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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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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总，”助理把今天要行程拿了过来，“根据您的要求，把行程加快，上午先去见几位重要的客户。”
助理见凡言与昨日并无二样，还以为国内出什么事了，大老板要赶紧回去，看来他多虑了。
“嗯。”凡言端起咖啡，一口气喝完。
本觉得出国融资是项难事，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裴予泫干的事比起融资要紧的多。
他恨不得现在飞回国，拉着他揍一顿，出了个车祸脑子是更不好使了。
不对，这小子是不是就没失忆过！
凡言昨晚被这件事敲了蒙头一棍，不知痛，这才回味过来。
他敢骗老子那么久！操！
助理在一旁察言观色，大老板刚还风平浪静，这会怎么又要发怒了。
“凡总，”助理拿着平板，小心翼翼说道：“我们要准备去市场了。”
凡言放下咖啡杯，走到全身镜面前理了理领带。
“你先下去，等我五分钟。”凡言拿起香水，对着自己喷了两下。
凡言打开手机，看见裴予泫发的几条消息，他全部已读不回。
辗转股票市场与分公司，凡言忙碌的一天直到深夜才结束，他的接下来两三天里，将每天都是如此安排。
裴予泫也打过电话给他，他就说自己忙，没空。
坐在回国飞机的头等舱内，凡言紧绷几天的弦终于放松下，只不过回国以后，他会有得空清闲日子。
要和裴予泫那个傻逼吵一架，还有那个林璟珩。
凡言突然想起这个人，这几天发了封电子邮件，也没和自己聊更多内容。
林璟珩为什么要把计划告诉自己，实际上之前他就对裴予泫有所猜疑。
发现裴予泫那幅画，妄想从中获取点线索，林璟珩倒是直接把结果端上桌了。
空姐单膝跪在凡言面前，面带空行标准微笑：“凡先生，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咱们目前航班的起飞时间是9:10分……”
凡言皱了皱眉头，听完全部后告诉空姐非必要不要来打扰他。
空姐识趣离开，这位先生似乎情绪不高。
凡言看了眼手机，自己是提前赶回去的，诺信那边听说裴予泫回去了，难道真和林璟珩说的一样。
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裴予泫为什么要这么做，既是裴家待他不好，但这么做未免过激，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裴予泫看到提前回去的自己会是怎么样，凡言想到这里轻笑了一声。
林璟珩发来的电子邮件里，从他和自己刚开始合作，裴予泫的计划就开始启动了，暗里招兵买马。一开始说让他不用管诺信，还以为是心疼自己呢，原来是要派这么大的用场。
林璟珩现在想接发裴予泫，是不是裴予泫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林璟珩怕也是看到，裴予泫干得不是什么好事。
但林璟珩为什么要和裴予泫合作呢？
空姐又出现在凡言面前，仍是标志性微笑。
“凡先生，这边有位先生说认识您。”
凡言望了眼四周，“找我有事儿？”
凡言想这么巧，还能遇到熟人？
“他让我和您说，他是你的大学同学，想请您聊会天。”空姐温柔说道。
“行吧，在哪。”凡言见空姐说话语气温温柔柔，自己被打断两次思路也就罢了。
大学同学，会是谁，凡言大学那会没闲着，在外跑业务，在外面人际关系交集密切，校内他班上的人都没认全。
有印象的也只有那个舍友，当时他的宿舍就是二人寝，高级但他没住多久。
等他看清来人，心说他还真认识。
“凡言，好久不见。”张榆深笑看凡言。
张榆深是凡言的学长，当年凡言虽说不常在学校，但长得很帅，那种中性美帅的感觉，那时候打听他的有男有女。
当然，给他表白的他一个都没同意，那会创业期，别人都在学校上学玩耍，他在外风吹日晒，无心这些事儿。
他和张榆深怎么认识的呢，是在酒吧。
不谈恋爱，喝杯酒消消愁，解解压总成。
张榆深浓眉大眼，比他高个头，那天他正在酒吧喝酒，五颜六色的灯在头上闪耀乱转，他随即瞟了眼就看到了张榆深。
主要是当时张榆深太耀眼，又高又帅，还穿了件闪瞎眼的亮片毛丝衬衫。
说随即抓到不如说是精准定位，眼睛被这件衣服晃到了。
张榆深一眼认出这是商学院的凡言，两人四目相对，他朝凡言走了过去。
两人之间的联系也从这里开始，但张榆深后来和凡言聊得都是创业上的事，他也在创业，不过人家是富家公子哥，亏大发了也有家里兜底。
