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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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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佳高中高三女孩初雪在金色年华天台跳楼的案子，我们在死者体内检出毒品成分，又有人买凶故意破坏尸体，初雪是否是自杀存在异议，现在转到支队重新调查。”
“周强、方之远，你们俩和我去金色年华，温蓝，你负责调查初雪的社会关系，查一查她最近都和哪些人接触过。”卫川开始分布任务。
“收到！”
几人上了车，卫川开车，周强在一边问：“这案子会和比伦有关系吗？”
周强与卫川一个大学毕业，两人从小就认识，关系很好，卫川家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不知道，但是既然沙叶子出现了，就一定会有比伦的消息。”
周强拍拍卫川的肩膀，“你放心，兄弟这次拼了命都得帮你，是吧，小方。”
“啊，对，我也会的。”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只要是办案，方之远一定会全力以赴。
“闭嘴吧，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卫川听周强说的话，怎么听怎么晦气。
金色年华原来叫缘月会所，是当年比伦在滨城的一个重要交易点，卫国华当年就是在这里发展了一个线人，给公安机关提供他们私下贩毒交易的线索，最后也是因为被这个线人出卖才遭遇不测。
初雪的死亡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金色年华仍然在照常营业，这个时间，夜生活刚刚开始，陆续有不少人走进去。
方之远被留在车上，有什么情况随时接应。卫川和周强推门，刚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您好先生，几位？”
“两个人。”周强伸出两个手指，对着迎宾比了比。
“先生，咱们是坐卡台还是包间？”
“包间。”
很快就有服务生带卫川和周强去了K2包间，点单的时候，周强看看菜单，问服务生：“你们这就这些东西啊，太没劲了，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啊？”周强把菜单一放，吊儿郎当的，混不吝似的说道。
“先生，咱们这就上面这些，没有其他的。”
“怎么，怕我们没钱啊，我俩看着像没钱的样吗？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服务生出去的间隙，卫川看了周强一眼，周强对着他挤挤眼睛，“诈一诈嘛。”
没一会，一个穿着像是领班的男人推门进来，陪笑着说道：“两位先生，不好意思，新来的服务生不懂事，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
“和你说，你能行啊，王哥说你们这有好玩的，在哪呢？”周强又装成那副混子模样。
领班看了看两人的穿着和样貌，挺陌生，以为是常客介绍来的，就问：“二位是第一次来吧？”
“怎么，你们这有规定第一次不能来么？”
“没有没有。”领班怕周强生气，连忙摆手。
卫川坐在一边，没说话，点了一根烟，吸一口夹在左手，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扔在台面上，看厚度得有万八千的。
领班看这样子也明白了什么意思，脸上笑得别有深意，对二人说：“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不一会，领班就带了几个人进来，周强抬头看去，嚯，全是女的，光着两条腿，露个沟，穿得相当暴露。
“你们几个，好好陪着，二位，有什么需要再叫我。”领班笑着对周强和卫川说完就出去了。
几个女人坐在周强和卫川身边，周强长得是那种特别招女人喜欢的英俊，刚坐下，左右两边就开始给周强劝酒，一人抱着一个胳膊，拿起酒杯往周强嘴边送。
卫川虽然长相柔和没有攻击力，但是往那一坐，身形宽阔，不说话让人感觉很有压力，不敢凑上前说话。
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给卫川倒酒，把着卫川的手臂，说道：“大哥，你叫我丽丽就行，来，喝点酒啊。”
卫川抽回胳膊，把烟熄了，没有接酒，只是问她们：“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初雪的女孩？”
叫做丽丽的女人听了之后，想了想，回答：“不认识，哎呀，干我们这行的，哪有叫真名的啊。”
“前几天，从你们这的天台上掉下去一个女孩，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吗，可能有什么想不开的吧，年龄不大，挺可惜的。”见卫川不喝酒，丽丽自顾自拿了卫川的一根烟，点火抽了起来。
“之前见过那个人吗？”
“没有，我们这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上哪记着啊。”卫川听丽丽的回答，知道这是个老油子，问不出什么实话。
那面周强还在左右逢源，卫川突然感觉手臂被人捏了捏，往旁边看去，坐在左边的那个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底下悄悄捏卫川的胳膊。
