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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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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遥在林鲸这没思考到结果，躺在沙发上玩了一上午游戏机。
林鲸陪他玩了一会儿回房间写卷子，再出房间门是到厨房去觅食的。
他房间里的泡面两天被他吃完了，冰箱里全都是不经一点处理的肉和菜现在也算不上新鲜了。林鲸冷冻柜也找了一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袋饺子，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别人家包饺子给了他家一点，当时就他一个人在家，他根据邻居的建议放冷冻里之后就忘了跟林母说，这才留到现在。
南方人不包饺子，包饺子也不多包，这袋子里的饺子也就是给他们家尝尝鲜的，分量也不算多。
“宋遥，”林鲸关上冰箱对着客厅喊，“你回家吃饭吗，我家就一点饺子了。”
宋遥眼都不看一眼，回道：“够我吃吗？”
“不知道，随便你，反正就这么点，我都下，我吃饱你再说。”林鲸拿出锅接了一锅热水放在液化气灶上，根据沸腾及水开的原理等水沸起来一股脑的把饺子都放进去，盖上锅盖，有冰没关系，反正煮着煮着就化了。
煮饺子容易判断饺子熟没熟难，除非直接吃，林鲸在问怎么判断和试吃中选择两个都选。
他先是发信息给路余：【怎么判断饺子熟没熟】。
过了几分钟得到路余的回复：【饺子都浮上来，饺子皮半透明。】
林鲸掀开锅盖有几个饺子浮了起来甚至有一个煮破了，但他看不出来什么叫透明，直接喊外面的宋遥：“宋遥，过来吃饺子。”
这回宋遥起身了，拿着游戏机走进厨房，林鲸扭头示意锅里：“尝下。”
宋遥抽出一双筷子随便叉了一个沉在锅底的饺子放进嘴里，烫的在嘴里又炒了一遍才咬，囫囵嚼两口咽了下去，冷静的评论道：“没熟。”
“出去吧。”林鲸盖上锅盖平和道。
“拿我试毒呢？”宋遥放下筷子回沙发去了。
林鲸又等了几分钟打开锅盖，拍了个照发给路余，这回自己吃了一个，熟了。
他拿了两个碗他三分之二宋遥三分之一，自己端着碗坐在沙发前打开电视，让宋遥自己去端。
林鲸吃完饺子端着只剩汤的碗回厨房倒掉，回沙发瘫着，让宋遥去洗碗。
宋遥倒没说什么，只是洗完碗就直接回家了。
林鲸掏出手机，路余回他信息了。
路余：【不错】
林鲸点开那个被热气盖住看不到饺子样子的图片，笑了笑，关掉照片，唤起键盘。
林鲸:【好吃】
下午林母回来，买了一大堆菜，说是要补偿补偿林鲸，林鲸晚上自然是饱餐一顿拍了照片发给路余。
林鲸：【终于活过来了】
*
卓越班的卷子很快就改出来了，去领卷子那天是个雨天，路余刚好在那个时段去学生家做家教了，林鲸一个人去的，想着晚上估计会跟路余去图书馆干脆把路余的卷子也拿了。
刚好卓越班的班主任是林鲸高一班上的物理老师，还记得林鲸，见着他就把他的卷子拿出来递给他：“考得不错，我记得你以前跛腿的英语现在也追上来了，继续保持，八月五号六点来上晚自习，正式开学。”
“谢谢老师。”林鲸接过卷子，“老师我帮路余也拿一下。”
“你现在跟路余都是二十班的是吧，”老师拿出最上面的卷子，“他怎么没来？”
“他家里有事就让我拿一下了。”
“这样啊，”老师把卷子递给林鲸，“我看过他的成绩表，一直都非常好，这次怎么考成这样，六十个人里都垫底了。”
林鲸意外地接过路余的卷子，老师见林鲸如此神情也没有多问，让他回去了。
因为下雨林鲸没有骑车，坐公交过来的，他站在学校边的站台上看了一下眼路余的卷子，一整张数学卷子六道大题五道都因为一个小失误导致后面的过程计算全错扣分严重，最后一道大题甚至只写了一问，英语作文也扣分严重，林鲸扫了一眼就知道不是路余的水平。
雨点被风吹进站台打在试卷上，林鲸收了试卷，叠起来拿在手上，后悔自己出来的匆忙没有带个包，幸好还算幸运，公交车很快就进站了。
下午三点多公交车上人不多，零星坐着一两个人，林鲸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公交车走走停停上上下下也就那几个人，终于停在一个小区的站台时车上了不少学生，林鲸听着他们玩笑的声音抬头，一眼便发现正在投币的路余。
路余往后走，一抬眼便对上林鲸的视线，他走到林鲸身边坐下。
林鲸说：“家教就结束了？”
路余：“学生家下午有事，提前结束了，晚上再补。”
“哦，”林鲸把手上折成方块的试卷举在路余眼前，“猜猜你考得怎么样。”
路余抬起手要拿试卷，林鲸手往后缩：“先猜。”
路余放下手，假装思索：“比你好点吧。”
林鲸把试卷塞在他手里：“骗鬼。”
路余没打开试卷，直接放进包里：“哪有。”