“张榆深？”凡言愣了下，“真是你啊。”
“嗯，”张榆深淡淡道：“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缘分。”
凡言嘴角抽了下，缘分谈不上，就是怪巧的嘞。
“你也回国？”
他记得这位学长大学毕业就出国了，当时二人还想合伙搞个小项目，就这么没了下文。
“对，我在国内有分公司。”张榆深穿了身墨绿色西装，成功人士的派头十足。
凡言心说自己也不比他差，自己在国内有集团，海外也有分公司，比你们考家里的强多了。
“听说你现在多公司做得很大，我在国外都听到你的名字，你还是一如既往吸引人。”张榆深打量着凡言，努力回想着与学生时代不同的地方。
凡言被他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这学长说来也奇怪，看自己眼神不对。
那时候凡言就知道自己性取向不对，对女的不感兴趣，对男的也没多大兴趣。
“学长呢，过得也很分光吧。”凡言只想快点结束对话，他对从前没多想回忆。
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苦了，爸妈遗产是留给他了，奈何自己上进心太强，拼搏到如今的位置，不说钱多，苦也不少。
张榆深“嗯”了一声，又开口道：“加个好友吧，当年的联系方式都用不了了。”
凡言拿出手机和他加上了好友，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了位置。
凡言打算睡一觉，醒来就回到国内了。
张榆深点开凡言道头像，朋友圈是一片空。
脑海里回忆起了陈年往事。
“你好啊，”张榆深走到凡言面前，手里拿了杯鸡尾酒，“能请你喝杯酒吗？”
他盯着凡言白皙的皮肤，削瘦的脸庞有种病态的美。
凡言一个人喝闷酒，有个人聊聊天他也不介意。
“可以啊，帅哥。”凡言同样也瞧着他五官周正的脸，还有那一看便知锻炼过的身材。
“你叫什么？”张榆深含笑看着他，明知故问。
“凡言。”
张榆深坐到他身旁的位置，叫服务生再上几杯酒。
“张榆深。”
凡言扯着嘴笑了下，开起玩笑：“哪个余生，共度余生的那个余生吗？”
张榆深摇了摇头，“榆木的榆，深情的深。”
凡言被自己的笑话冷到，又想这人穿的这么潮，怎么人那么木呢。
“行，小爷我知道了，今天的酒我买单。”凡言觉得不如自己喝闷酒。
张榆深不肯就此放凡言走，坐在原位，“你是S大商学院的吧，我也是。”
凡言笑了声，自己还真是出名。
“哦？你有什么想法吗？”凡言喝了两杯梅子酒，脸上泛起红。
“听说你在创业，我也在，或许我们能合作一下。”张榆深以此挽留，见凡言一杯一杯的喝酒，有些不放心。
凡言听完想笑，出来喝个酒还能拉到合伙人，自己简直就是做生意圣体。
他还真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发愁，或许还真瞎猫撞上死耗子。
“你也是S大的学生？做生意，你是学长吧。”凡言说着说着有点晕了，这梅子酒好喝是好喝，就是度数高，自己喝得又快，倒不是他酒量不好。
张榆深点了点头，他想伸手扶把凡言，看凡言坐不稳，下秒凡言又把自己撑了起来。
“我大三，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看你有点喝醉了。”张榆深答道。
“嗯……没事，我能自己回去，加个联系方式吧。”凡言往口袋里摸索着，半天没找到手机，倒是头越来越晕了。
张榆深坐在离凡言一排之外的斜角处，他这个位置回头就能看到凡言，但凡言看不见自己。
眼神停留在凡言的睡颜处，当时匆匆而别，两人多年后不曾联系相见，张榆深后来依旧对这个人回味无穷。
很特别，很洒脱。
还和当年别无二般，吸引人。
他对凡言的感觉不一样，但凡言对自己好像没这方面的心思，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凡言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或许自己可以试试。
如果有，也没关系，凡言这样自由的风，约束不住他。
飞机飞到境内时，，张榆深给凡言点了杯梅子酒。
凡言睁眼醒来，过了不久空姐送来一杯梅子酒，还有一盘小吃。
他扫了眼，便知是张榆深送来的，没想到这人还记得，自己都快忘了。
他小口喝着梅子酒，没有S大附近的那家味道好，这杯梅子太酸了。
打开手机，张榆深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给你点的梅子酒，虽然味道没以前的好。」
凡言扯了下嘴角，这人还和当年一样，榆木的表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