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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末尾第十节 ...
他突然之间就与江兰舟失去了联系,什么都没有了。
他先是去了一趟三里安镇,自己匆匆的看了一眼江兰舟的老家,判断江兰舟并没有回去。
最后去了一趟江城,找到了他的同事,发现江兰舟已经退出了律师事务所。
任溪留心里空落落的,他无法相信自己找不到江兰舟了。
他去问了卢文:“你知道江兰舟去哪里了吗?他是不是生我的气?”
卢文看了看他,唉声叹气的,他说:“并没有生你的气,小舟身体情况不太好,没事的,去旅游啦!”
“那为什么不跟我讲?”
“这个嘛,当然是因为害怕你担心嘛。”
“害怕担心?”任溪留推开卢文的手,他把他手里的文件重重地砸向桌面,“骗子,为什么不跟我讲,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当初撮合,为什么不跟我讲清楚,骗子。”
“真不是因为你要跟别的女人结婚!”
卢文:.......真他妈的无语。怎么还误会上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不能告诉我?”
“这个嘛,还真是。”卢文一脸歉意。
他紧挨着任溪留坐下,他安慰他道:“没事的啦,小舟总会回来的。”
卢文看着任溪留还是很失落的样子,脑袋大为头疼,他使劲摇了摇任溪留,对他说到:“哎呀,你别伤心了,伤个毛线,不就是人家心情不好,出去玩了一趟嘛,又不是不回来。
办公室外的敲门声响起,任溪留喊了一声:“请进。”
秘书在他的耳边低声轻语。
任溪留脸色立马变得很差,手不自觉地捏紧了。
他起身立马就将隔壁的办公室打开,将还未打完招呼的宋承宪,掐着脖子,咂倒在地。
“怎么家里的钱不够你花吗?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做?跟那群手无寸铁的人争什么?!”
任溪留气红了眼,他掐着宋承宪的脖子,将他狠狠地往地上摩擦,他那时候真的很想掐死他这个王八蛋。
“你跟我有什么区别吗?”
“在你的潜意识里,还不是认为,那是一群手无寸铁的人?”
“明晃晃的暗示自己那些人就是蝼蚁?”
任溪留听到宋承宪的接连反问,突然怒吼一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手中过了多少人的命脉,他的大脑中有一座大厦轰然倒塌,连带着旁边的建筑,轰然倒塌。
他的心脏在滴血,滴得不是自己的血。
他几个月的自以为是——他觉得自己识人,但终究被那些披着羊皮的狼刺瞎了双眼。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他看着秩序的建立,让所有人完美避开那些祸害。
而他走错了,却浑然不知。
宋承宪追着江兰舟不放,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下死手,他让原本孤立无援的人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四面楚歌。
任溪留低下头颅,他确实不适合做那上位者。
他以为表弟是一个很好的领导,但是自己识错了人。
如果自己问一问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如果自己不曾离开......
卢文接到了来自舅舅的电话,舅舅讲了一大堆的碎碎念。
他的舅舅很早之前就出去打工了,因为没文化和胆量到现在都是孤单一个人,农民工三个字可以准确无误的概括他的一生。
每当卢文想到世界是公平的时候,他就会想一想自己善良勤劳的舅舅,不公平,这是不公平的。
在下海经商的那个年代,并不是你去了就能发财致富,财富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深层意思,都不平等的分散与每个事物,总会有着参差。
他从舅舅的口中知道他讨到了属于自己的薪资,打算只干几年就回家了,因为他想要安逸。
他现在所挣的钱终究是幸苦钱,透支身体里的水分换来的。
他陪同工地上的老赵去了一趟医院,鬼使神差走进了一层,楼道里是折叠床,上面每个人脸上的沉重压在一张脸上。
有一个铁门上写着ICU重症监护室。
外面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抱着一个抱枕,靠在白色的墙上,庆幸,这位母亲并没有直接坐在地上,使用一个塑料袋子铺在地上的,塑料袋子里好像是一件毯子.....
“进去一天五千啊!怎么活啊!这钱根本不是钱啊,是数字啊!”
舅舅霎时间眼睛瞪得老圆了。
她看着ICU这三个字,谅他如何孤陋寡闻,他也能清晰地念出这三个字。
知道它的可怖。
卢文深吸一口气,他看着旁边失魂落魄的任溪留,对他说:“我一定要做人上人!比钱还值钱的人!”
