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
全息屏上循环播放着人类与赫洛在训练场的画面——银发将领的指尖擦过对面的手背，蝴蝶兰香气仿佛要透过屏幕溢出来。
弹幕风暴涌现：
【按头小分队何在！这距离再近一厘米就能亲上了！】
【陆长官学开星舰的样子好钓（打赏1000朵虚拟玫瑰）】
【管理员球球！这段高清录像能打包出售吗？】
【只有我觉得恶心吗？】
【楼上什么老封建】
233看着自己暗戳戳给那条弹幕贴上「酸鸡跳脚」的标签，轻蔑一笑。
然后不敢看宿主的眼神。
毕竟也是它悄悄调整直播的角度——在赫洛指导宿主操作星舰的画面里，还特意放大了银发将领滑过人类腕骨的指尖，贴心地加上粉色爱心特效。
但是看着自己一番操作下的成果，它又骄傲地昂起了头。
“宿主！实时打赏额突破五十万能量块了！”蓝球蹦到他的肩头，电子眼弯成月牙形，“观众强烈要求加更亲密互动环节！比如贴耳教学或者……”
“这样不太好吧……”
233发出短促的“嘀嘀”声，弹出哭脸表情：“可是观众爱看啊！”
它偷偷调出后台数据，代表CP热度的曲线正呈指数级飙升，“而且赫洛长官的微表情分析显示，当您碰到他手指时，他的心跳加速了15%……”
“宿主……”233圆滚滚的球体顶了顶宿主的肩膀，“观众留存率上涨200%，检测到17条攻击性言论，都已经完成屏蔽。”
但是芬瑞尔并不准备和233继续这个话题。
他斟酌着开了口，“我现在能闻到信息素，是因为你在把我改造成雄虫？”
上次博士刚刚和他说过这个药剂的作用，但是后面突然出现的兽潮引发一堆事情，让他还没来得及和系统仔细聊聊这件事。
*
医疗港的检测仪发出嗡鸣，博士拿着人类的报告，“腺体发育进度32%”
赫洛靠在消毒柜旁，银发下的目光如刃：“三天前他接触艾弗尔时，还没有雄虫信息素。”
“哎哎哎，别急，他只要注射了系统给的药剂就会闻到其他虫的信息素味道，但是在他腺体成熟前自己又不会产生雄虫信息素。”
“所以上次的治疗没有问题。”博士下了结论。
其实边上站桩的两位并没有担心艾弗尔的治疗结果，毕竟副官已经逐渐活蹦乱跳都被看在眼里……
但是真想知道的事情当着对方的面说就有些不好意思。
博士还在喋喋不休，“虫族腺体能让你免疫80%的宇宙辐射，寿命延长三倍——”
“好处说完了，坏处呢？”芬瑞尔打断他，“接下来就是被信息素控制的一生？”
实验室陷入死寂，他很少说这么冲的话。
*
芬瑞尔踹开宿舍门，决定快刀斩乱麻，“把伪装剂停了。”
他扯开衣领，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烫，“在我搞清楚这是祝福还是诅咒之前。”
233滚到他脚边，显示屏跳出硕大的哭脸表情：“可是宿主！雄虫身份能让您获得圣殿都忌惮的社交特权，更别说和SSS级雌虫的匹配度——
这是三赢的局面！赫洛长官获得完美伴侣，您得到SSS级保护，观众收获绝美爱情……啊！”
“现在你要我变成自己最恨的东西？不受控制，然后臣服于欲/望？”人类轻轻按住蓝球，“停止注入伪装剂，立刻。”
警报灯在球体内部疯狂闪烁，233最终弹出确认界面：【程序已终止。警告：不可逆转化进度32%】
月光重新洒进房间时，芬瑞尔正靠在舷窗边。
他的后颈传来阵阵灼痛，闭着眼睛给自己揉按太阳穴。
233缩在阴影里，悄悄拿刚刚到手的打赏购买了药物，然后释放出微量镇定气体。
“其实赫洛长官的信息素……”它比了个小心心，“能有效缓解转化期的神经痛，宿主真的不考虑……”
回应它的是迎面飞来的枕头，233被完完全全地盖住，但是由于枕头软软的很舒服，于是它翻个身躺倒枕头上，就这么休眠了。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宿舍陷入浓稠的黑暗。
他想起三小时前在模拟作战室，赫洛的银发扫过他手腕时，那股蝴蝶兰香气如何让他凝滞一瞬。
那种被温柔扼住咽喉般的失控感，远比其他让人难以抵抗。
“叮——”芬瑞尔的光脑收到了一条消息。
赫洛的消息框亮在屏幕顶端：“明早七点给你加训。”
“收到。”想了半天，人类又敲下几个字，“注意休息。”
然后盯着因为发送时间相隔超过两分钟而显示发送时间的屏幕，他默默把光脑关了。
人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境地。
“即使匹配度再高，如果个体不愿意，信息素的吸引力也毫无意义。”
赫洛的话在耳边回响，像一根细针扎进他的神经。
他扯开衣领，后颈的腺体正传来细密的刺痛——那是虫族基因在作祟，还是他内心深处某种不愿承认的情感在蠢蠢欲动？
芬瑞尔自认为是对于感情十分慎重的人，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应该会倾向于日久生情的感情，可现在……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赫洛的身影，完完全全是第一面就被迷惑了。
很耀眼的存在。
银发将领在训练场上指导他操作星舰时，指尖擦过他手腕的温度；
在德尔塔港冷酷地击毙突袭的异兽时，蝴蝶兰香气裹挟着硝烟的气息；
甚至在深夜的指挥室里，赫洛独自擦拭狙击枪时，那抹背影……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而慌乱，他隐约感受到一种朦胧的感情，带着无可抵御的力度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那句“信息素的吸引力毫无意义”此刻梗像一把钝刀，在他心里来回切割。
“他是在警告我吗。”人类低声自语，“不要被匹配度迷惑。”
然后光脑又亮了一下，“晚安。”
是赫洛。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