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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借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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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点报时的挂钟又响了一次，十点了。
林鲸拿起包：“走了，回去睡觉了。”
路余点头。
“拜。”林鲸摆摆手，出了门。
路余跟着他走出院子，看着他踩着自行车走远才回来关了院子里的灯。
林鲸打开家门，顺手按下开关，但灯没开，他抬头看了眼灯，再按了下开关还是没什么反应。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走到阳台上下望了望，楼上楼下等都是亮的，他又试了其他开几个房间里的灯，都没亮，可能是跳闸了。
他拨了个电话给林父，响了半天都没人接，无奈他打着灯在客厅四处找闸。转了几圈都没有找着，林鲸只能坐回沙发又拨了一遍林母的号码，结果还是没人接。
林鲸这会儿热的冒汗，揪着衣领扇了下风，走到阳台吹风接着拨。
不知道两人干嘛去了一个都不接电话，林鲸放弃了，站那吹风思考怎么办，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手机就响了。
路余：【到了？】
林鲸手背蹭了下笔尖的汗，打字。
林鲸：【到了】
林鲸：【家里跳闸了，没找到闸在哪，热死了】
路余：【在外面吗？】
林鲸：【我看看】
林鲸拿着手机就往外走，举着手机来回照了遍墙除了消防栓和声控灯什么都没看见。
林鲸无功而返，给路余发的短信。
林鲸：【没看着】
路余那边隔一段时间才回。
路余：【来我家住一晚？】
林鲸看着他的信息，感受到自己出汗出得粘腻的身体，立马就说了好。
走了半个小时，林鲸又回到路余的家，这一次院子的灯是开的，路余站在铁门旁等他。
“车推进来。”路余给林鲸让路。
林鲸依言把自行车推进去，停在路余的自行车旁边，提着装着自己衣服的纸袋走进堂厅。
路余锁上铁门，跟在林鲸后面进去，关上院子里的灯和大门。他扫了眼林鲸手上的袋子，领着他往门洞那边走，带他上楼：“卫生间在楼上。”
路余抬起下巴点了点楼梯边的卫生间：“在这，”又拿手指着右手边的房间，“那边是我的房间。”
林鲸点头，拿着衣服要进卫生间，脚才进去一半，回过头问：“衣服晾在哪？”
路余指着面前那道木门：“外面阳台。”
“ok。”林鲸比了个手势进了卫生间。
林鲸再出来时路余房间门和灯是开的但人不在里面，他拿着自己的衣服打开那道木门，准备晒衣服。
恰巧晾衣绳上面有空衣架，林鲸借着房间里的光晾完衣服，准备离开时见路余出来了。
路余：“在干嘛？”
“晾衣服。”阳台上风大，林鲸额间的碎发被吹起，林鲸巴拉两下头发，“风怎么这么大。
路余收回看着林鲸的视线，望向林鲸身后说：“那边是海。”
林鲸转顺着路余的目光看过去，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说了句“难怪”。
“走吧。”路余走了进来。
林鲸跟在他的身后进了他的房间。
路余的房间很简单，右边是靠着墙的木衣柜往前是一左一右两个原木色床头柜一张一米五的同色的床，左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有发光键的老式风扇，床尾右侧是一张书桌，看起来有点老旧，再旁边是一扇窗户，外面有路灯传过来的光。
路余打开衣柜拿出一张薄毯子放在床上说：“你睡左边。”
林鲸“嗯”了一声，坐到床边打开风扇对着吹。
路余打开窗户拉上纱窗，拿起书桌上的蚊香掰下一半点着放在床边的空地上，又走到书桌前坐下。
衣摆被风吹动，感受到凉意的路余回过头，发现林鲸把风扇开了摇头现在正对着他。
“不热吗？”林鲸走过去随手翻了翻他的试卷问。
“不热，”路余瞥了眼林鲸修长洁白的手，“窗外有风。”
林鲸抬头看向窗外，感受了一下，肯定道：“确实有点，感觉你家比我家凉快一点。”
“可能因为离海近。”林鲸自我回答又看向路余，“你还不睡？”
路余：“写完这个。”
林鲸看了一眼揉了揉脑袋：“今天用脑过度了，写不了，我先歇着了。”说罢，躺在路余的床上，侧着身看手机。
路余收好东西拉好窗帘准备睡觉的时候林鲸已经拿着手机睡着了，许是有些热，鼻尖冒汗蹙着眉头睡得有些不安稳。
路余蹲在床边，抽出林鲸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将风扇定住对准林鲸，看着林鲸表情变得舒缓鼻尖上的细汗消失才起身轻轻上了床关了灯，脸朝着林鲸的背睡。
路余醒时天才微微亮，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泄露些许，房间依旧昏暗。路余一睁开眼就看见林鲸安静的睡颜，两人离得近，路余甚至能感受到林鲸的呼吸，他不自主地屏住呼吸，眨了眨眼，回过神才往后退了退，半坐着靠着床，浑身僵住，看着林鲸没什么醒过来的意思才稍微呼了口气，坐了片刻才起床去洗漱。
