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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番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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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四愣愣地看着苏柳，也许是没想到平时都是有点哄着他的苏柳，居然换了副面孔。
苏柳看卫四的面部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许是他刚写完举报信，精神有些亢奋，就把平时跟他家风泠兄说话的口气带了出来，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又重新说：“让你爷爷来一趟，这件事很重要，必须得当面谈。”
卫四这才开口回话，“苏柳，你怎么了？”
“阿霖在网上发声，是不是因为替一个在抗洪救灾中牺牲的志愿者发声？”苏柳问。
那个志愿者似乎掌握着“赈灾资金”被贪污的关键证据，所以……是被害死的。
这件事他从前根本不知道，像他苏家、柳家这种正派的权贵，一直是被权力中心驱逐、边缘化，如果不是苏柳有系统，他外公还因为太过刚毅，差点被敌派恶意陷害，锒铛入狱呢。
而自从他们知道苏柳有特异功能后，只把他圈养起来当工具或“心想事成”许愿池，严格监视他的社交软件，偶尔还派他去前线指挥作战，他也不是那么闲，只是偶尔腾出时间，才会去旅旅游，刷刷热点，放松心情。
他甚至连护照都没有，那些人不允许他出国。
“人家明明是意外，阿霖自己脑子有坑，非逮着不放，”卫四说得义正辞严。
苏柳笑了起来，“你好天真啊。‘赈灾款’自古多有被贪污挪用的先例，随便想想就知道其中有猫腻，怎么可能是意外？你那堂哥胆子真大，救命钱都敢贪，还敢杀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跟你爷爷说一说，这件事他保不下，如果硬要保，让他有本事想个办法重新回到过去。”
卫家真有意思，也不知平时到底是怎么教育小孩，养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无法无天”。
“人是一定要抓，如果他不抓，就让他一辈子将你堂哥看管起来，但这个恶业，他俩要共同承担，清算连坐。除非你堂哥也愿意真真正正的，做一个‘救世主’，这不是‘将功补过’，而是‘身份觉醒和使命认证’，”苏柳平静地说。
他当初就是因为要保“陆岐”，才会被“秩序”盯上。
他现在头顶“审判之剑”，做什么都被盯着，他压力很大。
可他也是先把陆岐抓起来判刑，然后“杀”掉，给民众一个交代，再出于人道主义进行救助。
而且，他还对陆岐用了因果律武器。
陆岐犯的可是重罪。
“果”不偿还，没有未来。
陆岐当时没办法靠自己觉醒，只能由他强行催化。
这是一种“因果升维”，是宇宙级别的“灵魂契约”，不是简单的“赎罪”。
它需要灵魂频率发生核心共振，才能激活。
如果他们真的搞懂了这个本质区别。
他可以一笔勾销。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代替被害者原谅这些人。
还有一些诡计多端，假认罪真伪装，就只知道表演几天，没过多久就会原形毕露，从根上就坏的阴险小人和伪善表演家，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演戏，他是个很没耐心，而且极度不喜欢看拙劣舞台剧的人。
这么想着，他又对他的手下吩咐道：“把那些因不愿同流合污，而被边缘化的落魄权贵，以及因揭露黑暗，而被体制驱逐的正义小年轻重新启用……对了，我不允许那些家里只剩下一株独苗的军人世家中，还有小孩子独自在边防保卫国家，去给我接回来，有多少接多少，我没有在开玩笑，谁要是阳奉阴违，我一律当叛国贼打！一天到晚洗脑别人效忠，自己在干什么？不是想着捂嘴封杀，就是想着逃离星球，企图巩固统治，真的有受过贵族教育，知道什么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还是被什么邪恶势力裹挟，有恃无恐，才会出此下策？”
