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宝宝 ...
-
邵陵窜进邱卓办公室的时候,邱卓正站在白板前看脉络图。
“有什么新发现吗?”邵陵一屁股坐在邱卓办公桌里。
“卧槽,真硬!”他叫唤一句,“能不能换个舒服点的椅子,爷的屁股可金色贵了!”
对于邵陵的啰嗦,邱卓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鎏金,期望能够发现新线索。他让小张核查鎏金员工名单,记录在职人员购买同款车型信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案子就好办了。
车钥匙被邵陵拿在手里转悠,慢慢悠悠地:“自从周行倒了,那帮贩子在这个档口不会顶风作案,我那边暂时没什么线索。”
邱卓此时才转身看他,“那你还瞎溜达,不怕李队请你去喝茶吗?”
邵陵一听不乐意了,气急败坏道:“你一天不揶揄我不得劲是吧!平时怎么没看你对其他人这个样,独一份针对我是不是?下回见李老我就说你搞团体分裂,一点都不团结友爱!”
随便吧!李老巴不得强调保持距离。
邱卓也不在意,握笔在鎏金上打了个圈。
邵陵看见,随手放下车钥匙也跟着走了过来。
“这不是上次唱K那地儿吗!”邵陵不解地问:“新发现?”
“不能确定,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两人一致回头,看见小张立在门边。
“邱队。”小张喊着。
邱卓越过邵陵走回桌前,招呼小张进来。
“邱队,没有嫌疑目标,鎏金下的服务人员无一人购买过同款车型。”
线索又断了。
邱卓翻弄桌上那本卷宗,心中也愈加茫然。
确实,自己的推论过于武断了。仅凭一个logo不能产生多大的功用,毕竟鎏金是人员流动性以及复杂性极大的地方。上到VIP会员,下到普通消费群体,若是有心带走满满一包餐巾纸也并无不可能。
虽然能够证明嫌疑人曾经与这里有过交集,但是他还会不会再次出入鎏金,无从知晓,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鎏金怎么被定为怀疑对象了?”邵陵问。
小张见邱卓没有接话的势头,原原委委和邵陵解释起来,“是这样的,邱队从监控记录上看到那辆□□里放有鎏金logo的整包餐巾纸,就让我先摸排了一遍。”
“这样啊,”邵陵把目光重新移回到邱卓身上,拍了拍坐在桌前人的肩膀,笑得鸡贼,“要不我俩实地考察一下?”
邱卓微微抬起头打量面前花枝招展的男人,心里笃信:他绝对是想公费play。
不过目前看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鎏金一定是个枢纽点。
“不点酒,水自费。”他同邵陵说。
这是同意了?
邵陵窃喜,虽说是去办正经事,但鎏金是真热闹,能多去一次就是多赚一回。上次谁推的鎏金的调酒师来着,这次一定要去尝尝,喝到就是赚到。
“怎么这么看着我?办案我是认真的!”邵陵拍着胸脯保证。
邱卓没搭理他,整理手边的卷宗,空气里飘散一阵尴尬。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还是特别的铃声。
邵陵直直将眼睛凑过去,屏幕上显示着大大的两个字:宝宝。
我没看错吧!邵陵怀疑起来。
不可能!5.2的视力绝对不会看错。
邵陵惊叫起来:“宝宝?”
小张也是被邵陵的大嗓门震得一脸不可置信。
“你什么时候有宝宝了?”邵陵不停追问。
好啊!
谈恋爱就算了,竟然还不告诉我,不会就我一个不知道吧!
邱卓接起电话,示意邵陵闭嘴。
邵陵偏把耳朵凑过去,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妖精。尽管已经降低了音量,还是听见了一道哭哭啼啼的女音传出来。
这!这!这!
邱卓谈恋爱了!
他不得不相信。
天啊!以后只有他一个人是局里的高岭之花了!
邵陵还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只看见邱卓突然变了脸色,声音也急躁起来:“你在哪里?”
拿上车钥匙男人就奔出去,邵陵在后面喊:“喂,那是我的,我的车钥匙。”
小张觉得好笑,冲邵陵开口:“邵副,别喊了,人都走远了。”
“你也知道他谈恋爱了?”
小张伸出手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啊。”
“李老知道?”
“李队知道,那全局应该都知道了。”小张说。
邵陵想了想,也是,李老不仅吃瓜还八卦。
邱卓冲下楼,找一圈没看见车,立马朝地下车库奔去。
邵陵这小子就知道心疼自己的车,天天当老婆疼,舍不得一点风吹日晒。
他捋顺气息朝电话那边说道:“喂?白静,你站在那别动,我来接你。”
“我好像迷路了,我想来给你送午餐,可是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我和他们解释,他们也不听。”电话里女人的声音里带着隐隐哭腔,明显是压抑后的样子。
“别着急你在哪?给我描述一下大致位置,比如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什么的。”
“我就是在你公司楼下啊,你快点来接我好不好,他们说我有,有……他们让我离远点,别妨碍他们工作。”白静越说越难过,眼泪又憋不住了。其实他们说的是她有病,让她滚远点。在别人口中那不堪一词的话语她不想告诉周行。
“好,那你先找个阴凉地待一会,我马上到。”
听见电话里带着温度的声音,白静稍微安心下来。
周行的公司,邱卓在脑中回忆着,应该是在天环二路,他踩过油门,大切似迅猛的豹子穿行于车道,邱卓第一次觉得邵陵的车像那么回事了,零百不过五。
白静蹲在路边又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无助感,自己一遍遍的解释都没有用。人们口中肆意的话语,一句句扎在她的心上,没有人理解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
“这里没有叫周行的。”
“什么天宇国际,不知道,不知道。”
“快走,别妨碍我们正常工作。”
“你是不是有病?啰哩啰嗦跟个精神病似的。”
“走开,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白静双手抱着保温桶,埋着头。
想着那些话,可是周行明明就在这里啊,刚刚还和我打电话来着。
冷漠延展开麻木,是我小瞧了世人疏离,原来不是人人像我一样回敬世界以热烈之花。
周行,也不是例外,对吧?
隐瞒给出回答,亏空无人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