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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起找线索 ...

  •   半夜,除了巡逻的人,其他人都沉沉睡着了,巡逻的打了几个哈欠,无聊的等着来换班的人。
      哦对,还有宁释槐和安桉没有睡。
      “......”安桉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甚至用黑泥把脸也抹黑了的宁释槐无语一阵。
      “看我干什么,你不也穿的黑色长衫吗,晚上要做事不就该穿这色吗?”
      安桉嘴角抽了抽,“那你把脸涂黑干什么?”
      “以防万一嘛,一身黑衣不容易被发现,可这张俊脸显眼啊,抹黑了好一点。”
      “你才是自恋...看上去怪吓人的,泥若落得到处是,这不是更显眼了吗,多此一举。”
      安桉摇摇头不打算再争论,刚回身准备走又被宁释槐拉住手腕,安桉刚回头宁释槐便摸了下他的脸。
      安桉微微脸红的蹭了蹭宁释槐摸的地方,伸手一看竟然是黑的。
      “你!”
      “嘿嘿,你太白了,显眼,我也给你抹黑一点的好。”
      安桉嘴巴蠕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吐了一口气转身自顾自的走。
      两人绕着路到了杂物房,确保四周无人后来到锁的面前,安桉拿出准备好的铁丝开始撬锁,撬着撬着感觉到宁释槐攥着他衣服的手越来越紧,安桉疑惑侧头,发现宁释槐紧盯着那口井吞口水。
      “你害怕?”
      “谁,谁说的!你不是说那口井封了很久吗,白金又不在里面,那,那有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说白金不在里面,没说没有其他人不在里面啊。”
      “...哪来的什么其他人,就没谁突然在府里出事。”
      “你就没怀疑过,宁五德以前那些面首怎么突然病死了吗。”
      宁释槐吞了吞口水:“你别吓我,还没依据呢,而且,我怕井不单单是我迷信...我小时候被宁五德仇家绑架,丢枯井里还封上了,三天三夜,我有点阴影罢了......”
      “......”安桉正在想说什么话安慰他时,就见宁释槐拿过了他手里的铁丝捣鼓起来。
      “你行不行啊,都半天了还没撬开,我来。”
      安桉刚张嘴,便听见咔哒一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安桉惊讶的睁大了眼。
      “你还有这天赋?”
      宁释槐忍住了想要上翘的嘴角,正准备推开又停住了,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伸手拦在安桉面前,顺势抓紧了安桉的胳膊。
      “走吧,一起进去,跟在我身后,我,我保护你。”
      安桉看宁释槐认真的模样不忍心再逗他,“好。”安桉的手慢慢从袖子里伸出一只槐纹刀,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宁释槐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伸脚推开了。
      随着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里面的景象被月光慢慢照亮。
      “......”安桉皱着眉观察,这里面堆满了破旧的桌椅和柜子,两人对视一眼慢慢走进去,宁释槐拿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出了漂浮着的灰尘。
      “这么多东西...我们哪知道哪些是白金的。”
      “他们说一年多清理一次,前些日子前是最后一次清理,府里杂物都往这扔,如果是真的,那么最表面的那些应该就是白金的。”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白金的东西一定在这?”
      “因为后院那个地方只能是打扫的普通人能接触,不然谁去都很可疑,府里的荒货除了他们谁去清理也都奇怪,被他们一堆扔杂物间是很正常的,所以我说这里很干净肯定有鬼,后院不能清理什么东西,只有这里能。”
      宁释槐听见某个字眼嘀咕了一声:“大晚上什么鬼不鬼的...”又轻咳一声继续道,“你说的是有道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打扫那些人问?”
      “避免打草惊蛇吧,何况他们打扫后院那么多次了,见怪不怪,不会去注意什么,行了,找吧,你找这边,我找那边。”
      宁释槐把火折子递给安桉,安桉接过看了他一眼,“你只带了一个?你给我用了,那你呢?”