难道他们知道高维确实普遍比较善良、包容？
但他已经跟全宇宙公示过，除了“内卷地狱”之外，建议任何维度的存在，都不要随便接受虚伪的星际“难民”。
某些人类就是纯坏，看同胞受难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以为自己是“神”，拥有掌控蝼蚁生死的权利，真是无可救药，与那种一时糊涂被文化洗脑和意识污染的灵魂不一样。
但凡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愧疚、痛苦，都不至于一个劲地挑衅，多半早就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去找心理医生了。
卫四的爷爷很快被“请”过来。
“……您不是暗示我，‘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让我看着严惩，”卫老爷子不确定地说。
“你应该最清楚谁是好人，谁不是。我要严惩的，是那种搅动风云的内鬼，和披着‘正义’大旗，在其中推波助澜，却独善其身，吃瓜看戏的内贼。可不是正义之士，我什么时候说要严惩好人？你老糊涂了就退位让贤。自己家的孩子咬紧牙关都要保，别人家不听话就要让他去死？他也还是个孩子！比你的孩子还要小很多！你照顾他一下怎么了？你不是还在弄什么‘小案封禁’吗？故意装好人吗？”苏柳说。
“……您不是这个意思？”卫老爷子吃惊地看向他的直系下属。
“你这个下属，从前好像是给你开车的司机吧？你把他提拔到这么重要的位置，真的合适吗？难道你任人的标准这么低，单单只要对你忠诚就好，其他你什么都不管？”苏柳嗤笑。
卫老爷子的下属惭愧地低下头，浑身上下散发着被人冤枉的无辜。
苏柳最清楚这种人，没本事还喜欢装模作样，跟那个谷营一个德性。
“每个人都应该认清自己的定位，如果某些人坐在高处，是为了更好地奴役民众，平日喜欢摆臭架子、贪得无厌、欺上瞒下、盘剥百姓，过度以权谋私，又没能力理解什么是‘惩恶扬善’，什么是‘适度容错’，什么是促进事物往‘共同繁荣’这个方向发展。被抓到还撒谎成性、不知所谓……要么主动打辞职报告告老还乡，要么直接抓起来牢底坐穿，我丑话说在前头，别到时候嘴硬，死活不承认自己既蠢又坏，还恬不知耻地标榜‘好人’身份，‘好人’牌没有这么多，”苏柳敲打道。
卫老爷子和他的下属脸色都很难看。
下午时分。
苏柳组了个局。
他让质子府这些人都围绕花园里的景观，席地而坐。
卫老爷子也被苏柳强行留下观摩。
“你们分成三派，一派正方，一派反方，一派中立，我看看你们这几天的作业完成得怎么样。”苏柳说着，让人把一个等人高的不倒翁拿过来，放在裁判席的位置，“你们把它当成我。”
苏柳让他们坐在草坪上，是为了感受土地的气息。
土地是很有灵性的存在，如果它爱谁，谁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它每时每刻，都在向它的主人诉说着：欢迎回家，我的主人！
“在辩论开始之前，我有一个小故事要讲给你们听，”苏柳微微一笑，“从前，有一个主人建造了很美的一个庄园，有一天，他突发奇想，动身去别家做客。于是，他把家中的钥匙，交给他信得过的一个门房。但他这一去，等门房去世，门房的儿子也老了，他都没回家……从那之后，门房的后代，就把这个庄园占为己有，还把住在里面的其他人要么驱逐，要么奴役……很多很多年后，主人回到家，他敲门，没人理他，还把他关门口，说他是个贱民，有什么资格自称主人，是不是有妄想症，如果你们是那个主人的话，你们会怎么办？”
蓝星就是一个赤果果的“恶仆欺主”。
某些人用不正当手段拿到“钥匙”后，层层隐瞒，哪怕后来这个庄园被“洗劫”，他们也咬死不交，还用资助的名义道德绑架正义人士，很狡猾地逃过了清算。
“钥匙”就在他们手中！
