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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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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走投无路的薛鹏只能无能大喊：“凭什么！到底凭什么！你们居然敢相信夏泽这种社会败类的成绩会突飞猛进？就算不是他偷的卷子，他也一定是靠作弊取得的高分！你们怎么不去查他？”
“就因为他家里有钱，你们都不敢查他吗？你们这是徇私舞弊！”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林霖真的不愿意怀疑自己班上的任何人，但她对薛鹏这番明显带着歧视和私怨的话倍感失望，“说话做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你不能随口就诬陷同学和学校。”
薛鹏双眼猩红，脸上满是不甘和怨怼：“那你们凭什么就因为他们一伙人说的几句话就判定我是贼？”
江煜神色漠然：“现在没人给你定罪，我们只是在拿出证据。”
薛鹏还想骂什么，但被王健谈厉声出口制止了：“够了！你们都安静！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你们回去也不要透露今天谈话的内容。校方会尽快核实你们提供的证据，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何怡然被吓楞在原地，咬着下唇不知在想些什么，林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带着她先一步离开了。
夏泽抬步，王健谈又叫道：“等等，你们三个现在解释一下为什么考前一晚会经过那间办公室，从教学楼到寝室根本不会顺到那条路上去。”
夏泽又迟疑了，他怕自己说得心虚，又会引人去查其他监控。他不安地看了江煜一眼。
江煜回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先开口解释道：“那天夜里很冷，我们担心操场旁灌木丛里的猫妈妈和小猫，去送了件不要的衣服，回去路上听见声音就追过去瞧了一眼。”
王健谈皱眉疑惑：“猫？”
江煜淡定点头：“对，是学校里经常会出现的流浪猫，它们现在就在那。”
这确实也是事实，不知王主任信没信。
王健谈又转向薛鹏，示意他回答。
听见王主任会继续核实证据后薛鹏就一直很不安，现在激动的气焰已经过去了，他没有刚才那么激愤，有些无精打采地晃神，慢了一拍才说：“我，我就是去扔个垃圾……”
王健谈叹了一口气，明显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他根本不相信会有人绕这么大个圈就为了扔个垃圾。
但他看薛鹏这萎靡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只摆摆手让他们都赶紧离开。
也许是已经知道结果会如何，薛鹏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慢吞吞地拖着沉重的步子落后了很多。
另两人走在前面。
夏泽的情绪也跟着在办公室内跌宕起伏了很久，不太有精神，良久才忍不住说：“你怎么突然就露面了，也不怕把你拖下水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分开问话才只叫了我一个人，你就不怕他们又去查监控，发现我们俩那天……”
他没说下去了，江煜也明白他的担忧，耐心安慰道：“别怕，我那天注意过的，不会让监控拍到我们亲密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只找了你来……我刚才看了监控，监控视线里有一半被树叶遮挡，只有你被拍到了，不要多心。”
夏泽也渐渐放下心来，但他不喜欢江煜把自己当个小屁孩来哄，故意刁难他：“不是在秘密调查吗？他们怎么会让你一个学生去看关键证据？”
江煜状似认真地思考片刻，笑着道：“也许……他们看我太优秀，人品也好，愿意让我参与案件，信任我高尚的道德品质呢。”
第一次见他这么臭屁，夏泽忍不住笑出来，“是，你就是道德标杆！”
他们先回到教室，有人来关切问候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都谨记王主任的提醒，什么都没说，就连姜宇宸也什么话都没套到。
后面薛鹏回来，有人好奇地看着他，也有人来关心他去了哪里。
可他却应激到警惕所有人，他总觉得大家什么都知道了，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复杂又微妙，鄙夷、恶心、不屑、藐视、嘲讽和冷漠，种种异样的情绪缠绕着他，快要让他淹死在当场。
这些人还假惺惺地来关心他！明知故问，就想看他的笑话！
