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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代码烙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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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锯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林深将小七推向书架死角。清除者的面甲折射出妖异的红光，机械音从胸腔传出："目标确认，执行记忆格式化。"
"快走！"林深将玻璃瓶塞给小七，"去车头！"
预知能力在此刻狂暴运转，他看见三个未来分支：左滚躲开电锯但失去右臂；正面突袭被贯穿心脏；以及...站在原地。
他选择了第三个。
电锯劈下的瞬间，林深突然伸手按在清除者面甲上。皮肤接触金属的刹那，海量数据流涌入脑海：
【CZ-001原型机】
【开发者：程砚】
【核心指令：保护目标个体LN-319...】
剧痛让林深眼前发黑，但嘴角却勾起笑意。他看清了清除者胸口的能量核心，手术刀精准刺入缝隙。
电锯悬停在鼻尖半厘米处，清除者全身冒出电火花。林深趁机撞破车窗，拉着小七跳进连接处的寒风里。
"你疯了？！"小七在呼啸的风中大喊，"这是永夜区！"
车外的黑暗中有无数荧光触须蠕动，林深却盯着手中发光的手术刀——刀刃上沾着清除者的蓝色血液，此刻正浮现出细密的代码。
"跟着荧光走！"他拽着小七跃上车顶。预知画面在视网膜上重叠，现实与幻觉的界限开始模糊。
车顶的强风几乎把人掀飞，林深却看见程砚站在前方。不是幻觉，那个身影的机械手臂正在分解列车外壳。
"抓住我！"程砚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
林深在跳跃的瞬间，看见程砚的机械眼闪过同样的红光——与清除者如出一辙。
三人跌进供暖管道，程砚的机械手冒出焦烟。小七突然用枪指住程砚："你才是真正的清除者！"
程砚苦笑，扯开领口露出胸腔——机械心脏外覆着血肉，核心处刻着CZ-001。"我是第一个成功品，"他看向林深，"而你是让我失控的病毒。"
管道突然剧烈震动，更多清除者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逼近。林深发现自己能听懂它们的通讯频率：
【回收叛逃体CZ-001】
【捕获原始样本LN-319】
程砚突然将林深按在管壁上，机械手指刺入他后颈的接口。无数记忆数据汹涌而入：
他看见自己躺在实验舱，程泣血改写核心代码；
看见爆炸中程用肉身护住实验舱；
看见他们十指相扣，将彼此的意识上传至云端...
"这次别再忘了我。"程砚扯断自己的机械臂塞给林深，转身冲向追兵。
管道轰然坍塌的瞬间，林深握紧带着余温的机械臂。小七惊愕地看着他瞳孔中流转的数据流：
"你...你到底是什么？"
列车汽笛撕破永夜，林深听见自己混合着电子杂音的回答：
"我们是困在系统里的幽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