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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冬春是四季的轮回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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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愿捏着那张被咖啡渍晕染的邀请函，指尖在「程小姐」三个字上轻轻摩挲。窗外的阳光透过画室的玻璃洒在她的画架上，未完成的星砂银河图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光。
窗外传来机车轰鸣，车流穿梭呼啸，直到某个红绿灯，车停止了流动，透过窗户看去，对面街角的路灯下，她看见易冬春站在那里正望向她的方向，目光相撞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到底是不是漏了一拍。
手机震动，是江曜发来的消息：
「程老师，冬春哥说今天八点排练厅见，别迟到哦！」
她笑了笑，起身收拾画具。
「咚！」画室门被撞开，安河举着快递盒冲进来：「如愿你火了！微博有个#星砂人鱼#的热搜，画风跟你一模一样……哎你脸怎么这么红？」
程如愿慌忙拉上窗帘：「昨晚通宵赶稿热的。」
快递盒里躺着个星砂瓶，碎晶拼成的银河下压着烫金邀请函，安河突然从背后探头：「哇！这瓶子是Stardust限量周边！你从哪搞到的？」
「甲方……甲方送的样品！」程如愿把邀请函塞进画板夹层。
赶走哀嚎的安河后，程如愿摸出童年相册。五岁的她戴着矫正支架画画，母亲在照片背面写：「愿我们的宝贝此生得偿所愿。」
手机突然震动，是易冬春发来的消息：「星砂瓶的荧光粉遇到体温会变色。」
她将瓶子贴在心口，碎晶逐渐泛出虹彩。窗外的机车声再次轰鸣，她掀开窗帘一角——易冬春仰头望着她的窗口，举起缠绷带的右手挥了挥，星砂吊坠从腕间垂下，正映着朝阳闪烁。
排练厅里，星砂装置已经修复完毕，悬浮在半空的碎晶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易冬春站在控制台前，右手依旧插在口袋，左手调试着设备。程如愿走进来时，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手中的速写本上停留了一瞬。
「来了？」他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嗯，」程如愿点点头，走到星砂装置旁，「我想试试把星砂的折射角度调整得更细腻一些，可能会让舞台效果更好。」
易冬春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的设计稿：「你的画好细致。」
她笑了笑，「从小就这样，总觉得细节里藏着故事。」
看着对新装置来回端详的夏冬春，程如愿突然开口「要不要去一起吃个早餐？」
夏冬春看着装置的头骤然转向程如愿「好，好啊。」带着些许不自然地停顿。
清晨的巷子里飘着豆浆油条的香气。程如愿推开的玻璃门，老板熟稔地招呼：「今天还是老样子？」
「嗯，」她笑着点头，「一碗豆浆，一根油条。」
「跟她一样。」夏冬春附和的声音很快传来。
「听说这里的老板会给熟客画速写。」夏冬春抬起头环顾着四周墙面。
她这才注意到墙上老板的涂鸦，一眼扫过去看见了不少熟悉的样子——穿校服的她、抱画板的她、甚至跛着腿追公交的她。
「老板画得挺像，」易冬春忽然说。
吃完饭两人选择了一起走回排练室。
回去的路上程如愿被路旁的一家书店吸引，进去艺术区翻找起可供参考的绘本。
指尖刚触到一本《星砂与银河》，另一只手同时覆了上来。
「抱歉，」易冬春收回右手，「你先看。」
她翻开书页，里面夹着张泛黄的演唱会门票——正是七年前Stardust出道那场。
程如愿合上书翻到扉页，正看到易冬春的名字。
「你的书？」
「嗯，」他低头看着门票，「那天……你在现场？」
「在，」她指着门票上的褶皱，「这是我第一次见到Y编舞。」
易冬春的喉结动了动：「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觉得他最喜欢舞蹈了，什么样的舞者才能把舞编成诗句一样。」
「编舞师易冬春，」程如愿抬眼看向对方的眸「你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