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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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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光城好吃的好玩的这几天被姐妹俩玩了个遍，他们俩的关系比之前更好了。
同时他们还结识了天机阁少主林知竹，不过唐小婉不喜欢他，直觉告诉她这个小男孩极有可能抢走娇娇的视线，所以她进化成了阴阳怪气---碗。
翌日
一个身穿玄色锦缎制成的一身衣裳配朱红色的滚边，腰带上镶嵌错金瘦瘦，广袖垂落时如墨般倾泻。单眼皮压着寒星般的眸光，眨眼时似短刃出鞘的冷光。
‘苏妹妹，明日城西白家有诗会，不知苏妹妹，哦，还有小碗小姐可有空闲。’十五岁不到的少年像是情窦初开，又像是单纯欣赏，总之，现在在唐小婉眼里，面前对苏姐姐笑得荡漾的这个人在她心里已经成了想勾引姐姐的狐狸精，气得唐小婉脸通红。
小碗翻了个白眼，看了看娇娇跃跃欲试的表情，只好同意了。
‘小竹哥哥，女孩子么，去隆重的场合总是应该买点穿的戴的’小碗眼神滴溜溜的转，‘所以....’
还没等小碗说什么，小少主开口‘苏妹妹，我陪你们去吧’说着直接拉着娇娇和小碗走了。
远处，他的仆人们愣了一下，又赶紧跟上来。
灵犀坊是崇光城最好的绣坊，有最时兴的料子和款式。
林知竹拉着娇娇和小碗一顿走，走到灵犀坊前。
天青色的晨光顺着飞檐的螭吻纹淌下来，在青石阶上洇出一片鱼肚白的涟漪。我扶着垂花门上的缠枝牡丹铜环，嗅见檀香混着丝帛的清气在回廊间游走。
转过嵌着八宝琉璃的影壁，十二架金丝楠木绣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绣娘们云鬓半偏，指尖的银针在绷紧的素罗上游走如梭。最东首的绣架上悬着半幅《四时花鸟图》，春燕衔着杏花掠过秋香色的缎面，针脚细密得竟瞧不见起承转合——那是苏绣里最难的三滚九旋针法，一针藏三色，十指起惊雷。
"劳驾让让。"身后传来环佩叮当，四位绣娘捧着银丝掐花托盘碎步而过。托盘上叠着件孔雀羽氅衣，金线在衣摆处绣着百鸟朝凤，振翅时翎毛竟泛起虹光。这是要送进宫里的吉服，听说光是捻金线就耗了三个绣娘半月光景，用的是姑苏陆家传了三代的劈丝绝技，将蚕丝劈作八缕，再裹着金箔细细捻成。
西厢的湘竹帘忽地一响，老绣娘正执起少女的手点在素绡上："双面异色绣讲究腕悬如鹤，针过无痕。"她将银针自薄如蝉翼的绡面轻轻一挑，正面是《璇玑图》里的回文诗，背面竟显出团花暗纹，针脚在日光下流转，恍若星河倒映在春水之上。
暮色染上绣架时，檐角的铜铃忽然被晚风撞响。最后一缕斜阳攀过绣绷，将未完工的并蒂莲映得半明半昧。绣针穿过的不只是寸寸丝帛，更是千年光阴里沉淀的锦绣长河，每一针都坠着明月楼台的清辉，藏着霓裳羽衣的传说。
暮色染红西厢檐角时，娇娇的手腕突然被攥进一片烫金云纹里。小少主玄色袖口扫过绣坊门楦铜铃，惊起珠玉相撞的碎响："挑件能见人的衣裳，省得明日诗会又穿得像雪洞成精。"
十八重鲛绡纱幔被穿堂风掀起，天光霎时碎作流金。孔雀羽裁成的百鸟裙在檀木衣桁上舒展，金丝绣的翠鸟眼珠竟嵌着米粒大的南洋珠，随光影流转恍若活物。我后退半步，后腰忽然抵上冰凉的云母屏风。
"躲什么？"林知竹指尖勾起件月白襦裙，袖口银线绣的昙花在暮色里明明灭灭，"苏州织造局三百绣娘熬了半年，就为配你这截雪砌的腕子。"他腕间沉香串滑过鎏金衣桁，惊起细尘在光柱中翩跹。
老绣娘捧着缠枝莲纹漆盒碎步而来，掀开竟是一袭茜素红妆花缎。内襟银线在烛火下显出暗纹——并蒂莲蕊里藏着林氏家徽，针脚细得像是用月光捻成的丝。
"这是..."娇娇指尖刚触到冰凉缎面，忽然被谢怀瑾握住手腕扯向绣绷。翡翠扳指贴着肌肤划过尺长素绡，在腕骨压出淡红痕印："记好了，肩宽一尺二，腰围得再收半寸。"
窗外忽然飘进几点杏花，沾在他玄色衣襟的蟠龙纹上。绣娘们低眉顺眼地捧着量衣尺退下，满室只余银针穿过绡纱的簌簌声，混着他身上沉水香，织成张逃不脱的网。
"明日申时三刻。"林知竹将鎏金累丝暖炉塞进苏娇娇掌心，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手背，"穿不好这件金丝牡丹氅衣，就把你扔进锦鲤池喂那些馋嘴的..."
