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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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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微微挽起，正在把各种早饭装盘，分门别类加热。
韩靖刚取出加热好的小笼包，回头去拿其他的，看到亓既正看着厨房门看着自己。韩靖脸颊微微发红，“你怎么出来了，发烧还没好，不能见风。”
亓既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想看着你…”生病的亓既似乎更加粘人了，对韩靖有一种莫名奇妙的依赖。
韩靖微微一愣，脸颊的红色更甚，打开水龙头，洗洗手，擦干，过来扶亓既去坐下。
亓既抓住韩靖的手腕，“我不想出去坐着…”眼睛和韩靖对上。亓既眼眸轻眨，清澈的的眼底，泛起一丝丝请求。
韩靖宠溺地说，“好，那我们在这坐着。你在这里等着我。”
亓既乖乖地点点头，整个人和平常的那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形成了剧烈地反差。
“生病的亓既，真乖。”韩靖在心里偷笑，整个人乐开花了。
韩靖去卧室找了个毯子和坐垫，顺带到处来一个毛衣。从厨房拿起一个带靠背的椅子。在厨房里找了个地方安置好了椅子。
把坐垫放上，韩靖转过头，温柔地对亓既说，“在这坐一会，我们一会回卧室吃饭。”
亓既乖乖点头，非常听话的坐下。
韩靖把毛毯给亓既披上。淡蓝色的毛毯，挺大的，韩靖把亓既的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最后给亓既戴上毛衣，完工。
韩靖出去倒了一杯热水，“先喝口，嘴唇太干。”韩靖盯着亓既的嘴，“喝完在吃饭。”韩靖直勾勾地看着亓既，满眼都是宠溺。
亓既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着急忙慌低下头去，拿起来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热水，“好…好…”指了指右前方的盘子，“我想吃小笼包。”
“好，先吃着。早上没吃，先吃点。”转身，用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递给亓既。“有点烫，慢点吃。稍微吹一下。”
韩靖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搜罗出卫生纸，“一会擦擦手。我继续去热饭了。”
亓既一口把小笼包塞进嘴里，整个腮都鼓起来了。吃两口点下头，吃两口点下头。
整个身子包裹在毯子里，脚放在椅子前面的脚踏上。整个人蜷缩起来，腮鼓鼓的，还在不停点头。
韩靖忙完之后，先把亓既扶到卧室，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再把早餐全都端到亓既的书桌上。
一切准备就绪。中午十二点半，终于吃上了早饭。
“喝粥？小米粥，八宝粥，皮蛋瘦肉粥？”韩靖问亓既。
亓既回答，“八宝粥。”
韩靖把粥递过去，亓既喝了一口，摇摇头，委屈巴巴地，“不甜…”抬头，眼巴巴地看着韩靖。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我喜欢喝甜的…”
韩靖看到亓既这个样子，整个人都有一种，只要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的坚决。
韩靖温柔地对亓既说，“加点糖，好不好？”
亓既乖乖点头，声音轻轻地，“好！妈妈说，白糖在罐子里。”
歪着头，冲韩靖笑。最后几个字的语调上扬，感觉非常调皮。
韩靖在厨房找了好一会，最终在墙上的厨子里，找到一个奶粉罐子，里头装着白糖。
但是，韩靖打开一看，里头的白糖都结成块了，感觉已经好久没用过了。
韩靖面露疑惑，心想，“这肯定用不了了，去买点吧。但是，这白糖…”回到卧室，就看到亓既整个人乖乖地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卧室门口。走到床边，放低身子，和亓既对视上，“我出去买白糖，你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亓既难得不一样，着急忙慌地摇头，“不好。”委屈巴巴的，“不好，不好…”重复了三遍。
这可让韩靖面露难色，这可让他怎么办呢？
韩靖思考了一会，“那我怎么才能出去呀？”语气温温柔柔地，越来越像哄小孩了。
亓既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然后突然抬起头，把手指放在下巴上，抬起头，满眼期待，看着韩靖，“我想吃糖…”
韩靖摸着亓既的头，哄亓既这个小孩子，“好，我回来给你带糖吃…”
亓既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我们拉勾，不准骗我。妈妈说，拉勾之后就不能骗人了。”满眼真诚的看着韩靖。
“好！”韩靖回答道。
拉完勾之后，亓既在家里乖乖等着，韩靖出门去买东西。