薛鹏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猛然推开前来关心的同学，用咬碎牙齿的力气道：“假惺惺地看什么！”
他不顾朋友惊疑和气恼的质问，冲到夏泽和江煜面前，恶狠狠地指着他们，“你们都说了什么？是不是又在这里造谣是我偷的卷子？”
夏泽冷漠地看他一眼，满不在乎，“我们可什么都没说，你干嘛突然自爆？”
姜宇宸本来还在坚持不懈地问两人到底神神秘秘干嘛去了，把夏泽江煜两人都问得耳朵起茧了，这下总算转移注意力，直起腰来反驳：“谁造谣？这不是你自己造自己的谣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多屁话啊，滚远点，看见你就恶心到想吐。”
薛鹏此时就像易燃易爆的炮仗， “你恶心什么？不就是听了他们造的谣吗？你们都他妈是一丘之貉！虚伪的烂好人，不是你们说的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
“他怎么了？谁说什么了？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明白？”旁观的同学发出疑问。
大家都看出来薛鹏的不对劲，没人想要故意刺激他，大多都还在安抚他。
“薛鹏你冷静一点，没有人背着你说坏话。”
“你怎么了？有事可以说出来，大家可以帮帮忙的。”
但现在的薛鹏简直有些魔怔了，每一句话进入他的耳朵都会变成讥讽嘲笑，他只能愤怒地无差别攻击，“都他妈离我远点！虚伪！傲慢！”
“偷卷子又怎么了？那都是我自己做出来的题！我本来就是这个分数！”
他粗暴地推开所有关心他的同学，兀自缩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却心烦意乱得什么都看不进去，最后只能愤然扔下课本跑出了教室，即便此刻已经开始打上课铃了。
总算有人听明白了，有些不可思议道：“他刚才什么意思？他这是承认是他偷的卷子了？”
“妈呀！真是他？虽然我们之前讨论这次成绩出乎意料的人里就有他，但我真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
“他成绩不是挺好？怎么干这种事啊……”
“他刚才那模样，有些疯了吧……”
“就他这性格，迟早的事！”那个最开始关心薛鹏的朋友冷哼一声， “最近他的成绩一直在下滑，亏我还借给他笔记想帮他，结果他疯得谁都不认了！”
“真是这样？之前不都在怀疑是夏泽吗？不会又是他家里施压，还想嫁祸给别人吧？刚刚薛鹏那样还怪可怜的……”
“你也够了啊！”姜宇宸听不得一点兄弟的不是，“夏泽一直以来都在进步，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你不服也得认！”
“更何况他还有我们年级第一来辅导，这样的成绩不是没可能的！”
“你们还说什么夏泽家里施压？”姜宇宸不屑一哼，“既然他家里都这么有权有势了，干嘛在一次小小的期中考上作弊？怎么不去高考考场上做做手脚？那岂不是一劳永逸了？”
江煜作为班长，还是得出口保持纪律：“好了，关于偷卷子一事，大家等着学校的通知，都不要随意揣测。”
“现在是上课时间，一会儿老师就要来了，都回自己座位上去。”
教室这才安静下来，但薛鹏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第二天，学校正式发放通告，严厉批评高二五班薛鹏同学偷盗数学初稿卷作弊，成绩作废，记过处分，留校察看。
薛鹏在五班彻底待不下去，转去了这一级公认最糟糕的一个班级。
虽然六中是c市数一数二的学校，但也有不少收取择校费进来的学生，这些学生大多家庭条件不错，都是准备出国留学的，重心根本不放在学习上，成绩也是最糟糕的，还有不少混的人。
整个班的成绩都不算进六中的平均分，没个正经的学习氛围，像薛鹏这样偏执的人，一定会被那些他认为的“社会败类”、“渣渣”折磨到发疯。
何怡然看着自己空掉的同桌，微微发愣。
苏北北拢了拢她的肩膀，声音温和：“你看，他就是这样自私又偏执的人，根本不会认可任何人，没必要因为他的否定而否定自己。”
何怡然深深吸气，彻底释然了。
对啊，为什么要因为这样的人怀疑自己呢，为什么让自己消沉了这么久呢，根本无需伤感的。
“你可是在数学竞赛中获得国二的数学英才！振作一点啊！”苏北北摇晃她的肩膀，“你可得帮帮我这稀烂的数学啊！”
何怡然抓住她的手制止她，扑哧一下笑出声：“别晃了，我要晕过去啦！”
“你说得对，我不会消沉下去的，下次我要进年级前五！”
苏北北也跟着笑：“这才对嘛，你一定行的！”
偷卷子的事情告一段落，夏泽这才有时间和心情去处理三花猫妈妈和小猫崽们。
他们给一个公益的流浪猫保护协会打去电话，约好了上门抓猫的时间，江煜去接人，夏泽先拿着猫粮去当诱饵。
他以前很少见到有人来关心这些流浪猫，今天恰好遇见一个小朋友在喂猫。
那人穿着六中的校服，头发柔软顺直，人也长得很乖巧可爱，就是有些偏瘦，看着很显小，应该是初中部的小孩。
夏泽看人很少有眼缘，但他看这小孩的第一眼就有控制不住地溢出怜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