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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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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鹅和鸭子走了，南大壕就成了我们洗澡的地方。我们正在南大壕里玩的高兴呢！马小他哥就过来了。妈滴，确实长得挺大的。
秉业说，那年马小他哥的年龄是我和秉宗年龄的和。秉业刚五岁，不知道他简单的数数，能不能数到十四呢？还会算加法吗？我不大相信。
马小他哥看了看地上的鹅毛，就猜到是我们祸祸他家大鹅了。
“是不是你们薅我家大鹅的毛了？”
“薅啦！拧我们，我们没整死它就不错啦！咋地！”
“你谁家的小比崽子，草泥马的！我削死你！”
“我草泥马！你来削啊！”
我的嘴没马小他哥拳头硬。秉宗的战术，早就忘到脑后了，一顿胡来！这家伙打我们确实绰绰有余。我和秉宗秉业仨个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过，马小他哥嘴上虽狠，但也不敢真往死里打我们。秉家撒腿早跑了。不过就算留在这儿，他也帮不上啥忙。
打不过就往他身上扔泥巴，仨人六只手。躲东躲不了西。马小他哥也抓泥巴撇我们。等秉家拉着秉华，后边跟着秉英。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四个都快哪哪都是泥了。
“马大小子，你不嫌磕碜，干嘛打我弟？”秉华问马小他哥。
“他们薅我家大鹅的毛，都薅秃了。欠揍！”
“薅毛咋了？你家大鹅不拧他们，他们会薅它毛？你还打人，你还倒反天罡了！”
“我不跟你说。小比崽子，你们给我等着！”他走时，还威胁我们。
“我们等着，看你能咋地？还威胁上了！一会儿找你妈去，小崽子！”秉华大声说着。
“草泥马的，等着你能咋地！”秉宗回骂着。
“尼玛币的，还怕你啦！等你！”我也跟着回骂着。
好像别人被马大小子打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我被打了，这就值得被小大姐拉着找上他家门了。上次那个王顶牛和他老婆都叫三姨的女的，像是一脸歉意。她还要揉我肿起的嘴唇。秉华一把，就把我拉回到她身边。秉华指着那娘们鼻子告诉她，要是我被打出脑震荡什么的，老王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我觉得，我小大姐那时的气势，真不是盖的！她盛怒之下，竟然可以搬出家族的名头来压这娘们的气焰。
有我小大姐给撑腰，我差点脱口骂那娘们“草泥马！”我几次都想骂来着，都被小大姐按了按肩膀。我可不想管她是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后来半村子的“老姐”说，那娘们是王顶牛家很远房的亲戚。
王顶牛的老婆用做饭的大锅，烧了好多水。倒在洗衣服的大洋铁盆里，又掺了些凉水。我知道，她要给我和秉业秉家洗澡。但我特想这些开水，是给那两只该死的大鹅准备的，好秃噜它们的毛儿。大鹅的那个肥脑袋，可真大啊！我一个人都吃不完。唉！
我预判到了，我不可能挨王顶牛的揍。他没理由揍我啊！
大鹅咬我，我打大鹅，这能有什么毛病呢？
即便是我和秉宗把那只大鹅压死了，也没什么毛病。小孩子害怕，不敢放手，一直压着也正常。
还有，我这嘴还肿着呢！马大小子以大欺小，我都挨过揍了。
果然，我没挨揍。还闹了个大西瓜吃。也不知道这是王顶牛奖励我们的；还是王顶牛怕我挨完揍会打瞌睡，才从瓜地摘的。反正我们四个嘻嘻哈哈地吃着王顶牛老婆给切的西瓜，我不困了。
秉宗和秉业是不会打瞌睡的。他们俩都是擦破皮儿的那种伤，几天就能好。秉家这小子还蛮机灵的，还知道去喊人儿。
来村里还没二十天，就跟村里马大小子和马小都打过架。虽然这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但我也在村里出了名。议论我的话改了：是老姐家的那个淘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