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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文化碰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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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从厨房内传出,震得整个屋子似乎都跟着颤抖了一下。那身材肥胖的厨娘惊得连忙举起厚重的锅盖护在自己身前。而与此同时,她腰间别着的三把锋利菜刀也因为剧烈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宛如一曲急促的乐章。
“这该死的西洋鬼子到底又在搞什么鬼名堂!”厨娘嘴里嘟囔着骂道,满脸怒容地跺起脚来。然而这一跺可不打紧,竟直接将放在一旁的糖罐子给踩翻在地。刹那间,金黄色的麦芽糖如决堤洪水一般倾泻而出,顺着厨房地面的青砖缝隙流淌开来,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气息。
就在此刻,门帘忽然被掀开,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来者是一位年轻男子,只见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单片眼镜,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苦杏仁味道。随着他的闯入,怀中抱着的铜制试剂瓶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叮铃哐啷的响声,仿佛是一场杂乱无章的音乐会开场曲。再看他的脖颈处,赫然沾染着一片深紫色的药渍,就像是神秘的印记一般。
“快……快来帮帮忙啊!”这位年轻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高高举起手中的试管,声音急切而慌乱,“我正在尝试配制一种夜光染料呢,可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只听得试管内传来一阵轻微的爆裂声,紧接着便有一团青色的烟雾骤然升腾而起。
与此同时,一只八哥嘴里叼着一把茶匙,犹如闪电般从房梁之上急速俯冲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它以令人惊叹的精准度将茶匙猛地插入到那正处于沸腾状态的药液之中。“咕咕!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哈啾!连一丁点儿龙肝凤髓都找不到哇!”伴随着八哥的叫声响起,刹那间,整个房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陡然变得亮如白昼。
站在一旁的林晚晴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强光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万分地发现,自己原本的发丝,竟然在这片诡异的蓝光映照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再瞧她身旁的绣绷,上面精心绣制的金丝孔雀羽图案,此刻也仿佛活过来了似的,化作一条缓缓流淌的璀璨星河,美不胜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绣满脸惊惧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举起手中装着辣椒粉的罐子,但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那个已然昏倒在地的法国人名叫莫里斯的身上。只见他那件白色的大褂口袋里,不知何时掉出来一张泛黄的图纸。凑近一看,那张图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绘制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符号以及复杂的配方,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众人面对眼前的突发状况而感到束手无策、惊慌失措的时候,突然间,一阵沉重的拖拽声从屋顶上传了过来。那声音仿佛是什么巨大而又笨重的物体正在缓缓移动,令人不禁心生恐惧和疑惑。
紧接着,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一个身影伴随着滚滚烟尘从屋顶滚落而下。待尘埃稍稍散去,众人才看清原来是那位喝得酩酊大醉的波斯王子卡西姆正紧紧地抱着一个陶瓮。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在卡西姆的身后,则紧跟着十几名身强力壮的侍卫,他们每个人都扛着一件造型奇特的青铜器械,看起来颇为神秘。
“快……快来看看啊!”卡西姆一边兴奋地挥舞着手中那个不断喷发出彩色蒸汽的瓮口,一边大声叫嚷道,“这可是用最上等的大马士革钢精心打造而成的浑天仪哦,可以准确地预测未来呢!”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只见那原本安静的浑天仪猛然间迸射出一道绚丽夺目的七彩光柱。
那道光柱直直地射向院中那棵高大的桂花树,瞬间将其映照得如同梦幻仙境一般,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树上的叶子和花朵也都被染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如梦如幻。
就在这时,一只聪明伶俐的八哥看到了这个难得一见的奇景,它心想如此美丽的光芒一定藏有什么宝贝,于是便迅速地飞扑过去,想要叼起那个陶瓮一探究竟。可谁曾想,当它靠近那道七彩光柱时,强烈的光线竟然让它一下子变得晕头转向,失去了方向感。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八哥一头撞到了不远处晾晒衣物的晾衣绳上。由于撞击的力量过大,挂在晾衣绳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绸缎瞬间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熊熊燃烧起来。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形成了一片火海。
一旁的阿绣见状,心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抄起手边的一把锋利菜刀,准备冲上前去砍断那根燃烧着的晾衣绳,以阻止火势继续扩大。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脚步的一刹那,一只手猛地拉住了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林晚晴及时赶到并拦住了她。
"别急!"林晚晴忽然发现火焰竟在绣绷上投射出奇妙的纹路。她顺手抓起针线,就着火光将烧焦的绸缎边角绣成流动的星图。胖厨娘见状,连忙端来井水泼灭余火,三把菜刀却在水花中跳起了欢快的刀工舞。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忽然飘来了一阵悠扬动听的手风琴声。那美妙的旋律仿佛具有魔力一般,轻轻地拨动着人们的心弦。而那位有着一头耀眼金发和一双碧绿眼眸的意大利画家乔凡尼,则斜倚在门框之上,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
只见他手中的画板上,满满当当都是绣娘们辛勤劳作时的速写画稿。那些线条流畅、栩栩如生的画面,将绣娘们专注而细腻的神情展现得淋漓尽致。“你们的刺绣简直比蒙娜丽莎还要生动啊!”乔凡尼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之情,一边大声赞叹着,一边兴奋地挥舞起手中的画笔。然而,由于过于投入和兴奋,他一不小心竟然打翻了身旁的调色盘。
刹那间,靛蓝色的颜料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顺着门槛迅速流淌进了青石缝隙之中。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颜料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之下,竟然泛起了一层如珍珠般柔和而迷人的光泽。那光芒闪烁不定,如梦似幻。
账房小哥突然从屏风后探出头,单片眼镜反着寒光:"《万国商贾大全》记载,这种发光颜料价值连城..."他话音未落就被阿绣用辣椒粉糊了满脸。"要我说啊,直接拿这玩意儿给皇上绣龙袍,保管比黄金还值钱!"
暮色渐深时,绣坊里却灯火通明。莫里斯在葡萄架下调试着新制的夜光绣线,卡西姆趴在桌上研究如何用齿轮驱动绣绷,乔凡尼的画笔还在空中飞舞。林晚晴看着手中融合了星光的绣品,忽然想起那日商人胸前的焦糖符文——原来文明的碰撞从来都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