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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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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霖脸色沉了下来，满是不解，还有恨铁不成钢的为难，语气带着不忍：“夏泽，既然你否认拿过试卷，更应该好好解释一下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认真面对老师的问题，为什么不愿意说？”
“我……”夏泽深吸一口气，只说出部分实情，“那天，我也只是路过，听见有些声响，就跟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就找到那间办公室去了。”
林霖凝重的面色稍霁，有些激动地追问道：“你是说，你可能碰上了真正偷试卷的人？你是目击证人？”
夏泽摇摇头说：“我跟过去后，没看见人，就走了。 ”
林霖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王健谈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甚至更加沉重，隐隐带着点愠色，“你们两人，至少有一个说谎了。”
薛鹏有些急切地说：“老师，夏泽都人赃并获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他以前成绩就很差，怎么可能突然考这么高分？这明显就不正常！不可能的！”他情绪激动，音量不自觉拔高。
林霖听着不太舒服，好言劝他：“薛鹏，从上学期开始，夏泽的成绩就一直在进步，他现在的成绩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王健谈也轻皱眉头：“同学，你先不要这么激动，我们还在问话。”
薛鹏不肯罢休，继续脸红脖子粗地说：“他明知道我先他一步路过办公室，就故意说听见那边有人。他就是伪造证据，想要污蔑我！”
“他偷了卷子不仅死不承认，还想要栽赃陷害！他简直是死不悔改！这情节罪加一等，你们不能因为他家里有钱就包庇他！就跟之前他打架那次一样！”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轻微发抖，真像个愤世嫉俗的少年。
林霖怒斥道：“薛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学校从来没有包庇过任何人，你到底从哪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王健谈眼神炯然一凝，突然道：“等等，这位同学，你怎么知道你比夏泽先出现在监控里？我刚刚只说过你们先后出现，可没说过你们到底谁先谁后啊。”
薛鹏愤然的情绪突然被打断，说话有些卡壳：“我，我可能听岔了，啊不，我猜的，夏泽想这样诬陷我，我就猜到了。”
夏泽想明白了什么，淡然开口：“我也没说我听见的是人的声音。”
薛鹏愕然，他像是大脑错乱，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听错了？不可能，他明明就是说听见人的脚步声了……”
他摇摇头，重新理清思绪：“就算是我听错了，但他抽屉里的卷子总是铁证了吧，这总不能抵赖了吧？他这就是人赃并获！”
确实，这张卷子夏泽解释不上来，根本无从反驳。
这里的对峙僵持不下，整间办公室寂静了好一会儿，空气都凝重了几倍，几乎让人喘不上气。
薛鹏还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鬓角的略微汗湿，刚想质问为什么还不决断，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王健谈以为是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回来了，当即沉声叫道：“进来吧。”
进来的却是江煜，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赶着跑来的，但他根本不准备喘口气，立刻开口道：“主任，那天晚上我跟夏泽是待在一起的。”
王健谈和林霖都有些诧异，这次谈话是私下进行的，任何消息都没传出去，为什么江煜会知道？难道，他确实也是当事人？
江煜稳住声音继续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没有找我，但我确实是跟夏泽在一起的，我们路过那附近，听见有奇怪的声响，就跟过去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如果有其他监控，应该能拍到我跟夏泽一直待在一起，直到返回宿舍。”
