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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番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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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有一个思想误区,事来了,总是立刻就开始对外批判,而不是静下心向内构建。你们要学会抽丝剥茧,学会透过表象看本质。有时候内部觉醒,比外部革命更有力量。”
说到这,苏柳抬手指了指裁判席,“如果你们向这个‘不倒翁’求公道,它会理你吗?倘若有一天,你们发现一件事明明正确,却没人理会,不用怀疑,不是没人管,是能管这个事的人,真的不知道,事实传到我这里时,已被恶意扭曲。或者,你们可以做好最坏的打算,能管这事的人,被某些人控制、放逐或刻意边缘化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阿霖发声的那件事,他那时候只偶尔听到一则新闻,说什么抗洪救灾死了个志愿者,说是山洪滑坡导致的意外。
世界上天天都有人死,他忙着干正经事,哪里会想那么多?也根本不知道某些人连这种事也做不好,还敢明目张胆地害人!
而这一次,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权利中心的角逐,他很快发现,他的世界,与漆风泠家,有相似的问题——任人唯亲,违规提拔,权利圈层化。
还有一些原本没有能力的人,通过拍马屁、陪酒文化、裙带关系和时代红利,走上权利巅峰,这种人十个里面九个装,吃相难看又愚昧无知,能有一个对得起提拔他的贵人,励精图治都不错了。
而他们退休后,遗留的“历史问题”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关系网从强强联合,变成沆瀣一气。
其实,沾亲带故也不是完全不好,毕竟“有个熟人好办事”。
后台,有时候就是一块好用的垫脚石,但能不能站稳,还得靠自己打拼。
他们这个国家讲究“人情味”、“氏族姻亲”,这在他看来没什么,他并不排斥,但赤果果的“任人唯亲”、“排除异己”,他必清算。
特别是像谷营那种,没能力还爬上去,说话颠三倒四,不知所云,又贪婪又愚蠢,谎话张口就来,明明是个小人,还要装什么“老实人”、“最亲和的上级”,喜欢打小报告,并且有意识地恶意歪曲事实,平日里更是媚上辱下,赏罚不明,只会扯集体后腿。
这种人,他绝不轻饶,他已经跟这些家族都打过招呼,抓紧时间自查自纠,别让他一个个来抓,给自己留点体面。
某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他们各自的下属心知肚明,他鼓励民众踊跃举报,举报的时候最好是联名,再暗中观察一下这个部门的可靠度,省得被某些不正规的“中转站”截胡。
若是这样还没用,很明显已经都烂了,得到这个结论也不亏。
这种时候,就别再向外求,要找找精神内守的路。
而某些一无是处的官吏,实在要当“顽固派”,他就叠加因果链,他作为土地的主人,也不是在跟谁开玩笑。
被打压,被边缘化的青年才俊那么多,刚好都可以补位。
他的道场,跟漆风泠他们家可不一样,更不是离了谁就不行,少几个歪瓜裂枣,系统性压迫才能正本清源。
他上一个世界线就是太给他们脸了,他们居然把他当“吉祥物”,让他“鞠躬尽瘁”,让他“克己复礼”,让他“无私奉献”。而现在,又有想要拿“代理人”权限的卫家,这些子民显然很不老实。
“三派分好了吗?分好你们就开始吧,先从第一个辩题说起,什么是‘光’,什么是‘暗’,什么是‘光暗共治’?这个题目可能太大,就从‘小错案件可封存,并开具无罪声明’这个角度展开,请注意,这个无罪证明要满足‘真心悔改’、‘弥补过失’等特定条件,”苏柳将中立派的论点设定为“光暗共治”。
说着,他让人把摄像机打开,他要把这段辩论完整录制下来,不允许任何人恶意剪辑、断章取义!
这群年轻人一开始有些放不开,后来便渐渐开始上头,将辩论向吵架的方向引。
反方观点:那怎么能行,凭什么我清清白白,就要跟那些私德有亏的人并肩而立?
正方观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你们确定自己就一生光明磊落,是从来没开过黄腔是吗?
中立派:这个辩题是在测试“惩罚与救赎”的边界。
反方驳斥:可是光明的东西,才会让人们觉得幸福,难道大家都去追求黑暗,反正小错不会被惩罚,让这个世界目无法纪吗?
中立派答:我们要有法可依,但也要包容一些小错。比如饿的快死了,去包子店偷一个包子,也要被众人围观,当街打骂?从此之后,一条街的人都窃窃私语,说那个小孩,连包子都偷?让他小小年纪就抬不起头?
反方驳斥:偷东西就是不对,你现在放过他,以后他变本加厉。
正方驳斥:没说不管啊,可以抓和教育啊,只是不再像从前那样让他“社会性死亡”而已。你们怎么对失控那么恐惧?不是说了有特定条件吗?
反方驳斥:那人人都可以装可怜扮无辜,说自己再不敢了。
正方驳斥:一个不给任何机会的严苛法律,是在暗示人们,“一时失足,万劫不复”,反正都失足了,我是烂人,我干脆干票大的。
中立派斡旋:开具“无罪证明”,是司法告诉每一个渺小的个体,我们允许你有过阴影,比起给你贴上洗不掉的标签,我们更愿意相信你能重新回归光明。
反方驳斥:真可笑。今天有人可以为“小偷小摸”开具“无罪证明”,明天就有人为更大的罪恶申请“特殊照顾”,对黑暗的过度包容,就是对光明的慢性谋杀。就算损害再小,受害人的心理状态就没人管了吗?加害者是随便道个歉,拍拍屁股就走,那些受害者怎么办?