任溪留仿佛没有听到,没有任何动静。
任溪留将自己的表弟宋承宪送进入了监狱,什么都说了,什么也没说。
他静静地吹着长江的风,期待着长江的风,可以将他脑中的乱麻吹顺。
头发却越吹越乱,他也没辙了。
他对亲戚的电话轰炸无法直面。
江兰舟在另一座城市,两岸青山直言月,鸟鸣啼风皆散雾。
忽然云散了,星星一颗接着一颗露出来了。
江兰舟数星星,他对天空说,我要怎样才可以活下去,生命对于世界来说太轻了,而对于自己来说太重了。
一阵风便能把江边数星星的人,吹的心脏肝肺特别疼。
手机铃响。
对面的青山有一音讯传来——那个村的官司打赢了。
江兰舟仰望了山,又仰望了月。
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身体的残破,他每天都能感觉到身体一会儿重,一会儿轻。
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喝多了水,轻的时候,他觉得四面的风把自己吹起来了。
灵魂仿佛不在身体里,然后身体就会失水,眼泪喷涌而出,他又想见他了。
他的心底最喜欢的人,他现在是不是要当爸爸了,他会不会当好一个爸爸?
也许,世界。
就是这样。
离谱到家。
江兰舟实在太想念江城的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感觉了。
他以前可爱吐槽江城天气,但现在很喜欢那种感受,那种活人的感觉。
估计实在太想念,江兰舟离开了这个暂时居住的城市,回到了江城。
他在自己读的大学旁租了一个很小的房子,有些贵,他心疼要命。
晚上经常咳嗽得睡不着觉。
有一天晚上。
“啧啧,这月亮也特大了吧!”江兰舟咳嗽得睡不着,所以穿上一件厚点的外套,因为此时的天气刚刚下了好一阵雨,秋风紧接着要来了,所以降温了。
他漫无目的起床,他并不知道明天是否有日出。
“今天月亮这么大,明天不来个大太阳,不合适吧!”
他这样嘀咕道。
他看着地图上的显示,也难以打得了车。
现在公交已经下班了吧!
他不想扫共享单车,因为他觉得骑得很累。
他打算走一会儿 ,坐一会儿。
步行,一条路46分钟,另一条路32分钟,还有一条路28分钟。
他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一条,因为地图上显示有灯94%,而且显示风景好。
来到凌波门的时候,他看着那些一群一群人,这好像很热闹。
这是江城夏天最后一个太阳吧!
他找了一块个地方,掏出一块纸巾将那里擦得很干净。
坐在那里等待着慢慢长夜。
偶尔也会听到不远处大学生们的讨论,嘻嘻闹闹,很热闹。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想当初他当大学生的时候也不一样。
恨不得每天都上窜下跳。
他偷偷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很无聊,但也很吸引着他。
聊的都是一些八卦之类的。
突然一声“嘿,对面的,你别偷听我们讲话了。”
江兰舟生气地回头,谁偷听了,明明就是你们声音太大了,好吧!
他把卫衣帽子使劲套在脑袋上。
走远了,走到了一个灯,还有一个长凳子的地方,但有些远离了人群,有些冷清。
他坐在长凳子上。
渐渐地很困地靠在旁边的枫树上。
枫树里长板凳很近。
是枫树吧。
“兰舟,黎明过了,太阳出来了。”
亮眼的光刺破了江兰舟的眼皮。
做梦吗?任溪留!江兰舟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发烧了,喝药。”
任溪留将杯子递到他的手边,江兰舟还是有些发懵,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来。
大约沉默持续了刚好一会儿。
“王小姐和孩子还好吗?”江兰舟率先开了口。
“很好。”
“有多好?”
“他和我办了离婚手续,自由了,王小姐去国外上学了,学到了自己想学的那一行。”
“那很幸福了。”
“你也可以这么幸福的。”
“嗯。那小孩呢?”
“跟她一起。”
一段问答就这么结束,再次沉默。
“你就没有想问的吗?”过了好久任溪留没有得到江兰舟的回问。
“有,你昨晚怎么在这里。”
“想看看就来了。然后我就发现了你。”
“哦。”江兰舟突然咳嗽着。
任溪留拍了拍他的背部。
他拥抱住他的肩膀,对他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生病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的家人会这样。”
“我该怎么办?”
“你病的很严重吗?”
