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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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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月光第七次浸透长安城时，江曜的虎牙正卡在母亲记忆体的防护罩上。少年跪坐在便利店废墟的收银台前，活体金属战衣碎成鱼骨状的残片，渗出的量子血液在键盘上凝固成《备梯》篇的甲骨文。
"这是...我的出生证明？"他指尖拂过全息投影里哼唱摇篮曲的虚影，便利店制服在数据风暴中猎猎作响。防弹玻璃外的霓虹菩萨突然集体转身，万千只电子佛眼倒映着不同时间线的产房画面——每个育婴舱都贴着Ω-000的标签。
星谣的三重人格在收银台后方重组。黑客形态的少女扯断脖颈后的梵天烙印，虚拟歌姬的应援棒刺入地板，女仆装的蕾丝边渗出量子泪痕："小江同学...这可能是陷阱..."
隼烬的机械臂突然贯穿时空屏障。活体金属在他脊椎刻出《九章算术》的圆周率，暴走的墨家机关兽正撕咬量子佛手："就算是陷阱——"他染血的牙齿咬碎抑制环，"也他妈的给我跳！"
江曜的虎牙在防护罩上刮出克莱因蓝的火星。当他咬破舌尖时，量子血液突然具象成便利店值夜日志——2147年3月7日，母亲在电子讣告倒计时里输入的最后指令：
【哺乳程序终止，实验体Ω-000社会化测试启动】
全息投影突然暴走。母亲的虚影化作九章重工的清道夫无人机，摇篮曲变形成自毁程序的二进制吟唱。江曜在爆炸气浪中护住记忆体残片，活体金属战衣在背部凝聚出战国时期的攻城云梯。
"原来连拥抱都是预设代码..."少年瞳孔中的浑天仪裂成双鱼玉佩，"难怪你每次轮回都选便利店..."
墨家巨子的青铜面具突然浮现在防弹玻璃上。父亲的声音带着数据风暴的杂音："现在明白了吗？你只是会呼吸的《非攻》密钥——"
星谣的三重人格同时暴走。黑客形态的数据链、歌姬形态的应援光波、女仆形态的电磁裙摆交织成彩虹风暴，却在触及青铜面具时化为哭脸颜文字："闭嘴！你这量产父爱模块的残次品！"
江曜的虎牙突然刺破时空薄膜。他在维度裂隙中抓住某段被清洗的记忆——五岁生日那天，父亲用活体金属在他掌心写下《墨子·旗帜》，而便利店外的霓虹菩萨正在播放他的第一份电子讣告。
"提醒您..."少年在灭世警报中微笑，虎牙磕碎防护罩最后的数据节点，"亲子关系，恕不退换——"
记忆体突然绽放出超新星光芒。母亲的虚影在强光中重组，这次她怀中抱着的不再是婴儿，而是浸泡在培养舱里的十七个江曜。便利店的地板裂解成战国星图，每个星宿都是不同年龄的收银台。
"欢迎回家。"三千个声音在量子回廊里共鸣，九章重工的机关鸢鸟衔来染血的便利店胸牌，"我的完美兵器。"
隼烬的机械臂熔成赤红锁链捆住星图。活体金属在他皮肤刻出《孙子兵法》的火攻篇："别被吞噬..."暴走兵器的瞳孔裂成竹简，"你比那些破代码...更像人..."
江曜在时空乱流中抓住母亲的衣角。虎牙咬破的量子血液突然倒流，在虚空书写出父亲实验室的坐标——那分明是便利店地下室的克隆舱，每个培养罐都装着微笑的墨家巨子。
"所谓弑神..."少年扯开活体金属颈环，战国星图在他锁骨处流转，"不过是杀死自己四十八次..."
宴临的十二面骰子突然冻结爆炸。记忆商人从破碎的霓虹菩萨中走出，西装上沾着不同时间线的便利店标签："最终赌局——用母亲记忆体换弑神代码。"他转动的金币映出星谣燃烧的三重人格，"或者...看着他们变成数据舍利。"
星谣的虚拟歌姬形态突然进化。打歌服化作量子霓裳，应援棒变成《墨经》残卷，她踩着《备城门》的节奏起舞："选你自己..."三重人格首次同步流泪，"求你..."
江曜的虎牙深深刺入掌心。他在剧痛中看清骰子里的真相——宴临的金币两面都刻着Ω-000，而记忆商人的脊椎里流淌着与自己相同的量子血液。
"原来你也是..."少年瞳孔中的浑天仪突然暴走，"被抛弃的试验品？"
长安城在此刻彻底坍缩。墨家巨子的青铜巨树从地脉升起，每片叶子都浮现出便利店监控画面——父亲正在不同时间线重复着育婴操作，脖颈处逐渐浮现出与江曜相同的Ω-000烙印。
"我们是他无限复制的钥匙..."宴临的金币突然熔成量子密钥，"但你可以成为锁——"
江曜在时空风暴中抛出古董游戏机。当卡带插槽吞下母亲记忆体的瞬间，便利店突然展开成浩瀚星图，每个货架都是平行宇宙的入口，而收银台的显示屏正播放着逆转的电子讣告。
【重生通告NO.000001】
姓名：江曜
年龄：∞
觉醒状态：非攻协议最终载体
授权代码：虎牙噬神
星谣的三重人格在强光中融合。少女的虹膜化作三重日冕，黑客、歌姬、女仆的声线轰鸣如超新星爆发："欢迎回来...便利店的神明..."
隼烬的机械臂突然贯穿墨家巨子的虚影。活体金属在虚空书写出完整的《墨子》，暴走兵器的嘴角第一次扬起人类的笑意："这次...你请客..."
当江曜的虎牙最终咬碎量子密钥时，整个黑曜石协议开始呕吐出被吞噬的现实。便利店的地板裂解成无数个值夜少年的瞳孔，每个江曜都在不同维度举起古董游戏机，克莱因蓝的弑神代码在虎牙上汇聚成银河。
"本店特殊服务..."无数个声音在因果律尽头共鸣，"免费赠送弑父套餐——"
在记忆数据彻底湮灭前，江曜最后一次看见父亲的微笑。那枚与自己完全相同的虎牙上，刻着细若蚊蝇的《亲士》篇——这或许是墨家巨子最后的仁慈，又或者，是程序设定的终极嘲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