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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狼的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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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怎样开，草是怎么长，鸟儿如何放声歌唱，梧桐为何扔下叶子……
你猜我能否读懂你的世界？
我爱你。
我爱你清晨被我吻醒时的迷迷糊糊，我爱你把我拢进怀里的温热，我爱你敞开衣服让我躲藏的柔软，我爱你回过头看向我的目光，我爱你吻我时小心的动作，我爱你放纵我噬咬你的忍受，我爱你为我梳洗时的轻柔，我爱你给我掖被子的留恋，我爱你抱着我的胆怯，我爱你身上的疤痕，和看向我时禁忌的眼神。
嘘，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对我异样的情感。
我的身体是你写给我的情书，那为何不告诉我你爱我？
□□销灰，若我的灵魂残缺，那你是否仍愿意和我纠缠永存？
你要我吗？我的爱人。
大雪纷飞，几如风暴一般庞大的雪势令人胆寒。月亮盘腿坐在小帐篷里喝热牛奶，身上披着陈及的羽绒服，陈及在旁边接通讯电话。
“陈及，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求条活路而已。”
“怎么会，联盟明明给你安排的很好，以后你会有非常好的待遇，比以前更好的条件。”
“是吗？那不是我卖私养仿生所得吗？”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
“那就误解吧。”
陈及把电话挂断后扔到一旁，低头看看自己的口袋然后心安地叹了口气。
“怎么样，他们发现了吗？”月亮挪了过来伸出小脑袋问道。
他的头发让陈及给梳得顺顺的，乌黑的桃花眼在灯光下闪闪亮亮，小鼻子挺翘秀气，嘴唇上沾着一些奶渍。
陈及扭头用手把他脸上的奶渍擦去，仔细端详着这张完美的脸。“发现了，所以赶紧联系我咯。”
“嘿嘿，那是不是说，咱们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算是成功了？”月亮嘴角扬起，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陈及点点头，当然。
离开地下城前他跟月亮讲了所有的事，讲了自己潜入制造厂，讲了联盟对他们的打算，讲了他自己的所有想法。
他不担心月亮告诉海马吗？
那是不可能的。
月亮在海马那里是没有活路的，在联盟那边也没有。那既然别人不给活路，那这条活路就得自己给，他自己给。
月亮的活路，他给。
而事实也证明，他们俩永远都是彼此最坚信的人，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月亮向他提供了自己的芯片，那个海马根本研究不明白的芯片，那个可以间接传染同类芯片的先锋芯片。
绿睿很出色，但也不是无懈可击，事实上，它的弱点也同样亮眼。就比如说，病毒。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用月亮的芯片去主动感染病毒，再把这些病毒传染出去。在地下反海马活动进行地轰轰烈烈时，强制停机部分仿生，从而达到谈判的效果。
“陈及，你真的不要触月了吗？”月亮窝在陈及怀里抬头望着他问。
陈及点点头。
不要了。
他要带着月亮离开，拿足够的筹码，去别的地方，去任何一座地下城，让别人再也不能打月亮的念头。
触月跟月亮根本没有可比性，他从不打算放弃月亮。不过这些不够，一个触月还不够。月亮跟着海马，而且自身有着强大的自我掌控性，在很大程度上，他的研究价值要比海马高的多，虽然他从来都不相信有什么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识觉醒。
在他看来，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识觉醒依旧带有极强的人类色彩。虽然人工智能是否具有觉醒自我意识的能力科学界尚没有一个定论，但是就现在的科技条件，还仅仅是存在于算法和数学模型的技术，根本谈不上什么自我意识觉醒。
一堆垃圾，还以为接触到了科学前沿。
他在心里默默给联盟那帮人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领域专家们都被迫休眠，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人说三道四。
陈及无语，但没办法，自己属于极少数的那一方，不搞点筹码到自己手上根本没办法跟他们谈。
真是的，月亮这种情况找些个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内部算法出了错误，说什么鬼话自我觉醒。
“那你谈什么？”月亮又问。
陈及摸摸他的脸，“给你做个小检查，好让他们以后不再找我们麻烦。”
“可我不想检查。”
“乖，没事的。”
但月亮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好像什么秘密要被发现一样。陈及现在也终于感觉到了这种长久存在的担忧，于是低下头来看着月亮用眼神询问。
月亮不说话，只是把自己尽可能地缩进陈及的身体里，白净温凉的手抓住陈及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
“你听。”
“听什么？”
陈及的手隔着软软的白毛衣放在月亮胸膛之上，感觉着那微弱如丝的声响。
“心跳变弱了，里面零件该换了？”他试探着问。
但月亮只是摇头，不，他想让陈及感觉到的不是微弱，而且那真正的跳动。“陈及，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没有芯片也可以活着的。”
陈及点点头，所以他才敢取下月亮的芯片植入病毒使用的。月亮最开始是自体仿生，没有芯片也可以运行，只是这套系统太老了，随时都有罢工的可能。
“你知道芯片里存的什么吗？”
“你安装它以后的记忆。”
“陈及，他只是一个保存记忆的芯片，我，我才是月亮。你懂吗？你懂我的意思吗？”月亮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小脸凑近陈及，直直瞪着他。
“你是想说，你是主体，而芯片只是保存了一段记忆，不管有没有它，你都是你，而同样的，就算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仿生人拿着这枚芯片植入，他也依旧不是你，对吗？”陈及的理解能力堪称一流，迅速回复道。
月亮听到这话，激动地疯狂点头，高兴地头发都摇翘了，眼睛也又瞪大几分。好像是终于遇到知音一样雀跃，抓着陈及的手狠狠攥住摇晃。
陈及只是温柔地看着他，安抚着他。
“好了好了，知道你开心。”
但当夜幕来临，抱紧自己怀里人的陈旧把脸隐在黑暗里，暗暗坚定了要检查月亮的决心。
芯片根本不是导致月亮出问题的原因，以前是他狭隘了。现在看来，月亮身体里那套仍然良好运行的自系统算法才是元凶。如果不是月亮掏芯片出来，他还以为这套老系统早就不运作了呢。
他非要把月亮修好不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