铜胎珐琅烛台突然爆了个灯花，惊得茜纱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娇娇低头盯着氅衣领口珍珠纽，那上面分明映着他唇角转瞬即逝的笑。
小碗一直在旁边看着，莫名觉得心痛，她只当是看不惯这小子接近娇娇。
娇娇跑到小碗旁边，‘怎么样，好看么’娇娇看她没反应，突然凑近小碗，小碗觉得，这距离太近了，她的眼里已然看不见娇娇的萝裙，只看得见她瓷白色的脸，长长睫毛下的那双大眼睛，那眼角的痣，她小巧的鼻子，尤其是她樱桃一样的嘴唇。
小碗羞得脸通红，最后张了张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好看，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娇娇看她脸色通红，不由得凑近了她，摸了摸她的脑袋‘也没发烧啊，怎么这么红’
唐小婉慌张的不行‘额，是天太热了’说着，用手当扇子扇阿扇。‘我师傅要生孩子啦，我要去接生，先走了’嗖的一下，小碗跑了。
小碗小跑着回去了，回到宗门，她直接跑到藏书阁，左翻翻右找找，终于找到了清心经。
她偷偷拿着书回了房中，开始打坐，默念清心经。
后来有几天，她一直憋在房里，直到有一天中午，她跑了出来。
据红袖坊情报大师所述，那天小师妹黑着一张脸出门，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的样子。
秋雨初霁的白鹭阁浸在桂香里，九曲回廊下悬着的琉璃灯将池面染成碎金。我拎着湘竹笔洗穿过人群时，正听见阁楼上传来铜磬清响——崇光诗会要开题了。
青石案前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玄色广袖拂过砚台，墨汁飞溅在月白襕衫上，染出几重山峦暗影。那人却顾不得衣襟，只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指节处那道暗红旧疤像条吐信毒蛇。
"林公子又犯手疾了？"紫衣少女斜倚阑干，缠枝牡丹裙裾扫过满地瓷片，"这般模样也敢来争诗魁？"她发间金步摇随笑声轻晃，惊飞了檐角白鹭，她可不在乎这男子是否是天机阁少主。
雾紫软烟罗披帛浸着桂香垂落栏杆，苏娇娇倚在朱漆廊柱旁，月白地绣银紫藤襦裙被风吹起涟漪。十六幅湘裙下隐约露出黛青翘头履，鞋尖缀着的珍珠随着叩栏节奏明灭，像落在青石板上的星子。
鹅黄缎面束腰勒出三分风流，却用玄色云雷纹腰封压住艳色。这是苏氏女儿特有的装扮——那腰封暗格里能藏三块松烟墨，墨香从掐金丝牡丹扣的缝隙里渗出来，混着她袖口紫铆染就的蔻丹，在宣纸上落下个朱砂似的指印。
最妙是那件藕荷色万字纹半臂，银线绣的紫藤花枝沿着襟口攀援，却在衣摆处化作破碎的墨点。唯有凑近细看，才会发现那些墨渍原是百来个微雕墨锭暗纹，随着她研墨时手腕轻转，竟在烛光里拼出半阙《天香颂》。
发间檀木嵌螺钿簪斜插过堕马髻，垂下两串紫晶叠瓣花坠。那花芯嵌着的不是寻常珍珠，而是苏家秘制的犀角珠，遇水便会浮出"墨寿千年"的篆体小字——此刻正随着她俯身拾笔的动作，在林知竹研开的墨池里投下朱砂色的影。
娇娇望着案上那页《鹧鸪天》，"画阑开处冠中秋"的墨迹未干，笔锋转折却带着不自然的凝滞。当第三片梧桐叶飘落砚池时，她终于看清他藏在袖中的左手——虎口处有层薄茧。
"残荷听雨..."阁楼上展开洒金宣，人群忽如沸水翻滚。那书生突然抓起狼毫，笔杆却从痉挛的指间滑落。娇娇鬼使神差地扶住他手腕，触到一片冰凉。
"苏妹妹可知何为松烟入墨？"他嗓音沙哑似被秋霜浸过，目光却落在我耳畔晃动的紫藤花坠。当他的左手握住笔杆时，娇娇闻见淡淡药香混着血腥气。
池中枯荷突然簌簌作响，他蘸墨挥毫的姿势像在挽弓，宣纸上绽开的不是墨花，倒似泼出一场江南旧梦。
清晨时分，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落在红袖坊那金碧辉煌的屋顶之上。只见那一片片精美的鎏金瓦当上，晶莹剔透的晨露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般凝结其上，它们微微颤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而这些晨露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是散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七彩光晕，如梦如幻，美不胜收。就在此时，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机关阁高耸入云的飞檐之上。
此人正是唐小碗，她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赤色襦裙，裙摆处滚绣着精致细腻的银丝芍药花纹，随着微风轻轻拂动，犹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纤细的腰间缀满了一串串鸽蛋大小、晶莹剔透的琉璃算珠，闪烁着五彩光芒，与那身华丽的衣裙相得益彰。
此刻，唐小碗正小心翼翼地蹲坐在飞檐边，手中拿着一个竹筒饭。她轻轻咬开竹筒口处包裹着的碧绿荷叶封口，顿时一股浓郁的糯米香气混合着淡淡的机括油味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安静蹲踞在檐角的那尊巨大青铜貔貅却突然有了动静。只见它那双铜铸的眼珠缓缓转动起来，口中所衔着的那颗翠绿欲滴的翡翠珠也开始嗡嗡震颤不休，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唐小碗见状，心头猛地一紧：“是璇玑门传讯！”
