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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初见端倪的残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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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胁的滋味并不好受。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被动价值的一种。
“陈先生，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们已经掌握了触月在地下城所有的资产，你的合伙人山徹先生可是很乐意和我们谈谈呢。”海马在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这可以使他看上去不那么冰冷。
但他对面的陈及就不那么从容了。刚被联盟那边警告，现在又被强抓来总部谈判，而且已经几天没看见月亮人影，他如今的状态并不好。
“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听不懂，你想要绿睿的芯片，那些都在研究院，你去拿就是了。”陈及并不在乎什么芯片，这些早就公之于众的东西也没什么好瞒的。
但海马并不打算放过他，一定要从他嘴里扣出来些什么才肯罢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你给月亮的那个。”
陈及耸耸肩，那个？
“那你去找你的首席执行官拿就是了，我又不会拦你。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何至于此啊。”
他知道海马不会随便叫他来问点没用的东西，所以那块仅仅当做垫步阶梯使用的芯片现在在他脑子里疯狂被回忆细节。
可是……
它真的只是一块简简单单的芯片啊。
甚至还比不上已经投入使用的一款新型芯片。而且当时材料紧张就做了这么一枚试验，最后给月亮用了。
等等！
月亮…
…………
四天前。
联盟会议。
“陈及，你少给我放他妈的狗屁！当缩头乌龟的人没资格坐在这儿指点我们冲锋陷阵！”一个精瘦的黄脸男人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唾沫星子喷了对面的陈及一脸。
陈及默默抹了把脸，并不回复什么。
“尹少宇，注意与会纪律。”坐在首席的女人瞪了男人一眼，示意他坐下。但就算有领导指示，他也才不情不愿地坐了下去。
“陈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现在的布防人手都主要在西区一带，如果海马在星曲街增派侦查，那我们暴露的风险就会增加。海马现在虽然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我们隐藏的还算好不会被他发现。”达莱斯特说着看向陈及，但对方并没有给予她眼神回应。
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眼神收回来之后继续发命。“蕾娜，你配合黎照明抽调人手往北区转移。安桉，你盯好西区情况。尹少宇——
你带人往南区转移。”
基本的指令规划发布完毕后，会场的人便三三两两嘈杂着往外离开。但陈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走。
达莱斯特在他旁边，也没有离开。
“你要理解，最近的阻击很不顺利，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怨气。”她向陈及解释道。
陈及摇摇头，“我拿到的信息太模糊了，没有起到作用。”
“没事，留你在这儿是有其他问题要问你。”达莱说着，打开了墙上的投影。那是他们插在总部里的机器抓拍到的东西。
“你看看，眼熟吗？”
那些视频里无一例外都是仿生人，身份形态各异，动作行为也都不同。
有小女孩蹲在地上逗猫，脑袋支在左手上，嘴角呈细微的弧度。女孩儿旁边青年正在切菜，不过他的手型并不正确，很容易毁刀。青年后面又是个貌美的女人正在撒娇，但猫一样的摆头和她的大波浪着实不搭。中年男人在看书，手指不自主地在书角上揉来揉去把纸揉皱。
这个视频翻来覆去也就二十来秒，内容也算不上丰富。
但陈及看了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脸上神色变了变。
这些人模仿的全部都是月亮的小动作，他逗猫，他切菜，他无聊，他换衣服，他冲自己撒娇……这些他都再熟悉不过。
“他们怎么……”陈及看着视频问道，不去看自己背后站着的达莱。
“怎么在模仿月亮，对吗？”达莱歪歪头，似乎是决定要讲一件大事般吸口气。“因为他们全部采用了和月亮一样的芯片，并且植入了月亮的各项指令。”
“陈及，你不知道吧？海马正在想方设法推演月亮觉醒的过程。”
推演？陈及没听明白。
达莱走到投屏前指了指那些形态各异的仿生人说道“联盟发现，海马其实不能算真正的觉醒，他的很大一部分能力还需要人类的许可，而他只是拥有一部分调动的权利。
但对比之下，月亮的觉醒就不同了。月亮觉醒的比他要早，而且他们之间是强迫融合的关系。
也就是说，海马对人类的威胁在他完成彻底的觉醒之前都不算大。但月亮，是他融合的关键。”
什么？
融合什么？
忽然接触到这些信息的陈及不能很快处理好，毕竟一直以来被蒙在鼓里的都只是他。
但联盟其实早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海马夺权并不可怕，及时控制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也是他们从不匆匆行动的原因。
不过这些都要封锁，封锁一切有可能透露的角落，而陈及，就是其中一个。
如今联盟最后的反击计划已经做好，拿回地下城主导权让一切复原指日可待，是时候让陈及发挥作用了。
“他需要月亮的能力，完全觉醒的能力。月亮有对自己身体意志的百分百支配权，如果他能移植进月亮的身体，那么他就可以实现高度觉醒。”
“为什么是月亮？”陈及问，但同时他也想问，移植后的月亮会去哪里。
达莱笑笑，这就要问你了嘛，陈先生。
见对方不回话，陈及这才明白她留自己在这儿的真正目的。
“你是要我解决掉月亮，是吗？”
达莱并没有笑，这时她应该安慰这位即将失去陪伴的可怜人。“他是仿生人，你有原始数据，联盟胜利后再让他回来不是件好事吗？”
…………
陈及被警告后踏出联盟基地。显然他们的交流到后期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是，紧张。
然而刚回家他就又被“请”到了海马总部。
海马想要月亮的芯片，可他明明早就有了，还搞了那么多仿生人模拟。
难不成是推演不出来觉醒过程？陈及心想道。
不过这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芯片是普通的芯片，仿生是普通的仿生，推演不出来是自己的无能。
他管不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