      “我眼睛比你好多了,我鹰眼。”
      安桉笑了笑,两人开始仔细的在一堆东西的表面寻找。
      宁释槐拿起一个深色竹条编制的小篮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对着月光仔细看了看,皱着眉伸手从竹条之间的小缝隙抽出一小截金线,金线在月光下居然发出了彩色的光芒。
      宁释槐哇了一声,安桉侧头过来“怎么了?”
      “安桉,你看,这个金线,在月光下发出的是彩色的光芒诶~”略微天真清澈的语调让安桉不禁愣了愣。
      “金线?”安桉皱眉,立马走到宁释槐身边观察这个金线,思考了一下后,拿出了那个床底下发现的紫色荷包,翻开绣有金色小老虎那面对着月光,那只小老虎不出所料也发出了彩色的光芒。
      宁释槐瞪大双眼:“所以这个篮子里之前是放这个金线的,是白金用来做手工活的针线篮子?这篮子是放了多久?这里都有一个霉点了,发霉了诶。”
      “我不确定这一定是白金的,包括这个荷包,只是概率很大,而且篮子里面剩余的布或者线,已经被拿走了。”安桉环视了一下这里,确定没有荷包相同的布料金线遗落在地,又盯着那个篮子的霉点。
      “有没有可能...是打扫的拿走了?补贴家用什么的...”
      安桉打断了他,“宁释槐...这不是霉点,是血迹,我现在心里有一个怀疑对象,但我知你不愿相信,这个金线,很有可能是前清朝宫里的东西,”安桉看宁释槐暗淡了的神色又继续道“但确实可能是打扫的看上了,补贴家用去了,现在主要是,白金自己不会有钱买,我们要知道是谁给他的金线,又为什么不见了,当然也不排除宁五德。”
      宁释槐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绕开话题,继续寻找有没有价值的线索,安桉突然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伸手想拿过来看看,但因为隔得比较远,自己手臂没有那么长,正想放手换个办法拿时,自己的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紧接着是宁释槐的气息包裹了他,安桉甚至能感觉到宁释槐在头顶吐出的气息。
      “......”脸红了的安桉僵在原地不敢动,两人贴的太近,他怕自己一动后面就会蹭到宁释槐的某个器官。
      宁释槐抽身一段距离后,安桉才缓缓转过身来,看见那个眼熟的饰物匣子已经落在了宁释槐手里。
      “这个怎么了吗?白金的?”
      “不确定,但这个...宁五德也送给我了一个,一模一样。”
      “他批发的吧,住后院的估计人手一个...”宁释槐一个白眼。
      安桉似乎发现了什么,从宁释槐手里拿过匣子观察了起来,宁释槐见安桉没有搭理他,语气酸酸的说:“怎么...你喜欢这些东西啊?这么大众的款式,宁五德小气死了,送的还一模一样,你也不嫌恶心,真真大气!”
      安桉勾起了嘴角没有理他的话,“我现在很确定,这个匣子是白金的。”
      “啊?”
      安桉把匣子的底端拿给宁释槐看:“你看这里,小小的刻了一排金木水火土的图腾样。”
      “还真是,但是和白金有什么关系?”
      “白金的弟弟妹妹叫什么名字?”
      宁释槐虽奇怪安桉这么问,但还是扳着手指数:“白木,白水,白......啊!金木水火土!”
