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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母亲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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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8日，晚上八点
“拜拜，明天见。”
米音一行人站在门口，笑着跟应亦安他们道别：“应老师，记得好好练笛子啊。”
奇哥用力拍打着应亦安的肩膀，笑着回应：“放心，这几天盯死他，练到上火都得把那一段给练好咯。”
应亦安抖抖肩膀：“早知道晚上不该吃火锅。”
“从明天开始，你的伙食就是白菜。”奇哥跟喝了酒一样兴奋，“拼尽全力，拿到第一。”
“第一第一。”
李伟杰首先举起拳头，米音和同伴们被氛围感染也欢呼起来，应亦安只好配合着他们笑着挥舞拳头，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不是说完全不可能，只是，很难。
他自信自己的编曲，米音的发挥更是没有任何值得挑刺的地方。可是六个组合当中所有的歌手都比米音更早出道有更多的演唱经验，或许人气不一定高，但都是绝对的实力派歌手，而制作人中，经验比他少的只有一位，偏偏还是被称之为“天才作曲家”的十八岁少年。
就算米音的人气正盛，想仅凭粉丝的一腔热血灭掉其他组合，还是非常具有挑战性。
“不拼一把看看，谁有猜得准呢，说不定刚好人家感冒唱的时候打了个打喷嚏，嘻嘻。”
柳曦调皮的话语恍然出现在应亦安的耳畔。
那是《乐队进化论》最后一期的前一晚，跟第一次过来那晚一样，他又因为担心睡不着出去抽烟，刚刚点燃，就在一次被柳曦逮到了。
“才戒一个月，不坚持。”
柳曦还是一样从他手中抽走香烟，丢到垃圾桶里。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们的成绩不是挺好嘛，上上期拿了第一，上一期也是第二，说不定冠军就是我们呢。”
应亦安转头盯着他看。
柳曦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双眸子在雪和灯的映照下似乎有星辰在闪烁，大家都穿着一样的黑色羽绒服，可他就是看起来漂亮的有些不像真实存在。
“柳曦，直播，你不怕吗？”
他们都是第一次上电视面对直播镜头，同样作为重要的主唱之一，徐原已经在酒精的刺激下睡着了。而柳曦，他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似乎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对外界毫不在意。
柳曦甩了下头发，回答果然如同应亦安想的那样：“唱嘛，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你又不用开嗓子，怕什么？”
应亦安沉默了一会儿：“我怕拿不到好成绩。”
“嗯哼，谁不想，不想不是好孩子。”
“但是你也听说了...可能我们连第三都拿不到。”
在来之前，老板和经纪人已经给他们打过预防针，大家都有面对不公平规则的心理准备。但是无论做了怎样的准备，在亲耳听到导演笑着说要用他们做踏板时，还是无法接受。
他苦笑：“说不定会给安排最后一名。”
“那我们就不唱了吗？”
应亦安果断摇头，他们的机会难得，这种不尊重舞台的行为绝对不能干，更别说他们还是双主唱，柳曦不开口，徐原也会拼着嗓子唱出来。
柳曦微眯起双眼，笑得开心。
“不拼一把看看，谁有猜得准呢，说不定刚好人家感冒唱的时候打了个打喷嚏，嘻嘻。”
应亦安笑出了声。
大家都有点兴奋，没人注意到应亦安的笑明显和他们不同频。
虽然两边散伙是在八点，但等工作人员撤离加上各种细枝末节的后续处理，等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三个时，已经快十点钟了。
李伟杰哈欠连连，一边拉扯衣服一边朝洗手间走去。
应亦安赶紧揉了一团纸，正丢到他后脑勺。
“衣服穿好，有摄像机。”
“啊？不是下班了吗？”李伟杰立马清醒过来，把手重新套回袖子里，脑袋慌张地乱转，“还在拍啊。”
奇哥点点身旁的摄像机：“嗯，灯还亮着。”
“人下班了机器可不会。”应亦安拿上手机朝阳台走去，“觉得不方便可以用衣服把它们盖起来，但是不隔音。”
“啊？二十四小时录啊？综艺节目真这么搞吗？不是假装录一段就关机吗？”
李伟杰站在原地扭捏了半天，不知道是该找东西把摄像头罩住，还是只要稍微注意点就好。
奇哥笑呵呵为他解答：“当然都录下来，不合适他们会删掉的。”
距离李伟杰最近的摄像机还很配合的上下晃动，应该是幕后工作人员在操纵它点头。
彻底慌了的李伟杰匆忙逃入洗手间。
应亦安进了房间，走到落地窗边凝望着窗外的光景，给母亲打去了电话。
尽管到了大多数人的睡眠时间，电话还是在第一时间被接起，中年女人的声音传入应亦安的耳朵：“小安呐，还没睡？”
“嗯，妈，刚录完节目就要睡了。”应亦安靠在墙边，“节日快乐，礼物收到了吧？”
“哎呀，今天母亲节是吧，快递我都没拆，亦康她放个假买了一堆东西不让动，要自己拆，估计跟着混一块了。”
“是个按摩仪，放两天没事。康康她怎么样？好几个月都没理我了。”
可能青春期的少女就是这样吧，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喜欢的事物就不太愿意跟年轻差距太大的哥哥交流了，他当初也是差不多这么大的时候开始的叛逆期。
“别胡说，康康她就是嘴硬不好意思。前两天带朋友来玩还说让她们一定要看那个节目呢，叫啥来着？”周慧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她可想你能回到电视上了。”
“让她悠着点，我肯定没多少镜头，而且等暑假才播呢。亦康她们要补习吧？”
“又不是每天去，也不用上晚自习，就是每周测核酸，出远门也更...不过都还好，比两年前那时候好多了。”
想到两年前，周慧叹了口气：“亦安呐，还是没有小曦那孩子的消息吗？”
应亦安抓紧了手机，沉默了很久才给出回应：“嗯。”
“这么久都...”
周慧有很多话想说，可是那些话她一遍又一遍的说，儿子也一次又一次给出相同的答案，所以这次她没有继续下去，只是沉重地叹息。
“好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