“苏姐姐——”只听得一声清脆而急切的呼喊声划破了庭院中的宁静氛围，紧接着一道娇小的身影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一般，从那蜿蜒曲折、宛如长龙般的九曲廊上纵身一跃而下。只见她身姿敏捷地在空中一个翻腾，脚尖精准地点过一块块会自行转动的莲花地砖。
就在这瞬间，她脚上那双藕荷色的绣鞋似乎隐藏着某种玄机，其中暗藏的磁石扣竟然在靠近一根青铜柱时，突然产生强大的吸引力，紧紧地吸附在了柱子之上。由于惯性的作用，她整个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以倒悬之姿朝着我的厢房门猛地撞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厢房门被硬生生地撞开，门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而那个娇俏的女子则像是一片风中飘零的花瓣一般，狼狈不堪地跌进了房间里。但她似乎完全顾不得自己此刻的形象，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挥舞着手中一张散发着淡淡墨香的纸张，兴奋地大声叫嚷道：“苏姐姐，快看看这天机阁送来的拜帖啊！”
娇娇静静地坐在丹房之中，双手轻托着那散发着丝丝寒气的冰魄真气，小心翼翼地温着面前的药炉。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她的心猛地一跳，指尖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只见那原本平静如镜的青瓷碗沿上，开始慢慢地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霜花。这些霜花宛如灵动的精灵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眨眼之间便覆盖了整个碗面。而昨晚精心研磨碎的朱砂，此刻竟然在冰魄真气的作用下，渐渐地凝聚成一朵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冰晶牡丹！
这一幕让她心中暗喜不已，因为这正是她们灵霄派独有的疗伤秘术“寒香引”即将成功的征兆啊！正当娇娇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奇景时，忽然抬起头来，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刚刚走进丹房的唐小碗身上。
今天的她看起来与往日大不相同，平日里总是随意绾起的双螺髻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精致的垂鬟分肖髻。那发髻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肩头两侧，轻轻晃动间仿佛能勾人心魄。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头上还斜插着一支流光溢彩的鎏金步摇。那步摇上坠着七枚小巧玲珑的银叶子，每一片银叶都被精雕细琢地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机括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点点繁星坠落凡间。
"莫不是要见情郎？"我揶揄着展开烫金拜帖，却见玄铁打造的帖面暗藏九重锁。指尖刚触到第七道暗纹，突然迸出簇幽蓝火苗——正是寒江派独门磷火的颜色。
唐小婉暗自靠近娇娇，直到，她能闻到那桂花味的头油。
唐小碗突然甩出腰间算盘。七十二粒琉璃珠在空中结成八卦阵，将磷火困在阵中，她手腕翻转间，算珠竟将毒火凝成冰魄珠，叮叮当当落进淬毒用的玉匣。
‘这时坊内独门绝技，不过，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啊’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环佩叮当之声，仿佛是从遥远的仙境飘然而至。众人皆循声望去，但见那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一道绝美的身影踏着会升降的青砖徐徐走来。
来者正是坊主李婉如，只见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如同凌波仙子降临凡尘一般。她身着一袭绛红色的襦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那裙子上用金线精心绣制而成的千机图谱更是引人注目，随着她的步伐流转闪烁，犹如活物一般灵动。
再看她头上梳着的惊鸿髻，高高耸立，如云似雾。一支斜插的孔雀衔珠簪点缀其间，那簪子上缀满了精致的微型齿轮，每当她迈出三步，这些齿轮就会相互咬合转动起来，随即弹出一片片薄如蝉翼的金箔。而那些金箔之上，则用工整秀丽的字体书写着古老神秘的“璇玑”二字。
"娇娇可认得此物？"她广袖轻挥，袖中滑出半截玄铁锁链。链环暗刻的冰魄纹与我腕间胎记如出一辙，末端却挂着寒江派长老的狼头腰牌。
我掌心突然灼痛。之前为救误触毒箭的丐帮弟子，强行逆转冰魄诀留下的暗伤隐隐发作。冰晶顺着指缝爬上锁链，将狼头徽记冻成霜白色——这是灵霄派"玄冥引"修至五重天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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