“你猜你进没进卓越班，”林鲸呛道，顺手将自己的试卷也丢进路余的包，“等会再给我。”
路余拉上拉链：“没有。”
林鲸不爽道：“你都算好了。”
今天是七月二十二号，离卓越班开学满打满算还有十四天，高三正常开学时间是八月二十，比卓越班开学多了整整半个月。
林鲸一直都知道路余跟他妈妈两个人一起生活，阿姨一个人挑起生活的重担，路余也要平衡学习和生活，对路余而言去不去卓越班对成绩提升帮助不大，他的基数在那，已经没有多少提升空间了，但在普通班可支配的空闲时间比在卓越班上的多，所以他不去卓越班很正常。
“开学比较早，后面周六要上晚自习，周日下午全年级周考，时间太紧凑了。”果然路余说的跟林鲸想的差不多。
林鲸沉默，路余接着解释：“本来没想去考，我妈让我去的。”
卓越班考试有提前电话通知给家长，路余原本不打算去，但是路母听到后态度坚定的让路余去考。
即便路余已经计划好了整个假期，也不会在这件事上态度强烈地拒绝路母。
既然两个人都是为了对方好又各自说服不了对方，路余干脆直接顺着母亲的意思考试，再用自己的方式让她看起来是他错过这次机会而非不想。
路余是计划好的，拿到卷子的那一刻，林鲸就明白了，只是在他眼里这个真相很突然，他和路余最近几乎每天都见，两人校内校外，同桌朋友，在一起成了习惯，加之按路余的水平，考试不可能不过，林鲸理所应当地以为他们会一起去同一个班。
林鲸注视着路余最后看向窗外只是说：“理解。”
雨点一滴又一滴地打在玻璃上，模糊了视线，只能隐约看到树木的轮廓一颗又一颗消失在眼前，公交车运行声掩盖住雨声，外面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默剧。
路余林鲸的侧颜几番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公交车站就在路口，两人下了车就要分道扬镳。
公交车下了人关上后门，又被开进主路，林鲸打开伞：“走了。”
“等等。”路余叫住林鲸。
林鲸往下走的脚步一滞，收起伞回过头：“怎么了。”
路余拉开书包拿出林鲸的试卷递给他：“试卷。”
林鲸盯着试卷看了几秒接过，看向路余：“没事了？”
路余垂眸拉上书包拉链：“今天晚上不去图书馆了。”
林鲸点头。
路余：“五号要我帮你搬书吗？”
因为除了分班不会换教室，他们习惯把在家用不上但上和需要的书放在教室，林鲸就有一抽屉在高二十班。
“不用，没多少。”林鲸再次打开伞，顿了几秒，还是说，“明天见。”
路余点头：“明天见。”
林鲸迈开步想着那条走了无数遍的街道走去，路余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朝着另一条路走。
林鲸明天也没跟路余见成，路余做家教的学生今天不是什么家里有事，而是报了一个兴趣班，跟路余的时间冲突了，兴趣班那边是大班时间调不了，学生本人又特别想去，最后家长只能跟路余协商把下午的补习改到晚上，而林鲸在知道之前就跟宋遥约好了。
宋遥敲门的时候林鲸正在房间看路余前两天给他的英语范文，宋遥敲了两次门林鲸才听到给他开门。
“这么慢？”自然地走进来换鞋。
“没听到。“林鲸往房间里走。
宋遥跟着他：“咋了，兴致不高。”
“没，”林鲸坐回书桌前，“倒是你，不去网吧来我家。”
宋遥坐到林鲸床上，话题被带偏：“就是要跟你说这个，我上次跟我我妈说了比赛的事。”
林鲸：“怎么说，达成约定了？”
宋遥：“算是吧，她说职业赛事今年才开始以后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刚好我高三好好学一年，也算是观望一下职业的发展，只要我能考上一本，高考之后如果我还想去打职业，他就在大学给我办休学。”
林鲸：“那临市的比赛呢？”
“她同意我去试，但是……”宋遥话锋一转，“不论试没试上都得回来上学。”
宋遥接着说：“虽然我感觉这就是她的套路，但是除了这个之外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至于真的不管不顾跑去临市，你不是不知道我妈跟你妈一样，那样的话她真的会不认我这个儿子。”
林鲸点点头，说：“所以呢，找我干嘛。”
宋遥跨着脸：“要求之一，每天都要来你这里学一个小时，还是我据理力争的结果，要不然他直接给我请一个一对一在她面前上课，每一天，不同科目，上学的时候就上完晚自习后再上。”
“你说了什么你妈妈答应了。”林鲸狐疑道。
“开学前进……”宋遥殷勤地比了个手势，“两百名。”
“回去上你的家教吧。”林鲸转过身拿起笔看试卷。
“林鲸林鲸林鲸林鲸，”宋遥走到林鲸旁边立体环绕式地叫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帮我……”
宋遥在耳侧喋喋不休，林鲸拿着笔写下几串公示忽然想到什么，转了两下笔，把笔拍在桌上，抬起眼看向宋遥：“行，我答应你。”
