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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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时刻】近三天是去不了的，问就是，
没从那群疯狂的旅者手中抢到票。
三天的车票，还是加量的，连2秒都没撑过。
看着那个大大的已售罄，周泽若一愣一愣的。
“不是，这么快？”周泽若挠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被饥饿营销逼出来的可怜娃罢了”苏平心一脸见怪不怪，“你不会是之前泡实验室泡傻了吧”
“你抢到了没？”周泽若反问。
“我为什么要抢？那是我根据甲方要求设计的”苏平心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周泽若。
不是，跟你说过了纪新雪的眼，你就真的一点不看，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苏平心的新身份就是旅途目的地设计总监。
虽然，一开始就是。
“你设计的？”周泽若一眼难尽地看着她。
不敢去，不想去，拜拜吧。
“你怎么不让子弹在飞一会”苏平心无语道。
“让它精准命中我的脑门、把我反复磋磨一顿吗？”周泽若讽刺道。
苏平心更无语了，翻了个白眼让周泽若自行体会。
“翻什么白眼，瞧把你能的，有本事从我家出去”周泽若才不惯着苏平心，这是她家，她做主的。
“没房”苏平心又开始抽烟，漫不经心道。
好一副无赖样。
“做了这么大个项目，手上总该有钱吧”周泽若冷声道。
“给前女友了”苏平心一本正经地回答。
不是，姐妹，你这……就挺舔狗的。
虽然知道苏平心说的大概都是真的，周泽若心里还是窝着火，好厚颜无耻的老太太。
“行了行了，用特权把之后的票扣两张下来不就行了，多大点事”苏平心倒也不敢真把周泽若惹急了，出了个主意。
周泽若哼唧两声，就去打电话下指令。
对面负责这个的倒是个“熟人”，列车长——温德尔，一个安全的AI。
“【十二时刻】是特殊目的地，需要签定一份协议，详细内容我会以文件的方式发给您”温德尔温文尔雅道。
文件随后而至，周泽若流畅地滑到末尾，签字同意，内容一点没看。
“坏习惯”看到周泽若的速度，苏平心就知道周泽若压根没看，嗤笑道。
“事不过三，最后一次”周泽若平静道。
苏平心吞吐云雾，不语。
活该你栽进去。
——
也不是一点准备也没做，旅者之间有一个庞大的网络，最近最热的帖子就是【十二时刻】吐槽贴。
【求助！我发现姐姐居然在背后默默守护我，我该怎么和姐姐贴贴增进感情！】
【靠，我居然现在才发现渣男真面目！十二时刻救我狗命！】
【关于发现凤凰男脚踏两只船后，我和他另一个暧昧对象谈上了这回事！】
……
茫茫瓜海中零零散散地扒出了【十二时刻】的核心。
记忆。
周泽若将自己吃瓜吃上头的脑袋冷却下来，手指摩挲着手环，犹豫不决。
“给个机会”
来自纪新雪的消息直接跳了出来。
把周泽若的心思摸了个清清楚楚。
“你推着我走”周泽若脸色微冷，迅速回复。
“最后一次”纪新雪秒回。
阴影倾斜，周泽若立刻关闭聊天模块。
“好奇心害死猫”周泽若厉声道。
偷看别人聊天记录很不礼貌，迟早会遭报应。
苏平心默默远离几分，保持安全距离。
情比金坚or恩断义绝？
这个问题没有价值。
“我不会插手”苏平心耸耸肩，“况且，我的各种权限已经被封了，还荣获一个月禁止旅行大礼包”
“干的漂亮”周泽若发自内心地嘲笑道。
“过分～”苏平心拖着尾音，把周泽若恶心得够呛。
一报还一报。
时间是最无情的，它只会往前走，把怯懦的人远远甩在身后。
金色的秋季树下，和银杏叶一样的扇形树叶飘落在纪新雪头上。
一只手轻柔地扫下树叶，与之相反的是周泽若淡漠的神情。
两个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好似热恋期。
纪新雪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将意外飘落到书里的树叶当做书签，依靠在轮椅上。
无需多言，周泽若自觉地推动着轮椅像车站走去。
泠泠的风抚过愁丝，她们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她们最后的十二时刻。
周泽若的脑子格外的空，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听进去，机械运动般地一步一步走下去。
这一次，车厢里安静的吓人，只有她们两人，谁也不敢开口畅言。
【十二时刻】的主体建筑是座塔，足足十二层，每一层等大。
周围一片空，像镜子，也像纯白的深渊。
“你后悔的话，可以在这里等着，十二时刻结束后，列车会来将你接走”纪新雪瘫坐在轮椅上，合着眼不看这个目的地。
“是你先招惹我的”周泽若推着轮椅一路向前，用行动说明她的决定。
推开繁复的大门，塔里一片漆黑，像是没点灯 ，又像是个电影院，一场名为人生的大戏即将开场。
门自动关闭，周围静的吓人。
随着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起伏，塔的中心开始有了光。
勾勒出人影，逐渐明显，那是“周泽若”。
屏息凝神。
塔渐渐地改头换面，出现了另外的两个人。
白色裙摆的小女孩走在前方，后面跟着这所福利院的院长。
灯光聚焦在周泽若身上，好似一出夸张的戏剧。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相逢。
“她叫周泽若，经过智商测试，她是最好的一个”院长谄媚地佝偻着腰，强行与年幼的“纪新雪”视线持平，“她的智商有168”
周泽若是天才。
但纪家不缺天才。
“就她了”“纪新雪”的语调很平，就像她决定的不是一个人的人生，只是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隔着一面窗，两条线相交，重叠前进。
灰白色覆盖全场，属于纪新雪的回忆浮现。
记忆里优雅的“纪夫人”陪着“纪新雪”站在福利院面前，轻柔地抬起纪新雪的头，两双如出一辙的眼视线交织。
“去选择一个，随便哪一个都行，你要将她养成永远离不开你的影子”
“不要害怕，不要愧疚，这是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过的事情”
“不要将她当成人，对你来说，她只能是工具”
“纪夫人”的声音温柔得发颤。
“妈妈，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