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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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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尘埃在视网膜上凝结成霜，江曜睁开眼时，霓虹暴雨正倒灌进天空。少年后仰避开迎面劈来的脉冲刀，战术靴在数据洪流中划出克莱因蓝的尾迹。他散落的额发间，虹膜如同碎钻镶嵌的星云，倒映着七十二层折叠的赛博都市。
"第七次轮回的误差值。"银发女子的刀锋切开雨幕，左眼植入的苍寰医疗标志泛着冷光，"这次居然长了张迷惑众生的脸。"
江曜的指尖擦过颈侧血线，战术手套浸透的鲜血在数据化，绽放成像素玫瑰。他屈膝跃起时，残破的便利店制服化作流光，露出底下银灰色的神经接入作战服——九章重工的活体金属正沿着脊椎蔓延，在他锁骨处蚀刻出《墨子·非攻》的暗纹。
"建议你别盯着看。"少年在空中翻转，霓虹在他睫毛上碎成星屑，"上个月梵天云网的杀毒程序看了我十七秒就崩溃了。"
脉冲刀刺入他残影的瞬间，江曜的虹膜突然暴发数据风暴。整个赛博空间的广告屏同时炸裂，纷飞的玻璃碎片中，他看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每个镜面都呈现不同年龄的样貌，但都带着同样凌厉的美，像被神明精心雕琢的弑神兵器。
银发女子突然踉跄后退，她的机械义眼迸出电火花："不可能...这是九章重工的'非攻'核心代码..."
江曜落地时，活体金属已覆盖半张脸，在右颊形成先秦饕餮纹面甲。他扯下便利店名牌化成的数据链，链刃扫过之处，空间被割裂出量子褶皱："有没有人说过——"链刃缠住女子脖颈的刹那，少年瞳孔中的代码银河开始坍缩，"你分神的样子很致命？"
警报声撕裂苍穹。无数清道夫无人机从数据裂缝涌出，江曜松开链刃疾退，看见女子脖颈处浮现Ω-000的烙印。他突然头痛欲裂，那些被清洗四十七次的记忆在皮层下蠢动，恍惚间看见自己浸泡在培养舱里，十七个手术刀般精致的"江曜"正隔着玻璃凝视彼此。
"小心！"
彩虹色数据流突然席卷战场。江曜被人拽进怀里的瞬间，嗅到草莓味泡泡糖的甜香。穿露脐机甲卫衣的少女挡在他身前，双马尾炸成防火墙矩阵，发梢跳动的颜文字弹幕将无人机轰成烟花。
"2087年的古董审美吗？"星谣嚼着泡泡糖吹出粉色云朵，战斗女仆装的蕾丝边在数据风暴中翻飞，"对着这张脸都能下杀手，姐姐你的神经回路是真空管做的吧？"
江曜的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绯色。活体金属褪回颈后时，他下颚线残留的饕餮纹路正微微发光："我的人工智能管家都没你会撩..."
爆炸声淹没了尾音。隼烬的机械臂轰穿三层防火墙，赤红能量在他破碎的夹克下沸腾。这个眉骨钉着九章重工禁制环的少年，此刻右眼正流淌着《墨经》竹简的金色铭文。
"梵天的秃驴在解析协议底层！"他扯断脖颈处的抑制器，暴走的活体金属在皮肤上书写兵法，"江曜！你的脸就是最好的防火墙——不想被炼成意识体手办就他妈笑一个！"
江曜怔愣的瞬间，星谣突然扳过他的脸。少女温热的拇指按在他唇角，三重人格的数据流顺着指尖灌注："给赛博空间一点小小的美颜震撼——"
少年被迫扬起的笑容在数据洪流中具象化。整个战场的无人机突然集体停滞，它们的摄像头疯狂颤动，在江曜惊心动魄的美貌中接连过载爆炸。霓虹雨滴悬停在空中，折射出万千个他带着杀意的笑靥，每个倒影都在改写协议代码。
"这是...用颜值当武器..."银发女子跪倒在地，她的机械义眼正在融化，"九章重工居然造出了这种怪物..."
星谣的虚拟歌姬人格突然上线。少女踩着无人机残骸跳起应援舞，打歌服光翼扫过之处，江曜的影像被复制成百万份："现在压力给到敌方镜头——让我们感谢江曜选手颜值破防！"
隼烬的机械臂砸进地面，先秦攻城弩从数据深渊升起。他染血的牙齿咬着绷带，活体金属正吞噬他的痛觉神经："小白脸，要摆pose去T台——"
"抱歉抢你风头了。"江曜突然扯开作战服领口，苍白的锁骨处浮现量子纠缠纹路。他摘下左耳的黑曜石耳钉抛向空中，耳钉化作十二面骰子旋转，宴临的低语从虚空中传来：
"押注时间到——猜猜江曜的美貌值够不够撕开协议第一层？"
整个赛博空间开始坍缩。江曜在数据风暴中心张开双臂，活体金属战衣完全覆盖身体的刹那，他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光源。无人机残骸在他脚下铺就星轨，破碎的霓虹重新拼合成他眼尾的泪痣，就连肆虐的量子风暴都开始模仿他头发的弧度。
"我说..."少年带笑的声音穿透协议空间，"你们是不是忘了——"他指尖凝聚的克莱因蓝光球照亮惊世容颜，"颜值，本来就是最原始的暴力。"
光球炸裂的瞬间，星谣的三重人格同时尖叫，隼烬的机械臂熔化成赤红晚霞。而在光芒中心，江曜虹膜里流转的已不是代码，而是整个银河的星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