亓既呆呆地坐在床上，伸出两只手，掰手指，嘴里还在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韩靖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白糖和各种糖。
听到门开的声音，亓既瞬间眼睛放光，抬起头眼巴巴看着门口。
韩靖进入视野，亓既小脑袋俏皮地一歪，嘴角高高扬起，露出洁白的牙齿，那纯真无邪的笑容似春日暖阳，暖烘烘地照进人心。
韩靖往前走了几步，亓既举起胳膊比划了一个六，迫不及待地对着韩靖说，“六百三十三。”
韩靖看到这个场景，嘴角直接下不来了，整个人乐开花了，“什么六百三十三呀，亓既。”
亓既一脸认真地回答，“你出去，我一共数了六百三十三根手指。”对着亓既“嘿嘿”笑，特别开心。
韩靖微微一愣，“亓既，为什么要数手指头呀？”
亓既思索了一下，“嗯……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两个人终于吃完饭了，韩靖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着亓既把退烧药喝完。亲手把亓既又裹成了一个粽子，坐在床边，看着亓既睡觉。
睡前，亓既迷迷糊糊地说，“妈妈每次出去都告诉我，1000数之内她就会回来。”眼泪缓缓落下，“可是，我数了好多次了，她一直没有回来。”
不一会，平稳的呼吸声传出，亓既又睡着了。
那段话说得韩靖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韩靖把窗帘拉上，无意间瞟到，窗帘后头又一个被挡起来的小白板。上头写着两行字：目标，记忆。
只有寥寥四个字，却表达了很多东西。
韩靖若有所思，心事重重地看着睡着的亓既，“这十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书桌前坐了好一会，在留下还是回家这两个选项上，犹豫了好久。
“抽签，一是回家，二是留下！”韩靖撕下一张纸，开始制作。
“天灵灵地灵灵，抽二抽二！”其实韩靖心中希望留下，可是…不知道该不该留下…
“一是刚刚亓既发烧时的奇怪行为，他醒过来需要缓一下；二是亓既发烧时，不清不楚说的话；三是白糖；四是黑板。”
韩靖在心里想了七七八八，回家的理由大于留下的理由，可是…韩靖想留下来，那就把一切交给天意吧。
韩靖对着面前两张纸，闭着眼选了一个，“回家”，韩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回家…”不太开心，但又好像松了一口气。
韩靖把书桌收拾好，又坐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
脚步缓慢，卧室门关到一半，韩靖看着熟睡的亓既，“我等你…”，嘴角上扬，面带笑容。最后又看了几眼，恋恋不舍地关上门。
韩靖离开了…
时间由中午来到了晚上，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钟表的分针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后，亓既终于醒了。
他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眼神还有些迷离和疲惫。面色略显苍白，额头上仍有未退去的汗珠，嘴唇干燥起皮。整个人有一种大病初愈的状态。
这个烧，也有点太严重了吧。亓既的身体状况好像一直不太好…
亓既试图坐起身子，却感到四肢无力，脑袋还有些昏沉。用手拍了几下脑袋，感觉好了一点，环视四周，亓既觉得自己有一种脱离了这个世界的错觉。
“我这是睡了多久？天都黑了？被子？早饭？韩靖来过了？”亓既抓着头发，环顾四周，大量的信息进入脑袋。
好久没喝水了，亓既感觉自己的喉咙很干，打算下床去倒点水喝。
亓既将双腿挪到床边，正准备站起来时，脑袋突然一疼，身体摇晃了几下。双脚触地的瞬间仿佛踩在棉花上，没有实感。
亓既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在心里默默想到，“身体这么差了吗？还是要锻炼身体。”
摸索着把灯打开，亓既看到了书桌上摆放整齐的饭，那是中午吃剩下的，两个人果然吃不上，还有一张纸条。
亓既拿起纸条，上头写着，“按时吃饭，按时吃药，药在桌子上。射击，起来给我发消息。周一见！”在纸条的最下方画了一个小笑脸。
亓既看着这张纸条，整个人感觉都好了，特别舒心。
转身在床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打开微信，给韩靖发了几条消息。
哈哈哈：“给你点了外卖，一会吃饭。病还没好就不要自己做饭了。”
奇迹：“好！”
两个人简单聊了几句，门铃就响起来了。
亓既打开门，取到了外卖。
奇迹：“拿到了。”
哈哈哈：“吃点清淡的。等过两天再带你吃好吃的。”
奇迹：“好！”
哈哈哈：“先吃饭。吃完饭记得吃药。”
奇迹：“好！”
奇迹：“周一见！”
哈哈哈：“周一见！”
两人心满意足地聊完天，都各自放下手机。
亓既收拾了一下，开始吃饭。
这没静下来还好，一静下来，这人啊，就开始胡思乱想，回顾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