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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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瑞尔到赫洛办公室时，雌虫正倚在指挥台边擦拭狙击枪。
银发首领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眼角的小痣都显得有些奄了，看上去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
“感觉怎么样？”赫洛抬头看着进来的人类，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精神力透支可不是小事。”
人类活动了下手腕，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精神力——那瓶从系统商店买的精神力补给液效果出奇的好，已经完全弥补了他之前因为大量消耗造成的不适。
再说，从战场上下来之后他就没干什么事情，一直在休息，这都没能休息好，他也不用混了。
虽然估计赫洛已经知道了233的存在，但既然对方不打算把这件事点破，于是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回道：“没事，好得很。”
“可是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你照照镜子再说这话。”芬瑞尔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指了指赫洛眼下的阴影，“指不定我的精神要比你好多了，这段时间连轴转，当自己是铁打的？”
赫洛的唇角微微上扬，银发披散着，在指挥室的冷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SSS级雌虫的恢复力可不是人类能比的。”
他收起狙击枪，转身拉开门，“既然你坚持没事，那就来学开星舰。”
人类本来是过来想和他聊聊之前签的合同的事情，但是没有一个喜欢看星际穿越的人类能拒绝这样的邀请，于是他决定学完再说。
*
训练场的自动门在两人面前滑开，全息投影瞬间将周围染成浩瀚星海。
赫洛站在操控台前，修长的手指在复杂的仪表盘上快速滑动，银发在星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这是引力校准器。”他的指尖轻点一个闪烁的蓝色按钮，星舰的模拟投影立刻调整了姿态，“用来平衡星舰在不同重力环境下的稳定性。”
人类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脑海中迅速构建出操作流程。
他的学习能力一向出众，尤其是在高压环境下——他曾在一个废弃化工厂里，仅用十分钟就拆解了一枚定时炸弹，而倒计时只剩三十秒。
何况他还有飞行执照，也算有基础……虽然当时差点就因为身高被直接拒了。
一米八八，但是因为只是考的运动类，要求没有选空军那么严苛，所以也让他顺利拿到了证。
……虽然后面还没开过两回，就被炸到了这里，但是现在可是有星舰开了。
不亏，人类这么想着。
“这是跃迁引擎开关。”赫洛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指尖滑过一个红色的旋钮，“启动时需要同步调整，否则可能导致引擎过载。”
“……”赫洛讲了很多，几乎有些口渴。
人类的目光锁定在赫洛的手上，那颗痣又出现了，很漂亮。
“试试？”赫洛让出主控位，银发扫过陆溯影的肩头，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蝴蝶兰香气。
人类坐上主控椅，手指在仪表盘上飞快滑动。
*
星舰的模拟投影在他的操控下平稳升空，穿过流萤星的大气层。
“引力校准完成。”人类低声自语，指尖轻点蓝色按钮。星舰的姿态微微调整，稳稳地悬浮在星空中。
赫洛的眸光微动，唇角微微上扬：“你很有天赋。”
“还行吧。”芬瑞尔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我们人类学东西也是很快的。”
*
训练场的全息投影逐渐消散，星舰的模拟投影也缓缓降落。
他松开操控杆，侧头看向副驾驶位的赫洛。察觉到这道目光，他随口表扬了一句：“做得不错。”
人类靠在座椅上，敲了敲扶手：“接下来学什么？”
赫洛的眸光微动，指尖在操控台上划过：“接下来是实战模拟。准备好了吗？”
芬瑞尔递给他一罐能量饮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时奉陪。”
*
训练场的自动门再次滑开，夜风裹着流萤星的草木气息拂过。
训练场的灯光逐渐暗淡，星光洒在两人的背影上，映出一抹默契的轮廓。
人类驾驶着星舰缓缓驶入一片静谧的星域，他调低了引擎功率，舷窗外只剩下星光在无声地流淌。
赫洛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过舷窗望向无垠的宇宙，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那个合同的事……”芬瑞尔突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舱内显得格外清晰。
“嗯？”赫洛侧头看他，银发在星光下泛着微光，眸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不满意报酬？还是什么？
人类拿起一罐能量饮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罐身，“我觉得不太对劲。”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像是外包合同，不像正式成员。”
赫洛没想到是这样原因，他轻笑一声，蝴蝶兰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散在空气中：“你可以当成劳动合同，总不能让你白干活。”
虽然当初看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赫洛的确有这种想法，没想到现在出了两次任务，倒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人类挑眉，接受了这个说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行吧。”
他忽然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赫洛身上，“你的信息素挺好闻的，像蝴蝶兰。”
赫洛的动作一顿，眸光暗沉了几分。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这句话不要对其他虫乱说。”
“为什么？”芬瑞尔不解，233还没给他讲到这里，还在讲信息素的历史渊源，听的他头疼。
但是他好歹知道了之前闻到的蝴蝶兰香气是赫洛身上的。
赫洛的指尖动了动，声音低沉而平静：“在虫族，夸人信息素好闻……”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有别的意思。”
人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什么别的意思？难道还能是邀请你共度良宵？”
赫洛的眸光微微闪动：“差不多。”
舱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芬瑞尔没想到还真是这意思，后知后觉地想撤回这句话。
“你们虫族的规矩还真是奇怪。”人类无奈地笑了笑，“夸一句信息素好闻就能引发误会？那要是真闻到喜欢的味道，岂不是要直接求婚？”
“信息素对虫族来说，又不仅仅是气味。”赫洛眸光暗沉，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它代表着个体的基因特质，甚至是……匹配度。”
人类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赫洛身上：“匹配度？”
那个暗舱的实验内容？
“嗯。”赫洛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高匹配度的个体之间，信息素的吸引力会更强，也会影响双方的行为。”
赫洛的眸光微动：“还有，你们人类对信息素的感知力这么强？”
“或许吧。”人类靠在座椅上，目光落在舷窗外的星河上，“也可能是你的信息素比较特别。”
赫洛抿了抿唇，“SSS级雌虫的信息素比普通虫族更内敛，不是随便什么虫都能闻到的。”
芬瑞尔眨了眨眼，语气里藏着笑意：“那我可是感到十分荣幸了。”
“在虫族，信息素的吸引力确实很重要。”赫洛又补充了两句，“但更重要的是……个体的选择。”
一旁的人类重复了一下，“个体的选择？”
“嗯。”赫洛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即使匹配度再高，如果个体不愿意，信息素的吸引力也毫无意义。”
虽然几乎没有虫能抵抗藏在血液里的吸引力，只要有高匹配的虫出现，他们就会无可救药地爱上对方。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