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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其七、恶 ...
“喂?啊、是艾清吧?好久没你的消息了,你最近还好吗?”
“也没别的事情啦……就是想和你见一面,可以吗?”
“嗯,那我们就在铃木天空塔下会和吧。”
艾清放下了手机。
加拉哈德正在剥桌上的小橘子,见状,拿了两三个剥好的小橘子塞进艾清嘴里堵住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
艾清被打断施法,嚼嚼嚼,张口还想来两句,加拉哈德又是好几个小橘子塞了过来。
“唔唔,Saber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说的全力支持我吗。”她艰难的尽数咽下,多次被打断施法也没什么心情说脏话了。
“我有在支持啊,”加拉哈德仍旧一副人机样,只不过那成堆摞起来的小橘子让艾清看得眼皮直跳,“master,说脏话不是什么好习惯,请吃橘子。”
艾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懒得和他计较,“刚才来电话的似乎是我朋友,来电提示为‘小野亚纪’。”
加拉哈德放下没剥完的橘子,转头认真听艾清说话。
“听声音,年纪应当不怎么大,十五岁左右,兴许是master的同学。”加拉哈德说。
艾清在接通电话时就打开了扬声器,示意他监听。
“master要赴约吗?”他问。如今正是圣杯战争即将开幕之时,每一分钟都十分珍贵,而且出去转有很大可能被其他组发现。
艾清确实思考了一会儿,小野亚纪的说法从头到尾透露着一股可疑。颤抖的语调、犹豫的措辞、极力忍耐的哭腔,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艾清求救,那么艾清绝不会坐视不管。
她没有犹豫多久就决定去赴约。她说:“我还是想见一见小野。就算这是一个引我现身的陷阱、方便狙击我的圈套。”
艾清感觉浑身热血沸腾!
啊,master果然很容易莫名其妙燃起来。加拉哈德想,她的觉悟有同刚入世的少年,意志却又像四五十岁自以为体悟到人生真谛的中年人般坚定。
换句话说,用不完的满腔热血到处安放。
而无论如何,加拉哈德都会全力支持艾清。
不一会儿艾清和加拉哈德就到了铃木天空塔下。艾清根据小野亚纪的手机号找到了对应的社交账号好友,翻阅小野发的帖子想找找看她本人的照片。
艾清翻到了一张小野的自拍照,镜头下的她笑容甜美,穿着一身学校的JK制服,坐在床上比了个耶。
「呜哇、好丑,你发出来这个是想要大家笑一笑吧,真的挺搞笑的,这张脸」
「这身衣服是在刻意搞擦边吧,怎么啦,已经不满足街头交际,改到网上了?」
她顿时皱紧了眉头。
「你们适可而止,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呜哇好可怕,亚纪姬饶了我吧~」
无需更多查验,艾清下了定论,这位小野亚纪绝对是正在遭受校园欺凌。她愤恨的想要一个个对应出这些口出恶言的同学,突然又看到了自己的评论。
「停止这种行为。」
「艾清,你要帮小野?我以为我们关系更好!」
「我要生气了!现在你撤回我还能当作没看见!」
她怎么会和欺凌者关系好?不如说,这些人判断是非黑白就是按和谁关系好来决定的吗?太荒谬了。
小野「艾清,道歉就好了,大家会原谅你的。」
……啊?等等,是谁留下的这条回复?艾清反复确认,确实是小野亚纪。明明是被欺凌者,小野竟然在给欺凌他的人说话!
“你在这里啊,艾清。好久不见。”这时小野亚纪上前来搭话。
小野外貌是一个品相不错的女生,但她的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衣服也皱皱巴巴的,眼角微红似乎是方才以泪洗面过,诸多细节体现出她最近精神状态很糟,也不怎么打理自己。
“小野……”艾清不由自主的问,“你还好吗?”
小野肩膀一颤,勉强撑起的体面差点尽数崩落,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压下了想要痛哭出声的悲伤,“我们边走边聊吧。”
于是两位少女游走在东京闹市之中,交换着心灵的声音。
艾清失去了有关人际关系的记忆,她对小野亚纪的认识只经过了一个小时的积累,她拿着手机,黑漆漆的屏幕下是小野对欺凌者的维护,她感到茫然无所适从。
怎么样才能帮助到小野呢。
她需要我的帮助吗。
艾清一直在内心不断反问自己,然后同时给予一个回答:我能帮助她,我想帮助她,我应该帮助她。
“我总是在想,所谓‘恶’到底是什么。”小野亚纪将路边买的奶茶递给艾清,“开始我以为,恶就是少年漫里的大反派,因为我是那么的喜爱阳光开朗的主人公。”
“现在一想,恶不过是划清阵营的工具。”她没有喝自己手里的奶茶,摇了摇杯子,将其中的小料掺杂在一起,弄得奶茶混浊不清。
小野猛地抛出奶茶,杯子撞上旁边的垃圾桶,轰然炸开溅了垃圾桶边上的人一身,惹得那人骂骂咧咧。
艾清迈开步子想去替小野道歉,而小野拽住了艾清的手腕,“你能明白吗,艾清?”
她的头发因刚才的动作更加杂乱,握住手腕让艾清有点想起了那晚推她坠楼的夏油杰,不舒服的挣了挣,瞬间引起了小野强烈的反应:
“艾清,艾清,艾——清。”她语速极快,一遍一遍念着艾清的名字。
“嗯,我在这儿。”艾清的直觉发起警报,她拒绝了加拉哈德想解除灵子化制止小野的请求,反手也握住了小野的手,回应她。
小野在笑,“是这样没错,是这样的,艾清。”
“普世浑浊唯你独清。”
“怜悯我吧,帮助我吧。”
“我求你。”
预判失误了,不该立flag的(痛苦面具)
关于艾清和加拉哈德的关系,毕竟是相性召唤,很合得来(很合得来),加拉哈德在不断更新对艾清的认知
值得一提的是,就算加拉哈德唯艾清命是从、现在就能为了艾清去死,也还没到热血沸腾的羁绊情那种地步,他本来就是很听话的类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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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其七、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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