块,用木子荠的话说,这叫做“不拘小节”“不在乎这星星点点”。

      一激动,发了一百。很多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也无能为力,说这是虚荣心?好像也不至于,应该只是莫名兴奋导致的精神失常。

      [同学们:我去!谢谢老板!!!]加上一两个表情包。

      一百块就换了个这。奥还有,空空的微信余额。

      我便打好招呼,红包只发这一个。

      微信的另一头……

      [荼蓼:美爷,美爷,美爷说话,说话说话。]

      (“荼蓼”拍了拍我的木鱼 功德+1)

      过了很久我才看到。

      [木子荠:咋?]

      [荼蓼:你咋在群里发那么多钱,跟喂狗似的。]他说话一向这样,一针见血,既有点犀利,竟然还……有点生动,让人不知道回什么是好。

      [木子荠:就是有点兴奋,出手有点阔绰。]

      [荼蓼:666我没抢到气死我了。]一股子人机感的味儿。

      [木子荠:有些微破产,没抢到我也不发了哈。]

      刚刚认识,我和荼蓼渐渐找到一些共同话题,渐渐熟络起来。我渐渐发现这个人没自己想的那么高冷,甚至有点自来熟。时不时发来五六个一样的表情包,搞怪又幽默。

      回国后,很快便开学了。荼蓼在男生堆里十分出众,不仅是成绩与独特的气质,更多的是他与女生之间的交际。听他人说,他曾与班里的一位男同学在七年级的那一个春节,吵过一架,景况惨烈,发完了班级群一整年的信息量。这位同学,叫谷莫维。

      说起谷莫维,他也是我语文课内小组的组员之一,相处不甚久,但作为组长,又组织过一次采访活动,对他我还是比较了解。

      印象里:眉目含情似双瞳剪水,身形板正似古柏青松
      走路带风有英雄气概,动如脱兔又不罕搞怪
      杀伐果断不且尽人意,直言不讳不领生人情
      可谓“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

      与荼蓼有着一样的蓝色乐高面笔袋,也都有一副黑框眼镜。但不同的是,谷莫维有些“人机”。在认识荼蓼之前,有次我邀他与包括笙秋在内的其他几位同学出去玩剧本杀,他一身校服,朴实至极,发信息也是,一句废话不想说,零星几个字即可,类似什么“6”“行”“好的”“牛逼”或是一个表情包之类居多。

      说起语文小组,咱起初的抽签是抽到了第七个,那便是传说中的“第七小组”。日子久了,也荣获另一称号————“八嘎集中营”。这不堪的外号来源全怪罪于本组的男生!六个人三个男生,还是班上唯三长胡子从来不打理的,谷莫维算是最好的,另外俩才叫明显————夏如川与余浩然。夏如川看上去翩翩公子气,却有些口齿不清,大大咧咧,有股孩子气,记得我转学以来,第一个与我说话的男生就是他。当时我刚移到最后一排,他把脸凑过来问:“你也会弹钢琴呀!”眼睛里亮晶晶的。“是呀是呀。”新来的时候,我总是表现的很热情,现在便已回归正常。再看余浩然,话唠,爱打篮球,兄弟甚多,可惜了那深邃的玲珑大眼。他在男生中不算高,看来有一点点敦厚,头发浓密,体毛有些重,因此总给人一种脏脏的感觉。这三个男的也同是初二(10)班气氛组扛把子,起哄专业户,但还有,他们理科成绩也都蛮靠前,也都很受男生群体欢迎。

      话回荼蓼与谷莫维争吵,十分后悔初一不在,真想看看荼蓼的骂人功底如何,感觉会很精彩,至少现下听笙秋说,当时争吵就是因为谷莫维说荼蓼喜欢和女生玩,荼蓼也是一点就炸的人,喜欢什么事当面解决,绝不忍着受闷气,便开麦互喷,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更炸裂的是,从笙秋口中得知,他俩还是小学同学,荼蓼自称这段友情是“孽缘”,斩不尽杀不绝的。本来到了初中能遇到个小学同学已算是幸运,却曾想闹出这一番事,走到这个境地,至今不讲一句话。听到这,我也无言以对。可惜了六年之情,说散便散,没办法:
      一个一针见血说看法,一个大胆硬刚怼无余
      本是六年同窗两无猜,却落割席分坐双无言
      可惜啊可惜,却也自作自受有药也无救。

      更惊人的是,这两人的母亲亦是多年好友,至今应仍不知二人闹掰之事,天天所聊甚欢,每日干了什么事上了哪些课,全都一一畅聊,真可谓是“藕断丝连”啊。

      “男女授受不亲”向来是咱班的特色,每每列队,男女生队伍都会分列于左右两边,贴着墙,像是中间有什么磁场。班主任无数次试图改变这一景况,我们只能配合,当男女生队列靠近时,明明不喜欢对方,却不知为何都会十分不情愿故作娇羞。而因为荼蓼独一无二的性格,当体育课中途休息之时,整个班的人坐在遮阳板下,一横条。会看见搞笑的一幕————所有男生居左,女生居右,中间的分界处,永远都会是荼蓼。

      在校日子渐长,同学间打打闹闹,有时也会“七嘴八舌”,相互搞怪。快150天的日子过去,与数位友人相知。其中,最属笙秋、荼蓼。

      后续一系列座位调换,我与笙秋成了同桌,友情更深一步,而荼蓼明明比我俩都高,他却是坐我们前排,处在班级的天南地北之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杏坛春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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