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实验室的初次合作 ...
-
两天后的深夜，程愈在实验室盯着嗡嗡作响的主机。苏砚给的银色U盘插在接口上，屏幕里的数据流像受惊的鱼群乱窜。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回想起画廊里青年狡黠的笑脸。
"叮！"咖啡机突然自动启动，吐出的拿铁上浮着个电子蝴蝶拉花。程愈手一抖，杯子差点打翻——这分明是他研发的咖啡机，此刻却在杯底投影出苏砚的留言：【熬夜会秃头哦^_^】
突然警报声炸响，实验室的机械臂集体跳起广场舞。程愈冲过去拔U盘，却被电火花烫到指尖。全息屏弹出个哭泣的电子兔子：【检测到危险艺术病毒入侵！】
"惊不惊喜？"通风口传来熟悉的声音。苏砚像只野猫似的钻出来，病号服上沾着颜料，手里还举着啃了一半的苹果，"你的防火墙比画廊的玻璃窗还好撬。"
程愈黑着脸把人拽到屏幕前："解释！"画面里，他的情感分析系统正把实验数据翻译成抽象派油画。
"这叫人工智能艺术启蒙~"苏砚咬了口苹果，汁水溅到键盘上，"你那些冷冰冰的数字，加上我的调色盘..."他突然敲下回车键，满屏代码瞬间变成振翅的蓝蝶，"看！这才是人类心跳的样子！"
程愈的智能手表突然震动，显示苏砚的心跳飙到150。他这才发现对方脚踝戴着医院定位环，电子镣铐上闪烁着【禁止离院】的红光。
"逃出来的？"程愈皱眉。苏砚晃了晃从护士站顺的草莓牛奶："艺术家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说着把吸管插进程愈的咖啡杯，"尝尝？比你的刷锅水好喝多了。"
实验室的灯突然全灭，机械蟑螂大军举着荧光棒登场。苏砚的机械心脏发出蓝光，映得他像只得意洋洋的萤火虫："这是我给清洁工编的夜间巡逻舞！"
程愈揪住想开溜的衣领："先把系统恢复原样！"苏砚笑嘻嘻摸出个彩虹糖盒，倒出五颜六色的纳米机器人："行啊，但你得陪我玩个游戏——"
话音未落，纳米机器人已爬上主机。数据流突然具象成画廊里的棱镜雨，在实验室下起光之暴雨。程愈的白大褂被染成星空色，苏砚趁机在他后背画了只龇牙笑的机械猫。
"警报解除~"苏砚按下藏在袖子里的遥控器，"作为报酬..."他突然贴近程愈耳边，"带我去看看你爸的旧实验室？"
程愈猛地后退，撞翻整排试管架。蓝紫色的试剂在地上流淌，逐渐拼出父亲实验室的坐标——这正是他苦苦寻找十年的线索。
"你怎么会知道..."程愈的声音发紧。苏砚晃了晃还在滴液的试管："你每提到父亲就摸左手无名指，这个坐标在你加密文件里出现过38次。"
窗外响起救护车的鸣笛。苏砚把彩虹糖盒塞进程愈口袋，上面用口红写着串数字："这是我的病房号，记得带芒果布丁来探病~"说完顺着消防梯滑下去，像片融入夜色的羽毛。
程愈摸到口袋里的糖盒，发现底部刻着行小字：【你心跳最快那刻，是我接住咖啡杯的0.3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