昏暗的灯光中，卫川勉强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只见她满脸惧意，身体也在小幅度的抖动，对着卫川说了三个字，看她的口型，说的应该是：“救救我。”
卫川见其他人都喝嗨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用手指在女人手背上一笔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让她记住。
突然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墙上，紧接着隔壁包房传来叫骂声，卫川站起身，开门出去，走到隔壁包房门口。
里面传来酒瓶碎裂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一个男人好像是喝大了，“妈的，你上老子这装什么英雄啊，你那么愿意喝，行，满足你。”
“给我摁住他，这些酒喝不完，灌也给我灌下去。”
卫川以为是有人被刁难，刚想要进去帮一把，身后走来几个人，打头的是一个胖子，长相凶狠，身材又膀又壮，穿着件短袖，胳膊上还纹了一条龙。
胖子边走边说：“我看看谁在这闹事，妈的，活腻歪了吧。”
走到包厢门口，见卫川站在门口，以为是和里边人一伙的，就推了他一把，“上边去。”
胖子一脚踹开门，卫川从缝隙里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的背景，穿着服务生的衣服，被两个人摁着跪在地上，前面的人用手掐着他的脸，往嘴里倒酒，咽不下去的酒水顺着嘴边没入衣领里面。
是个服务生，卫川见那胖子进去了，应该也不用自己帮忙了，刚要离开，被掐住脸的男人，晃动着头挣扎开来，晃动间，卫川看清了男人的脸，顿时愣在原地。
那几个人见胖子进去也没有停手，一只手掐着服务生的下巴，一只手拿起一瓶酒就往他的嘴里灌，势必要给他点教训。
“你妈...”胖子刚想要动手，脑后一阵风传来，一个空酒瓶飞过砸在了灌酒那人的脸上，那人吃痛，松开了手，刚要捂脸，又被冲进来的卫川一拳砸在脸上，倒地不起，卫川也没有放过他，一拳接着一拳砸下去。
眼看人都被打昏过去了卫川还没停手，胖子看不下去，上前拉住卫川，“哎，哥们，行了，行了，你咋还动上手了呢？”
卫川被拉住，停下手，转身看去。
那个服务生已经起来站到一边，脸色淡淡，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和他没有关系，就在看清卫川转过来的脸时，突然怔住。
曹离没想过和卫川再次见面自己会这样狼狈，脸上还在往下滴着溢出的酒，身前湿了一片，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就这样怔怔地站着。
看着卫川慢慢走到他的身前，“已经比自己还高了啊。”曹离心里想。
卫川死死地盯着这张脸，这么多年过去了，曹离并没有什么变化，明明长了一副锋利刺人的长相，却生了一双异常柔和的眼睛，让人看了就想欺负。看见他的脸上还有酒水往下滴，卫川本能的想要伸手擦掉，又想起了什么忍住了。
“卫川！”周强拿着手机跑了进来，看见卫川在这，着急的说道：“有情况，该走了。”
周强后知后觉看到卫川对面还站着一个人，一抬眼也是一愣，满脸不敢相信，“曹、曹离，你怎么在这？”
卫川没回应，伸手紧紧拉住曹离的手腕，将人带走。
那胖子还在后面喊：“哎，你把人带哪去啊！”
周强暂时没心思叙旧，赶紧对卫川说：“有人来了。”
“谁叫的？”卫川皱眉。
“没人叫，小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看见建来分局的人进来了。”周强接到方之远电话就赶紧出来找卫川。
刚走到一楼大厅，一些穿警服的警察就走了进来，“警察，接到举报，这里有人□□□□，所有人别动，配合我们工作。”说话的卫川认识，是建来分局扫黄队的队长，常源。
常源也看到卫川他们了，走过来，“呦，卫队，您怎么在这啊？”
卫川站住，简短的回复：“查案。”
“奥，对，听说这有个案子转到你们那了。”常源见卫川还拉着一个人，上下打量了曹离一番，问：“这是？”。
卫川不喜欢他的眼神，对他说：“这个人和案子有关，先带走了。”
“哎，这可不行，卫队，我们这还没查完呢，你不能随便带人走啊。”常源语气意味不明。
卫川今年才29岁，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市局支队一把手，免不了下边有人不服。
“你！”周强看不下去，刚想要说些什么，被卫川拦住，卫川面对着常源，“支队办案，这个人我现在要带走，你有什么问题吗？”
他比常源高，此时低垂着眼睛看着他，表情异常严肃，直接拿级别压人。
说完擦着常源的肩带着人就走，从始至终卫川都没有松开曹离的手腕。
“把后面那个胖子带上。”卫川头也没回。
上了车，方之远目不斜视专心开车，周强坐副驾驶，卫川坐在后座中间，一路无话，周强想问些什么，但是在这低气压下也没问出口。
曹离坐在一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腕被卫川握得很紧，动了动想要把手抽出来，卫川看他一眼，没有松手，只不过放轻了些力度。
回到局里，周强问卫川：“曹离怎么会在那，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精神突然松懈下来，卫川也有点迷茫，当年曹离突然退学，卫川就没再见过他，这个人好像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