江兰舟推开他,对着他说,他并没有生很严重的病。他的声音很粗粝,就像晚上你听外面的风声过树一般,沉重重带有沙砾。
那是什么感觉?不知何处描述。
江兰舟喊叫着,以最大程度极力下压自己咳嗽的冲动,他昂首挺胸,像上次他们去动物园遇到的一只狗一样,张扬自己全身黑色衣裳下的胸脯白毛。
“我才没有,我只是咳嗽一下,不行吗?”
任溪留没说话。
“不行吗?”
江兰舟又问了一次。
任溪留张开双臂,又想抱住江兰舟。
江兰舟立马站起来,让他扑了个空。
江兰舟很坏,有时候对着任溪留总喜欢耍起类似小性子的事情,就比如现在,他就很莫名其妙。
“你要道歉,你凭什么说我生病了?”
任溪留没辙了。
这难以言说。
在任溪留的极力劝说下,江兰舟才坐了下来。
他们共同看了一场时长为一小时的日出。
江兰舟并没有答应要回家,也不要任溪留去他租住的房子里同住。
任溪留问为什么不回家?
江兰舟说不想。
任溪留也就没有任何的“苦苦相逼”。
任溪留送江兰舟回家,站在树下,太阳的光落在江兰舟的身上。
江兰舟穿上了外套,秋天了。
他笑了一声,心里安慰自己道,也许,再次见面也挺好,或许他要从新追人了。
他还没有好好追过他的兰舟。
抱着这个想法的人,身上是莫名的有股勇气,不自觉的傻笑自己准备的东西。
车来到了花店,花店的老板本来要打烊了,但抬头看到一位带着傻笑的男人,欣然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很神奇的是,她和这个傻笑的男人异口相同的说出了“玫瑰花”这三个字。
傻笑的男人拎着那捧鲜花,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左顾右盼进入一个商场。
他看着柜台上的戒指,很想买亮闪闪的大钻戒,但是自己手上已经套了一个刻着别人名字的戒指了,他对着自己的戒指傻笑一刻。
柜台的男士和女士相对一笑,他们说:“如果这是婚戒,就不用再买了,可以看看别的。”
傻笑的男人点点头,认真的看起来。
有平安锁,这个傻笑的男人似乎想起来什么了,对的,他听到江兰舟被打进医院里,他心里识着急的,他想让他以后平平安安的。
平安锁,他买了一个,在阳关下透着好看的银光,平平安安。
他还买了一件大衣,加一个围巾。
他看着衣物,貌似买早了,但是如果秋天突然下起秋雨来,江城真的会很冷的,这样兰舟就会及时穿上新买的衣裳。
他坐在车里,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想了好久看着突然升天的月亮。
月亮好圆。
十五的月亮是不是和现在一样圆!
少了团圆。
少了以前家的味道。
家里应该有什么?
他每天早晨醒来,就会看到兰舟已经起身的身影。
一张脸突然放大他眼前。
“起床啦,吃早饭啦!”
打开阳台,他就能看到对面那户人家,他们相视一笑。
“早上好!”
与人的交谈从这一刻出发。
吃完饭,他开车送兰舟上车,对着兰舟上班离去的背影说:“我今天下班有时间,我接你回家。”
“好啊!”兰舟很开心地回头跟他做拜拜的手势。
中午的时候,他会很开心摸出口袋的手机,问手机对面的兰舟,今天中午吃的什么,我瞅瞅。
兰舟会迅速回复他,是他做的饭。
对面的爱人经常给饭拍得很好看。
他会保存爱人的每一顿午饭的照片。
接人回家,回到家,他又会准备一顿两口子都喜欢的饭菜,两人不知淡雅也不知浓烈,相识而笑,依偎入眠。
就这样在睡眠中等待明天的太阳。
又一天,太阳终于升起来了。
傻笑的男人将这种以上向往的念想塞进信封。
在上面插上花束,用蜡密封,完整的信件塞进了口袋里。
绚丽的鲜花依靠着穿西装男人,树下的长板凳上引人相看,来来往往无不看两眼他,还有更引人注目的是男人身边的大红袋子买的菜,露出的绿叶频频冒头。
一看就新鲜得很。
江兰舟下来的时候,看到他对自己的重视,笑了,紧接着是喷涌而出的咳嗽,抑制不住的。
他快步退后,生怕前面坐在长板凳的任溪留往后看。
任溪留往后看已经没有任何人下来的痕迹,他转回头,有些伤心。
“兰舟,今天早上不吃饭,中午也不吃饭吗?还是点得是外卖?”
这样吗?
