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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回忆之章——疑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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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早上 9:00，阳光透过工作室的窗户，稀稀落落地洒在地上。我百无聊赖地呆在工作室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那俩人不会真同居了吧？这都好几天了，月洛斯居然都没回家。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一些小说情节上，想象着男女主在宾馆开房之类的画面，浑身陡然一颤，赶忙使劲儿将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就他俩？打死我都不信会发生那种事，就算以死相逼，他们也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可话说回来，月洛斯到底人在哪儿呢？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滚过来——
——带上卿文思——
发完后，便随手把手机丢在一边，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
当我收到叶清秋的消息时，我还窝在卿文思家的客房里。卿文思把我叫到他家后，还真是什么越界的事都没做。这几天，我在他家除了一日三餐，就没干别的事。卿文思呢，一来就倒头大睡，感觉比我还困。我醒着的时候，他在睡；我睡着的时候，他依旧在睡。就比如现在……
我来到卿文思的卧室门口，抬手敲门。
“笃笃笃”，没人应答。
我又敲了一会儿，加大了力度，可还是没人应。我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差点就想直接把门拉开，但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就在我准备再敲时，卿文思终于打开了门。我看着他睡眼惺忪，揉着朦胧的睡眼，还穿着宽松的睡衣，轻声嘟囔着：“怎么了？”
“走。”我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清秋姐找我们。”
卿文思愣了一下，像是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哦……”
时隔几日，我和卿文思再次回到了那座塔楼之下。一路上，阳光有些刺眼，可我的心情却莫名沉重，不知道这次叶清秋找我们又会有什么事。
◇
“你们终于来了。”叶清秋慵懒地躺在靠椅上，见我们进来，慢悠悠地问道。她瞥了一眼卿文思，调侃道：“某人又赖床了？”
卿文思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叶清秋接着说道：“在我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月洛斯是最能睡的人了，现在和你一比，我觉得月洛斯都不算什么。”说完，她瞥了卿文思一眼，随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你们在游戏中，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相同的事或人？”叶清秋看向月洛斯与卿文思，目光中带着探寻。
见两人都不说话，叶清秋继续说道：“我发现，你们似乎都提到了几个字‘过去’‘记忆’之类的字眼，对吗？”
月洛斯和卿文思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叶清秋坐起身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分明只是个游戏罢了。”叶清秋说完，便不再言语，静静地等待着两人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开口。
“太过于真实。”月洛斯率先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与不安。
“系统告诉我的。”卿文思则一脸茫然地补充道。
叶清秋沉思了片刻，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缓缓开口道：“不可能吧……”
“什么？”月洛斯和卿文思异口同声地问。
“分明你们的连接就是失败的，你们根本没成功进入游戏。”叶清秋语气平淡地说道。
月洛斯和卿文思明显愣住了，他们抬起头，一脸不信地看着叶清秋。叶清秋淡淡地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后，将椅子转向电脑，手指在键盘上一阵飞快地操作，随后把游戏记录展示给两人看。
果然，记录里没有两人的相关信息，几乎全是卿千里的。
“不可能……”月洛斯死死盯着屏幕，嘴里不停地呢喃着。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质问叶清秋：“是不是你删掉了游戏记录！”
