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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的身体你的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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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及，你怎么回事儿？！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没有上级命令你闯什么总部！”巴斯在视频里骂着，他保证一定要把联盟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骂回陈及身上。
陈及昨天晚上抽风夜闯总部，干掉人家两个仿生守卫不说，还直接进了芯片厂逛了一趟。要不是他们发现的及时立马断后，陈及就被负责管理的仿生人发现了。
不过陈及一点儿没反应，对着视频认认真真包着新订的玫瑰花。
“诶！跟你说话呢！”巴斯不耐烦地叫道。
“噢，我就是帮忙刺探一下敌情，不是说制造厂看守薄弱嘛，我看了看，确实是。”陈及看起来并不想跟他长谈。
巴斯知道，陪伴自己那么多年，就算是死物件都要有感情，何况是人呢。联盟这么做的确不妥当，陈及发泄情绪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他去的地方那么巧合。
“没事的，就算是觉醒了自我意识，他的一切也都还在芯片里保存着，只要拿回来芯片，他还能回来不是吗？”他安慰陈及道“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你把芯片偷出来就是，你别这种死样子。”
陈及点点头，知道巴斯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那你注意啊，最近联盟要开始行动了，你最好现在先屯好储备，有时候我往老地方给你送点装备，记得去拿。”巴斯叮嘱道。
“知道了。”
“诶你干嘛呢？”巴斯这才开始注意视频里陈及的动作。
“准备礼物啊，月亮要过生日了。”
“我他妈的，小命都快不保了你还忙礼物，有病吧！”
“那你治？”
巴斯气的直接挂电话走人。
客厅里，陈及一束一束的玫瑰花打包着，旁边还放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码是一码。
命是要保的，补给是需要的，生日是不能不过的。
他不傻，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被当软柿子捏不还手。等着吧，海马一旦玩完，他们就会知道拿月亮威胁他的后果。
真是可笑，自己一手研究设计出来的芯片，有什么优点和毛病他还能不知道吗？且不说海马“点化”他们的方式，就是月亮不觉醒，他也有办法一步步进化他。
自我觉醒？开什么国际玩笑。
制造厂不是白去的，一方面看看海马领导下的仿生人和芯片能做到什么程度，另一方面，彻底摸清联盟再制造厂埋的人。
………………
地上。
陈及走过去给月亮整理了下头上柔软的贝雷帽，月亮的鼻尖被冻的红红的，看上去颇有些可爱。
“陈及，我怎么拍照好看呀？”月亮笑着问，一边试着之前看过的许多有趣拍照姿势。
陈及耸耸肩说怎么样都好，一步步踩着厚重的灰雪往远处走去。
要给月亮拍照，他得找个最完美的距离。
“这样可以吗？”月亮穿着白色的薄羽绒服，修身的黑长裤，单手托起手中的雪问。
陈及不回答，只是笑，然后立马找好角度拍了下来。
……
那晚月亮没忍住咬了他，咸腥的血从皮肤里沁出来染脏衣领，他轻轻地抚摸对方的头，不说痛，
“月亮，联盟那边不给你活路，海马这里也想要你的命，你怕吗？”
月亮把头埋进他肩头，并不作答。
他继续说“他们不给你，我给。我有个想法，你听听怎么样？”
“可我……可我……”月亮这时哭的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不断用纤长的手指戳着自己胸口。
“要是我，要是我活不久了呢？我坏了，我坏了…陈及…”月亮强撑着直视陈及的眼睛说出自己的秘密。
“我活不久了。”
“没事，我陪你。”
陈及一点儿也不意外。原来月亮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太久了。
“我陪你就是了，不怕。”
月亮泪眼婆娑望着他，似乎是想从他眼睛里确认什么。
“那你答应我，我就是我，没有替身。”
陈及点点头。
哪来的什么替身，明明一直都是你啊。
……
寂寥的地上世界，下雪的季节，不鲜亮的一切……
如今的地上只有他们，安安静静的踩着雪咯吱咯吱响。
陈及在他们活动的地方插满了玫瑰花，粉红的颜色在这场寂静里格外喧嚣。
“陈及，我爱你。”
“月亮，生日快乐。”
漫天飞雪，当我同你相视而站，我的眼睛就不自觉盯住你不放。
我太笨拙了，每次被你叫住，想说爱你，可又觉得亵渎了你。
你知道吗？你像只猫。会撒娇，会咬人，有时还很懒很懒。可是这样的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真的。
我常常想拿个玻璃罩子把你罩起来，这样别人都看不到你，都伤害不了你。
你是我一点一点拼出来的。
还记得五年前地下城的洪灾吗？你被冲下救生艇，再找回来时全身都损伤的不成样子。我找别人，他们怕修不好，不修。那我就自己学，自己修。
你身体里每个齿轮和螺丝都是我一镊子一镊子安上去的。
可我技术不到家，你不肯理我。
我给你穿衣服，给你梳头发，给你戴上好看的小帽子，带你去看花圃里的花，带你摸玻璃缸里的金鱼，带你感受白炽灯的温度，带你尝不熟的葡萄。
其实我知道，原来的东西被水泡坏了，修不好。你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娃娃，只会看着我，看着我。你也不会再叫我的名字，不会冲我撒娇，不会朝我要抱抱，不会陪我一起工作到很晚，不会同我散步，不会躲到角落里吓我。
因为没有你的回应，那段时间成了我最黑暗的日子。
后来我试着给你安装芯片，祈祷能再听到你叫我名字。
你知道吗？当你再睁开眼弯着眼睛冲我笑的时候，我的心好像都哭了。
我想和你走过这一生，因为孤独的日子太过凄冷，所以宁愿把生命缩短。
空中的漂浮物会阻塞我的呼吸，无时不刻散发着各种辐射的废弃堆会侵蚀我的身体，肮脏的雪会破坏我的皮肤……没关系的，因为我也曾在梦里想过，你我若是再地上时代相遇，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我可以爱你吗？
我有资格爱你吗？
我现在算爱你吗？
我们，可以相爱吗？
请回答我，我的小天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