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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雨夜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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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启程科技32层会议室。
许悠把咖啡杯往桌角推了推，VR眼镜在鼻梁上压出两道红痕。窗外暴雨倾盆，落地玻璃映出他一丝不苟的西装三件套，领带夹却是歪的。
"新总裁要提前结束休假。"项目经理擦着汗调试全息投影，"说是要亲自过目元宇宙社区企划......许总监？"
全息屏蓝光闪烁间，许悠看见玻璃门外掠过一道身影。深灰大衣挟着雨水的气息，笔挺裤管下皮鞋踏着某种熟悉的节奏。他手一抖，咖啡泼在企划书上。
"我是程煜。"男人在首座落座，袖扣折射的冷光晃过许悠的眼睛，"继续。"
许悠盯着全息屏上跳动的数据流。后颈腺体突突直跳，抑制剂似乎失效了。他能清晰闻到雪松信息素的味道，和五年前那个混杂着龙舌兰的雨夜一模一样。
"用户交互模块需要增加痛觉反馈。"程煜突然开口。许悠抬头正撞上他的目光，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敲击，虚拟建模的教堂尖顶轰然倒塌。
"真实感不等于暴力。"许悠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程总该不会以为元宇宙是角斗场？"
会议室骤然寂静。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程煜的喉结动了动："许总监的慈悲用错地方了。"他解开袖扣，小臂内侧有道淡粉色的疤，"上周的提案我看过，关于虚拟恋人的伦理条款......"
许悠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毯上划出刺耳声响："我去技术部取原型机。"
安全通道的感应灯应声而亮。许悠扯开领带，抑制剂注射器在掌心攥得发烫。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时撞进一片雪松气息的阴影里。
"你是......"程煜的呼吸扫过他耳尖，指尖堪堪擦过西装下摆。许悠后退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消防栓。
"程总认错人了。"他按下电梯键，"我是Bet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