那真是太不好了。
任溪留起身转身,准备上去。他就看到江兰舟跌坐楼梯上,还没有起身。
他赶忙将兰舟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两人相顾无言,江兰舟率先打破沉默:“带菜了,那你做饭吧!”
也就这样吧!
江兰舟找了个塑料瓶,将玫瑰花修修剪剪插入其中,信件被他塞进大衣的口袋里。
厨房的炒菜声,让这间小小的房子真得充满了感觉。
也许就是这样得生活,让嘴唇发白的江兰舟不自觉的落泪了。
他真的最近过得很不好,肺部一直难以喘气,半夜咳嗽得睡不着觉,总是感觉自己要发烧了,但却又是很冷的样子。
任溪留一边炒菜,一边从厨房的门口看着江兰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那是他第二次见到江兰舟真正落泪的样子。
一座在他心里的大山突然变矮了,变成了小山坡。
而自己的那座大山突然就大了,大到能俯瞰以前看到的大山。
突然会想起那个寒假,江兰舟在风雪中,在京城中,在公交站旁的路灯下,那个快要放声大哭的人,硬逼着自己的眼泪吸进眼眶。
是的,那么故作坚强的人,一定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豁口,不想让大山下的船过去。
任溪留转回头。
江兰舟就哭得更大声,他用泣不成声的嗓子对着任溪留说:“任溪留,你能不能过来抱抱我?”
小山坡变为了平地。
承接着对面大山落下来的枫树叶。
一层一层的。
直到一股糊味,任溪留像只炸毛小狗一样,急冲冲地在厨房关掉天然气。
他的身后有一股很大的笑声袭来,与厨房里的糊味相冲。
哈哈哈哈哈哈。
生活还是很糟糕,但是也是很好笑的。
任溪留硬逼着江兰舟去了趟医院,医生看了看只是说:“被人打了?!以后,慢慢来吧!使点劲活。”
中药,西药,最终任溪留发现中药好一点,他问了朋友,朋友说,这个中药不是很好,他把西北部的一个地址发给了任溪留,让任溪留在那里订购。
因为煎了中药,出租屋里的味道一直散不掉。
某天,房东拿着东西来看看自己的租客,看着屋内的中药,很生气。
任溪留趁机窜动着江兰舟回家。
在江兰舟答应回家的那一刻,任溪留是在憋不住抱着江兰舟原地转了几圈。
江兰舟连连咳嗽,才立马放下来。
房东一脸我懂我懂的模样。
江兰舟生病了,总是敏感的,让自己脸红,总是刹那间的事情。
回家的那天,他们在出租屋收拾打闹了好久,晚上才起身回家。
任溪留对着副驾驶的兰舟说:“我给你唱首歌。”
江兰舟:“好。你要唱什么?”
“瞎编的,但我记得调调。”
“深深的夏转入淡淡的秋,我的爱人要多添加衣物。”
江兰舟忍不住,笑了,一边笑一边咳嗽。
“你淡淡的眼,入了我深深的眸。”
江兰舟小声嘀咕一句:“原来你这么油腻。”
红灯。
任溪留凑近副驾驶的人,问他:“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
任溪留也不唱了,酝酿了好久,他终于问出了他这几天想问的:“你戒指呢,兰舟?”
“你猜?”
任溪留沉默了。
“回家,在你枕头下面。”
“要不你在交给我?”
“好。”
“我们复婚吧!”任溪留突然激动地说出了心里按捺不住的想法,在大学毕业了之后,江兰舟就嫁给了他,他也嫁给了江兰舟,“我想求婚。”
“你话好多了很多。”
江兰舟打开车窗,将头搭在车窗外。
路口红灯,对面的车降下车窗,是个女司机,她笑意盈盈,看了一眼江兰舟的红眼框。
她的后车座的车窗突然下降,蹦出个脑袋,是只可爱的小狗,车窗里面还有只猫,猫的样子很高冷,狗倒是伸个脑袋看着兰舟,歪头了一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还对着他汪汪叫了一声。
江兰舟不自觉地微笑了一下。
“我们也可以养一只狗。”任溪留与刚刚的车分别融入车流之中,他这样讲道:“你喜欢大黄狗,中华田园犬吗?养起来也不费力气。”
江兰舟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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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通过我好几个月的努力终于写完了,我写了四万多各字,然后发了分成十二节。 一起发。 我先把第一节锁起来,因为这是我不小心的发的。 本来打算今天全发,但是修文没修成功。 还有很感谢你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