“至于真正的贼……”江煜冷冷地看了薛鹏一眼，领着身后的人进办公室，“我们这里有一些证据了。”
王健谈不是迂腐的人，既然有人想提供线索，他都乐意接受，只要经过求证后都是真实的就行，他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说。
这是个带着框架眼镜梳着低马尾的女生，她是薛鹏的同桌何怡然，也是被薛鹏拒绝组成学习小组的同学。
她看起来有些腼腆内向，但面对这样剑拔弩张的场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口：“那张初稿卷，我见过两次。”
“就在考前复习的时候，我看见我同桌拿着它在看。我以为就是一张普通的练习卷，当时没太注意。”
“考试后听说有人偷了卷子，我想起那张卷子，似乎跟我们这次考试的题目很像，特别是那几道难题，我做得很吃力，所以印象很深刻。但我考前看到的那一眼没仔细，记得不太清了，不敢确定。”
薛鹏根本听不下去了，冲过来愤怒大吼：“你这人怎么这么贱啊！根本不确定的事拿到这来当证据？不就是因为我拒绝跟你一个小组吗？至于记仇到现在还要作伪证来报复我吗？”
他平时总是一副斯文清高的样子，突然这么无礼地大吼大叫让大家都吓了一跳，何怡然吓得缩了缩脖子，声音都带着点哭腔：“我，我没作伪证，我还没说完……”
夏泽和江煜稍微侧着身挡了一下，拦住激愤的薛鹏，夏泽伸手顶住他的肩膀，说：“你冲人家女孩子发什么火？人家还没说完你就破防了，心虚？”
薛鹏恨得咬牙切齿，他推不过夏泽，只能转头跟老师诉苦：“老师，这女的明显就是来给他们作伪证的！这人是他们找来的，根本不能信！”
林霖皱着眉安抚他：“薛鹏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先听她把话说完，不管是不是真的，也得等她说了才能求证。”
薛鹏还想挣扎：“可是，这女的纯粹就是报复……”
王健谈被吵得脑仁疼，厉声喝道：“够了，听她说了我们再判断。”
何怡然第一次见人这样撒泼耍横，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污蔑和咒骂。她确实因为薛鹏拒绝跟她组队一事纠结了很久，她怀疑是自己不够优秀所以才被人嫌弃，但她不至于恶毒成他嘴里那样。
眼泪在泛红的眼眶内疯狂打转，但看着面前的两道高大身影，还有江煜鼓励的眼神，何怡然总算深吸一口气，继续指证：“我之前是不确定，但就在昨天，我又在薛鹏的抽屉里看见了那张卷子。”
“刚才我也仔细看了找到的初稿卷，这次我确定了，就是同一张卷子。”
薛鹏气得眼眶通红，红血丝在眼白蔓延，有些吓人，“你凭什么翻我的抽屉？”
夏泽挑眉：“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薛鹏恶狠狠瞪着他，声音尖到刺耳，“我没有！这肯定是你们一起栽赃陷害我！那张卷子就是你指使何怡然放进去的！”
何怡然被他这疯癫可怖的模样吓得又往夏泽身后退了退，但还是忍不住道：“我没有翻你的东西，是你的桌子被人撞倒了，东西掉出来，我才帮你收的。”
夏泽冷然质问：“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吗？你之前还说卷子是我拿的所以在我抽屉，怎么这会儿又说我昨天伙同何怡然把卷子塞进了你的抽屉？那现在卷子怎么又出现在我抽屉了？是我从你那拿出来又放回我抽屉了？还是——”
“本来就是你塞进我抽屉的？”
薛鹏嘴角轻微抽搐，瞳孔骤然一缩，惊愕使愤怒更甚：“你他妈凭什么这么说？”
何怡然小声提醒道：“我确定我昨天看到过那张卷子，既然今天出现在夏泽同学抽屉里，那一定是这一天内发生的转移，教室的监控应该看得到吧……”
“操！”薛鹏脸色涨红，磨着后槽牙沉声道，“你他妈别像只狗一样胡乱攀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我！我这种成绩的人为什么会去污蔑夏泽这种败类！”
林霖听不下去了，开口制止薛鹏的胡言乱语：“薛鹏同学，不要这样说你的同学。”
江煜冷静道：“人家只是说查监控看卷子是如何转移的，又没说是你做的，你到底在慌什么？”
薛鹏双眼赤红：“江煜！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总是跟夏泽这种渣渣混在一起！你又为什么来横插一脚？我这成绩根本碍不了你什么事吧！你为什么也跟着他们来针对我？”
江煜难得冷下脸来：“我们都没有针对你，我们只是实话实说，想一起揪出真凶。”
“倒是你，你从一开始就死咬着夏泽不放，难道不是你在针对夏泽？”
王健谈听了这么一会儿，心里有了猜测，但还得进一步求证。
江煜又道：“我刚才已经去监控室跟工作人员确认过了，昨晚晚自习结束后薛鹏在夏泽的位置逗留了很久，扔了一团东西进夏泽的抽屉。”
“我也已经找到人证指证，薛鹏考前那晚回寝室后熬夜到很晚，就是在做初稿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