叶清秋看了月洛斯一眼，无奈地开口：“删它干嘛？我都没开同步，留下来也看不了什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怎么知道你开没开同步？”月洛斯疑惑道，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本来就没有，真的，要不是这里没监控，我就放给你看了。”叶清秋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月洛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所以……清秋姐你想说的是什么？”卿文思轻声开口，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叶清秋和月洛斯都吓了一跳。
“你怀疑我们说的话是假的？”卿文思继续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
“你觉得我们在骗你？”
叶清秋愣了一下，反问：“难道不是吗？我系统都没连上你们，你们却说看到了东西，还是关于你们记忆之类的，这让我怎么信？”
“你没考虑过是你的问题吗？”卿文思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我的问题？”叶清秋气笑了，“我的游戏少说也给千里玩过几次了吧，怎么偏偏你们测试的时候就出问题了？”叶清秋不甘示弱地反问。
“可能……确实就这么巧。”卿文思无奈地耸耸肩。
“而且，比起我们，你似乎更可疑吧。”月洛斯突然开口，目光紧紧盯着叶清秋。
“你自始至终都说我们是一伙的，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仅仅就凭一个陌生人吗？你到现在都没说你想干什么，不是吗？”月洛斯继续说道，言辞愈发犀利。
“我要问起来，你能回答几个？”月洛斯眼神逐渐阴冷下来。
叶清秋愣了一会儿，随即笑道：“看来你们都对我挺有意见的，来问吧，我会知无不言哦。”
月洛斯思考了一下，警惕地说：“你有这么好心？”
叶清秋点点头，“但……真假你要自己判断哦。”
“好……”月洛斯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叶清秋不紧不慢地回答：“如你所见，就是一个干着不正当事情的罪犯，游戏公司的员工罢了。”
“仅此而已？”月洛斯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信。
“再加一个，土木工程师。”
“没了？”
“没了。”
“第二个问题，你真的认识我妈？”月洛斯紧紧盯着叶清秋的眼睛，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破绽来。
“认识，特别熟。”
“你当初要带我见我父母，他们人呢？”
叶清秋一指系统，脸上露出微笑。
月洛斯看着系统，疑惑道：“你意思？他们在系统里？”
叶清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月洛斯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说了，你自己判断。”叶清秋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好……”月洛斯压低声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心中的疑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第三个问题，你到底想干什么？”月洛斯问，“你把我们拉进这个游戏中，真的只是如你所说的，我们是一伙人？我更感觉你是想用我们做实验。”月洛斯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叶清秋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你不说吗？那我们也不会告诉你我们的事。”月洛斯平静地威胁道。
“是。”叶清秋淡淡地抛出一个字。
月洛斯一时没反应过来：“是？”
“我是在用你们做实验，如何呢！”叶清秋说得理直气壮，毫不掩饰。
月洛斯心中不禁怒骂：大言不惭！她强忍着怒火，问道：“什么实验？”
“人体实验。”叶清秋的回答语出惊人。
“我用你们的身体进行测试游戏的本体，怎么不算呢？”叶清秋的语气始终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为什么呢？”
叶清秋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从靠椅上下来，缓缓走到阳台，背对着两人。过了好一会儿，她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话：“我要创造一个完美世界。”
现场顿时陷入沉默，叶清秋没有进一步解释，月洛斯也没再追问，气氛变得格外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完美世界？”卿文思弱弱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另外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对……完美世界。”叶清秋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仿佛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完美在哪儿？”卿文思直视叶清秋，眼中充满了疑惑。
“在游戏中，你可以将生活中的不易全部发泄到里面，对吧。”叶清秋转身，对上卿文思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狂热。
“坠梦系列也是一样，我要把大家的苦难全部转移到游戏中，我要让他们……进行真实的复仇！”叶清秋的语气淡漠，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伟大的计划。
“简单来说，你可以在游戏中杀死你仇视的人。”叶清秋淡淡道，“一遍又一遍，让对方……生不如死！”
叶清秋说完，现场再次陷入沉默，每个人都在消化着她所说的话。