正方驳斥:说了是小错,又不是大的。
苏柳听到这里,笑了起来,这些年轻人还是太嫩,“你们的角度有问题,比起用何种方式去定义小错大错,以及该封禁,还是该公开。不如探讨一下,惩罚的目的是什么?救赎的目的又是什么?道歉的行为不在口头上的几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而在于‘弥补’和‘重构’。将重点放在‘建设未来’,而非‘追究过去’。比如,‘偷包子’这件事,你们可以罚他做一个任务,比如:给老板洗三天蒸笼。其他事情,也可以以此类推。”
这些年轻人开始激烈讨论。
苏柳听了听,又提点了一句,“首先,要设立一个与该提案相对应的‘诊断小组’,先对犯案集体或个人的‘恶’行进行定性,并匹配一个与之性质上相反,但能量上对等的建设性任务。”
正方意见:未构成人员伤亡的青少年犯,就罚他们戴上红领巾,在小学门口当人行道安全员,当然具体实施时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殴打他人(包括妻儿)致对方轻伤,就罚他去山区做一个月义工。贪污行贿,情节较轻的,就罚去指定区域(如沙漠)植树造林,或派遣至防洪抗灾的一线做志愿者。
反方意见:你们怎么闭口不谈‘吸麻史’封禁这件事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陷入沉默。
苏柳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口道:“我看我们中立派的小组成员,是最憋屈的吧?似乎怎么想,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中立派成员果然面露纠结。
而身处反方阵营的卫四,脸上露出那种“原来这就是光明”的恍然大悟。
卫四就是个非常好的例子,他只有自己站在光明立场上,去想光明本来该有的样子,才能知道什么是‘光辉的暗’。
“光暗共治”中的“暗”,是让人身处黑暗,也不忘站在光明面去想问题,而不是被暗同化。
“这件事是在试探‘司法底线’,可不是什么‘救赎与惩罚’的边界。要理清这件事,你们先要弄明白三个概念,‘神圣的光’、‘光辉的暗’和‘腐朽的灰’。”苏柳说。
中立派的齐七犹豫着说:“那么,‘光辉的暗’,是否意味着对感染‘麻’的缉‘麻’警,可以封禁‘吸麻史’?”
苏柳哈哈大笑。
“你要是这样想,就陷入了对方为你量身定制的圈套。人性充满‘投机取巧’和‘钻空子’的劣根性。你开了这个特例,将来就有更多‘假冒’的特例!”
“你们要知道,‘腐朽的灰’,通常会包装成最无害、最打动人心的‘救赎之光’,来掩盖它的恶臭。”
“我今天把这句话放在这里,谁把‘光暗共治’的高维哲学套用到司法正义上,想要挑衅我,谁就是卖国贼,黑夜里的蟑螂!司法必须黑白分明!不管小案、大案,任何案件,不准封禁!不准开‘无罪证明’。如果司法都存在‘模糊边界’,那么为这个边界而成立的‘诊断小组’,难道就可以代表人道主义‘公正’?某些人想要偷偷包庇就算了,还打算明目张胆地包庇?谁敢碰‘禁麻’的底线,把‘封禁吸麻史’写到法案里,我要谁的命!”
“法律无法审判一个‘内心腐朽但行为合法’的人,也无法赦免一个‘动机高尚但行为违法’的人。这是它的局限性,但正因如此,才能保证它的公正性、纯粹性,以及行使程序正义和社会公信力。法律必须正义、公正、绝对黑白分明!立法者,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可能存在的漏洞,而不是把这个漏洞放大百倍!”
说着,苏柳指着花园里几株“虞美人”说:“你们看,这种花,跟某种花很像,它们的区别在于,它的茎干上有密布的刚‘刺’,而某个存在,没有。如果你们中有人敢碰某种东西,出去别说是我养大的,我不认这种‘懦夫’、内心空虚的不孝子!谁要是主动追求这种极致的‘物质享受’,意味着他摆明了挑衅我对‘灵性探索’的理念,并放弃回归‘光辉的暗’,而是主动滑向‘腐朽的灰’。”
他就知道某些人很会“兴风作浪”,有“绿茶级”的表演型人格,还把这种事都变相“合法化”。
他当初选择在这片土地上扎根,除了这个国家有璀璨的民族自豪感和文化自信心之外,还因为它坚定不移地“禁麻”。
这是土地主人对子民的终极考验。
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给了土地主人,祂最满意的答案。
土地主人在这里明确并郑重表示:
哪个国家坚持强制禁麻不动摇,哪个国家的人民就是这个星球钦定的下一任主人。
苏柳将动用他全部力量,土地之力、天地之气、高维智慧、系统权限、因果律武器,将这个国家,送上天下霸主之位!
不准放开禁制!
不准放开禁制!
不准放开禁制!
他没有在开玩笑。
那些藏在“仁慈”背后的蟑螂,将纳入宇宙终极“因果循环”系统,清算所有业力!
司法必须黑白分明!
“光暗共治”,指的是一个人精神世界强大,可以容纳宇宙的“神圣之光”、“光辉之暗”,以及很小的一片“腐朽之灰”。
而不是让“腐朽之灰”,来主导和颠覆“光与暗”。
挑衅司法,就是与他苏柳为敌!
直接标狼打!
不要跟他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