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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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遍地鳞伤的回归。
加拉哈德将艾清染血的外套脱了下来，把她抱上了床。
艾清卷起被子翻了个身。
少年骑士清冽的声音在她身后，“此事于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被拖住了脚步，那个名叫小野的女孩是能得救的。”
“你这还让我怎么赌气啊……”艾清嘀嘀咕咕，“我仍旧承担最大责任，这说白了是我应该做到的事。”
小野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还历历在目，她向自己求救了，那么应该救她、应该接住坠落的她的人，是自己。
“master……”加拉哈德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在消沉，Saber，”艾清说着两个人都不信的话，“我只是在思考，思考要是再出现一个像小野这样的人，我要怎么救。”
“即便救不了那样的人使你很痛苦？”加拉哈德说。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伸出手。”艾清说。
认真来讲，小野对艾清来说几乎是陌生人，但是艾清为她的遭遇悲伤、为救不了她感到痛苦、为她的死亡愤怒，艾清将小野的性命背在了自己身上。
艾清伸出手，模仿着当时小野描摹她的样貌，想象自己正虚托着小野的脸。
“——我拥有一个愿望。”她呓语，“我曾经遗忘了它，在今天这个时刻，又找回了它。”
“我要让这世间所有的人不为心灵的困境苦恼，让所有人无论遇到多么大的苦难都可以跨越心灵的障碍。”
她金色的异瞳闪闪发光，“这就是我无论如何也要实现的愿望。”
加拉哈德看着这一幕，仿佛在注视又一圣者的诞生，他为之赞叹，“master，你在发光诶。”
艾清一噎，“等等，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的愿望闪耀无比。”加拉哈德严肃的脸庞一松，露出温和的笑容。
“很明显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吧？？”艾清跳起来，“呜哇你这个总是板着脸的人机还特意笑了，想要糊弄过去太刻意了！”
加拉哈德的笑容塌了，“不好意思，我的演技一向不太好，隐瞒身份对战兰斯洛特卿也是赢完了就慌慌张张的逃跑……”
“你们骑士的美德是体现在这里的吗？”艾清指指点点。
加拉哈德执起艾清的手，想在她的指节落下一吻，却在唇即将触碰的前一秒突然停滞，这个本该优雅的骑士礼因此显得笨拙又郑重，“我对君主的忠诚是毫无疑问的，master大可放心。”
艾清被吓了一跳，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反手扇个巴掌，最终拍了拍加拉哈德硬邦邦的铠甲，“好啦，知道你品德高尚。”
个浓眉大眼的终究还是会撩的风流骑士吗。艾清陷入了沉思。
没过多久，精神紧绷一天的艾清昏昏沉沉落入周公的怀抱，加拉哈德切回了日常装，坐在床边静静的守护着。
加拉哈德比起争斗，更喜欢守护。
他曾舍弃了枪和弓，举起沉重的盾牌锻炼无刃的武练，很长一段时间里，剑也只是腰间的装饰品。
而现在的他，鲜少使用盾牌，重新执起伤害性质的剑，沐浴敌人的鲜血，以锋利的进攻替代防守式守护。
Saber，剑士。圣杯冒险中的圆桌骑士。
Shielder，盾兵。已然完成的圣者之躯。
“没想到，我也会拥有这样的侧面……”加拉哈德低语。
他这双手遍布杀业为守护，旁边正在沉睡的艾清也即将踏上心怀善意负担杀业的老路，相性真是奇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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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你没事吧？！”柯南焦急的扶着不断咳血的灰原哀。
“咳、咳咳……Berserker……！”她一边像是要把心脏咳出来一样咳嗽，一边饱含怒火的喊。
灰原哀的从者Assassin受重伤被迫灵子化了，她本人则被莫里亚蒂从Berserker两面宿傩的手下救了回来。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灰原哀脑内回放着两面宿傩肆意戏耍着保护她的Assassin、侮辱着她去世的姐姐，无法抑制的恐惧和愤怒涌出。
“没想到Berserker远离了御主还能有这等战斗力，”莫里亚蒂叹了口气，一派正人君子，“我也为你感到悲伤和愤怒。”
灰原哀在魔术的治疗下逐渐稳住了呼吸。
她毅然使用了一划令咒：“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恢复完全状态吧，Assassin！”
三条血色的纹路有一条变得暗淡。
高大的男人现出踪影，他的穿着相当时尚，一条条皮带勒出他锻炼良好的肌肉线条，头上带着黑色的巾，四角挂上了圆坠。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个现代英灵。莫里亚蒂想。
灰原哀抬头对柯南说，“你之前的提议，我接受了，我加入你们的同盟。”
柯南没有大喜过望，而是皱眉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不是为了袭击Berserker暂时妥协？”
“你把我当什么了？”灰原哀拽了拽自己从者的裤腿，沉默寡言的Assassin叹了口气，站到了她的身后。
「这年头小鬼都敢上战场了？」
「啊——原来如此，我完全理解了。」
「是想要复活某个人吧，我告诉你，那是很有可能的。」
她垂眸，“我的从者Assassin，真名是里苏特?涅罗，这样诚意足够了吗？”
复活姐姐，并非天方夜谭。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