      “对,而且这个匣子,因为我也有,所以我知道它有个小机关。”
      宁释槐见安桉拉开这个匣子的第二层,彻底拉出来抽离匣身后,里面居然还藏有一层。两人对视一眼,安桉继续拉出那个隐藏的一层,里面有一张字条。
      安桉惊喜的拿了出来,宁释槐自然的接过匣子,安桉则把折叠的字条展开来,上面只写着几个字:“弟弟,生辰,礼物,荷包,秘密”字迹只是能看出写的什么,并没有笔锋,又是一笔一画,像是一个刚识字的人写的。
      “荷包?不会就是这个荷包吧,但是是哪个弟弟啊?还别说,他这个做哥哥的挺神秘,一个礼物还保密的紧。”
      安桉抿了抿唇,他总感觉有点奇怪。
      “白金,已经死了。”
      “一个血迹而已,不算证据呢不是...你怎么老把死不死的挂嘴边,多不吉利。”
      安桉看了他一眼,“在□□里死个人不很正常吗?你......我的猜测而已。”
      “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
      “直觉吧,特别是看了这张字条后。”安桉默默把字条折好藏进袖子里。
      “那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不幸,那几个小孩怎么办?他们还那么小,应该不太能接受哥哥...的事吧。”
      “只是很有可能,还不确定,这个荷包,总得给他们,找个机会去一趟吧。”
      “好。”宁释槐转身踩到了一件衣服上,似是脚底有异物感,这件衣服他见过,第一次见白金时远远看他穿过,他蹲下来掀开这件衣服,拿起了那个异物,竟是一枚红宝石顶针,而红宝石上面,有一点乌黑的血迹,宁释槐心下一紧,这顶针......他看了一眼安桉依旧专心寻找的背影,默默把顶针藏进了衣服袖子里。
      两人又继续寻找,但再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将发现的东西复原后放回原位,退出杂物房,把门关上又把锁锁好,按照原路返回。
      即将分手各自回房时,宁释槐突然喊住安桉。
      “怎么了?”
      “那个...枸杞泡水,很好喝,很香,很甜...”
      安桉轻轻一笑“喜欢的话,下次出去再给你进点货。”
      “好,”安桉转身准备离开,宁释槐又喊住他,见安桉一脸疑惑,宁释槐挠了挠脑袋,“你,你回去记得好好洗把脸,你现在,怪丑的。”
      安桉哑然,没好气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抹的,见宁释槐还站在原地,安桉疑惑问道:“到底怎么了?什么话憋在心里呢?”
      “那个,你说,你的事,等我们解决完白金的事就告诉我,是真的吗?没骗我吧?那是不是代表你承认你接近老秃头是有目的的?所以你根本不稀罕老秃头的钱,也根本不喜欢他是吗?和他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对吗?”
      宁释槐的一堆问题让安桉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叹了口气“你问题太多了,不过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很讨厌宁五德,我是个戏子,演戏罢了,你别当真。”
      安桉看宁释槐满意的笑了,也跟着笑起来“好了,快回去休息了,你明早还得练功呢。”
      宁释槐应声离开,安桉看他那欢脱的背影笑出了声,随即又笑不出来了,从以前和他的聊天来看,想劝说他和玄鸦帮合作很容易,但是该怎么对他说自己的身份呢,他会接受他的另一面吗?接受那阴险狡诈,杀人无数的自己,他会讨厌他吗?或许,就不该,也不能说。
      而另一边的宁释槐退出安桉视野后便欢脱不起来了,他知道安桉似乎是一个有特殊职业而很敏感仔细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把那顶针藏袖子里时他有没有注意到,他倒也不是想瞒着他,所以刚才一直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能打着哈哈故作欢脱。
      宁释槐从袖子里拿出顶针,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怎么真是这样呢......
      安桉怀着心事回到卧室,洗了脸后看着水盆中搓下来的黑泥,宁释槐抹他脸上的黑泥并不多,但这盆水却被搅和的很黑,而自己那么黑暗的一个人,是不是也会把宁释槐污染了?
      “你真的是...生错了时间,又生错了地点啊...”安桉将黑水倒掉,慢慢走到床边,突然发现自己的床铺似乎被动过,警惕的查看了一圈周围,并无异常,安桉将目光移到枕头上,掀开被子,将枕头拿起来,果然下面压着一个紫色荷包。
      “这个荷包...”安桉拿起来一看,果然和白金做的那个布料一模一样,安桉狐疑的翻了个面,荷包右下角用金线绣了一个小小的英文字母K,意识到什么后安桉用剪刀剪开这个荷包,里面是一小包茶叶,凑近鼻子嗅了嗅。
      “贝利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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