那些自强不息翻身当家的民众可能不知道，当皇帝除了王位外，还有“玉玺”（钥匙），但苏柳作为古老灵魂，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休想骗他！
这些年轻人众说纷纭。
有的说：“砸门啊！”
有的说：“就说家里进了贼，集结同行者起义，让他们交出来！或者主动开门投降。”
苏柳轻轻一笑，“你是主人啊，需要这样大吵大闹吗？你就算把锁换掉，用新钥匙正大光明地开门进去，又有人能说你什么？这本来就是你家，你还跟他们废话？”
所有人愣住了。
苏柳又看向卫老爷子，“像我这种人，是绝不会把钥匙留给门房保管，除非对方愿意在宇宙的见证下，与我签署一份‘灵魂契约’。并立下宇宙级誓言：‘我家族再拥有它之后，若是自私自利、为非作歹，九族受业火焚烧，不论今后身处何地，何维度，一个不留’。‘钥匙’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和神圣的使命，可不是寻欢作乐的奖赏。”
卫老爷子冷汗直流，他从苏柳的话语中，看到了自己深藏的野心。他与其他高维有过短暂接触，的确起了想要通过投诚，从苏柳手中骗取“钥匙”的心。虽然他的忠诚并非作伪，但他的确也不是那种将使命看得很重的人。
“我的契约会很苛刻，一般人承受不住，我曾经确实有过找‘代理人’的想法，但我现在发现……”苏柳没有再接着说。
他已经说了很多遍，各种暗示，各种明示，再说下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啰嗦。
他就算找，也会找林舒那样的人，他认定的代理人，必须同时具备光与暗，可以飞龙在天，也可以潜龙勿用。
而且他相信，林舒若是短时间内找不到继承人，会向他传递高维信号，把“钥匙”重新交回他手中，而不是据为己有，或者像蓝星那些窝囊废那样，打不过，就用“钥匙”跟一些别的高维换“永恒统治”，并在其下当自以为高级的走狗。
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很难变异。
敲打卫老爷子，并将老人家送走后，苏柳换了个话题，“你们第一眼看到代表我的不倒翁，有什么想法？”
刘三色厉内荏地说：“想打它！”
齐七在后面起哄，“真的不敢打，假的就敢了吗？”
随后一群人都笑了。
苏柳也笑起来，“我用这个东西，是想告诉你们，假的永远真不了。我说话有时候会正话反说，也可能会反话正说，你们要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不要太相信我。我只能告诉你们，如果有人学我说话，如果你们第一感觉就是那人好道貌岸然啊，说那些话，让你们觉得恶心想吐，请不用怀疑，那肯定不是我。”
真正有力量的话，会让听的人，从声量和音色上，就感觉到光明和希望，而不是摧毁和绝望。
好听的话，谁都可以说，但说出口的力量感，不是谁都有。
他给这些小花朵压力，是为了让他们成长，可不是为了摧毁。
“比如有人学我说话，说‘如果你再这样，我将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一分一毫，你自生自灭吧’，如果你看他的眼神，是充满恨铁不成钢的力量，不用怀疑，他是好人，但如果你只感觉到精明的算计和审视，也不用怀疑，直接硬杠到底，对方绝不是好人！”苏柳看向阿霖，点到为止。
从前，有人给他塞男艺人，他看那人哭成那样，心中浮现的扫兴，可不是出于蔑视和嫌麻烦，而是觉得不被理解的孤独，和一种对那人的心疼。
他把那人放在一个公交站台，事后不仅没有故意搞掉对方的工作，还偷偷补偿了三个大制作，并让他的人以资方的名义监督拍摄进程，决不允许谁没事找事，用一些阴私手段私自换角。
跟那些看中谁，就把谁强行绑上车，还在车内对别人动手动脚，逼得人家吓得只能跳车的人可不一样。
居然还污蔑他，说他也做过类似的事，他们是跟他学的。
怎么？
跟屁虫吗？
他做什么就学什么？
怎么不学他“鞠躬尽瘁”，不学他“孤独终老”？
不学他“挑战权威”？
不学他倡导“个体觉醒”和“灵性价值”？
不学他勇于“光暗整合”，承认阴暗面是力量的一种，引导其去建设光明，而不是摧毁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