“那你面对的群体呢？”月洛斯打破沉默，问道，“是小孩，老人？还是年青人？你的‘大家’所指呢？”月洛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全部，全世界，更甚者——全球！”叶清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如何呢？”
月洛斯没好气地说：“什么如何呢？你的意思是让大家放弃现实？沉溺在游戏中？”
叶清秋默认了，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既然是游戏，一定有可以通关回到现实的方式。我也有这个设计。”
“那无法通关的人呢？比如在游戏中那些被复仇者杀死的人呢？”月洛斯反问，目光紧紧盯着叶清秋。
叶清秋冷笑一声，反问：“你怜惜他们的生命？”
月洛斯微微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们既然被仇视，那他们是罪人，罪人的生命，一文不值！”叶清秋语气阴冷，仿佛这些所谓“罪人”的生命在她眼中如蝼蚁一般。
“所以他们死了，有什么问题吗？神会庇佑他们吗？因果轮回，老天饶过谁啊？”叶清秋看向卿文思。
卿文思对上叶清秋的眼睛，冷冷地开口：“不会？神——本就是给罪人拜的！”
（注：以下内容无不良影响，当乐子看）
卿文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口气说道：“只有罪人才拜神！他们怕自己干的那些事被发现，请求神保佑他们干的脏事不被发现。普通人不会拜神的，可能？他们心中又没有亏心事，拜神干什么？只是保佑自己一帆风顺，家人身体健康的内心干净的人，他们拜神时也是存有私心的。神可从不会降下神喻，拜神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没有什么人会闲的无聊站在教堂里拜神的，他们又不求什么事。凡站在神像下的人，只有存有私心的人！不反对人们信神，那是他们的意愿我无法阻拦，信神却不拜神之人，才是正解。”卿文思表情满是讽刺与对神的不屑。
“看吧。”叶清秋冷笑一声，似乎对卿文思的话很是赞同。
月洛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你的看法也是有够片面的。”
月洛斯看向叶清秋，问道：“你把罪人定义成什么？坏人？扰乱社会秩序，还是什么人？”
“都有，但每个人对罪人的定义都不同，有人会因为一句话而彻底对一个人怀恨不已，有人认为就算杀人犯也不算做罪人。定义在每个人心中不同，那么罪人的范围也不同。”叶清秋开口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么进入‘完美世界’中的人，便可以进行杀戮与报仇，定义不同，好人也会被个别人定义成罪人，然后被杀死，对吗？”月洛斯的语气不容置疑。
叶清秋愣了一下，似乎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所以，你所说的‘完美世界’，分明就是个‘杀戮之都’！”月洛斯语气严肃，还带有一丝怒气。
叶清秋没再说话，陷入了沉默。
“这种游戏，完全就是给真正的罪人给了一个放飞自我的机会！”月洛斯语气不善，心中的愤怒愈发难以抑制。
场面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要是如此，那么神的存在，果然是个笑话啊。”卿文思淡淡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一直沉默到中午，叶清秋才缓缓开口：“或许？是错的吧……”
月洛斯反问：“你指什么？”
“世界。就是个笑话呀……”叶清秋惨然一笑，“大家都是错误的，就连神……也是……”叶清秋语气中充满了自嘲与无奈。
“你还想知道什么？”叶清秋感慨完，问道。
“为什么选择我们？”卿文思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叶清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因为你们都是可怜人。”
月洛斯听到这句话时，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差点就冲上去找叶清秋拼命了。卿文思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月洛斯宁愿自己被定义成坏人，也不愿被定义成可怜人，在她心里，自己哪里可怜了？
叶清秋却无视了两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所以……我要把你们带入完美世界。”
言罢，月洛斯已经忍无可忍，顺手拿起一个杯子朝着叶清秋飞了过去。叶清秋微微侧身，玻璃杯砸到墙上，瞬间化为无数碎片，“哗啦”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才可怜！”月洛斯的怒气已经完全压不住了，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叶清秋瞥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渣，淡淡道：“不可怜吗？家里人干的见不得人的事，家人相继失踪，就剩了一个。”
“那不是与你有关吗？”月洛斯怒极反笑，心中对叶清秋的怀疑和愤怒达到了顶点。
叶清秋无视了月洛斯的质问，将目光投向卿文思。
“你也一样，家里是重女轻男吧。”
卿文思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叶清秋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让我们回归最初的问题吧。”叶清秋抬起头，直视两人，“关于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