林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一抹烦人的光打在林鲸的眼上，又热又刺眼，他不自觉地滚到一边没有光的地方，睫毛颤动，睁开双眼。
林鲸有些发懵的左右看看，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住在路余家里，他一下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中间，已经不见路余的身影。
这时林鲸的手机亮起，他拿起手机接过电话。
“昨天晚上怎么了，打那么多电话，回给你你又不接。”
是林母。
林鲸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有一条路余的信息和不少未接电话，昨晚十一点有两个再就是今天早上八点多有几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按到静音了，”林鲸下了床拉开窗帘，“家里跳闸了我没找到闸在哪，打电话想问你俩。”
“在外面没听到，你后面找着没有。”
“没。”
“总闸在沙发上面的挂画后面，你没找着怎么睡得着觉的。”
“朋友家睡的。”
林母下意识以为是宋遥就没多问，只说：“我今天下午就回家了。”
“好，知道了。”
“早上起来要吃早饭。”
“知道了，拜拜妈。”
“拜拜。”
林鲸挂了电话，打开信息，路余六点多发的。
路余：【我去市场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好。】
林鲸看着房间站了一会儿，走过去把被子叠好，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好歹比乱铺在床上要好一点，他拍了拍手满意的去阳台上收衣服。
夏天温度高衣服薄，衣服一夜就晒干了，林鲸收回衣服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把袋子放哪了，又回到路余的房间开始找袋子。
林鲸找了半天没看见自己的袋子倒是在书桌下面看见了一个印着只能手机logo的纸袋，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不小心掉下来的，顺手拿起来放在了书桌上，放好后忽然想起自己的袋子放在卫生间没有拿出来，去卫生间一看果然在。
他拿着袋子装好衣服下楼，经过堂厅的时候不小心一瞥发现那个遗照面前的水果变了。
林鲸虽然没问过路余，但结合之前知道的路余与母亲两个人生活，加上遗照上跟路余十分相似的脸庞，也能猜到那是路余的父亲。
只是这个东西注意到也没什么好提的，不管是谁都有些冒昧，林鲸收回目光，关好大门，给路余发了条信息，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林鲸在楼梯上就看见蹲在自家门口的宋遥，他拿出钥匙走了过去，问：“你怎么来了？还不说一声。”
宋遥跳起来质问道：“我没说吗？！”
林鲸被他吓一跳这才想起来昨天路余去热菜的时候宋遥确实跟他说今天要来来着，他好像忘了回。
宋遥痛心疾首地指着林鲸：“我敲了半天门你都没应，跑哪去了你？”
林鲸把钥匙插入锁芯，解开锁推门进去，随便给宋遥放了双拖鞋。
“昨天家里没电，去路余家住了，今天起晚了。”林鲸解释道。
宋遥换鞋换到一半，猛地抬头盯着他：“你没电你住路余家，我甚至还不知道，好啊，咱俩十几年的友谊比不上他一个认识你一年的。”
“别演。”林鲸懒得理他，走到沙发边取下壁画把闸推上去。
宋遥换了鞋站在他面前：“你就说是不是，你现在跟路余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在一起可长的多。”
林鲸打开一旁的立扇对准自己，想着确实是这样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宋遥站在风扇面前挡住风口。
林鲸一只手挥过去，让宋遥离开点：“走开点，我热。”
“你对路余会这样？”宋遥一屁股坐在林鲸旁边。
林鲸怔愣一下，回过神说：“你有事说事。”
宋遥果然恢复正常，恳切道：“你跟我妈说我在你家住几天，临市有个游戏比赛我想去参加。”
“什么比赛？”
“算选拔职业选手吧。”
“我妈今天就回家了，”林鲸说，“而且如果你选上了，你之后训练你怎么跟你妈解释。”
“啊？今天就回来了。”宋遥一下就丧气了，“本来想着选上了就直接摊牌，也有那个资本，现在就难了。”
“她现在都不让你去参加比赛，你觉得即使你选上了你妈会让你退学去打游戏吗？”林鲸抓住关键，“矛盾本来就不是你在游戏上有没有建树。”
宋遥：“你也觉得我不该去？”
林鲸摇头：“你要是决定了，我当然支持你。”
宋遥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林鲸拍了拍宋瑶:“跟阿姨聊一下吧，她不是听不进去意见的人。”
宋遥抿了抿唇：“我再想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